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薇拉篇——荆棘马提尼(生日篇)
乳白的阳光如若诵念点缀誓约之人的轻纤头纱,直将碎裂为尺素的梦境缝补为完满的白昼,将空气里微不可见的尘埃镶嵌为微小恒星,自窗外仿佛倾倒而下的山海般流溢淌入。
在这软似轻纱与雾霭的晨光中,有人杂乱的思绪在彳亍而行。
“…….”指挥官似乎略显焦躁地坐在书桌前,虚张声势的笔触仅仅点到为止地停留于自己的指尖,并无任何游动的欲望。他凝视着桌旁两封漆黑又辅以烫金纹路书写的封函,似乎早已没有任何所谓工作的欲望。
“…..唉….”莫名的焦躁与期待仿佛融化的铅水,在他的五脏六腑沉重地翻腾,就算强掩镇静也依旧于事无补。
今天似乎是一个需要自己更为主动的日子,但扪心自问,这样的需求仿佛是在勒令食草动物改变习性般荒谬不经,自己以前或许并非如此,但浸泡于强横之后,这样的转变似乎也是某种无奈之举。
“……哗…..”桀然青葱的阳光絮语中忽然突兀地被某种无机物所阻塞,宛如某种光滑而冰冷的造物在琴弓之上涩涩地滑动,玻璃窗略显隐秘地被某人开启,而后者则宛如房梁上轻盈踏足的猫一般,弯腰弓身跃上窗台,让流溢的阳光温润身体的每一缕曲线,仿佛在刻意演绎着某种令人倾慕的美好。
“…唔…”待到他看清来着那宛如瑰艳花蕊的鲜红眼眸,他本就忐忑的心不禁认命地停滞了半拍,并在某人的微妙示意下再度开始紊乱地跃动。
“…指挥官,为什么你见到我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拥有一头瑰艳如春樱红发的女孩慵懒地以食指勾勒下颚,她略显戏谑地凝视着他,将脸颊轻贴于洁净而毫无褶皱的窗帘,半掩的红瞳正流溢着意犹未尽的微妙情愫,像是某种召唤,抑或某种沉沦,“…怎么?是今早会议室的早安吻把你咬痛了吗?”
“…不…直觉告诉我,一旦你翻窗进来就基本意味着….”听到某人这略显回味的戏谑,指挥官的脸颊莫名感到一阵炙热,“…你对我可能有些不满,所以会按耐不住兴师问罪…”
“….哇塞…我亲爱的指挥官,你还真是明察秋毫啊~”薇拉略显浮夸地轻扬起秀丽的睫眉,让毫不真诚地讶异与讥讽映射于瑰丽的红眸,让其纷飞于丝缕分明的阳光之下,将埋藏于内心的不满分解为七种复杂的色彩,“…想不到你这么关照女朋友的心情,我真的好感动…..”
“….额….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尽管他似乎已然猜到眼前人所介怀的究竟为何事,但他内心仍尚存一线希望,期望着今日的所谓惊喜…不要在她的兴师问罪中平淡无奇地呈现,“…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我…今天和某些不该多接触的人多说了些话?”
