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军团：第16章
第15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第105攻城团
来自地道顶部的渗水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发黑的积水，迫使工兵们在齐膝深的污水中掘进。在昏暗的灯光中，工兵正在使用折叠铲与鹤嘴镐挖掘那些深褐色的湿润泥土。在他们的后方，专门的听音器小组正在监测那些地下的噪音，确认敌方的位置与地下的情况。每当他们听到异常响动时，负责传令的中士就会将相应的报告传递给几米外的工兵上尉。
“Myron上尉，我们听到有异常的响动。”那名中士将听音器的报告单递交给工兵连的指挥官。Myron上尉将那张纸条放到卫兵的头盔电灯旁，让自己看的更加清晰一些。窄纸条上的声波波纹变化并不属于黄泉掘进机或其他电子机械的噪音，声波的间断很有节奏，似乎十几秒便会传来一次。在Myron已知的信息中，死亡军团的军火库中只有死亡直击导弹可以制造出近似的巨大震动，但那些野战炮兵部队并不可能十几秒就发射一发死亡直击导弹，后勤系统没办法支持这样的攻击。
“看上去像是某种震动，可能是地壳活动。“Myron上尉说道，接着将报告单递给工兵中士，”让2409上士继续监测噪音，把注意力放在机械的震动上。“他向自己的部下指了指，然后命令中士回去工作。
中士敬了一个礼，接着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与其他3名技术兵们挤在一起，共同盯视着那面发绿的电子屏幕，继续监测那些地下的噪音。在当前的情况下，6个工兵连正在同时在地下掘进向400高地的下方，炸塌各自负责的目标。这个工作必须在5天内完成，工兵们必须在下一次攻势发起之前炸毁高地附近的防御要塞。
剧烈的震动再一次从隧道的上方传来，泥土与积水散落在所有人的头盔与防护服上，悬挂在顶部的电灯变得忽明忽暗，最终在震荡着炸开，散落在泥水中。整个坑道中仅剩下工兵自带的电灯还在工作。为整个地道提供仅有的一些照明。
轰击炮的射击，Myron推测出了他的攻城炮兵同僚们用了什么武器，如果攻城炮兵都不得不上前线参与对高地的压制行动，就说明那些野战炮兵的力量现在根本不足以完成他们的任务。那些叛军很可能又一次进攻了，或者说，是被瘟疫战士操控的叛军瘟疫行尸们。现在死亡军团必须尽快拿下这座被异端亵渎与控制的高地。作为地面攻势的先导力量，战斗工兵连队的地下爆破必须尽快完成。工兵上尉看了看手中包装在塑料袋中的地图，现在他的第44工兵连已经掘进了2km的距离，还有3km的岩石与泥土需要靠黄泉掘进机与工兵们去挖掘。
爆炸的音波在听音器中形成杂乱无章的噪音，屏幕上的波形如同发狂一般跳跃着，形成极度混乱的图像。地面部队的重炮轰炸让监听行动变得困难重重，那些叛军掘进小队的噪音被炮击的噪音覆盖，让克里格的工兵们难以察觉敌方的踪迹。但同样的影响也会作用在异端的一方，敌方同样也很难听到克里格人向前掘进的噪音。
在坑道的尽头，黄泉掘进机的强烈噪音使得整个区域中被精金砂轮打碎岩石的响动覆盖，工兵们不得不靠手写板与手势交流，但污水的渗透使得工兵们不得不面对坑道垮塌的风险，Myron在纸上计算着自己的进度，工兵们至少需要挖掘大致1km的距离才能完成今日的任务。在他还在思考挖掘进度的时候，一个携带盔灯的战斗工兵背着霰弹枪跑回了指挥小组的位置。
