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报告！”参谋敲了敲门，在门口大声的说道。

    “进来吧！”法尔加正盯着自己桌子上铺着的巨大地图，仔细的看着上面画着的双方部队位置。他的办公室一片狼藉，这里本来是奔狼领省的省政府大楼，可那群望风而逃的蒙德官员在逃走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带走，而且如同盗贼一般自己把自己的东西给弄得一团糟。
    “就在刚才，在我们正南方大约10公里的地方，叛军的第10装甲军发起了一次猛攻。”参谋把文件递给法尔加，然后说道：“听说规模非常大，还出动了上百辆坦克。”
    “别轻易相信手下人的抱怨，亲爱的鲍勃。”法尔加笑了笑，把文件随手丢到一边：“他们总是夸大各种各样的困难。比如说他们不会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而是会说他们的坦克没油了，同样的例子，他们能英勇的‘击退’了十倍百倍的敌人，只是需要给他们放一个月的假期。”
    谎报战绩的事情从人类有战争起就诞生了，有时候是因为统计错误，有的时候是因为邀功请赏，有的时候仅仅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误和损失。这种事情无法真正避免，而且有的时候还因为战争宣传的需要被夸大和鼓励。
    “将军，我军在一个小隘口的公路旁击退了这一次至冬军队的进攻，击毁了他们的29辆坦克。”参谋不得不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来自第9摩托化步兵师汇报上来的战果。
    “28辆坦克？靠第9摩托化步兵师有些勉强，是联盟东军团第3装甲师帮了忙吧？”法尔加直起身来，摘掉了眼睛上夹着的单片眼镜，看向了自己的秘书：“叛军真的出动了上百辆坦克？我们的损失大么？”
    “将军，我们在隘口损失了63名士兵，还有两名重伤正在抢救。”参谋介绍道：“另外叛军进攻的非常突然，当时只有一辆我军的坦克在那里，这辆坦克被我们解救的时候几乎被击毁了。”
    “一辆坦克？”法尔加一愣，然后按下心里隐约的不安，开口继续问道：“怎么能让一辆坦克坚守这么久呢？车组人员都活下来了么？”
    “根据现场传来的几份报告，这辆坦克就是我军的113号车，车组人员一人阵亡，一人负伤，其他人没有什么大碍。”参谋回忆了一下说道：“而且刚刚送来了一份技术鉴定部门的报告，他们负责收集被击毁的豹2坦克的损毁参数。这份报告需要发回到鹤观技术部门。”
    113号？雷恩的坦克？法尔加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开口问了一句：“谁阵亡了？谁负伤了？”
    然后他拨开了参谋就往外走，走到了专门负责文件分类的办公室，抓起了有关这次防御作战的全部报告，仔细的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到那些现场拍摄的照片还有记录的文字，让久经战阵的法尔加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照片显示，这辆豹2坦克的右侧的履带被击中断裂脱落，同一侧的导向轮也已经被打成了几片散落在不远处。炮弹从这里打穿了坦克的侧装甲，击中了这辆坦克的机电员。
    当然还有别的照片来显示，其他的地方这辆坦克也是布满了弹痕，挂在两侧的板裙被打飞了一多半，只剩下几片还挂在上面，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窟窿。
    而且这辆坦克的整个炮塔被击中了数次，分析显示有几次完全是因为角度问题才避免了完全被击穿，重点提到了这辆坦克的几次调整位置都非常聪明和正确。
    看到后面的伤亡分析的时候，法尔加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上面显示炮长安德烈负伤，而一名叫克拉克的机电员阵亡――他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是在一些表彰中提到过这些名字，所以这让他放下心来，毕竟他只关心认识的雷恩·哈德。
    “这份报告就这么如实交上去吧，不要做什么渲染，另外，不包括空军，师属火炮一共击毁了多少辆叛军坦克？”法尔加把报告整理好，放回到资料室的桌子上，然后开口问道。
    “击毁了大约5辆坦克，这还是对方坦克太过密集才造成的后果。”参谋在法尔加的侧后方回答道。
    法尔加点了点头，然后对一边站起身不知所措的文职军官命令道：“帮我起草一份表彰，抄送全军……另外，以联盟军南蒙德军团的名义提交申请，为中尉雷恩·哈德申请骑士勋章。”
    “中尉？”参谋长看了一眼法尔加，然后点头道：“我明白了，将军。我会签署一个命令，让雷恩晋升为中尉车长。”
    “给他一个假期，让他们跟着营部一起前进就可以了，不要给他们安排别的什么任务了。等补充的坦克运到了，优先给他换一辆坦克。”古德里安想了想说道。
    然后他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回头补充道：“给他挑一个最好的机电员，配合他们车组。记住，做这件事的时候多动动脑，安排一个能快速融入他们车组的人，技术还必须过硬。明白了么？”
