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 烟草(ABO) 上
圈地自萌,
世界观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与现实中的正主无关,故事情节纯属个人臆想
以下故事叙述都是虚拟的,请勿上升
看个乐子就好,请勿较真,切勿当真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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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他背起画板一脚深一脚浅的往画坊里走去,学院刚刚下课。
并不是他对回去那个破破烂烂的画坊有什么期待,只是身着一件破烂的衬衫和打着补丁占满颜料的吊带裤在一众衣着亮丽贵族子弟里面格格不入。
尽管他始终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画完画衣服还是这么干净,但是这种落差让他难以忍受,是的,他总是感觉他们总是注视着他,他们从没对他说过什么,鄙视的话,并没有过。
可是他已经是学院三年级学生了,还一个朋友没交到,谁不知道他是院长保进来的学生,谁不知道他的各项成绩年年都是院校第一。
没什么用,因为他是陈峥宇,一个普通甚至贫寒的平民。
好饿啊,镇上的饭馆飘出阵阵香气。他驻足注视着饭店老板把熟牛肉切成块夹在面包里再被人们拿走,咽了口唾沫。
老板抬头看着这个青年:“要来点吗,今早新切出来的牛肉。”
陈峥宇转头就走,他身无分文。
“等一下!你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吧!”
陈峥宇停下来,回头看着他。“这样,你帮我画张画,这个三明治送你。”他心动了,慢慢走回来,牛皮带撕扯着木制画板,在他身上发出嘎吱响声。
那里的人群看着他,脸上一阵燥热。
“唔,这画板真大,宽了他的身子一圈。”不是画板大,是因为他瘦,陈峥宇一边走一边默默想。
他慢慢走过来打开画板,好心的老板还给他搬了张椅子。
好好想想,画什么呢?
给富人拉车车夫牵着马过来,绕到了屋后的马厩,蹄铁哐当哐当的响,对面的工厂房门打开,一群纺织工在里面摆弄着机器,那个老板西装笔挺,神气的不得了。镇上还有几个酒鬼拎着酒瓶不知道要去哪,可能是要回家里拿钱,或是别的什么,传教士手里捧着圣经默默往前走,还有几个人只是在街上浪,很无聊,每天都是这样。
远处城市里的教堂敲钟,幽幽钟声往这边飘,几个烟囱的烟往瓦蓝的城市上空飘,白烟和云揉在一起。
陈峥宇松开撑着脑袋的手,把调色盘拿起来开始调色,鲜艳的蓝色颜料随着笔头刷下来,他二十来岁,是个alpha,按理说是热恋的时候,学院里也不缺好看可人的omega,各种类型,也有不嫌弃他出身的,曾经有个贵族父亲给自己家omega联姻,看上了陈峥宇,被他拒绝了。
不是他看不上人家,虽然他的信息素很好,人也很好,但他对那个omega不来电,没感觉,贵族对他坚决的态度一点办法都没有,悻悻地回去了。
“画的真不错啊”围着看他画画的人群传出一两声赞叹。
油画颜料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他感到有些许难受,不过还是把画给画完。他站起来,把画拿到店主面前。
“以后常来。”店主喜笑颜开,给了两份三明治,“太瘦了,多吃点。”
几个穿的不错的围上来,拦住陈峥宇。
陈峥宇就这么拿着三明治和两三份委托回到画坊,师父在杂物堆里阴沉沉看着他。“这么晚回来,去哪了?”
“画画去了”
“老子要搬画坊找你十里八乡找不着!”他的手重重往大理石块上一拍。“净耽误我时辰。”
“啊——是是是”陈峥宇把画板从背上卸下来。帮师父把东西搬上马车。
“臭小子翅膀硬了!你这什么态度!”
