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盖如故 观影 第四章
小白文笔 私设如山 ooc预警
观影人员:皇帝与一众大臣(没有晋王一众),江湖各派(没有莫和赵),叶白衣,温客行,周子舒,顾湘,曹蔚宁,张成岭,毕长风秦九霄韩英毕星明等人。
时间:周子舒创立天窗第8年
私设1:温客行的身世,
私设2:朝廷现状。
有些台词会更改。
{}是观影内容。
‘’这是心理活动。
【】弹幕
ps:原剧剧情不会太多描写,尽量会用台词展示。因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剧情播放后,可能不会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描写一遍。
第四章
{第三集
温客行佯装若无其事地吃着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摸了一下周子舒的脸,被周子舒一把抓住了作乱的手。
“奇怪,这触感是皮肉,怎么摸着像自己长的?”
“正是不才自己努力长的。”
“我这些年看人从未看错过,你这身骨相如此清俊,必非凡品,怎会……”
“……至于周兄嘛,我暂时还看不出破绽,但你一定易了容。”
“张公子,头先追杀你的那群人戴着鬼面是青崖山鬼谷的标志,这群恶鬼绝迹江湖这么多年,镜湖派是怎么惹着他们的?”
“江湖上的事啊,无非就是贪嗔痴三字,鬼谷销声匿迹多年谈不上嗔字,秋月剑素来洁身自好,也谈不上痴,那便只有贪了。青崖山鬼灭了镜湖派,想必是贪图什么东西。”
“相传这个姓容的魔头身后留有名为天下武库的武学宝藏。那里藏有各大门派失传已久的至高武学,能令任一凡夫俗子无敌于天下,而开启这武库的钥匙被称之为琉璃甲。”
“宝藏,神兵利器,武功秘籍,仙丹灵药,每过些年头啊,总要编一些什么东西让江湖人上的人呢,争争抢抢,死个七七八八,方才皆大欢喜。可笑!”
“这些宝藏啊,其实都有一个名字叫不劳而获大法。简单的说,贪欲罢了。”
“想不到周兄竟然和我有相同的看法。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害,我才琢磨过来你刚刚说的话,按理说那些去抢的人,定是知道自己武功不好才想不劳而获,可他们都知道自己武功差了,还跟别人抢东西那还不是嫌命长。嘿嘿,主人,我看这人间比我笨的人多了去啦。”
“小憩片刻吧,天快要亮了。”
“天是快要亮了。”}
【老温你摸就摸居然还嗅!不是那张脸就成变态了!】
【笑死,小棉袄漏风了,拆老温的台。】
【老温和阿湘是来说相声的吧,一捧一逗。】
【容炫真是悲剧的源头。】
【容炫不谙世事,五湖盟还能不知利害吗?】
【按老叶说的,武功都是人琢磨出来的。】
【别人是比你多一个头吗?】
【阿絮好通透啊!】
【阿湘又漏马甲了。】
“你还挺聪明啊。”对这刁蛮小丫头,周子舒还挺有好感。四季山庄都是男弟子,而在西北接触到的女子,无论是青鸾,还是静安公主等,都是聪明伶俐的大家闺秀,这时而傻乎乎,时而古灵精怪的他还是第一回见。
“那是,姑娘聪明着呢。”本来看到弹幕说她漏马甲还在心虚的顾湘听到周子舒的赞美立刻把心虚抛脑后了,一脸得意。
“呵,就你。”温客行嫌弃地撇了她一眼:还女儿呢,就是个漏风黑心棉袄,拆他台,漏他底。
“哼!”顾湘不服气地吐舌做了鬼脸,被温客行一扇子敲了个红包,“主人,痛!”
“活该,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温客行简直恨铁不成钢,他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缺心眼儿。
顾湘不服气地摸着额头嘟嘟囔囔,看到一边的曹蔚宁担心地看着她,便恼羞成怒,“喂,你看什么看?看姑娘笑话是不?”
“不不不!”曹蔚宁急忙摆手,“我是担心你痛。”
顾湘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别扭,“谁,谁要你担心?”