    法尔加想了想，然后又接着交代自己的参谋：“另外，从补给物资中选点好东西，给他们补充过去，说是我奖励慰问他们营的。”
    “是！我明白了。”参谋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事情？”法尔加看着自己熟悉的参谋，知道他那副好像便秘的表情一定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说出来，于是问了一句。
    “五郎将军发来了电文，因为一些原因，油料运输必须延后2天才能运到我们这里。”参谋说道：“他建议我们原地待命，等待步兵上来之后再继续向西。”
    “哦？”法尔加一愣，然后眼睛一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五郎一定是受到了平叛总司令部的压力，才让装甲部队停止进攻的，陆军对激进的平叛行动一直很是担忧，这一次是想稳住前线，以守为攻。
    “军部的存油还够几天的使用？”想到了这一关节，法尔加皱起眉头来问道。
    参谋自然对这种事情了如指掌，立刻回答道：“我们在奔狼领发现了一部分驻军的储备汽油，品质相当高。加上我们自己的，掺着用至少够5天，不过这部分汽油在物资上有报备，我们不太好拿过来直接用……”
    “立刻给集团军军部发电报，告诉他们因为叛军的破坏，驻军的汽油被引爆了。”法尔加大笔一挥就把几十吨物资从账面上抹去了。
    他还嫌不够过瘾，对自己那个已经颇感为难的参谋长又说道：“另外电文原件给我拿来看看。”
    过了几分钟，这份电文就被送给了法尔加，只见上面写道。因为部队调集过快，导致油料运输出现了混乱，所以集团军暂缓为前线部队供应油料。而各部除了要加强防御之外，可以排出侦查部队确认叛军的进一步动向，为后面的行动做好准备。
    法尔加看完之后就把电文丢到了办公桌上，然后脸上又挂上了自信的微笑，对他的参谋长点了点地图说道：“命令21装甲师的1团向西继续前进，任务是侦查叛军动向。不过你可以私下里和他们的团长谈一谈，告诉他我给他划定的最远侦查距离在亚罗斯拉夫尔。”
    “亚罗斯拉夫尔？那是不是太远了？”参谋长觉得这种行为简直和战场抗命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如果追究起来，这种事情……”
    “不会有人追究的。”古德里安摆了摆手给他自己的参谋长打气：“既然五郎将军给出的命令没有禁止部队侦查，那就是给我们留了一个借口。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璃月港的街头，人们神色匆匆，不远处高耸的烟囱从早晨一直冒着黑烟到深夜。璃月港的工厂现在并不担心没有订单，他们只是担心订单太多加班依旧忙不过来。
    这是一座冰冷的城市，街头上行人很少彼此间打招呼。他们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忙碌，工厂冰冷的铁门、车间里冰冷的铁窗、工业区里冰冷的铁轨、工作台边冰冷的铁锤……可以说，整个璃月港现在就是一个冰冷的城市。
    “叮铃！”门铃响起，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颧骨很高的男人夹着一个看起来很大的皮包走进了这个街区拐角的小店面。他穿着并不体面的衣服，但是胜在还算干净，一双皮鞋看起来很旧了，不过却打理的一丝不苟。
    他在外面踌躇了半个多小时，从下班的时间一直磨蹭到了晚饭的时候，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有些慌张，更多的却是沮丧。他就住在这附近的楼房里，是一名标准的上班族。
    “哦！潘森先生。”小店的老板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色镜框的眼镜，一看见自己熟悉的人走了进来，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笔和小本子，笑着打了一个招呼：“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
    “老板，我来买一些面粉还有土豆。”这个走进小店的叫潘森的男人看了看店里的四处，发现没有其他人才小声的说道：“我听说您这里……”
    “潘森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土豆这里有很多，我可以替你挑选一些新鲜的。”老板面带笑容，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波动的说道：“不过你要知道，面粉是内战时期限量供给的物品，您只能去粮食配给所用供给票领取。”
    潘森把大皮包放在老板面前的柜台上，打开之后取出了几张被政府承诺过不会贬值的新版摩拉纸币，推给了一直微笑着的老板，开口哀求道：“我知道您这里这种交易只收这个，我要一些面粉，我的小女儿生病了，她和我说想吃白面包……求您。”
    “还有么？”老板把手按在几张纸币上面，轻微搓了搓，斜下目光扫了一眼，开口问道。
    “啊？”男人一愣，抬头看向老板，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还有么？”老板又问了一句。