“对不起……下回早点”
“早点早点,你回回这么说。”
“爸……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陈峥宇能说到爸这个份上,说明他想让师父消气,开始撒娇啦。
这间画坊是师父开的,他还有几个师兄,平日里在城里住,工作再回来,随着生意日益红火,师父在城市中心买了个铺面,两人要往那里搬,就今晚。
当年他师父看在他有点美术天赋的份上,把流浪在街上的他收养回家养大成人,说实话,陈峥宇能进皇家美术学院他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学府,没妄他血汗培养。
美术学院学费挺贵的,助学金帮他免掉一半,剩下一半还是自己垫付,还有陈峥宇平时用的画材,也很贵,仔细算下来生活也紧得很,不过穷苦日子过惯了倒也还行。
就是这小子不太省心,二十来岁都没找个老婆,他每次都这么瞪着陈峥宇,他的眼神总是躲着,上回陈峥宇拒绝了那个贵族,他气得抽出皮带打了他一顿。
“找到看上眼的没有?”马车走得慢,陈峥宇坐在车上跟着车身一晃一晃的。他心虚的看了师父一眼,“没有。”
“又没有……”他已经感受到师父的怨气了,随口补了句,“很快的。”
“我看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陈峥宇的眼神放空,望向天边余晖折射剩下的那一片姹紫嫣红。他对omega是没兴趣的,但至于对什么有兴趣,他不敢说,要被人知道可是会被视为异教徒烧死的。
要问为什么烧死,回答就是没有理由,神不喜欢。他看着师父拿出圣经祷告,目光嗖的一跳。
马蹄踏进城镇区的石板。
说是城中心,但是安置在了一跳小巷里,挺幽静的,外面有红红的枫叶飘下来,周围也是手工业店铺,什么瓷器铺裁缝铺,景致倒也可以。
陈峥宇搬完东西爬上阁楼倒头就睡,身上脏不脏懒得管了。
孙权的易感期到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公子?”
他转头,侍女拿着抑制药进来。
“您的药,早点休息。”
“嗯”他就着水把药吞下来,感觉身体里的燥热有所缓解。他拉开抽屉把雪茄拿出来,恶狠狠地抽了一口,接着注视着烟草静静在里面烧掉,丝丝青烟飘起。家里是做烟草生意的,专门给皇室贵族供烟。
父亲把他送到了军营,说是要锻炼一下,混了几年当上上尉之后托人把他从前线弄回来,因为家族要让他打理事务。
“有个上尉家里会有点面子,你还会继续往上升的,放心”
他身体一颤,手中的雪茄掉落,身体的燥热让他难以忍受,嚎叫的冲动被他憋了下去,变成稀碎的呻吟声。
“真难受啊”他推开窗子透气,凉风扫过来。
家里给他配了个omega,会倒是很会,但是孙权没有反应,于是就在无奈之下把omega送了回去。
有那么一刻孙权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甚至还看了医生,医生无奈告诉他,他的生理功能一切正常。
所以在易感期来的时候,他只能感到疑惑和来火,更不知道要去哪里发泄。
他把几张纸拿起来,关上了窗,任由自己的信息素在屋子里散发。
“陈峥宇,过几天要去聚会上给那些达官贵人画肖像,知不知道?”
“嗯,好的”陈峥宇啃着面包。
“好好表现,说不定能给你搭条路,你跟我这老骨头不一样。”
“别这么说。”陈峥宇把桌子擦了擦,背起画板去学院。
“臭小子打起精神好好学!”