“上尉，掘进机小组似乎挖到了某种异常的东西。”那个工兵对着Myron敬礼，然后说道。Myron发现他的身上有某种类似于血液的东西。但是比血液的浓稠度要稀释很多。似乎是某种染色后的液体。“请跟我去看一下情况，长官。”他继续说道。
Myron没有和那个工兵再说什么，他转过身体，对着自己的副官Ruud下令：“代替我指挥挖掘行动，有必要的情况下通过有线电话联络我。“
Ruud准尉点了点头，然后接替了Myron的指挥位置，工兵上尉则跟随那名传令兵一起前往掘进机小组的位置。
狭小的坑道此时已经变得漆黑一团，在工兵的紧急照明下，部分区域此时已经恢复了电力的供应，但忽明忽暗的灯光仍然使得工兵们难以察觉附近的变化，渗入坑道中的污水滴落在所有人的身上，在他们的防护服上留下发红的印记。Myron捻了捻自己身上的污水，手指尖传来的感觉很粘稠，像是某种生物的粘液。工兵上尉将自己的头灯拉到手的位置，在发黄的灯光下，他看到自己的手指上也沾有和那个传令兵身上一模一样的污渍。
这种环境并不正常，Myron想道。那些掘进机小组或许也挖到了类似的东西。他最好到先头部队的位置。看看他们到底找到什么东西。如果有必要，这件事情必须上报给攻城军的最高指挥部。
在传令兵的苍白色灯光的照明下，一条岔路出现在2人的面前，其余的工兵们正在加固那些坑道的墙壁与顶部。红色的污水渗入的越来越多，逐渐染红了发黑的污水。爆炸的颤抖与震动让泥土掉下很多，坑道的顶部甚至出现了一些裂纹，并逐渐延伸开。然而Myron并未注意到这些变化，他继续跟随传令兵穿过岔路，前往黄泉掘进机的位置。
“长官。”黄泉掘进机后方的工兵上士对Myron敬礼，在泥泞潮湿的地面上浸满了发红的污水，在所有人的防护服上留下近乎是难以消除的污渍。“从泥土中挖掘出的液体貌似是血液。”那名上士说道。
“血？”Myron将那些液体涂在自己的手套上检查，的确很像是血液。
工兵上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在地道里卸下呼吸过滤装置，因此也无法用嗅觉确认这些液体是否是血液。但从目前他们遇到的战况来分析，这些异象很可能是异端的某种邪恶的仪式或者计划的产物。他转头看向那台黄泉掘进机，灰色的机体外壳上被这种红色液体打湿了很多，几乎是遍布着红色的痕迹。绝大多数液体都是潮湿的状态，并沿着装甲板往积水在流淌。
“9034。”Myron说道。一名工兵站了出来。
“马上报告团指挥部。这并非地质现象。”他继续说道，“必须让指挥系统了解到情况。“
那名战斗工兵立即离开掘进机的位置，返回通讯中心前去报告情况。Myron则留在掘进机小组的位置，继续监测挖掘出的红色液体与地质现象。然而几分钟后，爆炸的噪音从通道上方传来，并且伴随有一种气浪传入掘进机小组的位置。
“报告情况。“工兵上尉接过有线通讯电话，同监听器小队进行联络。
“监测到爆破信号，敌方单位正在强行攻入坑道。“通讯系统的另一头伴随着爆炸的噪音与武器上膛的声音，”多处位置遭到爆破。“
Myron看了一下身边的小队，然后命令通讯系统另一头的士官将自己的信号接入通讯器，接着下令：“所有工兵各就各位，反突入准备，我重复，反突入准备。“
完成通讯后，Myron上尉将动力剑紧握在手中，四面八方雷鸣般的震动与他狂跳的心脏相互共鸣。那些异端正在突入已经被工兵挖掘出的地道，他们利用炮击掩盖住自己挖掘的噪音，反向截断死亡军团的挖掘行动。但战斗工兵们也有所准备，所有人的霰弹枪中都装入尸骸弹，并架设起热熔枪与等离子枪。在各个中士的指挥下，特殊武器小组将钻地弹发射器瞄准信号传来的方向，并等待着指挥官的命令。爆破指令随即传来，6发钻地弹从发射筒中射出，钻入泥土构成的坑道墙壁中，在操作官的控制下向敌方的坑道缓慢前进。控制屏幕上的信号与探测信标闪烁着，告知操作员们前方的情况与当前位置，大致20秒后，爆炸的震动与声波传到监测小组的位置，伴随爆炸而来的，还有坑道垮塌的噪音，
