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阿戈尔裔博士和伊比利亚审判庭的恩怨情仇（艾丽妮x博士）上篇
肉鸽刚送完提灯的就别看了，免得ptsd（悲）
文章重度ooc，算是明日方舟剧情的超级if线。
说是小鸟和博士贴贴，倒不如说是慈祥老爷爷和孙女（？）反正谨慎进入就对了。
入秋前最后一场大雨过后，天气越发的凉了，罗德岛的博士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免想到了什么，是想着凌晨三点吃速热食物，还是去冰城酒店疯狂星期五呢？也许都不是。
“博士，你怎么又在偷懒啊，要好好工作啊。”阿米娅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不少文件。
“我……我没在偷懒，我只是累了在休息。”博士慌忙摆正了身子，兜帽下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真是的，博士你怎么还骗人啊，小心被凯尔希医生抓住！”阿米娅的言辞严厉，但语气确是温柔的，“好了，这是您的信，还有文件，都在这里了。”
“好的，阿米娅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老猞猁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你去找一下可露希尔，你先去吧。” 博士接过了阿米娅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真是的！博士你怎么可以这样称呼凯尔希医生呢？小心我和凯尔希医生说。”阿米娅有一点生气了，不过很快就被博士的话给逗乐了。
“是是是，凯尔希也很久没锻炼握力了，我这不也是想着为她排忧嘛。”
“那我走了，再见博士！”阿米娅离开了。
博士看着桌上厚厚的信封和几十页的文件，不由得心里发憷，还是先看看信吧，再怎么样也比看文件来的好。
信封很有质感，手指在上面摩挲时还会发出微弱的沙沙声，信封的样式古朴而不陈旧，还有一些华丽的小装饰，譬如黄铜制作的信封边，显得金光闪闪。
“是谁寄来的呢？”博士不禁好奇起来，如此华丽的信封，里面的信纸恐怕也是价值不菲的。
反转到信封的背面，博士想从火漆上找到信息，结果那更为华丽火漆的让我不由得一颤，那是伊比利亚审判庭的火漆印。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敢于仿制的印记之一。
“审判庭的信笺？我怎么会和审判庭扯上关系呢？伊比利亚的事情业已结束多年了，怎么还会有人再度提起那尘封的往事呢？”在博士胡思乱想间，信封已经被拆开了，洁白的纸张映入眼帘。
取出信纸，纸上的字迹甚是娟秀：“罗德岛博士亲启：本人代伊比利亚审判庭向罗德岛问好，如此来信，实在唐突，望博士见谅。然来信有其原委，如不言说，恐难处理。”客套且文雅的句段，让人看着甚是舒服。
继续去看后面的内容：“因近日海嗣猖獗之势，日复更甚，以往应对之道，多不堪用。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如若不能毕功于一役，则嗣后伊比利亚之时势，可亡矣。久闻罗德岛博士乃阿戈尔裔，素善应对海嗣，如有良方，望博士通告。而若可亲至伊比利亚，则伊比利亚之幸也。是非成败于此，泰拉之存续于此，文明之生存于此，还望罗德岛可以多加考量，吾等共克时艰。 x月x日，伊比利亚审判庭审判官艾丽妮代圣徒卡门书。”
放下信纸，这信的篇幅不是很长，但信息量还是很大的。
博士整理了一下思绪，认真思考着：“首先是伊比利亚审判庭居然应对不了海嗣，或者说疲于应对海嗣了。这本身就是个非常危险的讯息，是何等的恐怖才会让审判庭都难以应付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的到来会改善什么吗？能改善什么吗？
其次，伊比利亚审判庭居然找上了我，卡门那个老头子，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了，我对伊比利亚造成的损失难道还不够大吗，伊比利亚活着的奇迹居然会向被除名的败类求援，一个差点灭亡文明的败类。
最后，卡门为什么要让艾丽妮来写这封信，这个死老头子……”
……
“什么！去伊比利亚？”凯尔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还敢回去？你怎么敢回去？”
“放轻松，老女人。是审判庭让我回去的，这是信笺，你慢慢看吧。”博士把从新整理好的信递给了几乎疯狂的凯尔希，并且强行让她冷静了下来。
“这信封和火漆确实是审判庭的，谅谁也不敢仿造。”凯尔希说罢取出信纸，仔细看了好半天，“伊比利亚语，晦涩难懂，再加上这些几百年前流行于贵族之间的语句，确实不像别人可以仿造出来的。”
“你相信了吧。”博士看向凯尔希，看着她越来越冷静，以及眼底流露出的恐惧，对信封背后恐怖的恐惧。
“印章……也是真的，这是真的。”凯尔希无奈摇了摇头，“我不好说什么，随你去吧，但是一定要回来。”
博士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凯尔希把阿米娅叫走了，这是为了阿米娅好，少看点悲欢离合的才能快乐，不快乐怎么能活得长久。
简单把重要的几件物品揣到了兜里，已经是两点钟了，推开宿舍门，罗德岛无比静谧，不由得想到了一些往事。记得当时好像也是这样静谧，无声无息，海水上涨，无声无息，海嗣上岸。恐惧，只有深刻在意识里的恐惧。
