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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同人](铂金组)照片

2019-07-12 16:37 作者:三月折耳猫耳朵不弯  | 我要投稿


通过一位朋友(别问我为什么有那么多朋友,这是职业需要,我是说,我需要认识很多人才能满足我的写作需求),我联系上了一名退役的老兵,并和他约定好了时间,进行会见采访。
到他家的过程并不顺利,如果不是我习惯提前一点准备恐怕就会迟到,从这一点上来看,就可以看出我并不是个意大利人。
虽然费了一些功夫,但我终于还是站在了那栋白色别墅前面,不知为何我看着这华丽的洋馆竟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也许是昨天晚上陪妹妹看的恐怖片导致的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按响了门铃。
“您好,您就是……预约的那位先生?”门被一个已经不算年轻的女人打开,从她那臃肿的身材和粗哑的嗓音便能看出她只是个仆人而已,就像保姆那样的人,并不是这房子真正的主人。
“是的,请问琼斯先生他方便进行会谈吗?”尽管经过了预约,但处于礼貌我还是又询问了一声,毕竟那可是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啊。
那女人——怀特太太笑着将我迎进屋里,为我倒了一杯咖啡(不得不说,美式咖啡真的很苦)“您来的巧,琼斯先生刚刚起来了,精神还不错。”
我接过那杯子,浅饮了一口后就放回了桌子,跟随着怀特太太的脚步来到了琼斯先生的房间。
入眼的满屋的乱七八糟,我努力寻找着可以下脚的地面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妹妹说这些打过仗的退役老兵都是脾气古怪的老头子,看起来倒也说对了半分。
我在胸前偷偷画了个十字,既然来到了这儿便不能打退堂鼓了,于是就只能祈祷他的脾气古怪不至于将我赶出去。
“琼斯先生,那位先生已经到了。”我听见怀特太太对着那个站在窗前的那人这样说道。
那人闻言转过身来,冲我走来,那笔挺的身姿竟不像一个迟暮的老者,而像一个青年人,虽然脸上尽是纹路交错,却依旧能够看出这曾经一定是一张能够迷倒万千少女的俊朗面容,尤其是那一双湛蓝的眼睛,即使因为疾病的侵蚀而有些雾气缭绕,也挡不住那蓝色汪洋中隐隐卷起的海浪。
“下午好,先生。”那老者——琼斯先生和我握了握手,而后便邀请我坐到沙发上,“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我直接说吧?”
我拿出笔记本,而后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那一年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但从小读遍英雄绘本的我却还是想提枪上阵,当时我十六岁——”
16岁的小英雄偷偷卷铺盖卷溜出了家门准备报名参军,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会在半路上遇到在外谈生意的粗眉毛表哥,直接被拎着衣领给扔了回来,顺便还托人给他找了安排了一份随军记者的工作让他自生自灭。
没能当上军人让年轻人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能够有机会上前线,阿尔弗雷德就立刻以极其专业的手法给自家表哥泡了一大壶红茶,在后者的嘲讽之中冲其道了声有缘再见。
“臭小子……”亚瑟·柯克兰嗤笑一声,而后在那个少年的背影彻底消失的时候,又小声嘀咕着,“别死了啊,阿尔……”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谁能够保证谁的安危呢,说不定前一秒站在你面前冲你傻笑的人,下一秒就被炸的脑袋开花。
时间慢慢过去,阿尔弗雷德进入军营已经小半年了,因为开朗爱笑的性格让他很快的就和周围人打成了一片,当然,对于被大抢风头的同龄人来说,不屑一顾自然占据了上风。
这同龄人就包括一个叫做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年轻人,从他那高大的身材和极为立体的俊俏五官就能够清楚的看出这来自极寒之地的优秀基因,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的年轻,优秀,同样,这两人也是一样的,不对盘。