“长官，击中目标。”E-2409报告。
队伍中的所有人都拿起自己的武器装备，特殊武器小队撤离他们的发射位置，接着热熔枪手与等离子枪手代替他们的位置。准备压制突入的敌人，Myron的眼睛扫过一个个工兵，他从自己的枪套中拿出那把久经战阵的爆弹手枪，走在整队工兵的最前方，作为军官与连队指挥官，Myron与其他克里格军官更倾向于身先士卒。
隔着自己的防毒面具，Myron伸手挤去额头上的汗水，从牙缝间深深吐出一口气，那些异端仅在咫尺，现在克里格工兵部队要在近距离的交战中压制他们。粉碎他们的反攻。
一阵爆炸击中附近的墙壁，泥土构成的强壁一阵晃动，空气中回荡着爆破装置制造出的冲击波。
一阵更强烈的冲击接踵而来，Myron及时抓住墙壁上的岩石突出部分稳住姿势，才没有像另外数名工兵一样猛撞上墙壁后跌在积水中。晕头转向的战斗工兵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但有几人倒在地上动也不动，身体已经弯曲成不自然的角度。
坑道的尽头传来沉重的闷响，映衬着死者被撕裂的惨叫，远处墙面上浮现一个个光点，光点迅速扩散，让整个坑道都亮了起来。四周充斥着翻滚的呛鼻浓烟，墙壁开始开裂垮塌，暗红色的污水滴落入积水中。
“守住战线。粉碎异端。“Myron隔着防毒面具喊道，其余的战斗工兵立即架起各自的武器，将弹幕投射向被炸开的位置。血水喷溅而出，被击中的异端以一种极度扭曲的角度摔倒，热熔束与等离子束在潮湿的坑道中形成成片的蒸汽，使得所有人的视野中都充斥着白色的水雾。但透过那些水汽，Myron可以感觉到一股恶臭与血腥味向他们扑来，毫无迟疑，他用爆弹手枪开火了。
被深红的血液和黄铜禁锢的驼背躯体被爆弹炸开，并在神经末梢的影响而抽搐着，变异的发声器官的嘶吼在如此近的距离外显得无比刺耳。工兵们射出的尸骸弹打碎了其中一人的头颅，但尸体依旧在奔跑，直到第二发弹药打断它的右腿。几名工兵用暴雨般的霰弹迎接了那些变异者。
在数发霰弹的轰击下，那些变异者的肉体逐渐炸开，然而侥幸未死的异端仍然保持着疯狂扑击，Myron避开发狂的变异者，将动力剑穿透异端的胸甲和一条条肌肉纤维束，剑刃撕开血肉，割断胸骨，刺中变异者胸膛中跳动的心脏。长剑深深没入异端的胸膛，接着工兵上尉转动剑身，将那颗心脏绞成碎片。
Myron从异端体内抽出动力剑，体内泛起一阵恶心。覆盖剑身的液体不是人的血液，而是一种恶臭的绿色流质，来自插在一个变异者背上的黄铜管。许多经过类似改造的生物与战斗工兵倒在前方的台阶上。Myron知晓这些生物是只剩余杀戮意识的变异人类，但是他们严重的狂暴和绝望令他们变成了极度危险的怪物。这些男男女女曾是完整的人类，被他们的叛徒阿斯塔特主人实验和改造。
Myron的厌恶既指向那些冲他一拥而上的可悲造物，也同时指向创造他们的叛徒。那些叛变的星际战士与原住民已经成了恶毒，非人的存在，沦落为扭曲且毫无人性的怪物，一心一意的为他们的混沌主子服务。
