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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宅文】庭前柳35【蓝湛纳妾、忘机送礼、他的命还有扭转机遇么】

2021-11-26 13:50 作者:一位大人家的乔  | 我要投稿




庭前柳35

 

云深竹林四季如翠,占地旷大,乃蓝氏几代人善加维护而成。

 

这日天气正好,天上无云,地上无风,偏竹林里叶片狂撒,枝干撼摇,仿若见了鬼怪,竹子也要惊的长脚逃生。

 

伐木人群涌入,刀砍斧劈,无数粗壮高竹无端腰斩。

 

而与此同时,碧园中,本该此时在茶舍品茗的蓝启仁,也由香沉陪了,离开院子,投身书阁。

 

会令蓝先生改了自己几十年习惯的,皆因旁边长寿庭连日打砸拉锯的噪音。

 

聂娘子以尽孝名义,改造长寿庭,说要将这出戏园子内外加楼阁,添装饰。竹林那里也被嫌弃道窄,要拓宽道路,并且说府中没有大轿,等等诸多理由,最终使得竹林遭灾,碧园被噪音吵得没了宁日。

 

七宝也早从碧园门童,摇身升等,并着大小王两个成为蓝先生身边二等仆。

 

至于头一等的位子,自打魏婴走了,自然是香沉接替。

 

当初给七宝带起来的少年们,现在也是各有支应的活计,在碧园历练小半年,竟是一个没走,全都给留下。

 

其中犹是地黄二龙两个最属七宝跟屁虫。

 

长寿庭距离碧园太近,那里工人来往嘈杂,虽则聂娘子有嘱咐,不许他们靠近碧园。可香沉还是留心,叮咛七宝,让他安排人盯住那边,以防有心眼活泛,或不纯的扰了先生。

 

这一盯,碧园将自己包裹成铁桶,除了那把子叫人脑壳儿疼的拉大锯动静,其他都是筛子堵眼,闲杂人等休想靠近。

 

而另一面,倒也从工程和工人闲聊中,盯出些闲篇儿。

 

在碧园里晒茶的七宝克制不住,跟旁边剪花枝杂叶的小王吐槽:

‘ 十两板材报八十,从自己身上割肉往自己嘴里塞,眼皮子也忒浅了,都不怕淌血淌死她。’

 

‘ 还说聂氏富贵,可看不出,小家子手段。当初魏哥哥在,不是蓝家子,也不曾见捞这般下作油水,呸,还主子呢!’

 

咔嚓,月桂杂枝落下一枚粗的,小王瞪着他一贯你说啥的眉眼,却改了往常三棍子不出屁的性子,居然张了嘴:

‘ 剪多了,魏公子说过,要留牙口儿的。’

 

云深的日子,寻常又似不寻常的这样吵闹过着。

 

太白堂中依旧扎堆账册的魏婴,并不知他人走后许久,自己名声却在蓝氏府宅中的仆人间,越传越响。

 

打击了石护后,魏婴又通过逐一与各位庄头私下谈话,将个人性情路子,大致摸透。

 

在蓝氏多年,魏婴的职责,始终都是在与人打交道。经过这等真正天下闻名的大家族涤润,府宅事物,家业打理,可说没有魏婴不能措置的。

 

所以,太白堂这里庄头门的造反,如何处理,怎样化解,魏婴心中棋局拿捏相当妥帖。

 

擒贼擒王,打掉挑头的石护气焰。再分而治之,所谓的节省时间,约了各处庄头私下听汇报,则正好挑出软硬柿子,然后用不同态度应对不同人事。

 

魏婴最终也从这些庄头中,选出了自己心仪的,可以扶植起来,与石护团体对抗,并有能力接替石护成为各庄头领头羊的人选。

 

紧邻石护地盘的,小坑山庄头黄进。一来,小坑山田亩数量大,二来他两家因为离得近,还有争抢地皮水源的恩怨扯不清。

 

当初蓝启仁亲身教导,加之自身聪敏,论道学识,魏婴所学其实并不能比蓝氏二位公子少减太多。再加之闻夫人与蓝湛左拥右护的加持,前面学堂夫子们很快也接受了新主。

 

于是,也就更便于魏婴接下来举措。

 

他先安排,选了两位先生,在太白堂内院私设教司,然后黄进及几位与黄进相好,或并非石护群体的中立庄头,将他们家五六岁小儿送入,既教识文断字,又教经济算学。

 

而后,专门挑了个小坑山与石家的水源官司,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偏袒,断了黄进赢。

 

最好的是,那处水源除了黄石两家,还关联下游三处庄子。那三家本是石护一党,可利字当头,哪还论友朋。

 

于是,黄进上下得心,石护往日一呼百应的大势,可说彻底被魏婴扫的干净。

 

而大家都看着,黄进是送了孩子入教司,顺应少主新厝,才得好处袒护。于是,更多庄头纷纷效仿,甚至最后连石护也不得不舔着脸送了一双儿女来。

 

魏婴当然是笑脸的照单全收,借此,既笼络人心,得了心腹,同时还隐隐拿捏住各庄下一代。将来,散出去各家,都是专门培养出附和自己心意的办事人,似今日这般,庄头们造东家反的事,再要发作可没那么容易。

 

 

小雪这日,魏婴没有陪闻夫人吃早饭,而是一早就由齐三爷,还有黄进陪了,去西山坝上巡堤。

 

别看天冷,堤坝却不能断流,若断了对来年下头几个庄子收成都是大影响。

 