“嗯嗯”
孙权是被迫参加那场聚会的,还被要求穿军装。他憋了一肚子郁闷。
“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父亲看他一眼,孙权勉强挤了个笑容。
“有画师给你画肖像,到时候可要精神点。”
“是。”
聚会上一如既往的人挤人,各种信息素招展地飘,他窝在角落里,端着个杯子静悄悄地吃冰激凌。
画师来了,经过他面前,他站起来,跟在人群后面走。
等他坐下来开始画,他看仔细了,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跟其他平民不一样,白白的,手指细细嫩嫩,一看就是不怎么做体力活,被养的很好,一副除了画什么都不屑的神情,居然还有些许贵气在身上。
理所当然,现场看上陈峥宇的可能不止一个,他们有的看的确实是画,有的不是。
“画的挺好。”“不错。”“有水平。”
人群如是这样说那样说。
“孙权!”父亲叫他。
画师抬头,眸子很清澈,白色的衬衫和他很配。
“请坐”他开口,声音挺特别。孙权不自禁盯着他看。
陈峥宇突然站起来,往他这边走,孙权心跳加快,有些惶恐的目光在他身上飘忽。
但他只是伸手,帮他理了理领子。
“老爷坐直,别动。”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很用力地敲击着胸腔,喉咙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振动。
陈峥宇看了看他,歪歪头,手开始动“你有点紧张,放松。”
“好的。”孙权调整了一下坐姿。
半晌,“可以了”。
孙权起身经过他身边时,他的信息素淡淡冒出,他能感觉出来这是个alpha。但是对他来讲,却具有无比的吸引力,那一瞬间,几乎要在嫉妒和喜欢里面晕过去。
陈峥宇的笔头一刻不停的工作着,从中午一直画到了下午。期间有不止一个人问他的出身和背景。目的是什么陈峥宇相当清楚,他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
他把画保存起来,回家再润色。有人给他叫了辆马车,还免了车费。
这个人是谁他根本就不在乎,但贵族的马车坐着真的很舒服。
“怎么样,还可以吗?”师父帮他把画拿下来。
“还行吧。”
他看着陈峥宇,重新说起:“陈峥宇,你不小了。”
“我知道我知道……”陈峥宇把画摊开到画板上,点燃了煤油灯,深深吸了口气。
“师父。”他轻轻叫他。
“嗯?”他诧异地看着陈峥宇,突然这样,好像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
“没事。”他又讲。
他润色了一晚上才把那七张画弄完,把他们摊在桌子上,打算晚一点装裱。转身走几步躺在沙发上,侧脸看向窗外,天已经开始蒙蒙亮起来。
伸手把装着面包的纸包拿过来,在一堆颜料罐里摸索着果酱。也管不得自己的手脏不脏,伸手进去把果酱扣出来,抹在面包上,顺道把自己指尖的果酱一并舔干净,味道还不错。
话说回来,今天学校放春假,有一段时日不用回学校,可以去哪呢?陈峥宇转头看看那个老掉牙的摆钟——它也只会摆了。
想去山上写生,想画一点自己的东西,而不是在这条小巷里面弄那些委托。乱七八糟的肖像已经让他感到恶心。但是没办法,学费还得交。陈峥宇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身下的沙发嘎吱响。
他随便拿了什么东西盖住自己,然后睡过去。
孙权在那次见面之后,脑海里总是浮现起画师的样子。
他现在在干什么?画画?孙权起来整理自己的床,然后坐在窗前把门窗推开,清晨的冷风挺凉快的。
也许我应该去找找他,见一面也好。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心不在焉的翻着账本,海外出了多少箱,给王公贵族又送了多少……
真无聊。他慢腾腾地一条条核对数据,侍女给他送上早餐。
“能帮我找找看那个画师是那间画坊的吗?”
“可以,我帮您找找。”
“谢谢。”孙权喝了一口咖啡,侍女轻轻关上门。他算着算着发起呆,那张脸不时浮现在他眼前,他有种想要上去亲一口的冲动。
可是他是alpha啊,我这算是——那个吧?
他霎时间又突然为自己感到恶心,一个alpha喜欢上另一个alpha,开什么玩笑。可是他又忍不住。管他,别人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放飞自我,想到自己脸皮发烫,浑身都激动起来,信息素忍不住地放出来。
“少爷?”
“啊!”他被吓一跳,慢悠悠回过神来,好像脑海里害羞的事情就要被洞察似的。
“这是他所在的画坊。”
“嗯”孙权装作淡定的接过纸条,浏览了一遍。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没事。”她退下去。
“您好”
“什么事把您吹过来?”
“我过来看看肖像怎么样了。”
“啊——我那臭小子还没把它装裱,不过大人,很快了。”
“没事,我只是看看。”
“陈峥宇!”