“嘿嘿嘿。”曹蔚宁傻乎乎地挠头,余光看到桌上的李子,赶紧拿起一个递过去,“这李子好吃,我刚刚吃过,很甜的,你试试。”
顾湘大大咧咧地接过就是一口,温客行看得青根都要冒出来了,“敢问使者,这傻乎乎的臭小子为什么在这?”
使者:…………“你后面就知道了。”
“立刻把他扔到后面去!”温客行看着曹蔚宁看顾湘的眼神就来气。
使者,“不行。”
“你!”
“老温坐好,不得无礼。”
“阿絮!你帮他不帮我!你没看我养的白菜要没了!”温客行满脸委屈。
“好啦好啦,八字没一撇呢。”看温客行还想开口,赶紧转移话题,“你先说说,你为什么非要看我的白衣剑,还为何如此笃定我易容了?”
“呃”明知周子舒是故意转移话题,但温客行还是心虚了,摸着鼻子嘟囔,“阿絮你先看嘛!”
“我们是不是见过?”周子舒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变化。
“阿絮……”温客行眼底闪过一丝难过:他果然已经忘了他了!
周子舒看出了那丝受伤,看来确实见过,只是他忘了。左手覆盖在温客行手背上,轻轻握住,“对不起,是我记忆不好,我一定会记起来的好不好?”
温客行低头抵住周子舒的颈窝,委屈巴巴地抬起眼帘,鹿眼汪汪,“你忘了我!我一直在等你!”我没等到你,却等来了群鬼,在鬼谷,我依然在等着你和师父,你们还是没有来!你们,是不是忘记我了!
明明还没有记起,但周子舒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般,疼得发慌,喉咙也发紧,他抬手轻抚温客行的脸,“对,对不起!”
温客行蹭了蹭他的脖子,没有回话:师兄!甄衍一直在等你们!!你们为什么没有来?
几滴晶莹剔透地泪珠划过脸颊,落在周子舒的衣襟内,微凉的温度却似乎要将其烫伤了。
周子舒紧紧抱住他的肩膀,轻轻拍着。
当光幕里温客行提起容炫时,叶白衣便沉默了,继而勃然大怒,“蠢货”。他原以为五湖盟把琉璃甲给他只是因为他是剑仙,没想到这琉璃甲居然是容炫这祸害弄出来的,那这所谓的武库必定有他被偷走的六合神功,怪不得江湖人趋之若鹜,他还纳闷那琉璃甲有什么好稀奇的?
叶白衣不明白,他怎么就摊上了容家这两个疯狂的蠢货?偏偏这两蠢货脑子有病,武力却强,祸都挑大的惹!他叶白衣上一辈定是欠了他容家。
本已经被天雷惩罚安静了几分的江湖人听到温客行提到琉璃甲立刻又开始蠢蠢欲动:无敌于天下,多大的诱惑!只要能得到武库,他们定能成为第一门派,剑仙又如何!不料,周子舒一个贪欲,温客行一个庸人,顾湘一个嫌命长,把他们批了个颜面尽失,偏偏他们无法反驳。
“呵,一个个自持武功高强,侠义心肠,却囿泥于江湖恩怨,奔波于利益争斗,可笑!”秦九霄十分瞧不起这些庸人。
“臭小子你在说谁?”青龙帮帮主恼羞成怒。
“你以为我在说你?不,我是说你们所有人,都是贪婪-愚蠢-的庸人,被人当狗使,被遛得团团转,且指哪打哪!”秦九霄嘲讽之余又带着些许愤恨,虽然弹幕说当年黑白两道是被晋王利用才围攻四季山庄,但说到底还是他们贪!
“你,不过是朝廷的鹰犬……”青龙帮帮主口不择言。
“慎言”,高崇赶紧阻止。
兵部尚书冷冰冰地插了一句,“鹰犬?看来你对朝廷意见很大啊!可是有什么不满?但说无妨!”