……
几天后，伊比利亚内陆某小镇酒馆中。
“一瓶摩根队长佳酿，什么年份的都可以。”
“您说什么……？”酒馆的酒保诧异的张大了嘴，好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样。
“一瓶摩根队长佳酿，没有吗？”博士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个又瘦又高的酒保。
“没有，真没有。”酒保摇了摇头，但嘴边的胡子颤了颤，好像在憋笑一样。
“……那随便来一瓶什么吧。”没意思，真没意思。
侍者递来一瓶烈酒，中规中矩的，也不是不能喝。
“这位先生，您不是伊比利亚人吧？”一旁喝着啤酒的老汉好奇地打量着博士，似乎想看透博士隐藏在兜帽后的脸。
“我是伊比利亚人。” 博士喝了一口酒，觉得口中辛辣无比，瞬间感觉全身火热。
“可这摩根队长佳酿都停产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有存货，十几年前肯定也都被喝完了，您怎么会不知道呢？”老汉喝完了手中的啤酒，示意酒保再给他来一瓶。
“……” 博士又喝了一口手中的烈酒，“我不知道。”
“啊这……那请问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要穿得这么严实吗？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老汉有些心虚，觉得不该问这么私密的事情，但好奇心又驱使他问一下。
“（阿戈尔语）因为我与你们不同，仅此而已（阿戈尔语）”
“……”老汉沉默了，虽然这里是内陆，大部分人连阿戈尔语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活了九十多年了，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半蒙半猜的听懂了眼前这个阿戈尔男人的话。恐惧感瞬间弥漫全身，老汉的手颤抖着指向了博士。
就在博士感到迷惑的时候，老汉紧紧贴在我身边，小声的说：“快离开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来到这么内陆的地方，但请不要冒险了，回去吧。”
博士看了看老汉，他应该是个体力劳动者，即使年近百岁，但身体还算硬朗，皮肤黝黑但不松弛。看着老实憨厚，就连说话都是直来直往的。
“哦？” 博士问老汉，“是不是有人在这个镇子猎杀阿戈尔人，没记错的话，是惩戒营吧。”
“是，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老汉惊讶地看向博士，无数种可能从他心里生出，但都被他否决了。
“一个阿戈尔怎么会是审判庭的人呢？政府军？惩戒营？开什么玩笑！他肯定是猜的，歪打正着！”老汉想到。
“你在想我是不是官方的人，对吗？”博士喝了口酒，用只能让二人听到的声音问。
“怎……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是审判庭的人，先生您见笑了，审判庭的人哪里会来我们这种地方呢？”老汉都为自己的愚蠢想法娱乐到了，自己真傻，审判庭的人怎么会来内陆的这种小镇子呢？
“人要有想象力，不妨大胆猜一猜。”博士的嘴角上扬，虽然面前的人无法窥视到这一变化。
“您是政府军的？”老汉不是很自信的问，毕竟这可是最有可能的答案了，虽然也不是很靠谱。
“不是，继续。”博士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人，这让老汉不是很舒服，感觉有无数深渊中的眼球凝视着自己，企图生啖自己的血肉。
“惩戒营的……？不会吧？”老汉问出了一个十分甚至九分雷普的问题，惩戒营中的阿戈尔人？
“不是，继续。” 博士的嘴角上扬得更高了，老汉的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了。
“……”老汉强行喝了些啤酒，但根本没喝进去多少，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显得有些艰难，“审判……庭的？”
“恭喜您，在虚幻的迷雾中窥见了一丝真相。”博士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留下几枚银币后扬长而去，只留下老汉颤抖着瞪大了双眼。
“怎么了？老费利佩？”酒保看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的老费利佩，关心的发问。
“完了……完了！”老费利佩像疯子一样大吼着，惊动了酒馆中的众人。
“怎么了老家伙，你发什么疯呢？”一个同样老年的男子不悦的看着老费利佩。
“完了……阿戈尔审判官，回来了！大静谧要回来了！大海将会淹没大地！” 说罢，老费利佩激动的晕撅过去了。
“快来搭把手！”酒保和几个酒客把老费利佩抬了起来……
……
过了一会，小镇的教堂里。
今天不是礼拜日，教堂中格外安静，就连牧师也去乡下传福音了，不算小的教堂里只有着两个人，一个是美丽的黎博利少女，一个是穿着厚厚衣服难辨外貌的人。
“艾丽妮，你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哭闹闹的小女孩了。”博士含笑看着艾丽妮，这个暌别已久的老相识。