他睡的正香,被一脚踢醒。然后艰难的睁开眼,吓得一激灵,那天给自己画肖像来了。他起身。
“我……唔,马上给您加工好大人。”
孙权看了看他,蓬头垢面的,刚睡醒懵懵懂懂的样子,还有点滑稽,黑眼圈挺重,可能通宵了,衣服也没穿好。
“你休息吧,我不着急。”孙权按住他。
“我问题不大,马上给您安排好。”陈峥宇走到画旁边,把尺子按出来量,孙权嗅了嗅,房子里一大股颜料的闻到混合在一起。
他居然每天生活在这种地方,受得了吗,孙权四处看看。
“那个——”
“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陈峥宇的手停下来,抬头紧张的看着他。
“是这样,我去乡下跟战友聚会,我想找个画师。”
“可以可以,您想找谁?”
“他”孙权指着陈峥宇。
“大人眼光不错,他是皇家美术学院第一名。”
哦,第一名啊,怪不得能给我们画肖像。孙权暗暗想。
“大概要多久?学校最近在放春假,春假结束他也要回去。”
“嗯,可能得一个月。”
“可以“师父高高兴兴把合同拿出来,“陈峥宇!”
“我能拒绝吗?”陈峥宇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你在说什么?”师父有点恼火。
“也可以。”孙权淡定地把烟拿出来——这样真的有点可惜,本来还想多看他几眼。
陈峥宇看到他这个反应有点发呆,这个人跟其他上流阶层不一样,不会因为别人拒绝就勃然大怒。
“为什么不去?陈峥宇,你今天给老子解释清楚了。”师父开始抄棍子
“爸爸爸,开个玩笑。”陈峥宇被他的样子吓住。
“开玩笑也要不是这个时候!”他气呼呼的把棍子放下。
孙权看着他,这个人还有点意思,刚刚的拒绝明显是真心话,同意也肯定不是因为他爸抄起那根棍子。
是有什么东西不能说的吗?他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摩挲着烟卷。
“不好意思,他不太听话,您的肖像已经裱好了。”
“哦”孙权回过头,“谢谢,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多大?”
“陈峥宇,刚好二十。”
“是吗”孙权盯着他的脸,“没有这么大吧。”
“我也不清楚,这孩子是我捡回来的。”
“这样。”孙权点点头,他把钱掏出来,“因为我过几天就出发,所以我要求今晚让他跟我走。”
“陈峥宇,听到没有!”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衣服我给你收拾,其他什么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过会来接你”孙权拿起那画,“我告辞了。”
陈峥宇开始收拾画材,几个师兄过来,不怀好意地推了他一把。
“哟陈峥宇,这么有出息。”
“大画家嘛,不是我们比得上的。”
阴阳怪气,陈峥宇闷头收拾东西,刚把颜料抱起,不知道谁在他后面踹了一脚,他摔了一跤,颜料翻在地上。
妈的一个个烦死了。陈峥宇狠狠的想,刚拿起洗画笔的水桶出门,就有人恶狠狠地撞了他一下,脏水泼了出去,他也倒在地上。
“噢……陈峥宇你完了。”
孙权把包着纸肖像拿回家,拆开来看,父亲正在旁边吃早饭,瞥了一眼。
“画的可以啊,你到时候出去聚会也是他画吗?”