“他就一莽夫,大字不识一个,大人您别计较。”高崇连忙压着人道歉。
“高盟主倒是高义,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值不值得。”礼部尚书看那些莽夫一个个各怀鬼胎,高崇视他们为同盟,那些人可不一定。
皇帝看着温客行一言不发:这孩子心态好像有些问题,希望不会出事。原先只是猜测,但皇帝此时已经是确信的态度和心理,唯恐温客行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笃定自己不会猜错,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温客行说开。
张成岭频频回头看着父兄,唯恐他们像光幕里一般没了。
张玉森和两儿子倒是看得开,毕竟以后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三人隔着空安慰成岭。
范怀空倒是挺认同周子舒他们三人的话,他叮嘱弟子,“再好的武功都要自己努力才能达到大成,把自己门派的武功练到极致便是上流。哪怕没有秘籍,每天坚持挥剑一千下,照样能成为高手,任何秘籍都比不上自己努力。”
“是!”
还在安慰温客行的周子舒赞赏地看了眼范怀空:倒是个通透的,怪不得有莫怀阳这般的掌门,清风派还能保持良好作风。
“阿絮~,你看什么啊?”温客行顺着周子舒的视线看过去:那是清风剑派?当年虽然没有参加围剿,但对他爹娘的痛苦视而不见,明明神医谷救助过不少清风剑派的人!温客行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周子舒仿佛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老温,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温客行不明所以,“没有啊!”
“没有吗?”周子舒不相信,但他本就还在心虚自己忘了他,且现在都没想起来,也就不好计较,“你最好没有。”
{沈慎清晨来到镜湖山庄,听到邓宽说他四哥张玉森和两个侄子生前曾遭受非人的凌辱折磨,愤恨不已,发誓要报仇,却被桃红绿柳嘲笑,三人争吵不停,被赶来的丐帮黄长老调和,四人一同进入镜湖派查看,笃定是鬼谷所为。沈慎听说张家幼子可能逃出生天,便吩咐弟子寻找,黄长老自告奋勇帮五湖盟寻找张成岭。转头,黄长老与桃红绿柳在桃林商量如何打压五湖盟气焰,抵抗鬼谷,阻止傲莱子手中的琉璃甲落到鬼谷手中。待两夫妻离开,黄长老吩咐弟子寻找张成岭,却命令他们找到张成岭后不得让人知道人已经到了丐帮。}
【呃,这桃红绿柳的审美有点迷】
【这黄长老还真的喜欢唱白脸,一肚子坏水。】
【还能坏得过赵敬?】
【那不是一个量级的】
【论黑心,赵敬和晋王有一拼。】
【天下心最黑的两人】
【婶婶真的好蠢啊!】
【虽然蠢,但确实不算坏,对兄弟也有义气】
【傲莱子可惜了,江湖里难得的仁义之士。】
【拒绝剧透哈!】
“五弟,你糊涂啊,为什么要把找人的事交给丐帮?”高崇气不打一处来。
“沈大侠事务繁忙,日理万机,哪敢劳烦沈大侠。”虽然告诉自己沈慎一直都是那么蠢,但看到沈慎真的犯蠢,张玉森还是一肚子气。
“我不知道啊。还没发生呢,再说我也不知道丐帮之人居然如此无耻啊。”沈慎嘟嘟囔囔地给自己辩解。
“傲莱子师兄,是我连累你了。”陆太冲对着沉默的傲莱子一鞠躬,他知道,傲莱子恐怕要出事了。
傲莱子叹了一口气,扶起陆太冲,“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论结果如何,在下答应了,那便是自己的选择,陆师弟不用自责。”
怎能不自责,但起码他再次确认傲莱子确实是个可以深交的义士。不仅陆太冲这样想,在场江湖人也是这样想的,以前还觉得这老头一板一眼不知变通,古板得很,如今看,这样规矩的人比赵敬那种伪君子好太多了!等离开后,傲莱子发现自己人缘变好了,整天不是有人上门采访就是发帖邀请他上门,最后他只能闭关才躲得一丝清闲。
傲莱子这人能处,相对的,黄长老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就处不得了。
黄长老看着江湖人有意无意地远离自己,自家帮主也不满地瞪着他,心里十分愤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换他们还不是一样,刚刚还一脸贪婪惦记琉璃甲,现在装什么清高!
丐帮帮主是个不管事的,平日只想练武,是个武痴,但他既然当了帮主就要负责,黄长老是留不得了!作为武痴,他只相信天道酬勤,什么无敌于天下的秘籍对他而言非常可笑。他不能放任黄长老带着弟子们走向灭亡。
{天渐渐亮了,破庙里,周子舒背对着温客行,明明穿着整齐,但他总觉得自己背后的衣服已经被眼神烫出一个洞了:温客行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盯了他整整一夜!