据军营的其他人不完全统计,两人从见面开始共打过42次,其中平局居多,奇怪的是,这两个见面不掐两句就浑身不舒服的主儿,竟然就这样打成了勾肩搭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这也许,就是一种孽缘吧。
“臭熊,”阿尔弗雷德又接到一个拍摄任务,一边捣鼓着胶卷,另一边冲着高大的俄罗斯人笑道,“我一会去拍那个来做反战宣传的舞蹈演出,你去不去?”
“我有那个时间?”伊万·布拉金斯基斜了眼好友,继续摆弄着那把擦的锃亮又伤痕累累的枪。
阿尔弗雷德撇了撇嘴,显然是没死心,“喂,我听说那个主演超漂亮的……”
伊万拿枪的手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笑着看向阿尔弗雷德,直把后者看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敢打那个主演的主意你就死定了……”
感受到那漆黑锃亮的冰冷物体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即使是知道那枪根本就没开保险,阿尔弗雷德也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不会去打那个主演的主意。
可是,就算伊万·布拉金斯基能够停止住那横冲直撞的坦克,他也无法去改变那飞驰在铁轨之上的火车的轨迹。
就像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在战争中得以存活,却最终消失于天灾人祸之中。
就像阿尔弗雷德做梦也没有想到,当演出开始,舞台上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旋转起舞步竟会荡进他的眼睛里,在那蓝色海洋中掀起巨浪,再不得平息。
那女孩轻轻踮起脚尖,虽身姿轻盈,但每一步的跃动都仿佛在牵动着阿尔弗雷德的心,让其跟随着舞台上那人的舞蹈而不停的不停的剧烈的跳动。
17岁的少年竭力控制住自己局促的呼吸与微微颤抖的手指,调整好角度,按下了快门,将舞台上纤细身影定格于一瞬间。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竟然可以跳动得如此猛烈,如同山洪泻下般铺天盖地,再不得停止。
就算是在旁边炸开的炮弹也无法制造同样的心跳如雷。
那场演出很快就结束了,如轰雷一般的掌声响起,阿尔弗雷德这才如梦初醒,收拾起装备就大步跑向后台。
他想和她说话,哪怕就一句,或者就一个眼神,他也心甘情愿。
赴汤蹈火般的心甘情愿。
“您,还是采访其他人去吧。”那女孩整理着换下来的演出服,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身后的年轻记者,“我没有什么可采访的地方。”
“啊……我,我觉得可能采访您更有意义一些,”阿尔弗雷德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更加自信一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我很想写一篇关于反战的报道,我知道您一直在主张反战而四处巡演,所以……”
女孩动作停顿了下,转过了头,“你说真的?”
阿尔弗雷德笑的愈加灿烂,伸出一只手以示友好,“当然。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
“娜塔莎·阿尔洛夫斯卡娅。”那女孩——娜塔莎有些犹豫,到最后还是将手递过去,轻轻握了握就快速抽回了手。
女孩子的手……和那些人的粗糙大手都不一样,很软握起来又很舒服。阿尔弗雷德有些惋惜的看着娜塔莎快速收回的手,心里如是想道。
采访的过程有一些尴尬,好友伊万不知为什么听说阿尔弗雷德要去采访娜塔莎,一改之前的态度,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阿尔弗雷德虽然很想锤爆某头熊堪比霓虹灯的熊头,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让其跟着一起采访。
不过令阿尔弗雷德诧异不已的则是对于娜塔莎是伊万亲生妹妹的事情,诧异到回去的路上都在不停地自言自语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因此被伊万鄙视了好久,“喜欢上那小丫头你会后悔的,别说我没警告你。”大鼻子年轻人是这样说的。
但陷入热恋(琼斯先生是这么说的)的阿尔弗雷德哪听得进去这话,直接认定是好友已经认可了他和娜塔莎,下一步就可以领证结婚在教堂宣誓了。