他们一行,并着护卫壮丁还有行脚,正正是将坝上山林,坝下河道看的仔细。

 

齐三爷看着少主,心里那点子非我族人的想法也渐渐云散。

 

夫子心血,太白内外家业,能持盛下去,不叫荒废,怎不比什么血脉不血脉的要紧。

 

于是,看得出,一路上,齐三爷对魏婴护佑,真心不假。

 

而魏婴也正是用这样不辞辛苦的身体力行,叫下面人悟出一个道理,崩看少主年岁不大,但却不是好糊弄的。做事若不尽职尽责,随时都有露馅可能。

 

在黄进庄子上就近吃了顿土鸡汤饭,中午魏婴才回到宅子。

 

一进门,他就上了锁,松腰带,宽外袍,也不管地上落的衣服,人已经松松垮垮歪进床里。

 

外面日头从晃的人睁不开眼,到在影壁上落下半面黑皮,大抵过了一个半时辰,约莫在未时快末刻。

 

自山外办事,走了两天的蓝忘机迈进太白堂门槛。

 

午睡那会儿,魏婴懒的动手去拉床帐,又嫌窗棂映进屋的光太强,就随手扯了块趴在盖在头顶,刚好遮住眼皮。

 

所以,蓝忘机摸进屋时,先瞧见地上缓带腰封,像勾搭蜂蝶的蜜糖长线,引着他去看床上衣袍散漫,歪身熟睡的人。

 

没有悬念,直奔床铺。

 

待蓝忘机随着魏婴倒在一个枕头上时,地面落着的腰封缓带也成了双对。

 

‘ 阿羡,我回来啦。’

贴住人耳边,小声说话。

 

‘ 哦...’

魏婴睡的正是魂儿要往外飘般沉熟,且不好醒神。但意识里还是知道来人是谁,而浅浅的甚至有些困难的与其回应。

 

‘ 听齐三爷说,你一早就走了趟巡堤,半日辛劳。乖乖,可是累坏了,对不对。’

蓝忘机嘴里说着心疼的话,手上跟着往魏婴侧躺的肩膀按压。

 

他手劲儿拿的巧,又熟谙穴道,立刻让人身上舒坦。

 

魏婴也不由得不满足于只一个肩膀享福,身子从侧变成平躺。

 

蓝忘机看的明白,便挪动身子,两掌一起按摩。

 

魂儿将将从沉睡的出离给收回来些,魏婴依旧睁不开眼皮,躲在帕子下弱弱说了句:

‘ 我锁门了的。’

 

蓝忘机笑着俯身,嘴皮儿贴着回他:

‘ 二哥哥有灵法,谁的门进不去。’

 

魏婴还困着,懒的与他计较,也不想打扰,便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 别,困。’

 

‘ 嗯,我就...闻闻...’

 

房间里,花架上兰草在地面的影子给拉长。絮絮言语,清清淡淡,不肯间断的回绕。

 

魏婴要睡的魂儿已经是全拉扯回身子,耳边是蓝忘机声音,脑海映当初长寿庭自己崴脚所历。

 

那会儿啊,他看二公子,如画如祇。

 

虽则老话说过,唇薄多巧言,可魏婴看蓝忘机,总觉此话不准。

 

但今日,才知是自己年少经历浅,老话总有老话道理......

 

‘ 你往坝上走,刚好跟后山果园擦边,可见着果子李了。’

 

‘ 他呀,原是前头学堂文学首尊,可自从媳妇病死,就再不授课,只肯去做看园子的。只因为说,媳妇生前看吃院中果子。整日的自怨自艾,说爹娘给起名字不好,李世济,李侍疾,这才伺候了老子娘病榻后,又接着伺候媳妇的,到末了,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帕子下,魏婴的脸向内缓缓侧过,显然是对耳边事来了兴致。

 

但仗着遮挡,蓝忘机话音里虽不见异样,可眉目间,眸光在面前颈下骨,软腰肢上看的越来越深。

 

‘ 听说,他能通鬼,果园石头房后,曾经是野坟圈子,没人敢住,也只有果子李。他家媳妇和老子娘什么,死归死,却都没走魂,一家子仍团聚着,日日听他说话,都不是跟人......’

 

‘ 别说了。’

 

‘ 怕呀。’

 

‘ .... 我不想听。’

 

吓唬人有了成效,蓝忘机嘴角挂着得意,手指已经摸进魏婴衣裳里,延了锁骨往肩膀抓。

 

衣裳被他推着落下些,仍是不够的滑到人手臂上,才搂了往自己怀里塞。

 

‘ 早先的野坟圈子,都是横死鬼,凶的很。他们骨肉滋养地皮,这才叫果子养的好...’

 

‘ 别,别说了!’

 

魏婴随着蓝忘机力道,带了些讨好求饶,也顺了向他怀中钻。可这也没能阻止对方语音继续。

 

后背皮肤接触到掌心滚热温度,蓝忘机声音益发低沉:
‘ 阿羡,你桌上果盘里的果子...’

 

‘ 二哥哥,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别再说了,成么!’

 

‘ 呵呵,我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呀?’

 

魏婴手臂抬起,想要扯开自己蒙眼的帕子,可动作一半,帕子还没离开,嘴皮先着了道儿。

 

衣裳给向后推的,半拉身子露在空气里。

 

似是怕天凉人冷,蓝忘机还不忘贴心拉上被子,不过,他自己也在里头。

 

绣春纹的被面蠕动,魏婴像是疼了下,嗯嗯出声。

 

两双从被底透出的脚,藤蔓般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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