    “有……有！”男人赶紧掏自己的皮包，拿出了剩下的几张纸币，递给了老板。虽然知道手里这些钱在正常情况下可以买好多面粉，可是现在实行配给制度，大多数东西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钱拿了出来。
    小店老板把钱拿过来，数了一下，又把一张推还给男人，回身去拿了一个封住了袋口的包装袋，上面用黑色的粗字体写着“军品补给”。然后从柜台下面的格子里掏出了一个铁盒罐头，看包装竟然是精品天然黄油。
    “100金摩拉是面粉钱，另外是黄油的钱，没有天然黄油吃白面包那是糟蹋食物……不要和别人说我这里有黄油。”老板微笑着把两样东西推给愣在那里的潘森：“希望您的女儿可以早点好起来。”
    “真是，太感谢您了……”男人感动的快要哭出声来，大部分人在战争开始后已经有几年没有吃过天然黄油了，他们的奢侈食物仅仅只是人造黄油还有黑面包或者米饭。
    “叮铃！”门铃响起，潘森还没有回头，大门就又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潘森听见声音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立刻就被吓得变了脸色。他甚至觉得天已经塌了，世界已经毁灭了。
    一名穿着深蓝色警服的警官身后跟着一名穿着浅蓝色制服的警员，两个人悠闲的走进了这家小店。前面的警官背着手，后面的警察一只手扶着门，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两个人正盯着潘森，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面粉还有黄油。
    安静，安静到让人战栗。细碎的叮叮声是潘森手里拿着的黄油罐头碰撞皮包纽扣的声音，原因很简单，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那警官背着手向前走了一步，潘瑟吓得微微挪动了一下脚尖。他也想过逃走，可是看了一眼门口警察腰间的手枪，他就失去了逃走的勇气。
    听说这些警察都是一些被训练出来的恶魔，是联盟最恐怖的冷血杀戮机器：他们可以在一千米开外一枪打碎你的脑袋；他们会把人半夜脱出被窝在大街上割破喉咙；他们会吃掉不忠于国家的人还要分光他们的家产。
    现在终于轮到他了，购买军品补给可是重罪，最多可以判刑两年，要被送到可怕的集中营里服刑，每天没日没夜的劳动，稍微懈怠还要被人用皮鞭和拳头毒打。
    想到这里，潘瑟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任由汗水从额头滑落到鼻尖，也不敢用手擦拭一下。一直到那名戴着由三条折线组成的肩章的警司走到他面前，他连一寸的距离也没敢挪动。
    “面粉，黄油。开生日派对？”警司用手指头按了按面粉袋子，露出了吓人的笑容来：“现在璃月港的普通上班族这么有钱了么？还真奢侈。”

       “我们没有被你们入侵之前更有钱，但.....那和我无关”潘森在心中默念。

    “他女儿病了，所以才想办法弄到了一些。”老板继续人畜无害的笑着说道：“长官需要来点什么？”
    “女儿……多大了？”警司似乎来了兴趣，靠在柜台上问了这么一句。
    “十……十三岁……”潘森硬着头皮回答道。
    “十三岁……，我儿子十六了。”那警官掏出烟盒来，递给潘森一支香烟：“抽烟？”
    “不，不抽烟。谢谢……”潘森都快哭出来了，哪还有心情抽烟。警察随意抓人拷问的恶名可是在璃月港市民中间传了许久了，本着无事献殷勤的想法，潘森觉得自己一会儿肯定要被吊到电线杆上绞死了。
    “你真幸福，有女儿陪在身边。”那警官自己抽出一根放到嘴上，然后收起了香烟，有些絮叨的接着说道：“去年他就考入了青年军校，到现在也看不见个人影。”
    一边絮叨，一边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板：“再给他几瓶可乐，我请我们的小病人喝饮料。”
    “长官……您……”潘森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死机了，他已经处理不了眼前的事态发展了。
    “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不抓你？”那警官笑了，看起来依旧有些吓人，这和脸部肌肉的褶皱有关系，有些人笑起来天生阴森恐怖，有些人笑起来就像春风拂面，显然这个警察就属于前者。
    他笑了两声接着说道：“那你觉得，我抓你做什么？我知道私下里你们说我们是恶魔，我们也确实杀过人，抄过家，但是我们是警察，是守护社会安定的人，如果我们不做这些事情，那么谁来做这些？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恶心的三天没吃东西……”