“你看够了没有?”
“我只是在想,你这副面具之下会是怎么的一副尊容?”周子舒没有搭理他,唤醒成岭便告辞。
“天色已明,多谢两位,今日相逢,有缘……”
“有缘自会相聚,其实何必等他日再聚,你要送这孩子去太湖,路途迢迢,我呢,正好有一艘画舫,也想领略一番太湖风光,我们不妨一同走水路去,岂不舒坦,小可生平最不喜欢有缘人风餐露宿,雨打风吹”}
【笑死,阿絮完全没搭理他。】
【对方拒绝通话,且已拉黑。】
【阿絮连有缘再见都说不出来了。】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有缘人?我的主人啊,那个病痨鬼面黄肌瘦的,出气多进气少,说不定在路上嘎嘣就过去了。你还带他干嘛啊,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你才见过几个鼻子眼睛长全的人,此人声若凤鸣,神清目秀,尤其是他背上那对蝴蝶骨,万中无一。”
“废话,我不知道他是个男人啊,我说的是,此人容貌和骨相全然不符,我却丝毫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这点江湖小把戏,得有多大的本事连我都看不出破绽”
“主人,昨天晚上那帮人为什么装神弄鬼,那个领头的还自称是吊死鬼,哼,当我是傻子啊?主人你上哪去啊?”
“有缘相聚去”}
【蝴蝶骨,这是把刀啊!】
【呜呜呜,大哭,我可怜的温温】
【蝴蝶骨是老温的执念,也是他的梦魇】
‘蝴蝶骨是执念,是梦魇?什么意思?刀又是什么意思?’周子舒垂眉思考片刻,‘哭?那就是蝴蝶骨在老温那有故事,而且是不好的往事,那就不能提了。’
周子舒看看突然沉默的温客行,他不喜欢温客行这副模样,他可以是嚣张跋扈,可以是孔雀开屏,但不应该是这般孤单和悲伤。
要怎么转移他注意力呢?有了!
“江湖小把戏?”周子舒眯着眼斜视着已经坐回原位的温客行一眼。
温客行回过神,讨好地拿起自己的酒壶碰了碰周子舒的酒壶,“我的错我的错,神技,绝对神技!阿絮好生厉害,易容的本领一等一的高。”
看他没有继续沉浸在沉默的哀伤中,周子舒便顺势放过他,回忆光幕里的信息,“你想看白衣剑,对吗?”
温客行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啊,阿絮真敏锐,但他并不想骗他,只能说,“对,原因我现在不想说,阿絮你别问反正看下去就好了。”
{“周兄,没想到咱们又有缘相聚了,大热天的,喝杯茶解解暑啊。”
‘这温客行阴魂不散的,多半也是冲着琉璃甲来的’}
【错了,是冲这你来的。】
【老温怎么会惦记琉璃甲呢】
【他是这世上最憎恨琉璃甲的人。】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周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这人难道在我们身上落了什么追踪之物,这天下竟有我不认识的追踪之术。’}
【追絮之术!】
【老温要不是这张脸,阿絮都想拔剑了。】
“主人,为什么你能找到他?”她怎么不知道鬼谷有那么厉害的追踪之物。
周子舒也好奇地看向他。。
温客行侧头想了想,“不难想吧,水路我们的画舫没发现他的踪迹,只能是陆路。陆路能去太湖的路是多,但张成岭那么弱,能走的路本就少。”
周子舒自然也知道,但少又不是唯一,不至于一堵一个准吧?
温客行看出了周子舒的疑惑,但他也说不清,“在三四条路里选一条,概率也不算低,而且我们是知己不是吗?想法一致很正常吧?我也相信我们的缘分会指导我们相遇的。”
“就那么简单?”完全蒙的?周子舒半信半疑。
“不知道,我猜的,两年后的事,我怎么知道?不说这个。阿絮,你为什么不拔剑赶我走,真因为我这张脸?”温客行得意地眨巴着大眼睛。
“打不过,不好树敌。而且……”周子舒看了看温客行,不知道两年后的他是怎么想的,但就他如今来说,看到温客行第一眼,他内心深处就隐隐告诉自己,别对这个人出手!他完全无法对他生出敌意!周子舒也知道不对劲,温客行恐怕真是故人。
“而且什么?”温客行凑近,好奇地追问。
周子舒却不想说,既然还没想起来,又何必再提起这个话题呢?这人刚从那个情绪脱离出来。“没什么,继续看吧。”老温是最恨琉璃甲的人?那他是18年前的受害者?