“….啧…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偶尔吃吃醋,如果你想多发展一位,那就请便。”薇拉似乎兴致寥寥地从窗台施施然起身,她裹挟着令人沉沦的果酒气息缓缓走来,樱红的发色与先声夺人的气场不分伯仲地填补着他空白的认知,最终以俯视地姿态凌驾于他,“..指挥官,你能不能别老是装傻?本来也不算笨,结果越装越傻。”
“……………”指挥官哑口无言地仰视着那令自己心悦诚服而如履薄冰的眼眸,视线的余光又不自觉朝向桌角的封函处瞥了几眼。
“…知道我今早为什么咬你舌头么?”薇拉忽然施力将指挥官一把按在座椅上,在身下人尚未有所反应之前便俯身贴合着他的身体,以他百般呵护的躯壳作为有恃无恐的资本。她以双臂轻搭于指挥官的双肩,将左膝抬至不可言说之处,摄人心魄的双眸因为她半掩的睫眉簇拥于一,“…因为你承诺过不会忘记和我有关的一切值得纪念的日子,结果转眼就忘了,没有丝毫表示。”
“….谁说不会有表示….”指挥官轻嗅着源自某人晶泽唇瓣的醉人甜香,似乎在两情相悦的荷尔蒙的催促下,顺遂心意地伸手揽住了某人盈盈一握的腰肢,“….薇拉小姐就不能稍微耐心一点吗?本来还以为生日这种事不会因为不在乎而忘记….还想着给你准备一个惊喜。”
“…就指挥官现在的水准,要想让我有惊喜恐怕有些难度呢…..除了…..那方面。”似乎是为了刻意着重最后那暧昧不清的说辞,与他肌肤相亲的红发女孩似乎撩人心弦地缓慢伸出舌尖,暗示般舔了舔本就润泽鲜亮的嘴唇。她微微偏头,俯下身伸手轻抚指挥官的脸庞。伴随着那如云朵般温和触感的,还有淡淡的果酒香气,让本就犹豫踌躇的他沉沦其中,“…那你原本准备了什么惊喜?”
“…嗯….想请你看一场歌剧,然后一起共进晚餐。”指挥官强忍住亲吻那旖旎撩拨的冲动,尽可能矜持而克制地微微偏过头,“…最后送生日礼物什么的。”
“….虽然听起来蛮普通的,但看歌剧我还挺喜欢…”薇拉闲适地流溢眉目,让鲜红眼眸中的柔情吐露出一束束温暖而多汁的玫瑰花瓣,“…那指挥官觉得我穿什么好呢?”
“…就晚礼服就行吧。”
“…我没问你外面穿什么,我问的是里面。”那自眼眸流淌的樱红并未予以人心过多温度,它似乎在等待着一阵撩人心弦的长风为它推波助澜,让那柔而带魅的情趣窥探入试图与之接触的眼眸中。
“………..”指挥官似乎再度陷入了思考超出大脑负荷的窘境。
“…变态就是这样,给他点遐想空间…他自己就已经把后续都遐想好了。”薇拉似乎略显鄙夷地摇摇头,随后将温软地唇瓣贴近他的耳廓,让气若幽兰的吐息与肌肤摩挲出微妙的电讯号,巧妙地施展着刺激与渲染,“…如果你真敢对这些事都指手画脚……我还真想让你尝尝被我送进医院….然后治疗出院的滋味…”
“…额…我完全不敢这么做!”指挥官诚惶诚恐地摇摇头,似乎就差高举双手大喊投降,“…相信我…”
“….那有遐想过吗?”
“….没有….”
“….真没有?”
“…基本没有….”
“….哦?”正当薇拉侧坐于指挥官膝上,眼眸微微沁透出盘问乃至审视的柔光之时,门外似乎不合时宜地传来零星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便是似乎要揭露这光明正大深入敌后的门铃。薇拉似乎颇为扫兴地轻叹一声,“…唉….你的灰鸦妈妈们还真是对你一点儿也不放心啊,指挥官。”
“…因为每天他们都要进行任务简报啊…”指挥官略显焦躁地试图从这温润丰盈的重量下抽身,他轻轻抓住薇拉的双臂,“…所以…薇拉小姐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好啊…不就是桌底嘛,我有经验的。”薇拉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神色变得愈发忐忑的指挥官,嘴角的笑意不知是轻蔑抑或满足,“…别发出声音哦?“
“…这个绝对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除了这样….我也无处可去啊?”薇拉似乎不以为意地撩起纤丽的眉宇,打发闲暇般把玩起指挥官的五指,“…到底该怎么办呢?”
“…如果薇拉小姐愿意赏脸的话…我可以…我以后可以任你处置。”随着那门铃礼貌而落寞地间错响起,指挥官内心的仓皇愈发膨胀,“…快点好吗?再磨蹭下去….”