霰弹枪与热熔枪的火焰在通道的暗黄色灯光下闪烁。混沌异端与克里格工兵的血腥近战在狭窄的通道中展开。肉体被撕裂，骨骼被砸断的声音被洞穴的空间放大，被腐化的变异者呼喊着异端的口号冲向Myron，并用斧头砍倒一名正在拔出匕首的战斗工兵。Myron的剑划过变异者的手臂，割开它的肌肉与骨骼。但混沌的狂信徒依旧保持着狂暴，将锋利的铁锥刺向Myron。甲壳盔甲被划出一道划痕，将铁锥偏到一旁。接着Myron将剑柄砸向变异者的面部，将它的尖牙利齿砸碎了几颗。变异者的污血喷溅在工兵上尉的防护服上，留下一道令人作呕的污渍。手枪的枪口捅中异端的肋骨，Myron同时扣下扳机。爆开的血水喷溅在他与异端的身上，接着他丢开尸体，继续向那些攻入坑道的异端射击与劈砍。忠诚者与叛乱者的交战演变成了一场在阴暗地道中的绞肉战。枪托，刺刀，匕首，工兵铲与鹤嘴镐在双方的肉体上制造出严重的撕裂与破坏。死者的尸体则进一步阻碍了交战者的移动。Myron砍倒了又一个敌人，掘进机小组的上士此时也已经阵亡，异端的霰弹枪将他的腹部完全打碎，接着又射穿了他的头盔。
作为克里格工兵，他们一直被训练如何在狭窄且昏暗的环境中作战，在克里格地下的混凝土和金属的迷宫里，工兵们日复一日的练习近距离交火与近战。学习如何在混战中杀出一条血路，无止境的地下通道就是他们最为熟悉的地点。他从未忘记在废弃的克里格巢都中学到的技能。
爆弹手枪的轰鸣与霰弹枪的爆响在地下坑道中被无限放大，凭借一闪而过的火光与杂乱的灯光，Myron找到了一个刚刚冲入坑道的邪教徒。他紧握着一把自动枪，并赤裸着上身。Myron在黑暗中刺出他的动力剑，正指向邪教徒的腹部。从剑尖传来的阻力告诉Myron他刺中了那个邪教徒，于是工兵上尉用力一挑，将对方的内脏切断。那个异端尖叫了一声，并摔倒在地上，淹没在积水中。
他现在必须返回到指挥区中，用爆炸物封住这些缺口，或者启动那些TP-III毒气杀死那些邪教徒。这种地下的混战必然会阻碍工兵部队的进度，Myron必须尽快解决这场血腥的绞肉战。卫兵与工兵们承受了极大的伤亡，这种几乎是贴身的厮杀正在将所有人变成残缺不全的尸体。Myron大概估计他们距离指挥区域还有70m，需要穿过双方厮杀的区域。这条地道的布局上只有一条通向指挥区的道路，几乎贯通整个地下挖掘网络，Myron将枪中的所有爆弹都射向前方的邪教徒，被近战完全吸引住注意力的几名变异者被Myron的手枪射击打中，碎裂的肉体砸入水中。有些伤口完全翻开，让体内的畸形器官曝露在浑浊的空气中。凭借对于自己工作的记忆，工兵上尉在脑海中绘制出一张布局图。当前的路线是抵达爆炸物与毒气储备区域最近的路线。
和他一起的还有一队战斗工兵小队，热熔枪与霰弹枪的压制射击让变异者们被撕扯成碎肉与熔化的骸骨，但眼前的情况则是变异者试图控制整个通道，从而侵入到死亡军团阵地的下方。
这个想法不错，但工兵部队同样也有准备。
Myron与战斗工兵们迅速推进，在岔路后的坑道中又遭遇了几打变异的邪教徒，只装备有扳手，锤子，还有长长的铁链。他们中的一些带着生化植入物，还有的拿着人工酸液罐。他们都有苍白的皮肤，因恐惧和疲倦淌满汗水，眼周发红，眼球充血。他们扑向克里格工兵们时没有任何战吼，他们的眼中带着暴怒与极端的疯狂。3把霰弹枪与热熔枪构成的弹幕扫过它们，每一击都会击倒好几个变异者。
绝大多数变异者没能活到攻击那些工兵的时候，仅有的几个人侥幸借助尸体与同伴的掩护冲到Myron与护卫的面前。被力场包覆的长剑把癫狂的邪教徒贯穿，切开，将血肉变为飞溅的污迹。透过自己的余光，工兵上尉看到自己的部下逐渐在混战中消耗殆尽，被强行突入的坑道中的忠诚者越来越少，从坑道的尽头，更多的工兵班正在靠近，明亮的火焰照亮了阴暗的地下空间，很明显，他们携带了火焰喷射器。