“嗯。待会我把他带过来”
“不错。”父亲过来把肖像拿走了,“我们给你找了个新的omega。记得好好相处。”
啧,怎么又来,打发走算了。父亲上楼,他又要把这画挂到家族的长廊里。他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仅仅是拿来看的。
不管了,他得过去接陈峥宇。他特地在镜子前好好理了理领子。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陈峥宇泼了一身水。
他也没生气,把陈峥宇拽起来。他看着他,陈峥宇的眼神缩了缩。他看着后面那几个幸灾乐祸的瞬间反应过来。
他掏出手巾给陈峥宇擦擦脸,“你收拾好了吗”
“还……差一点。”
“快点。”
“是。”陈峥宇转身回去,几个幸灾乐祸的现在不笑了,他们一动不动看着孙权,一个人挽了挽掉下来的袖子,露出性病的痕迹。
孙权皱皱眉头,这种人也配欺负陈峥宇。
“可以了大人”陈峥宇拿着一个箱子过来。
“这么少。”
“够了。”
他带陈峥宇上马车,“这车平常是我一个人坐,有点挤。”
“没事的大人。”
陈峥宇发现小不是重点,重点是孙权本来就挺高大,两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身子贴得很紧,他的长发也流到了陈峥宇肩膀上,尤其是孙权处在易感期,信息素慢慢泄出来,是麝香味,静静地勾引着陈峥宇。
好……性感。他脑海里掠过这么个念头,但是alpha的信息素对另一个不处在易感期的alpha来说,还不算太吸引。更何况陈峥宇是优质alpha,他要恪守住自己的职业道德并没有这么困难。
孙权没说什么,陈峥宇也没说什么,陈峥宇闻的面红耳赤,假装往一边看,车厢里只有车轮滚动声和马蹄声。
但是陈峥宇又忍不住要多闻一下,一点点侵略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心跳慢慢加快。
不行不行,停下来陈峥宇,你是个alpha,喜欢上另一个alpha是会被他们烧死的,到时候师父教授其他人该怎么看我啊。
陈峥宇小口小口的呼吸,尽量少点接触孙权的信息素。
孙权已经用过抑制剂了,但是他依然能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在泛滥。
他必须得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上他。跟那个omega配起来才是正解。
但是……怎么就……忍不住了。陈峥宇衬衣的摩擦声听起来就能让他起鸡皮疙瘩,他好想抱抱他。
他伸手了。假装亲昵的揽住陈峥宇。
“听说你是第一,以后我就找你了。”
“可以。”
两个人的感觉都有一点缓解。
到孙权家里了,陈峥宇赶紧下车,他怕这种感觉愈演愈烈。
孙权从车上下来,腿都有点发软,他走进自己房间换了套衣服,拿冷水泡了泡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那位omega。”
“哦。”孙权从脸盆里抬头,甜甜的信息素冲进来,远远赶不上陈峥宇的信息素。但是这也让他清醒了点。
“你好。”他擦了擦脸。
Omega直接扑上来亲了他一口。孙权没动,他对这种事情没感觉,连信息素都收起来了。他催着自己适应。
孙权,亲他一口,他对自己说。他慢慢动,终究还是亲不下去,轻轻抱了一下。
“画师先生,您今晚先睡这。”侍女把他带到一间小屋。把几套衣服都给他拿过来,“这是您的衣服。”
“好,谢谢。”陈峥宇端详着屋子里头,不愧是大户人家,房子里的天花板还有花边。
嘎吱一声,房间的门开了,不是孙权,侍女行了个礼:“老爷。”
陈峥宇赶紧从床上站起来,这大概就是家里真正的主人,赶紧行礼:“老爷。”
“你就是那个画师啊。”
“是的。”
“很不错。”
“谢谢。”
他在房子里转转,“我给国防大臣写了封介绍信,他愿意见见你。”
“我……很荣幸。”
“好,那等你跟孙权回来,我就带你去看看。”
他走了,侍女也走了,陈峥宇惊吓之余还有惊喜,那次聚会算是给他打开了一条路,他有前途了。
孙权开门回卧室,站在原地看着那个omega,他在屋里左右转转,然后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甜甜的信息素传过来,谁都知道他想干什么,孙权身体有感觉,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他站起来了,慢慢把双手缠在他身上,衣领故意打开,轻轻伏在他怀里。
这个omega是他以前的同学,他对孙权有意思,孙权也看见了,但是孙权不想这么对他,他没办法迈过心头那道坎。
一个alpha和omega关在屋子里,他想到狗贩子手里的种狗,它们只配繁衍,不配去爱。
孙权叹了口气,委屈一下自己吧。他轻轻抱住怀里的omega。他瞬间高兴的不得了,扯着他的衣服要把他往床上带。
好吧他也就着他,跟他躺在了床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Omega的手悄悄碰着不该碰的地方,不停地撩拨着他。他确实又有那么一丝动作,他伸手帮他解开了衣服,亲密接触着他的肌肤。
就这么个动作,omega几乎要发疯,信息素决堤似地涌到他身上。他变得更疯狂,伸手要去解开孙权衣服的扣子,忍不住要去蹭他的裤子。
“等一下。”孙权开口。
Omega瞪得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我今天已经很累了”
“什么?”omega迷惑地看着他,孙权都能想到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一个alpha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却对一个omega无动于衷。他的性激素可不管,依然稳定发挥,折磨得他很难受,然而孙权连一点惜香怜玉的态度都没有。
“对不起。”孙权亲了亲他,“我们改天再来吧。”
Omega奇怪地看了他两眼,孙权装作体贴地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坐起来,从抽屉里翻出烟盒。他拿出一支,转身看向omega。
“要吗?”
