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公司默示录【序】
(我发誓这是我写过最ooc的同人了……是发生在某个跨越次元壁的幕后故事，写到半夜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随缘看个乐好了。)
不知何时起，十二位神就存在于无限的时空之中。你们在宇宙的各处徘徊，见证了十二位神的诞生与毁灭——那繁复的真相，还有直率的阴谋。但也许，只是也许，在这时空中的某一隅，还潜藏着不为人知的……
偌大的简装房间里只摆着一张红木长桌，洁白的桌布平整地铺在其上，又从桌边自然地垂下。围桌而坐的十个人形貌各异，相顾无言，只有那激烈的气息在静谧中冲突翻涌着。
坐在桌首的赫尔德首先站了起来。
“那么，感谢各位今日的到场。”她一如以往那样优雅的姿态说着。“‘宿命者’因其自身原因无法离开魔界，因此今日他的职位由我代行。”她的眼神又游移到桌边一个空位上，面露难色地轻叹了口气。“以及未出席的‘征服者’……”
坐在桌中位的龙王轻笑一声，偏了偏头说道。
“呵，卡西利亚斯一向对‘使徒会议’不感兴趣。你就当他不存在了，赫尔德。”
赫尔德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眼中闪过的疑虑很快又消失了。
“好吧。”她定了定神，又摆出了郑重的姿态。“感谢各位使徒参加本次会议，因特殊原因无法亲自到场的，也派出了代行者，在此表示感谢。”
挨着坐的奥菲利亚和阿嘉璐相视一笑。她们此次分别代表了罗特斯与狄瑞吉参加使徒会议，而作为代行者，也能够行使与使徒相同的权利。代行者到，如同使徒到。
听着赫尔德的话，坐在桌中位的玛特伽也不过是抬了抬眼。
赫尔德继续说。“考虑到各位事务繁忙，那么本次会议的内容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关于下半年的内容，也就是阿拉德历1007年下半年，有关于‘团本’安排，‘上面’已经决定好了。”
“哦？这么快就要改换版本了吗？”希洛克饶有趣味地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现在可是依旧有很多‘冒险家’装备都没毕业呢！看他们在机制里翻车的样子，我也是兴趣正浓呢！”
“照你这么说，希洛克。”巴卡尔突然发话。“你占用我的天空之城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找你收租了？哈哈！”
希洛克颦起眉略有不满。“闭上你的嘴，老泥鳅！真让人大火……是谁把我安排在天空之城的，你就找谁去！”
巴卡尔瞥了赫尔德一眼，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不说话。
“请安静，各位。”赫尔德有些尴尬，口气略有生硬。“此次的安排将‘爆龙王’与‘长足者’排除在外，将来两位会另有安排。”她向奥菲利亚使了个眼色，奥菲利亚便会意地点了点头。
赫尔德又说：“自‘团本’推出后已经有五年之久，感谢使徒安图恩与卢克的贡献，以及使徒伊西斯·普雷和希洛克的延续。当今阿拉德世界已经运行到一个相对危险的情况，需要一位新的使徒来接替团本的位置。”
“直说吧，别墨迹，赫尔德。”希洛克抱着手臂，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下一个‘替罪羊’会是谁呢？”
赫尔德抬起眼，将视线落在桌尾。轻轻说到。
“下一位团本接替者是——‘死而复生者’。”
众使徒的视线转移到了桌尾，而就在那里，并排坐着“黑暗”与“光明”。
浑身散发黑暗浑浊气息的男人穿着一身藏蓝色格纹西装，宽大的戗驳领与双排扣的制式显得他的上身更加挺括。在西服马甲里面搭配的是纯白衬衫，脖子上以温莎结打了一条巴洛克风格的紫黑色花纹领带。他的手臂搭在桌子上，袖口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法式衬衫上的蓝宝石袖扣。
而坐在旁边的男青年的风格倒和他截然相反。虽然也身着正装，但也只是板正的白西装，里面搭配的是米黄色衬衫与较窄的黑色领带。值得一提的是，他依旧身着那件辨识度很高的圣服做外套，整体效果算得上是低调。
“6扣2的双排扣西服？有意思……”巴卡尔眯着眼打量起坐在桌尾的混沌，轻声说。“他这气势简直就像在给赫尔德一个下马威，呵呵，看来是有备而来。不，该说是‘应战’吗？”
希洛克突然嗤笑一声说。“你这个穿长尖领衬衫，打扮得像黑帮的家伙恐怕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值得一提的是，希洛克今天穿的是一身职场黑西装，用了一条细腰带作为腰部装饰，更好地体现出她曼妙的身段。
巴卡尔笑着拉了拉西服外套笑而不语——毕竟这是“使徒会议”，每个人都穿的极为正式。就连相对随性的伊西斯·普雷也是，穿了一件单品泡泡纱白西服，里面配了一件古巴领蓝白条纹衬衫。
“那么接下来的团本工作就交由你负责，奥兹玛，相对应的——在此之后我们将取消你在阿拉德驻留的资格。”
赫尔德这么说着，米歇尔稍稍看向了身边的奥兹玛。只见他睁开眼，暗紫色的双眸带着一股近乎仇怨的神气向上斜睨着赫尔德。
“你可算是想起本座了啊，赫尔德。”他的嗓音低沉得仿佛像在地狱中回响的钟声，又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这次又是什么呢？按理说本座已经被你那小小的人偶‘封印’八百年之久，在异次元裂缝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这次你又想给本座整些什么新玩意？”
赫尔德抿起嘴，眼神飘忽迟疑了片刻后才说。
“经过‘上面’的商议，异界的设定取消了。”
奥兹玛一愣，突然大笑起来，巴卡尔也跟着笑了几声。
“你这消息可真够有料的，赫尔德！”巴卡尔摊开手看着其他使徒说。“要照你这么说——那这些年我们都窝在异次元裂缝里干什么？养老？哈哈！”