如果他们晚来几分钟，邪教徒的攻势就可能就无法被抑制，导致整个坑道被叛徒与异端攻占。克里格人的好运建立在工兵连队事先保留了一队负责压制行动的预备队。在异端发起攻击之前，这些火焰喷射器小队停留在较为安全的指挥区域，因此Myron还有翻盘的机会。但是他要让那些克里格工兵们知晓点火的时机。迫使那些混沌邪教徒被烧成残骸，并将幸存者逼回到它们的坑道中。
Myron试图夺回他们挖掘出的坑道，完成指挥部下达的任务，而不是将其就手摧毁。
随着Myron接近目标，他们遭遇的抵抗变得愈发顽强。把通向上层区域的走廊清空后，工兵上尉和他的战士们建立起一道没有敌人的警戒线。邪教徒们几乎摧毁了整个楼层。燃烧的火焰在木制结构上跳跃着，那些混沌信徒的野蛮攻击与克里格人的反击将地下坑道变成了一个狭窄且血腥的屠杀场。
战情室入口有两扇巨大的门板，被大型螺栓密封起来，但这在工兵面前只是小小的障碍。热熔枪的射击几下破开一扇门板，把强化过的塑钢板撞倒在昏暗的指挥室里。
诡异的寂静让Myron惊讶片刻。他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冰雹般的火力，但混沌并未攻陷地下武器储存区域。工兵上尉环顾四周，附近并没有战斗的痕迹，于是他命令自己仅存的2名工兵继续前进，那些炸药包与TP-III毒气储存在下一道密封门的后方，如果走廊是安全的，那么混沌叛徒必然没能控制那些毒气与爆炸物，他们那阴险的袭击计划即将破灭。
Myron沿着与军火库防御部队所在位置平行的通道向前快速推进。他向传感器中扫了一眼，大多数突入坑道的异端都在向指挥中心和弹药库所在的方位聚拢。而喷火器小组则制造出一片火墙，将试图冲入通道的异端与变异者点燃。工兵上尉加快奔跑的速度，穿过狭窄的石制通道，沉重的脚步一路践踏着铺设的木板转过拐角。
他所在的通道在一个T字路口出与由2个工兵特殊武器小队防守的走廊相交。钷火焰闪耀的点点辉光照耀着四周。
“友军！”Myron喊了一声，接着他看到一只怪物正收缩着肌肉，准备扑向工兵们防守的位置。克里格人凭本能开火了，爆弹手枪与霰弹枪在意识进入脑海前开始咆哮。异端被撕断双腿飞到一边。
另一个叛军从岔路的拐角出现，它撞开沙袋掩护转头向Myron冲来。丝毫没有尝试隐藏，而是完全凭借极高的速度缩短间距。这个战术随着它的头颅和身躯被一连串Myron射出的爆弹炸成碎片而失败了。
“长官，指挥中心遭到压制，防守部队已经损失殆尽。”一名中士宣布道，他身后的榴弹手片刻后开火射击，爆破榴弹燃烧的尾迹划过岔路，地下通道中回响着爆炸的声音。
“守住战线，等待下一步指令。”Myron说道。“我需要一名技术兵与我进入弹药库，特殊武器小队在坐标13D重整。”
“明白，正在执行。”
在Myron身后的位置，通讯兵监听着通讯频道里的讯息。混沌与帝国的部队在地道中的战斗将双方的力量全部绞碎在狭窄的地下。各个位置的士官与少尉反馈着交战的情况，在异端的数量优势下，克里格人的防线已经逐渐崩溃，通道落入到异端叛军的控制下。Myron上尉点了点头，他的护颈甲因为这个动作而发出了抗议的呜呜声。现在地道已经失守，异端的变异生物正在飞速涌入指挥楼层，工兵部队的预备单位无法将他们全部歼灭。现在克里格工兵们只得退守到上一层的位置，并封闭连接不同楼层的通道。
“Sierra指挥，这里是指挥中心，防御系统已经完全失效，我们需要摧毁整个地下隧道。”Potzmann少校简练的的命令传来。“启动爆破装置，阻止试图通过枢纽的敌方援军，。”
“明白，坐标80-O，”Myron回复。“正在前往军火库的控制台。”