    “呵，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那警司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你走吧，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这几分钟让潘森觉得似乎过了几十年那么久，他弓着背抱着自己的那沉重的大皮包，里面是珍贵的黄油面粉以及两瓶可乐。当他越过那名门口站着的警察的一瞬间，那种解脱感差点让他虚脱晕倒，但是他依旧迈着步子，一直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就在他推开自己家的房门，看见自己的妻子以及躺在床上的女儿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日子确实越来越好了，他有了钱，有了食物，最近竟然还想着改善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国家强大带来的好处不是么？比了比过去，在璃月时期，层岩巨渊关闭，他失去了工作，流浪街头，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女睡在狭窄的小房屋里。
    是新的经济刺激计划让他找到了工作，可以拿到很高的薪水，结果现在买回了自己的房子，又攒下了几千块钱的存款，如果这么一想，联盟，还真是应该万岁才对啊。
    “最近生意很好？”看着潘森走远，那名警官随口问了问柜台后面的小店老板。
    潘森不知道那名警官到底是一个做什么的警官，但是小店的老板显然是知道的，这个警司是市警察局负责情报收集的，实权相当大，也和这个小店有着直接的关系。
    “生意不错，人们对印着军品的面粉需求量很大。商务厅的官员们也确实高明。这些粮食即便是放到市面上去，也会被哄抢一空，而我们这么分散着偷偷卖，既缓解了平民对于食品配额供给的不满，又赚了一大笔钱。”老板笑着回答。
    “这是商业部定的计策，整个计划包括稳定市场、消灭寡头、逐步恢复食物自由交易、加班补贴制度等很多方面，目的是增强归属感，调动所有人的爱国热情。”那军官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多了就不能乱说了……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么？”
    “一切正常。”店长依旧保持着他那和蔼的笑容：“这附近的居民一向都很老实。”
    这名军官推门而出：“那你继续忙，我去下一个店面里看看。”

.        遥远的纳塔地区，战争局势急转直下，临时驻扎在纳塔的联盟军最终还是在处心积虑准备战争的叛军面前败了下去。
    虽然在很多地段上，新组建的纳塔集群打出了近似于主力部队的风范，一度把几个叛军造成的突出部给按了回去，甚至连至冬国，也曾经被纳塔集群打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突出部，叛军指挥部甚至考虑过了纳塔战役失败的可能性。
    在纳塔集群打得最顺风顺水的时候，叛军进攻的主力，819师这支部队几乎全灭，师长奥赫洛梅耶夫中将负伤，师参谋长卢卡斯科被乱枪射杀。
    叛军不得不动用了战略预备队，也就是在叛变前联盟新派驻的981师进入战场，这才勉勉强强稳住了战局，最后又找来了杀手锏，总算是稳住了即将崩溃的局面。
    这个杀手锏不是别的，正是原本联盟部署在至冬国内的航空部队，至冬国叛变后继承了联盟最精锐的战斗机部队，装备了40架F-14战斗机的第23战斗机联队。
    于是在纳塔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插曲，使用同一款武器的双方空军主力进行了三场震惊世界的高水平空战，纳塔集群的空军打出了一胜一平一负的战绩，终因数量上不及对手撤退回了纳塔城附近。
    纳塔集群银灰色的战斗机涂装迎战叛军黑灰色涂装的战斗机，战斗机型号外观还一模一样。结果就是双方只能依靠空军标志来识别目标，彼此来来回回实验了几次，就悻悻的各自返回。第一次空战双方握手言和，各自回去更改涂装。
    纳塔集群在自己的机翼上喷了两道红色线条作为识别标志，叛军飞机在机翼上加上了两道代表冰雪的白色作为识别标志，双方再次大战，结果是叛军被击落了3架飞机，联盟军损失了两架。
    第三次交火叛军出动了各种战斗机46架，纳塔集群无奈只有30架战斗机起飞迎战，双方鏖战20分钟，纳塔集群被击落了5架，而叛军损失了3架F-14战斗机和2架作为诱饵的F-4战斗机。
    三场空战叛军航空部队损失了6架F-14战斗机，而纳塔集群损失了7架同样型号的F-14战斗机。但是纳塔集群的飞行员全部成功跳伞，而叛军5名飞行员只有一人生还，并且被守军俘虏。所以双方战绩几乎是持平的。
    无奈的是，用光了储备弹药的联盟军进入到了一个疲软的阶段。而叛军依靠国内输血依旧保持着较高的战斗力，纳塔战役出现了转折。叛军开始反攻，而联盟军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放弃了许多本来应该坚守的地区。
    然后是因为制空权的丢失，至冬空军取得优势之后开始支援地面作战，纳塔集群的一个重要的150毫米口径重炮阵地被摧毁，损失了十几门让叛军闻风丧胆的大炮，也让缺乏火力的纳塔集群形势更加不妙。
    最终，纳塔集群无奈的撤出了边境防线，把打了15天的一片废墟留给了愚人众军队。虽然这一次只打了半个月，但是却一口气消灭了叛军7万4000余人，一直到叛军投入了40万兵力之后纳塔集群才开始向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