至此之后,娜塔莎的每场演出都能看见这个活力满满的的美国小伙儿十分卖力的拍照,而后跟在那个漂亮的舞蹈演员身后,笑的极为谄媚。(真抱歉,这句话是我加上的,如果是我失礼了,我想我会为此道歉的)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少年人变成可以将背后交给对方的生死兄弟,也可以让不喜欢和别人接触的娜塔莎习惯了那个吵闹年轻人的存在。
对于娜塔莎的这一些变化,阿尔弗雷德简直要开心的螺旋升天了,大半夜趴在床上,抱着厚实的棉被“呵呵”的傻笑,没被守夜的伊万当成夜袭者一枪给毙了算他命大了。
就在阿尔弗雷德和娜塔莎的感情持续升温的这时候(这是琼斯先生的原话,也许他真的感动了娜塔莎小姐也说不定,至于说过程的话,很抱歉,写出来会影响很多人的观看体验,所以我十分贴心地删去了甜腻的桥段,请各位安心阅读)战争猝不及防的结束了。
幸存下来的士兵被送回家乡,包括伊万和娜塔莎,他们的故乡还有一个姐姐,也许此时已经烤好了面包等待两人回家。
而一些不走运的士兵则被战友带着身体的一部分交还给他们的父母,就像爱喝酒很关照阿尔弗雷德的那个爱笑的大叔,还有那个比阿尔弗雷德还小的想当英雄的少年。
都永远的躺在战场之上沉睡不醒。
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值得称赞的英雄,和未来的课本里连名字都不曾记住的千万牺牲者的一员。
临行的一天,阿尔弗雷德整整一天都没有去找娜塔莎,这使后者竟有些不适应,犹豫了一会后终还是跑去找到了前者。
正暗自低落的阿尔弗雷德看着眼前神色有些慌张的娜塔莎,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要站起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还未等阿尔弗雷德开口,那女孩便强硬地将一张照片塞进了阿尔弗雷德手中,而后转身大步跑走,甚至阿尔弗雷德只来得及看见那微微发红的面颊,那女孩便犹如她出现一般的突然又匆匆离去。
阿尔弗雷德望着那身影的方向呆愣了许久后,才轻轻捧起那张照片——那女孩优美的身姿被印刻在这一刻,和这一份美好一同镌刻在这里的还有那个17岁的少年的爱情。
——Ты мне тоже нравишься(我也喜欢你)
“你简直不能想象当时我有多开心,伙计,就像你刚刚形容一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就快要螺旋升天了’!”琼斯先生笑着说道,声音有些嘶哑,但不影响我听清楚他激动的语气。
“那之后呢?就像童话中那样,你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琼斯先生沉默了一瞬,这使我意识到我是否问起了什么不该问的内容,刚想开口抱歉,就被琼斯先生抬手制止了。
“这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如果真的像童话一样暂停在这一刻就好了,”琼斯先生依旧笑着,嘴角却泛着苦涩,“她死了,在她回国后发生的一场国内暴动中……”
“谁能想到呢,她在异国他乡的战争中幸存下来,却死在了自己的国家。”
琼斯先生撇过了头,而后没再说话,我哀叹着生命的短暂和战争的残酷,收拾好东西后,站起来和琼斯先生道了别。
“哦先生,您的采访结束了?”怀特太太迎过来,笑着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微笑向她示意。
“琼斯先生的状态还好吗?”
“还好,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他和娜塔莎小姐的事。”
“果然……那些事我想您还是别放在心上为好。”
“诶?怎么了吗?”
“您知道,琼斯先生经历过残酷的战争,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在退役后,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那……娜塔莎小姐……”
“谁知道呢,毕竟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上只有一个空空的舞台啊。”

——end
【后记:即便知道了这件事,我还是选择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因为我更情愿相信那残酷至极的冰冷战争中也会酝酿热情美好的情感。】



写了半个月Σ_(꒪ཀ꒪」∠)点赞收藏评论关注一条龙谢谢!!!(´▽`ʃƪ)

封面@雪子y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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