他举起右手的动力剑示意小队出发。2名霰弹枪手走在队首，平举的MK22霰弹枪随时准备开火。一名一等兵走在2人的身后，热熔枪缓缓预热着就好像预感到战斗即将打响。接下来是Myron，技术兵K-390跟在之后的不远处。纵队的最后是另一名霰弹枪手，不时地转身留意队尾的通道。
“命令已经确认，执行毁灭协议。”技术兵确认道。
“指挥中心是这么确认的。“Myron说，爆炸过后，通讯器中就只剩下刺耳的白噪音，“异端必须被清除，连同我们祖先过去的罪孽。我们被赐予了复仇的机会。“
“即将抵达目标位置，前方安全，”纵队的尖兵报告。“没有信号出现。”
“明白，加速前进。”Myron继续说。他指着左侧墙里的一个凹室。“进入控制室，开启防护门。”
厚重的金属门被液压机开启后，Myron带领小队继续前进。20罐TP-III毒气被储存在一排钢架上，这是死亡军团最后的防御手段。用于摧毁这个地下隧道，与异端的部队同归于尽。技术兵走上前，接通了爆破装置的控制面板，开始启动那些埋在地下的热熔炸弹，这些爆炸物会将主要的地道完全炸毁，掩埋。而剩余的未被埋入炸药的区域，具有强腐蚀性的TP-III毒气会摧毁一切生物与设备。由于之前的爆炸，宽广而高大的仓库已经开始扭曲变形，破碎的墙壁和地板如同撕裂的伤口。Myron命令技术兵加快启动炸药的速度，他意识到每一刻没有引爆炸药的时间都是死亡军团的异端敌人攻击进一步控制地下隧道的机会。
“通讯中心向所有单位，情况更新，”通讯组人员的声音响起。“地下隧道已经失守，重复，地下隧道已经完全失守。目前预计敌军数量超过3000人。自毁程序启动。铭记往昔倒下的战友，带着荣耀战斗。”
“长官，爆炸系统失效了，只能启动一部分炸药。”技术兵报告道。
“能把第一层炸毁吗？”
技术兵看了一下控制面板，上面的图标是绿色的。“可以，长官。”
“启动它，所有人注意。”Myron顿了一下，军火库外的枪声与咆哮越来越近，那些异端已经突破了防线，正在攻入走廊。“射击那些毒气罐，尽可能多的打破它们。”
小队按照上尉的命令分散开，分头遁入黑暗占领自己分配到的位置，举起各自的武器瞄准金属架上的那些毒气罐，他们凝视钢架等待着爆炸的发生。在Myron的传感器上，绿色的模糊分散成独立的信号，敌人从三个方向朝军火库合围而来。
沉闷的爆炸声伴随土木结构坍塌的震动从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数条裂缝在军火库的顶部显现。所有工兵都在爆炸发生后瞄准那些金属罐连续开火。压缩气体膨胀所导致的冲击波将克里格人扫倒，没有人可以在这种致命的气体下幸存，防护服顿时被腐蚀，血肉在几秒内便被从骨骼上剥离下来，化为粘稠发黑的液体。浅绿色的烟雾混合着灰尘冲出军火库。这股腐蚀性的气体云雾瞬间如巨浪一般朝着挤满异端与叛徒的坑道涌入，将地下隧道中的所有生命都扼杀，混沌的先头攻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各个单位都逐渐淹没在浓厚的硝烟与毒气之中。无数的变异者立刻栽倒在毒雾之中，迅速的被夺走了生命。所经之处无一幸免，很多叛徒被梦魇一样的毒气吞噬了血肉。最终与阵亡的帝国卫队士兵们一起被永远的掩埋在废弃的地下坑道中。
与此同时，Myron上尉所报告的异象也被层层递交到攻城军最高指挥部的手中。在交战爆发之前，通讯组的指挥官派遣了一名工兵。将泥土中渗出的血水样本与异动的声纹记录送回到第105攻城团的指挥部，这些报告将会由帝国卫队的高级指挥阶层查阅，并为接下来的作战行动提供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