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那流血宴席的前奏”[优菈恋爱传说任务]第四章 其一

我将从舒伯特那里搜集到的情报写成密信，借由蒙德城门口站岗的骑士之手传递给琴，几天后，又到了与他约定的时间，我再次去画廊寻找舒伯特。虽然调查进展得非常顺利，可离和平解决这件事的希望却是越来越远了。 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优菈发现，她在荆夫港查获的军火其实只占一小部分，愚人众的军队数量庞大，在每个国家和地区都有部署，而此时此刻，蒙德已经有不知道多少愚人众的小分队渗透进来了。 ps:想“我”和优菈是怎样相识相知，怎样去璃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又是怎样被琴团长招募为打入愚人众内部的卧底的，请戳合集观看ꉂ(ˊᗜˋ*)

 这不禁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愚人众为着这个计划已经是磨刀霍霍蓄等待良久，那么即使我能说动舒伯特，愚人众那边也只因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届时，难保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正一边在想着这些事情，一边跨步准备走进蒂凡尼画廊，却突然感觉脊背发凉。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因为我感觉一把利刃正抵在我的身后。  “闭嘴，然后跟我走。”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我只好乖乖就跟着他走，同时内心努力保持着冷静，如果对方是劫财的倒还好说，我今天身上也没什么财物，但是劫财的有什么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上选这么一个目标呢？  我老老实实地让他把我转移到了街角一个无人的小巷里，此人似乎是经受过专业训练，全程动作严密，我找不到半点逃脱的机会。随后，他用膝盖把我顶在墙上，力量之大亦让我震惊。  随后，他的下一句话就把我吓破了胆。  “你，是不是西风骑士团的间谍？”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轻如羽迅如风的步伐，利落的出刀法，专业的逼问技巧，以及那低沉的嗓音，这是愚人众的讨债人。  北国银行依靠着金钱和愚人众执行官[富人]的无人能及的金融能力，将触手伸向世界各地，如同一颗倒置的巨树，枝杈末端又生枝杈，既为各国金融政要富商巨贾输送血液，又悄悄盘枝于上，榨取其中有价值的部分，将养分运往至冬。  而当你试图背叛它，摆脱它，甚至最简单的，欠了北国银行的钱不打算还。那么不好意思，那些伸入你的国家金融体系各个方面的树杈便会长出锋利的尖刺，从内部将你划得血肉模糊。  而讨债人，就是北国银行这颗金融巨树生长时所必须的“利刺”     我吓得两腿发软，浑身上下禁不住地开始哆嗦，你可以说我胆小也好，懦弱也罢，但是我要说，最凶恶的人永远比最凶残的怪物险恶得多，遭遇丘丘人和史莱姆我最多也不过会被他们给干掉，可要是以间谍的身份落到了愚人众身上，可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开始利落地搜我的身，我又被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我今天把记录有琴告诉我的“刺探情报的注意事项”的本子扔在家里了，他搜遍我全身，除了一个枫丹军刀（又称便携多功能工具刀）外什么也没找到。  离死神又只差一步。  就当讨债人用猎刀逼着我的喉咙，想要再逼问些什么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大喊。  “够了，伊斯诺维奇！你怎敢对我的朋友如此失礼！”  居然是舒伯特？  那个叫伊斯诺维奇的讨债人听后，冷笑两声，反手便把我摔在地上。  “只是确认一下他是否安全而已。”  舒伯特赶紧跑过来把我扶起来，只不过，但当我已经摔得狗啃泥时，他仍然保持着那副贵族的礼仪来扶人就显得很奇怪。  “我的朋友，你没事吧。”舒伯特问，看上去他本来还想替我拍拍衣服上的土的，但想到这是只有仆人才会干的事，就止住了。  