Omega看着他,摇了摇头,月光打在他的脸庞上,他还是很好看的,会是大多数alpha喜欢的类型。
只可惜……摊上了孙权。他找了盒火柴,刷地一下擦亮,点燃了烟头。开门出了去,吐出一口烟圈,注视着烟消散。
他有意无意地想起陈峥宇,他今晚住这里还好吗。想着想着他的脚步就往那边走。
他尽量不让靴子踩在软木板上发出响声,在黑暗的屋里走,孙权像个幽灵。他静静地站在陈峥宇的门前,并没有看到烛光从木板缝隙里透出来。
应该睡了。
他轻轻推开门,木门板嘎吱一声。他被吓一跳。
好险,陈峥宇没醒,能听到他微微的鼻鼾声——单单是这一点就能让他心跳加快。
如果能跟他共枕就太好了。他心头里划过这么一丝念头,可惜并不现实,他是个喜欢alpha的alpha,但还不知道陈峥宇。万一人家喜欢omega呢?怎么办?孙权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瞥到他被子没盖好,迟疑了一会,没去帮他。
大晚上过来已经够奇怪了,掖被子更让人起疑心。他轻轻回身往后走,
“少爷,你在这里干什么?”
管家端着烛台往这边来,他吓得腿一软,没站稳直接跌在地上。
“少爷,您没事吧?”
“哦,我想找一找画师,出来太黑没走好摔了,我没事”孙权的大脑疯转
“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管家把烛台给他。孙权点点头,端着烛台走了。回到自己卧室,omega还没睡,看到他进来还动了动。
“还不睡啊。”
“嗯。”孙权把外套脱下来,躺下来抱住他,“睡吧。”
“去乡下能带我去吗?”
“可以。”孙权勉为其难地吻了吻他。
这个omega真的很乖,孙权看到他这么乖巧一阵难受,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孙权根本不值得。
他一夜未眠。
陈峥宇在的那个小房间位置很好,装了一面窗户,早上阳光透进来,能照亮整个房间。
孙权家的卧室配备的也很好,自己家里的床没有这么舒服,他们床下面有弹簧,而陈峥宇这类平民下面都是稻草。
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他感觉有点意外。他穿上衣服往外面走,侍女看到他,拉开椅子给他坐。
“画师先生早上好。”
陈峥宇刚睡醒脑子懵懵的,点了点头。
“稍等,我给您拿早餐。”
“他们还没起来吗?”
“老爷应该还没有,少爷起来了。”
“真早。”
“他是军人。”
“哦”陈峥宇点点头,他想起来了,那天他给孙权画肖像的时候,他确实是穿军装的。
“他人呢?”
“不知道,可能在屋后马厩备马,要我帮你找他吗?”