“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赫尔德捏着眉心叹了口气说。“阿拉德位面的世界观一直在完善，异界这样的设计属实过于突出，所以……”
奥兹玛突然打断她。“不，这不是重点，更改之后的剧情设计，本座自然会接手。”他眯起眼，声音落下来。“本座只是想知道……这次你又想派谁来杀‘我’呢？”
赫尔德猛地一怔，眼神从惊讶又逐渐宁息为阴沉。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她一字一顿地说：“追求混沌之人。”
奥兹玛向后一仰，露出满意的神色。
“好一个追求混沌之人！本座倒要看看，非天命之躯的凡夫俗子，如何从本座手中…换得混沌！”
赫尔德的脸色很不好，她咬了咬后槽牙，压着声音说：“如果你愿意把这当成一个剧情需要的笑话，想必我们都会很轻松。”
奥兹玛优雅地抱起手臂，不怀好意地笑着点头。
“那是自然，本座向来对虫孑宽容大度——”他将尾音拉长，又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的米歇尔。“那么……这次你又打算给本座的老搭档安排什么样的‘脏活’呢？”
米歇尔和他视线向交了一下，又看向赫尔德。而赫尔德的表情又变得平静。
“请恕我不能回答，之后的安排会单独另行通知‘圣者’。”
米歇尔没说什么，只是垂下眼微不可察地轻轻皱了皱眉，奥兹玛快速扫了一眼米歇尔转瞬即逝的表情，又转向赫尔德，露出厌恶的表情。
“嘁……”他站起身，一旁的米歇尔也跟着站起来。“行吧，本座会接手接下来的工作……只是你，赫尔德，在阿拉德位面，你磨砺的刀刃自会划破混沌。……但本座劝你少搞那些小动作。”他离开座位，打开门。“让人类发觉他们自己内心的‘恶’，不也很有趣吗？”
奥兹玛离开会议室，米歇尔紧跟其后，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
奥兹玛只是在前面走，米歇尔跟在他身侧。因为身高差的缘故，米歇尔必须抬起头才能看见奥兹玛的脸。于是他抬着头，望向奥兹玛那布满阴郁的面孔。
米歇尔张了张嘴，轻缓的声音便从唇齿间流出：“看得出来，你比刚才放松了一些。”
奥兹玛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是该说你太了解本座了吗？”他长出一口气。“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只提前了一天通知我……真是想不明白‘上面’究竟在打什么鬼算盘……”
米歇尔抿唇思索了片刻，又说。
“那么这次你打算怎么安排？”
“没什么想法。”奥兹玛说。“无非是剧情上的解开封印罢了，只不过需要换一个形式……”奥兹玛的眼神落在米歇尔脸上。“在那场大战中能封印本座的……恐怕也也只有你了吧，米歇尔。”
“至少在天使位面可以，用大天使的力量。”米歇尔认真地说。
“别那么悲观，老搭档。”奥兹玛说。“你我深知彼此的实力，天使位面也好，混沌位面也罢，我们一向持平。五圣者？呵，四个凑数的架子罢了。只是……”奥兹玛耸了耸肩。“没了你的第二次圣战，想必本座会无聊很多吧……要给那些稚嫩的后代留多少余地，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米歇尔想了想说：“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选择呢？”
奥兹玛一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想说……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决定挑战的难度？希洛克也说过，现在还有很多人没有装备毕业，如果新团本门槛太高，恐怕收益也不是很好。”
奥兹玛顿了下脚步，又笑了。
“不愧是你，米歇尔。本座会认真考虑的。”
米歇尔也微微一笑，就在这时，在踏出下一步的一秒之后，走廊的景象顿时变了。
那是虚无缥缈的境界，飘摇的紫色游丝织成束，又卷舒开犹如花朵绽放，空气中洋溢着温暖舒缓的气息，却透露出不切真实的虚幻感。
奥兹玛环顾四周，轻轻勾了勾嘴角。
“看来有人想加入我们的闲聊……”他提高了声音。“现身吧，希洛克！”
一股紫色的旋风自原地刮起，希洛克踏着黑色高跟鞋从旋风中走出，她红色的长发伴着风轻轻落下。
“我有话要跟你说，混沌。”希洛克说。
奥兹玛轻轻躬身，行了绅士礼。
“洗耳恭听，无形女士。”
希洛克被奥兹玛那突然摆出的恭敬姿态弄得有些反感，她咬了咬嘴唇，说道。
“虽然我无权干预你的事，但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请你保留你的力量，混沌。”
“容我婉拒，希洛克。”奥兹玛答得极其自然。“作为混沌的奥兹玛并不是生而为神——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因何堕落——本座的复仇之火必定燃遍整片阿拉德，直到燃烧殆尽。”
“如何复仇那是你的事，奥兹玛。”希洛克不耐烦地用手指搓捻起头发来。“只是……难道你不想狠狠地扇赫尔德那个贱人一巴掌吗——在她导致了这一切之后，在导致了你的一切之后。”
奥兹玛眯起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时米歇尔突然开口了。
“交给我吧。”他抬头看向奥兹玛。“将混沌的一部分力量，分给我。”
“你疯了，米歇尔。你无法预料混沌之力会给你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米歇尔摇摇头。“不，既然未来的一切都无法预料，那为什么不去多方尝试呢？这是我在抛弃了雷米迪亚斯之后产生的想法。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有必要这样做。”
奥兹玛沉默，片刻后才阴沉着脸说。
“我知道了。”
奥兹玛看了看周围，轻点头，最后看向米歇尔。“那么就此别过了，老搭档。之后的剧情安排我会发文件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