{周子舒带着成岭投宿客栈,却被告知客栈已经被包下了,无奈下只能恳求店家哪怕柴房也行。这时温客行又出现了。
“哎哟,这不是周兄吗?什么柴房?哪有让我们周兄睡柴房的道理,掌柜的,把少爷的天字第一号房打扫一下,让给这位美……这位壮士。}
【嘀,您的温搭讪人已上线】
【阿絮翻白眼了,好可爱】
【脏脏包越看越喜欢】
【美壮士!】
【阿絮:拔剑吧!】
{温客行把房间让给周子舒和张成岭,还给他们准备了些新衣服,想着能登堂入室套下近乎,却被赶了出来。待周子舒净洗下楼,温客行坐在大堂里正喝着酒。
“周兄,咱们这缘分委实深啊,莫非是三生石上旧精魂”“是阴魂不散吧!不知温公子一直跟着我,所欲何为?不妨明示。”
“我想要的很简单,你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就告诉你。”
“不如先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的真面目想必是很俊啊,我的真面目嘛?可就不一定那么好看了,有可能是满脸疮疤,有可能是青面獠牙。”
“任它是什么,我都没有兴趣。不过我也奉劝温公子一句,与你无关的事情,别那么感兴趣。”
“那么我请问周兄,楼上的张公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情缘不知深浅,一脚踏入这漩涡。”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只需将张公子安全送至赵敬手中,旁的事,与我无关。”
“阿湘啊,我问你?世界上第二可爱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人?请我吃饭的人”
“是嘴硬心软的人”
“那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谁啊?”
“是腰细腿长,又嘴硬心软的人。”}
【鹊巢鸠占!这是重点!】
【满脸疮疤,青面獠牙!杀了我吧!】
【你本可以是温润如玉】
【老温真的自始至终没有骗过阿絮】
【交杯酒!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请我吃饭的人。又是一把刀。】
【糖里放刀,人干事?】
【腰细腿长,嘴硬心软,阿絮:你直接报我名字吧。】
光幕里温客行说自己真面目可能不太好看时,周子舒和皇帝都心里一疼,又见他突然沉默了下来,便愈加地心疼他。
周子舒伸手与温客行十字相扣,轻笑,“满脸疮疤?青面獠牙?刚好我也不是清风霁月之人。莫非真是三生石上旧精魂?”
手心好温暖,温度直达心脏,冰冷已久的灵魂似乎都沸腾了。
温客行动了动被扣住的手指,像是拒绝又像是迎合,纠结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直愣愣地看着周子舒的眼睛,黑白分明,深不见底的眼眸带着渴望,就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千里的旅人看见了生命的绿洲,“阿絮,我不是那么美好的人,也没那么干净,我瞒了你很多事,这样也可以吗?”
周子舒举起另一个手,轻扶着温客行的脸,“傻子,不说光幕里,就算是现在,我又能多干净呢?你的心千疮百孔,我的心四分五裂,我们一起岂不完整?一个人若太冷,那就两个人。”
“阿絮,我是鬼主。”
“嗯,早知道了。”
“我杀过很多人。”
“想必没我多。”
“我当了六年鬼主,每天不是防备别人杀我就是琢磨怎么杀别人。”
“我当了八年天窗首领,杀人无数,四季山庄80人已经有51个师弟因我没了,另外29个本来也会死。”
“那不一样,我是私仇,你是为国为民。”
“晋王的国吗?错了就是错了,是我蠢。”
“阿絮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这是事实。”
“反正不许。”
“反了。”
“什么反了?”
“是我要宽慰你,你现在干嘛呢?”