“……”艾丽妮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第一次她感觉到了熟悉，感觉到了恐惧，深刻的恐惧。
“怎么不说话了？”博士含笑看着艾丽妮，
“我不敢……”艾丽妮思量片刻，觉得还是说出来好。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可不像卡门那个老家伙一样，你别跟我这么见外的。” 博士拍拍艾丽妮的脑袋，“别老是用提灯照着我啊，我又不是海嗣。”
“抱……抱歉……”艾丽妮慌忙收起了提灯，略表歉意的朝博士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你们把我找回来一定是有事的，快说吧。”博士想快点切入正题，毕竟60年前被除名并赶出伊比利亚后，只回来过一次，虽然待了好几年，期间也算艾丽妮的半个老师了，但对伊比利亚的现状还是不够了解，毕竟上次回来都是十多年前了，而且算是偷渡回来的，什么都不了解。
“……海嗣大群自从大静谧后再度接近陆地，海岸边的阿戈尔和黎博利聚落都有少量高等海嗣的目击记录，比往年的初生还多，审判庭已经疲于应对了。”艾丽妮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满是苦涩和不甘。
“哦？比往年的初生还多？”博士沉吟一会，平静地询问眼前年轻的黎博利少女，“审判庭查清楚了没有？”
“没有，审判庭派出去的人都没传回有用的消息，甚至没有一个人回来，其中不乏经验丰富的老斥候……”艾丽妮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看不到希望的无所适从。
“……”博士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艾丽妮越来越焦躁。
“你倒是说话啊！” 艾丽妮越发焦躁了，最后忍不住吼了出来，发觉自己的失礼后又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屑博只会说省略号是吧）
“我问你，达里奥呢？”博士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艾丽妮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也不愿回答，不敢回答。
“……”艾丽妮沉默，不只是问题与谈话内容的无关后的无措，更多的是莫名恐惧和麻木。
“我明白了。”博士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把手放在艾丽妮的肩上，艾丽妮第一次感觉这只饱经沧桑的大手居然是这么温暖，温暖得让她回想起一些从未存在过的记忆。
“我可以……”艾丽妮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神奇的念头，她很想把想法说出来，“叫你老师吗？”
“可以。”博士放开了自己的手，在教堂的长凳上坐下。
“老师……”艾丽妮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唯一可以称作老师的人了，她从来没有苛求过什么，只要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就很好了。
“……”博士看了看教堂内的巨大挂钟，“是时候启程了。”
“是。”
……
“这是，您的手炮、剑和提灯……”艾丽妮从一件尘封了数十年的老旧箱子中取出了一件又一件的物品，手炮和长剑仍然散发着金属的寒芒，其上的杀气凝结，让空气中的温度骤降，艾丽妮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还以为早就被销毁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博士自嘲一般的笑笑，接到了手里，心情复杂无比。
“……”艾丽妮看着自己的老师，虽然是刚认的老师，但认识已久，不免心生复杂。
“审判庭的制服……真是熟悉阿，有点想达里奥那小子了。”博士穿好了审判庭的制式服装，但还是带着他那破头套，头套下的面目，隐秘且不能窥测。
两个审判官一起走入了一座破败的海边小镇，破破烂烂的一排二层小楼摇摇欲坠，无数窥视的目光从黑暗的窗户后面传来。年久失修的路面上有着大大小小无数水坑，各种野草疯狂地生长着，时不时有业已坍塌的废墟充斥街道两旁，微弱的灯火照亮着黑暗的小镇，生机早已湮灭，死亡尚未到来。
“这里……”艾丽妮蹙眉，“不正常。”
“阿戈尔聚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博士示意艾丽妮警惕一些，不只是对审判庭抱有巨大敌意的阿戈尔，更有隐蔽在黑暗中的东西。
“哪里。”艾丽妮的小手指向了一个方向，那是一间相对完整的房屋，里面有暗淡的灯光散出，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很多人坐着。
“老萨尔瓦多酒馆……”博士念出了其上晦涩的阿戈尔文字，“大静谧前的记忆。”
“我们要进去吗？”艾丽妮有些把握不住，她不知道是该进入还是远离。
“进去吧。”博士没有过多的解释，走向了酒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