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五部分

五

到底自己可以相信谁呢。考虑了几分钟后，他觉他可以相信从科贝克上校到普通士兵的幽灵的任何人。他唯一感到

有些不安的就是不听话的劳恩和他在第三排里的像菲戈那样的死党们。

冈特离开了医务室，沿着短短的过道，向兵营所在的舱室走去

科贝克一直都在等待着

他在医务室的接待室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脑子里思考了一些他在宇宙里痛恨的东西——但基本都是关于宇宙航行的事。

科贝克是个机械师的儿子，他的父亲在普瑞兹河第一处拐弯那里的一座谷仓下的熔炉那里工作。父亲的工作大部分都是与处理木材的机械有关——电锯，木材起重机，木材运输皮带轨道。还在儿时，他就经常爬进油腻的检查沟渠里，举着灯，在重型二十轮平板运输车卸下从贝尔丹或者索特里斯木材厂运来的木材之后，帮助父亲检查在经历严重负荷后受损的节状车轴和同步齿轮。

长大后，他就在索特里斯的一座收割机厂里工作。他在那里看到许多人因失误，而被尖啸的环形锯和圆锯削掉了手指，手和膝盖。他的肺也因为一次操作失误而落下了会不断剧烈咳嗽的顽疾，至今未能痊愈。后来，他怀着一颗勇敢而又失落的心，加入了Tanith Magna当地的民兵部队，在普瑞兹郡的nalwood树林之间巡逻，寻找着偷猎者和走私者的踪迹。

那段从军的日子过得的确不错。他的脚下就是肥沃的土地，树梢就在它的头顶，透过树叶还能看到远处的繁星。他逐渐熟悉了森林的地形，以及nalwood的移动规律和其中的小径。他学会了刀术和潜行，并且享受着打猎的乐趣。只要星星还在头顶，土地还在脚底，他就很快乐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失去了，永远的失去了。那土壤散发的潮湿的松树的清香，露水弥散的香甜气味以及在nalwood迁徙的路径上留下的柔软的孢子小径。他曾经对着群星歌唱，祈求着他们的宁静的庇护，甚至因为他们离自己所距甚远，还轻浮的咒骂过它们。但他从没想过会在群星之间旅行。

科贝克明白，就算已经经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连队里还是有不少人和他一样害怕星际旅行。离开了泥土，离开了大地，离开了大海和天空，在群星之间和亚空间之内航行的确是一件可怕的事。

他明白阿布萨隆是一艘坚固的船，在透过穿梭机的观察窗就已经大体领略了这艘船的庞大。但是他也见过从磨坊里驶出的巨大木质驳船，在贝尔丹河的激流里剧烈颠簸，最后被击的粉碎。他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恨太空旅行的一切。恨这空气的味道，很墙壁之间的寒冷，恨反复无常的人造重力，恨永远震颤着的亚空间引擎。他恨这一切。只有当他思考该如何为政委服务时，他才从玻璃观察舱的梦魇里缓过神来。

然后他就会想当时受伤的冈特，愚蠢的士兵和他们愚蠢的士官长们等等，他唯一努力回避的就是在玻璃之外的，激流涌动的疯狂的亚空间。

他太想念曾经脚下的泥土了，那真实的空气，微风，雨露，以及随风飘动的树枝产生的静谧。

“科贝克？”

在冈特走过来时，他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立正。麦罗跟在政委身后。

“长官？”

“你还记得我在Pyrites那座酒吧里对你讲的话吗？”

“记不清了，我……我都忘光了。”

冈特咧嘴一笑。“很好，那么你将会迎来一个惊喜。军官们都做好准备了吗？”“按照您的命令，除了劳恩少校以外，其他人都准备好了。”冈特抬起军帽，用手将乱蓬蓬的头发理整齐。

“稍等，我一会儿就去参谋室。”

冈特沿着舱室外面的通道走到了兵营所在的临时据点。

三号兵营被分配给了幽灵们。这是一个巨大的蜂巢型的长长的拱形舱室，在其内部，士兵的吊床都被人字形的锁链勾住了。毗邻宿舍的是一座废弃的休闲大厅，还有三座铺有软垫的健身房。这里共居住着十四个排，共计两千多的幽灵们。

汗味，烟味以及体热从宿舍里散发出来。劳恩，菲戈还有第三排的其他士兵们正在坡道上等着冈特。他们刚才一直都在健身房里训练，现在他们人手一把刚才训练用的电击棍。这些电击棍是他们唯一能够带上船的武器。他们能用这棍子来训练近距离攻击与防守，甚至还能在短距离内射击飞靶。

冈特朝劳恩敬礼。所有人都立即立正。

“你怎么看这兵营的？少校？”

劳恩支支吾吾的说：“政委？”

“这里安全吗？”

“兵营里有八个用于调度的电梯井，两座登陆舰的格纳库，还有数不清的过道。”

“带上你的人，给每个人都指派上任务，让他们守住所有的节点。没人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或者走进这座兵营。

劳恩有些疑惑。“我们怎么抵挡那些想要闯进来的人呢，政委？我们缺少武器。”

冈特指着内夫手上拿着的电击棍，然后拿起棍子，轻轻点着他的肚子，将他击倒在地。

“就用这个。”冈特建议道。“每三十分钟就要向我报告，直接告诉我所有想要闯进来的人姓甚名谁。”他停下来看着劳恩脸上的表情，觉得劳恩似乎完全理解了他的命令之后，他沿着坡道走了回去。

“他要做什么？”菲戈在冈特离开了听力范围之外后，问少校说。劳恩摇摇头，他想要弄清楚冈特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在弄清楚之前，现在得组织一下巡逻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