“…那就一言为定。”薇拉颇为志得意满地偏过头,似乎表率自我的阶段性胜利般微微偏过头,浅尝辄止地闭眼轻吮指挥官的食指,随后又灵动轻盈地自窗台纵身跃下,“…可不要反悔。”
“….唉….”脸红心跳的指挥官默然凝视着似乎了然无痕的窗台,思索着自己需不需要拜托丽芙再去采购一些恬淡清新的茶叶…..以防上火。
“…请进吧。”
…………………
当青色的雨露垂撒至蓄势待发的纤细琴桥,黑天与白夜的精华与生息被两色琴键所悉数摄取,随着世人高悬的目光投下,朝暮的晓风便驱使那些闪耀的灵魂去抒发音律,吐露心语。这是高亢与婉转交织,为有些人所憧憬的金色的大厅。
“假如音乐是爱情的食粮,那么奏下去吧;尽量地奏下去,好让爱情因过饱噎塞而死。”
“它有一种渐渐消沉下去的节奏.啊!它经过我的耳畔,就像微风吹拂一丛紫罗兰,发出轻柔的声音….”
“……..”指挥官兴致盎然地凝视着舞台上那婉转伉俪的动情演绎,似乎也随着舞台精心沉布的声光一起坠入那浮华蒙尘的上古时代,在互称绅士小姐的利益尺度中,经历一场主题为误会与守候的唯美爱情。
“……..”虽然他素来不喜欢与所谓德高望重的人在此寒暄经营那岌岌可危的虚伪关系,戏曲歌剧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某种沁透糜烂与腐化的橄榄枝,但在此刻,他似乎完全可以抛下自己所有的成见与疑虑,和身旁的薇拉一起静心享受这老派醇厚的《第十二夜》。
“…嗯…”身着一袭修身黑色晚礼服的薇拉似乎若有所思地轻轻颔首,暧昧旖旎的黑色丝织宛如滑坠肌肤的沉郁光芒,又仿佛因地心引力不断延申的雨滴,在纤薄衣料未能涉足之处勾勒着她本就纤细的身形,背部那宛如大理石般袒露的肌肤似乎隐隐描绘着蝴蝶骨下错落有致的沟壑。瑰艳如红酒的长发在暖橘色的柔光下微妙地垂落,在明媚的面庞上似是而非地涂抹一层恬静而毫不自知的深红釉彩,“……..”
“……..”指挥官似乎有些后悔于将目光垂落于身边人的肌肤,毕竟这般近在咫尺的绝景很难让人回心转意,再度将视线落于此刻理应专注之处。
“….看来指挥官觉得挺无趣的嘛…”似乎是察觉到这难以掩饰的目光正在自我的领地来回游弋,眼前人忽然微微前倾,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浓稠致幻,似乎正意有所指地要将晚礼服下并未严防死守的景致容他窥探一番,“都开始心不在焉地四处打望了。”
“…我一直都很专心好吧….”指挥官似乎并无说服力地随口搪塞了一句,随后又对薇拉附耳问道,“…那个…你觉得无聊吗?”
“…还好吧,毕竟这也是我第二次陪别人一起看歌剧。”薇拉忽然扬起一抹浅淡而暧昧不清的笑意,那其中蕴含的情愫并非坦然,而更趋于某种刻意的遮掩,“…想知道我之前是和谁一起吗?”
“…..不关心。”指挥官颇为平静而冷淡地移开目光,似乎再度专注于味同嚼蜡的演绎之中。
“….是艾拉,你还真的对我很没信任感啊…指挥官…”薇拉显而易见地颦蹙起原本戏谑调侃的眉宇,但唇齿间游动的言辞却并无任何指责与愠恼,反倒萌生起些许不易言说的微妙欣悦,“…我当时就觉得非常无趣..然后艾拉就开始给我讲些….呵呵…一些我很喜欢的话题。”
“….什么话题啊?”虽然自己刚才如鲠在喉一闪而逝的不悦已然烟消云散,但此刻又不至于对热衷于戏弄自己的某人太过热络,于是他只是看似平静而礼节性地询问了一嘴。
“….我打赌…一定是你很喜欢的话题…”薇拉漫不经心地玩味着令人心烦意乱的言语,被黑纱包裹的指尖已然缓缓在指挥官的腿部煽风点火,并且偶尔在所谓的边缘反复试探,她将温软地唇瓣贴近他的耳廓,让气若幽兰的吐息与肌肤摩挲出微妙的电讯号,“…..譬如………
“???”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劝诱对于此刻如坐针毡的指挥官而言似乎过于曲折委婉,让他强硬的定力都不知道如何强硬,只是本能被其软化消解。某人的指尖宛如撩人的火舌,那不断倾泻而出的….敏感词汇宛如涓涓细流,轻描淡写游刃有余,但每一个陌生又惊心动魄的字句对他而言又仿佛一触即炸的火药。指挥官默然抓紧了座椅扶手,心惊肉跳地承受着薇拉毫不收敛的挑拨。
“…. 一面把花香偷去,一面又把花香分送。够了!别再奏下去了!它现在已经不像原来那样甜蜜了!”