我差点痛得直不起腰，但好歹我知道这性命之忧算是解了，抬眼看了看舒伯特，发现他果然跟我预料得不错，把我给他的“启动资金”通通地花到了自己身上。高档皮鞋，羽球短裤，丝绸马甲，就连眼镜都换了一个金边的，看他满面红光的样子，这几天应该吃住都不错。虽然蒙德市民普遍歧视劳伦斯家族的人，有时候甚至连东西都不愿意卖给他们，但还是有一些高消费的上流场所愿意接纳这些落魄贵族，原因也很简单，几百年前包括劳伦斯家族在内的这些大贵族就开始在这些高档酒店和餐厅消费了，而劳伦斯家族再怎么欺压民众也不会欺压到他们身上。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无缘无故的恨意，但一定没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没事吧，朋友。”舒伯特·劳伦斯又问道，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怒气冲冲地臭骂伊斯诺维奇。  “你的行事方式…简直是粗鲁至极！”  伊斯诺维奇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不说话。  “这些至冬的武人是这样的，一群蛮夷。”舒伯特对着我说，还一边用余光不停地瞟那如雕塑一般保持着警戒姿势的讨债人，眼里满是不屑。  “可您还是得靠我们这群蛮夷来打下蒙德的江山呢，您说是吧，舒伯特先生？”伊斯诺奇轻蔑地笑了笑。  “不可救药！”舒伯特撇嘴。“不管怎样，这里是蒙德，你们愚人众必须按照我的指挥行事！”  我总有在人面部表情波动的片刻间，捕捉到他们尚未来得及小心藏好的情绪的能力，眼下，我分明看见伊斯诺维奇的脸上闪过一瞬阴森的冷笑，可在下一秒，他却突然恭敬地弯下了腰。  “谨遵您的吩咐，我的大人。  “我们是否应该开始行动了呢，大人？”  “哼。”舒伯特哼气。“跟我来。”说罢便带着我们离开了巷子，在交接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伊斯诺维奇那张战痕累累的脸，以及那上面醒目的伤疤，只看这副样子和他那锐利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   我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今天的这出“好戏”才开场三十分钟，变故就已远超我的想象。   舒伯特那么傲慢无礼，而伊斯诺维奇却反常地如此顺从，这更让我奇怪。   于是我跑上前，悄声对舒伯特说：   “你许诺给了这些至冬的武人些什么？我的朋友。”   舒伯特压低声音答道：“他们不过是想在蒙德开一家北国银行的分行而已。”   “就这？”我惊叹道。“如果他们想开银行，大可以去找西风骑士团啊。”   “听说西风骑士团的那帮家伙拒绝了他们。”   “那您的意见呢？”   “我？”舒伯特得意地笑了笑。“等到我们劳伦斯家族重新掌控了蒙德，还需要他们的钱么？劳伦斯家族五百年前统领蒙德时不需要他们，现在就更不需要，这些至冬人留在蒙德只会徒生事端，届时当然是付清了钱让他们滚蛋。”   “英明啊。”我赞叹道。这回倒是真心的了，没想到舒伯特这个老顽固居然还真有点主权意识，更何况现如今的蒙德正值内部空虚之际，一旦松口，难保不被渗透。   “这就是那些至冬武人永远也比不上的地方，哈哈哈。”舒伯特特地用伊斯诺维奇也听得到的声音大笑道。  我担忧地回望了一眼，却发现伊斯诺维奇即使被嘲讽，脸上都表情也没有半点波动，依旧是那般久经沙场的如铁一般的坚毅。  我内心的担忧非但没有排解，反而还越来越浓。 是啊，舒伯特满脑子想的都是恢复劳伦斯家族五百年前的荣光，而五百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五百年前，枫丹还没有开始工业革命，我的家乡那美丽宁静的塞纳河也还没有被废水染成蓝黑色，璃月还在神明的指引下前行，至冬国的金融业也还没有成长为阴影笼罩整个提瓦特的庞然巨树。五百年前劳伦斯家族作威作福时不需要至冬国人，从如今表现出来的冲突来看，舒伯特肯定更不希望自己掌控蒙德后还要被这帮他瞧不上的“敲算盘的和扛刀枪的”至冬人制肘。这个道理他知道，我知道，伊斯诺维奇肯定更知道。  这台戏漏洞百出，可它为何还在演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