“不,不用了。”陈峥宇有点感到奇怪,这户人家对他也太好了。
“老爷昨晚跟我说要把你当客人对待呢,因为你是未来的皇家画师。”
陈峥宇尴尬地回笑一下。她把早餐拿上来,陈峥宇闷着头吃,过了一会,他听到闷沉沉的脚步声从身边经过,孙权身上的绒衣轻轻划过他的手肘,然后落座在他面前。
“早。”孙权没看他。
“早。”陈峥宇本来挺放松,他坐在面前就突然紧张起来,他拘谨地说着。
餐桌上一下变得静悄悄,陈峥宇不自觉地划拉着自己的腿,吞咽好像也变得困难。孙权吃的比他快,起身又走向外面,不知道去哪里。
“衣服在这。”侍女把陈峥宇的包摆在他身边,“少爷说你准备好了就去外面找他。”
“嗯。”陈峥宇赶回自己房间洗漱干净,把画材带上,孙权看着他背着画架出来,挑了挑眉。
“这么多东西。”
“还行。”他突然伸手,想要把陈峥宇背上背的画板之类给拿了下来,“我帮你放到后面去。”
陈峥宇本来就挺紧张,这下更是被吓得下意识往旁边躲一下,孙权的手抓了个空,他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我自己来。”陈峥宇暗暗深呼吸,安抚自己的情绪。
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对孙权多多少少是有点想法的,不然也不至于躲那么远,他边放东西边思索,可是他相当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话说回来,孙权的信息素确实是很吸引他。他慢慢往车厢前边走,刚想爬上去,发现这马车是军队制式的,很高,他跨不上去,手攀在车厢边缘,瞪着正坐在车厢里面看书的孙权呼呼喘着粗气。
“要我帮你吗?”孙权坐在里面,把书合上。
这回不帮不行。
陈峥宇怯怯点了点头,他刚把手伸进去,没想到孙权拉着他的手直接把他抱了起来,陈峥宇不禁惊呼一声。
孙权装作在看书,实际上一直在看陈峥宇,他特地叫这么高的车,就等这个机会。
“其他人呢?”
“在其他车上,这里只有我跟你。”他淡淡回答。
陈峥宇没有怀疑他的用心,跟他并排坐,却缩在车厢的一角,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过一会就睡过去。孙权看着窝在角落里的那一小坨,一点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了。
马车的踢踏声和车轮滚动声不绝于耳,他们出了城镇,进了山谷,山里的微风扫过他发烫的脸庞。他尽全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书上。
不错,他成功了,然而并没有多久,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车厢里颠簸一下,陈峥宇直接倒在了孙权身上。
他大气不敢出,悄悄把车厢的帘子放下来。陈峥宇在他肩膀转了转,继续靠着睡。
可能把他当成车厢墙壁了。
孙权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发出,一阵一阵,极具侵略性,像食肉动物舔食着怀里的小羊羔,盘算着该什么时候吃掉。
又是一个颠簸,陈峥宇从他肩膀上滑下来,孙权干脆直接扶住他。
“这睡的也太死了。”他嘀咕,“这都醒不了。”
“咚!”
马车一震,不动了,陈峥宇也醒过来,孙权掀开帘子去外面看情况。
“怎么回事?”他吼了一声,有点凶。
“少爷,马车后轮的卡在坑里啦。”车夫毕恭毕敬地回答。
“能走吗?”
“可以。”车夫吆喝了几个人,陈峥宇感觉自己身下被抬起来,半晌,又放下。他看到车夫的身影在帘子的缝隙中一闪而过——他又骑上马了。
“可以走了少爷。”
“走吧!我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孙权没好气地把帘子往边上一扯。
“等等,陈峥宇突然说话。
孙权看着他。
“帘子……能不能别拉上?”