“….嗯…大概就是这些。”待到某人兴尽意满地调整好方才僭越的坐姿,指挥官已经因血脉喷张而面红耳赤,他惊魂未定地轻轻喘息着,似乎因为方才那摄人心魄的撩拨而倍感无地自容,不光是自愧于知识的浅薄,更自愧于定力的缺失。
“….哈….哈….所以….”待到指挥官重新调整好呼吸,他又略显在意地凑过身,垂眸询问道,“…你觉得无聊么?”
“….怎么会…指挥官从来不会让我感到无趣。”薇拉转过头,樱红色的澄澈眼眸中倒映着指挥官的面容,她若有所思地以食指轻触下颚,“…或者应该说…再无趣的事只要指挥官在,我就不会觉得厌倦…..你觉得这样算表白吗?”
“…我个人觉得…应该算吧…”指挥官尽力克制住内心缓慢潮涌的欣喜,看似大大咧咧地揉了揉因方才骚动而杂乱的额发,“….我还担心你会觉得无聊。”
“….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总感觉有部分人似乎视线总是在往我这边看…..”薇拉似乎真的颇为愠恼地颦蹙起纤厉的眉目,那醉人的红眸中似乎沁透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与精心呈现于他的截然不同,“…我没说你…说的是一些看到细腰长腿就走不动路的人。”
“…..那还真是麻烦,需要我帮你挡一下那些视线吗?”
“……听着你那淡定的语气就烦。”薇拉缓缓颦蹙起似乎独他一份的愠色,眼眸深处的十字锋芒似乎初具锋芒,并尤为刻意地将散落于耳鬓的酒红色发丝撩至耳后,似乎是在并不娴熟地佯装矜持,“…都这时候了,还不知道宣誓主权么?”
“……….”他欲言又止地凝视着眼前人直率而毫不遮掩的心绪,似乎踌躇于自己该做何表露,又似乎因得到某人的应许而暗自庆幸。自己该如何做?似乎按照眼前人的旨意…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人明知彼此亲密而令人羡艳的关系。
“…….”于是他缓缓闭上眼,迅捷而自然地吻上了眼前似乎已然近在咫尺的她。
“…….”烂熟于心的触觉与味觉让他的内心再度涌起类似潮汐般的悸动,如此丰韵与软糯,仿佛满是未知纵深的玫瑰花红茶,苦涩却又时刻刺激着自我的味蕾,让他清醒无比,却又在下一秒沉溺其中。
“……..”薇拉缓缓垂落眼眸,伸手轻揽他的肩颈,似乎更为炙烈而热情地催化这情不自禁的交错与纵深,将他牵引至自我的领地,并不断强横地将这般心意的探寻演变为一片狼藉的掠夺。她半掩双眸,在呼吸交融之际偶尔满足地窥探端详指挥官沉醉的脸庞,并再度醉心于这并无痛楚却让自我耽溺其间的温柔。
“假如音乐是爱情的食粮,那么奏下去吧;尽量地奏下去,好让爱情因过饱噎塞而死。”
“它有一种渐渐消沉下去的节奏.啊!它经过我的耳畔,就像微风吹拂一丛紫罗兰,发出轻柔的声音….”
…………..