“咱们谁跟谁,不用分那么清。”
顾湘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两个不要脸的大人。
“阿湘姑娘喜欢吃?等出了这里,在下请你吃饭啊,在下生平最爱寻觅美食。”曹蔚宁乐呵呵地凑近阿湘:请了阿湘吃饭,我就是阿湘心里天下第二可爱的人了!
“好啊!你这人不错,跟着姑娘混,姑娘罩着你!”
还在和周子舒互诉衷肠的温客行立刻投来警告的眼神,“不许去!”
“为什么?我都那么大人了,主人干嘛还管那么多?”
“你嫁人生孩子了,我照样能管你。不服气?打过我再说。”
“哼!不讲理!”
皇帝看温客行恢复活力也放下了心,那周子舒还算有用。
陈太师自进来后便一直观察着皇帝,看他一直盯着那温客行,十分疑惑:姓温,还有那眼睛。莫非是圣上母族后辈?圣上母族不是四十多年前就都没了吗?难道温临将军上阵杀敌牺牲前留下了血脉?
李太傅也在观察两人,他已是古稀之人了,现在已是半致仕状态。他在京城待了几十年,见证了太多的历史。如今看着温客行,他有一个离谱的猜测,因为真的太像了!那个疑似鬼主的温客行与温老将军温符的妻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性别不同造成了些许差异!
{谈话间,张成岭下楼,周子舒让他净手吃饭,阿湘表示又不是用手吃饭,净什么手。被温客行教训她既然来红尘一趟就要像个人,让她学学普通女孩子。张成岭出门净手吃饭,不远处几个乞丐发现了他。居然就是那丐帮之人。
张成岭回来后胃口不佳,被顾湘教训了一番。
“姑娘我怎么就这么看不惯你这没见过半点风雨的娇花,文不成武不就,遇到一点事就天崩地裂,你要是不吃饭活活被饿死,你以为就会感天动地,让你的仇人出门嘎嘣被雷劈死吗?”
“阿湘,别欺负人,吃饭。”
“主人,我阿湘说错了吗?你看那个傻小子,他脑袋就是绣的。唉,我说,你不好好吃饭,长力气长本事的话,难道指望我们这些闲人替你报血海深仇啊?是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但你想得也太美了吧,就算呢这位痨病……周先生也没冤大头到这份上吧?”}
【丐帮人确实多,人海战术】
【很好奇为啥不易容】
【同问】
【问就是编剧不许】
【阿湘话粗理不粗】
“对啊,为什么不易容?”周子舒也觉得莫名其妙。
“不想让成岭知道易容的事吧,怕他知道你也是易容的?”温客行一顿乱猜,虽然自己也觉得说不通,但台阶还是要给阿絮递的,不合理也要硬递!“编剧是谁?”
“不知道?好些词看不懂,可能这就是文化差异吧。”周子舒耸肩。
看光幕里的张成岭被自己说哭了,顾湘也挺尴尬,“那个,我不是有心的哈!对不起!我这人向来心直口快,你别介意啊!”
张成岭摇摇头,“阿湘姐姐说得对,成岭谢谢你!还有周叔和温公子!”
“成岭说得对,几位救他,指点他,张某一家感激不尽!以后几位就是我镜湖派的恩人,座上客。”张玉森带着两儿子给几人行礼。
温客行瞥了一眼就没搭理他了,自顾自地喝着酒。张玉森也不在乎,奇人异士性格多古怪,这温公子也就冷漠些,倒也正常。
周子舒想起卷宗里关于张玉森的描述,又看他光幕里确实配得上一声大侠,因为对他还有几分好感,便回了一个虚礼。
{成岭半夜梦魇,周子舒安慰了他,发现有人窥探,出门后发现地上躺着两个鬼面人。温客行坐为墙洞里,看到他便走了过来。“周兄可是在找这两个人?已经替你料理好了。回去睡吧。”
“又是鬼谷,跟得倒挺紧。”
“朗朗乾坤,人鬼难分,戴着鬼面的不一定是鬼,长着人脸的也不一定就是人。谁知道呢?”
“很识货吗?这是三十年陈的黄封,唉,我叫你阿絮成吗?阿絮这识酒的功力和我看人的功力有得一拼。来一口。”
“就你这眼神?算了吧!”