孙权给他扯开。外面的光线一下子透进来,陈峥宇眯着眼睛往前看,现在入秋,映入眼帘的是很棒的山水风光。
他把速写本和笔抽出来。
孙权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没有多加行动,只是坐在了一边,从书页缝隙里悄悄看着他画画。
他不知道陈峥宇画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他转转头想拯救一下自己的脖颈。
陈峥宇的目光从风光身上悄悄转移到了孙权脸上,不过他不会直接把孙权的脸复印到纸上,他悄悄做加工,遮盖,扭曲,旋转或是变形。
他慢慢低头认真画起来,爱意正在带领这张作品走向伟大。
到了乡下庄园里,孙权先去聚会,他特许陈峥宇可以到处逛,不出庄园就行,而且,孙权还把自己贴身仆人给了他。
孙权什么心思,陈峥宇已经猜到了,但他反复告诉自己,要守着界限,这么周到的照顾,他也只是道了谢,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陈峥宇把刚刚在车上狂想的草稿拿出来,他有预感,这可能得震惊画界。
仆人帮他把画材拿过来,陈峥宇马上撑开画架调和颜料,他的仆人是会点美术的,他帮陈峥宇把画纸固定好。
陈峥宇摩挲着雪白的画纸,趁这个感觉,他没有多犹豫,没有打草稿,马上落笔。
孙权的心里总是惦记着陈峥宇,所以在庄园里没坐多久,当他们开始玩起赌博游戏的时候,孙权借口太累,假装回去休息了。
这次旅行他其实并没有带很多人,只有omega和他的两个随从,孙权的那个贴身仆人,说“其他人在其他车上”是唬陈峥宇的。
他怕陈峥宇害怕。
他回到他住的地方,推开了陈峥宇的卧室,他不在。会是哪里呢?陈峥宇没告诉他,他的贴身仆人倒是跟他说陈峥宇画画去了。孙权推开他卧室后面的门,那里有条小径通向别处。
可能是往这边走了。孙权心里暗暗想,他踱步在小径上,走了几十步路后,果然发现了陈峥宇,那是一个很大的观景台,观景台周围栽满各色树木。
落叶被风轻轻一吹慢慢飘下来,漫无目的地下落,有可能是调色板或是身上,但是这样打扰不了陈峥宇,叶子在地上铺开金色的一层,乍一看,他似乎在金色的殿堂里作画。他手里的画的颜色很自然地和周围融合在一起。
画板很大,他轻而易举地看到了里面的内容,除了震撼,也想不到什么了,他的画比教堂里挂着的好看。孙权暗暗想。他就这么静静驻足观看,。一直站到太阳下山,陈峥宇快完工了为止。
他走上去,挥挥手让仆人悄悄回去,吩咐他锁上陈峥宇的房间门。
陈峥宇画得太沉迷,没有注意到,孙权就这么站在他身边,直到陈峥宇快完工,他才发现孙权在帮他拾掉肩膀的落叶。他诚惶诚恐地站起来。
“少…爷。”
“坐下来。”
陈峥宇乖乖坐下来,孙权装作认真地看了两眼,“不错。”
“过奖了。”
孙权转头,两人那一瞬间靠的很近,他能感受到陈峥宇的信息素在悄悄释放,他也没忍住,把憋了很久的信息素大规模放了出来。
陈峥宇虽然是个alpha,但是他甘愿败在孙权的信息素的下风。孙权忍不住摸摸他的脸,很温柔很温柔地看着他。
“你…喜欢我对吗”陈峥宇怯怯且小声地开口。
“嗯”孙权的话讲出来,自己几乎听不到。
“孙权……我们还是算了吧。”
“别怕,他们在赌博,看不见的。”孙权的手扶起陈峥宇的下巴。
“可是……你已经——”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孙权已经被他的信息素冲昏了,直接抛直球。
见陈峥宇没什么动作,他轻轻和他亲了一口。
陈峥宇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孙权浑身激动,微微颤抖着。两人悄悄相拥回房间。
孙权打开房间门,让那个仆人把陈峥宇的东西收回来,仆人把东西放回陈峥宇房间,孙权叫住他,吩咐不要让omega来找他。
“来了就说我很忙,我要跟陈峥宇商量些事。”
“是,少爷。”
因为孙权和omega还没有成婚,alpha和omega不在一栋房子,两人的恋情还算安全。
孙权锁上了前后门,拉起了帘子,房间里变昏暗。他的欲望终于可以发泄了,孙权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陈峥宇压在身下,他的手悄悄伸过去解开陈峥宇衣服的扣子。
雪白的锁骨露出来,这让他更加兴奋。
Alpha刺激的信息素在屋子里相互侵略碰撞,嫉妒和喜欢相互纠缠,陈峥宇是alpha,肯定不甘被压制,两人的身上遍布着惊心触目的痕迹。
两个alpha就是这么矛盾。
孙权比他力气大,陈峥宇的反抗让他肾上腺素飙升,一种占有感前所未有。
“陈峥宇,你真的好可爱啊”他被各种激素冲到昏乱,说着有的没的。
陈峥宇也不管这么多了,什么教条,什么偏见,什么政策,去他的吧,人性永远比他们闪耀。
“权……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