“…….”洁净杯盘中的小摞烤串正冒着滋滋的热油,那记忆中似曾提及的冰镇旗鱼被切成肥厚的肉脯,浅浸于由敢白与果酒勾兑的酱汁中,将引人垂涎的香味消弭于餐桌之外。指挥官醇厚的暗红色酒汁倾倒进玫瑰下的高脚杯里,一板一眼切分好食物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喏…你上次一直说想尝的。”
“…你这语气…好像我就坐享其成,菜是你一个人做的一样。”薇拉仍旧摆出一番不知从何而起的从容与慵懒,嘴角也缓缓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又在某些意有所指地当口抑扬顿挫一番,“…分明你只负责码菜、切鱼…然后顺便把红酒倒在我胸口。”
“….咳咳…抱歉…”指挥官似乎有些难掩局促地放下酒杯,尴尬地擦了擦嘴角,“…不过是你刚才冷不丁碰了我一下吧?意外而已。”
“….是哦…”薇拉似乎意味不明地挑挑眉,满是揶揄的眉目在与他交汇拉扯之时毫不留情地自敏感之处遗留下鲜红的鞭笞,似乎在暗暗不满他的不解风情。
“…生日快乐,薇拉。”眼看着某人那宛如谜题的心绪正表露出不悦的谜底,指挥官只能颇为殷勤地高举酒杯,并含蓄微妙地挽回刚才的失言,“…然后…似乎因为某些意外,红酒似乎更好喝了。”
“…指挥官说的话…总让我觉得在你这留宿是一件很危险的行为呢。”薇拉轻抿一口杯中的酒液,似乎意犹未尽地将其在杯中缓缓摇曳,“..万一指挥官忽然夜袭….”
“….我只知道夜袭是一种比较古老的作战手段….”指挥官强忍内心的疲倦,尽可能将话题偏移向正常的方位。
“…那指挥官以前夜袭过其他人?”
“…怎么会?”
“…干嘛这么慌张。”薇拉浅浅轻笑,罕见地探露出红润的舌尖,似乎仅仅只欲将唇畔的酒液品鉴,“…指挥官还真是从不会让人觉得厌倦。”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吧。”指挥官微微一笑,将切好的鱼肉放进她的盘中。
“…本来这对我而言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但指挥官赋予了它意义。”薇拉凝视着斟酌顺流的嫣红酒液,似乎略显慵懒而随性地观察着那内在的光影与外在的映象,黑色的肩带柔柔垂落于肩部,“…或许…很多事并非没有意义…只是还没有别人赋予其意义。”
“………….”
“….我之所喜欢痛苦的滋味…就是因为身边人的死赋予了其意义…”薇拉将食指轻扣于下唇,似乎在暗示着彼此需要缄默不语,“…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感觉我就是为此而活的。”
“….所以我才觉得你有时候真的很执着而别扭啊….”指挥官默然聆听着某人应该是真诚的感慨,看似平淡地轻声说道,“..但我又很喜欢这样的你。”
“….那我该夸奖指挥官异于常人的品味么?”薇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可不觉得喜欢上我是一件正常的事。”
“…我说这时候不应该相应地表示一下吗…”
“…那要怎么表示?”薇拉的眼眸正如将些许引人啜饮的龙舌兰倾倒入一池冰块,一丝火星便足以使她炽烈地舞动飘摇,吐露着风韵的火舌,“…难道要让我的瞳孔变成爱心的形状对你献媚么?你们男性都喜欢这样的幻想吧?”
“….这倒不是……”准确而言….是的….
“…那我就选择你最喜欢的方式作为回应吧。”薇拉伸出食指在指挥官的鼻翼之上意味悠长地反复摩挲,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浓稠而甜美,仿佛一颗伪装为冰块的致幻晶体,随着一尘不染的冰凉一起蔓延至他的后脑,似亲吻般啃噬他的理智,“…把眼睛闭上。”
“……嗯…..”绢丝的幽香轻笼着指挥官的鼻尖,让他在一无所知的混沌中感到莫名的安稳,接踵而至的冰凉丝滑很快又覆住了他的眼部,悉数遮挡他全部视线。指挥官只觉得自己被一阵温暖而耀眼的黑暗所笼罩,眩目得近乎深沉的黑暗,让他无从摸寻所谓出口所在,踟蹰于这尤为漫长的白夜之中,“….唔…干嘛蒙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