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勒兹:尼采与哲学(第四堂课)

读书会笔记:德勒兹《尼采与哲学》选读(4)
本文做了适当删减,且是自己理解
不代表姜宇辉本人看法,仅供参考
前情提要
力是本体论范畴
意志便是力与力的差异性关联
差异→力→意志
对否定哲学的批判。否定及其周遭相关词汇不会在德勒兹这里极其重要。
在尼采与哲学里的黑格尔批判尚不及差异与重复中深刻。
敌我鲜明的对峙
酒神与日神的辩证法?
酒神与日神,这俩概念看似是很辩证法的。两者的对立,衍生出各种二元对立。
酒神:动态艺术,音乐,舞蹈、运动生成、身体,欲望
日神:造型艺术,绘画,雕塑、形式静止、精神,视觉
这一矛盾衍生出的更多矛盾成为了悲剧的诞生的解读方式。
然而,德勒兹认为其并非如此。
悲剧的诞生并非辩证法书,也不会把二元对立当做此书的主轴。
辩证法式的借口。
辩证法的方式:苏格拉底、基督教、黑格尔
否定性的方式,而非肯定生命自身。而是用辩证法去否定生命的错误、罪恶。
生命的价值恰恰在于否定生命,扬弃生命的这个方面。
生命的弱小也是要被超越的
走向洞外,否定洞内——理念
伊甸园已经给人打上了原罪的烙印,就是要赎罪,就是要超越自己的生命达到历史的终极拯救。对生命的否定,是从人间之城达到上帝之城——上帝
生命只是精神的初级阶段,需要转化,否定,扬弃,上升到精神的更高阶段——精神
生命为何需要更高的理由拯救?为何不能自己肯定自己的价值?
为何生命需要来到否定的法庭才能肯定自身?
而尼采恰恰是承认的,承认痛苦与快乐。无论如何,它就是我的生命。
辩证法等同否定生命??呃呃。
辩证法的解读:统一与个体化 意愿与表象
悲剧是否定,对立,矛盾——有限个人意志与无限普遍命运的张力。
不得不臣服于命运,否定性的力量才是指导的力量。
尼采自己批判悲剧的诞生散发着讨厌的黑格尔气息。
这本书,尼采未能摆脱基督教的辩证法。个体生命依然有待拯救。
生命是错误,需要用更正确的去弥补它,去原谅它。
辩证法的解读:再现与奠基
个体的生命与否定生命的种种力量,两种辩证的解决方式
日神通过再现到神圣的秩序中缓解——间接再现,拯救个体,走向崇高
酒神瓦解一切表象,回到本源的生命——彻底奠基,毁灭个体,回归本源
同样的症结:辩证的逻辑。殊途同归的辩证法解决方式。
两者都想让更高点去否定个体的价值,挽救个体。
康德、瓦格纳、叔本华
都是辩证法
只是有的是酒神,有的是日神。
德勒兹的 悲剧的诞生
生命肯定自身的生成去替代否定的辩证
以多元对抗一元
从一开始,酒神便是肯定性的。它不满足于在超个人的快乐中解除痛苦。生命就是肯定的,就是要变得更丰富,更强。无需外在力量。自己为自己辩护,自己转化自己。而非找到超越性的更高点。发生在生命里的一切,我拥抱它,并肯定它。
这就是酒神在多重肯定中得以自我转变,不至于在本原的存在中消融,也不至于使多元性再次被并入远处之根基的原因。
这并非同一性的肯定,而是肯定多。
没有更好的自己。不是变得越来越,而是变得这样那样。
改变必须应当有原则?依照什么原则改变自己?No
把自己扔到不确定性,去变化,去生成。不要为生命找超越性借口,而是给出肯定。
酒神是肯定性,不需要否定生命朝向什么。酒神在于对生命的直接肯定。
日神的间接否定与酒神的直接否定
酒神精神与苏格拉底的深刻对抗
肯定与否定之间的对抗
差异与同一之间的对抗
多元与一元之间的对抗
真正的悲剧的诞生是这两者的对抗
暴力输出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是否定哲学之开端者:思想纠正生命,思想影响生命,思想拯救生命
让生命送到否定的重压下,不值得渴望,亦不值得体验。
辩证理论家与悲剧人对立。
辩证法面对生命的堕落。
思想是生命的派生,苏格拉底将其颠倒。
苏格拉底和尼采的根本的差别就是
肯定与否定
暴力输出基督教
酒神与基督
表面上看,两者都是痛苦。酒神那里要撕裂自身,而基督也需要否定自身。
看似酒神和基督是一样的
但,恰恰相反。
基督:苦难既是生命的罪名,又是赎罪的道路。
生命的苦难是基督教打入的,又以基督教解救生命。
一开始就肯定生命的价值,就不需要基督教的价值了。
苦难作为起点。解救之道恰恰是拉入到苦难者。
苦难内在化
把生命的核心当做苦难。先接受
如何否定困难,进而否定生命。
创造出的内疚——神如此完满,我如此卑劣
1.制造内疚的机器(把卑劣根治于生命)
2.繁殖痛苦(否定卑劣的生命)
尼采:生命本就快乐,为何非要把否定根植其中?这种辩证法是邪恶的。
痛苦应当转化为快乐。
把生命推出去后会遭遇痛苦,生命就是外化、差异化。把痛苦吸进来转化为快乐。
从生命的外在性去肯定生命,而非接受内在性的卑劣植入。
肯定:因为我太强了,我总是遭遇痛苦,但这是来自我的肯定。
否定:我背着命运痛苦前行,我需要超越性的拯救。(骆驼)
总结
1.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无论多么痛苦,都应该把它以肯定的方式承担。
2. 不要把痛苦当做外在的超越性的高处的否定生命自身的。
3. 转化,生成,快乐。无论我们变成怎样。
姜宇辉的批判
数字时代下,快乐理所应当,取之不尽。痛苦才是有力度的。非把肯定植入痛苦,是否同样是一种邪恶吗?
生命有些不快乐也不痛苦的根源,为什么非要变才是生命。不生成的生命不也可以是生命吗?
技术使人变成非人,身体链接到数据了。
上述结论来自于姜宇辉论文的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