“我看人可准着呢。我敢肯定,扒下你最外头这副皮囊,里面一定藏着个罕见的美人胚子。”
“你不妨扒来看看。”
“不急不急,早晚的事”。
另一边,因镜湖派被灭,高崇决定召开武林大会,并用山河令请剑仙出山,集群力剿灭鬼谷,为镜湖派报仇。而傲莱子也带着陆太冲两个仅存的弟子和自己的徒弟们逃亡中,言语中透露追杀他们的正是陆太冲的结拜兄弟:沈慎!
第三集完}
【老婆孩子睡觉,自己守夜,模范丈夫。】
【老温在明说这两个是冒牌货】
【还讽刺了那这伪君子】
【不是询问吗咋直接就叫上了。】
【阿絮反击了!】
【漂亮,不亏是出入十几秦淮河的周首领】
“沈慎!你想干什么?”陆太冲大怒。
沈慎梗着脖子,不服气,“三哥的弟子和琉璃甲凭什么交给外人!”
“是我交给傲莱子兄弟的!”陆太冲怒斥。
“他是外人!为什么交给他?三哥你糊涂!”
“我的弟子,我的琉璃甲,我愿意交给他!沈慎,你给我向傲莱子兄弟道歉!”
“我没错!”沈慎死不认错。
高崇只能抱剑合拳,“傲莱子兄,是我五湖盟对不住你,日后兄台若需帮助,只要不违背道义,我五湖盟必尽绵薄之力,效犬马之劳。五弟,快道歉!”
沈慎向来对高崇言听计从,只能板着脸冷冰冰地道歉。
傲莱子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沈慎,无奈地摇头,“高兄,在下如果没记错,沈兄四十几了,不是四岁,你能护他一辈子吗?”
高崇也明白,如今还好,进了这里,如果按原先的发现,五弟这是要闯大祸的节奏啊!
高崇其实理解陆太冲为什么把弟子和琉璃甲交给傲莱子。当年在场的就这些人,下药者必定在他们之中,在不清楚谁是奸人的情况下,把琉璃甲交由旁人保管是最稳妥的。而事实也是如此,四弟被灭门,五弟这个性子斗不过赵敬,按弹幕所说,他也会死,赵敬掌控五湖盟,把琉璃甲带回五湖盟那是给赵敬送货上门啊。
高崇拍了拍沈慎的肩膀,低声给他解释,沈慎没想到事情那么复杂,他只是觉得自家的孩子和东西应该带回家。
“五弟,你作为大孤山派的掌门人,要冷静多思考,不要意气用事,着了奸人的道。光幕里,你这是被赵敬当刀使啊,坏事都你做了,好名声都是他的。”
沈慎愧疚地低下头,“大哥,对不起!我会改的。”
后面的纷争,前面几人毫不关心,看光幕里温客行又开始漏底,周子舒不禁失笑。“老温,你到底是想瞒我,还是不想瞒我,既不明说,又处处暗示。”
温客行不以为然,“当局者迷,光幕里的阿絮还不一定能明白过来呢。”
“那个我只是懒得深究,于那是的我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到弹幕说阿絮经常出入十里秦淮河,温客行立刻就毛了,“你经常去那些地方?”
周子舒看他瞪大着双眼,就像愤怒的狗崽子,隐约间似乎能看到背后炸毛的大尾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感不错。
“阿絮!”温客行拍下他的手,恼羞成怒。
周子舒手一滑,掐了掐他的脸蛋,“青楼适合打探消息,去那很奇怪?”虽然多数是去应酬,但这可不能说。
“真的?”温客行嘟囔几句,不太相信,“暂且信你一次。”
周子舒说回正事,正色道,“老温,你讨厌武林正道?为什么?因为你是鬼主?还是你们有仇?”
温客行沉默半刻,“如果我说有仇呢?”
“那我帮你。但我希望你不要累及无辜。”否则你会内疚的,周子舒吞下这句话。
“不会的,不会伤及无辜。”因为根本就没有无辜!温客行眼底闪过一丝暴戾。
周子舒自然没有错过他的眼神,但他也知道,就算他能劝得了这个温客行,也劝不了里面的温客行,只希望那个他能见机行事,不要让那个温客行做出后悔莫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