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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你】明天天气好的话,见面吧

2023-01-19 02:34 作者:盒子黑呼呼  | 我要投稿

去世界找他07   上海冬季的阴雨天气总会持续一段时间,阴天或下雨,就是不出太阳。幼苗需要阳光,人类也需要。从搬完家那天算起大概快两周了,没有阳光的日子总不够敞亮。终于,天气预报显示后天的周六会是个艳阳天。   我彻底从合租屋里搬出来之后,却没逃开连续加班的宿命。这些日子忙得跟狗一样,一回家倒头就睡。连杨时予发给我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都从周日变成了11月21日。   不知道是临近冬季或是其他原因,人力资源部这几天夜晚会发加班餐补,今天是蛋挞和杯子蛋糕。去茶水间冲速溶咖啡时,我拍照片给杨时予发过去。   手里小木棒搅拌着马克杯里浮动的棕色粉末,水温不够热,不过仍淡淡飘出香味。没到七点整个城市便暗下来,雨点敲打在玻璃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杨时予的视频通话就在这时打来了。   “黄小灯!我今天不加班!”欢快的声音从屏幕那头传过来,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寂寞的茶水间。她转换摄像头,说给我看看好久没见的老朋友——张真源。   读博期间导师会安排学生在医院实习,两人在同一个医院,经常一起上下班。张真源背着双肩包转过身冲我说hello,问我明天周五你晚上还加班吗。   干嘛?你有事找我?我倚在桌子边笑着问他。   什么啊,张真源指向举着屏幕的杨时予,“分明是她的主意,她想——”   镜头翻转,是杨时予的笑眼。“是我!过几天房子就要到期啦,行李是不怕,但我前几天看冰箱还有好多存货。我一个人战斗力不行,扔掉又太可惜,干脆找你们都过来帮我清理掉剩余存货。你去群里看,我把严浩翔还有宋亚轩他们几个都喊来了。”   好。视频通话设置成小窗,我顺着聊天页面往下捯。杨时予建了一个群,群名称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之魔都版”。原本只我俩四人,最近新增加了一名成员。   宋亚轩。   世界果然是个圈,命中该认识的人错过了还会重逢。搬家那天晚上坐在地上啃汉堡的时候,我刷到了张真源的朋友圈,照片是一轮月亮,配文:刚下班。我顺手点了赞,继续往下翻。   宋亚轩早就三两下把整个汉堡咽进肚,可乐剩了大杯,他一边晃一边喝。忽然冰块碰撞纸杯的声音刹那消失,他把手机伸到我面前,“你认识张真源?”   当晚宋亚轩就被拉进我们小群来了,张真源率先在群里提出明天聚个餐。宋亚轩在我旁边打字说好,陆续严浩翔和杨时予都回复ok。   在张真源私信问我刚搬完家有空聚会吗,一同响起的是宋亚轩的声音。”周末没时间吗?“面对面交流的好处就在这了。对面人情绪有些低落,我发誓他微微蹙眉的模样没人能抵抗得了。于是我便果断放下手机。   对不起,张真源同学我重色亲友了。   “抱歉啦,我周末有很重要的事。”我望向眼前的人,十分笃定严浩翔和杨时予会和他成为朋友的,就像张真源和宋亚轩的关系一样好。   至于我们,相信在许多个明天我们还会有很多次见面,有件事情更为重要。所以,见面的事就先放一边吧,这个明天是属于我自己的。   聚餐之后小群慢慢熟络起来,整天消息被杨时予轰炸个不停。视频通话结束,我有点好奇张真源没说完的话是什么。私信问他,他却卖了个关子,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果然在周五晚上的聚餐,我发觉了事情端倪。   还未到约定时间,杨时予便急吼吼地问我到哪里。此时的我在菜市场,手里还拎着新鲜的活虾。我把袋子集中提在左手上,腾出右手接电话。活碰乱跳的几只虾不安分地在厚塑料袋里蹦着。   “别催!帮你买虾去了。冰箱都没清理完还买东西!”我这头正恨铁不成钢,那头的她却嘿嘿傻笑起来。靠,好奇怪啊她。   风尘仆仆赶到门口,我在楼道里按响门铃。杨时予开门接过我手里的菜,把拖鞋放在我脚边,我注意到门口的地毯上还摆放着两双男鞋。   不出所料,我进门后看见严浩翔盘腿坐在客厅地板上整理着什么。他和我简短地打了招呼,又将话题扯到杨时予那里,一面埋怨医学生的书太多,一面口嫌体正直地把书放进纸箱里。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间,我终于迟钝地发现严浩翔似乎快“登堂入室”了。   我顺水推舟,干脆把客厅留给他们。把活虾拎进厨房时,宋亚轩围了我的粉色围裙正在码菜,弯着腰把案板上的土豆切成薄片。   出租屋的厨房有些逼仄,我一人用正好,平日我做饭杨时予洗碗,不会拥挤。可一米八几的宋亚轩站在那里总给我一种他马上要撞到天花板的错觉。   距离上一次见面也过了快两周的时间,再次见面时宋亚轩率先避开对视。今天一个两个怎么了?装活虾的袋子放进水池,我踌躇几秒,打破沉默,主动询问他要我做些什么。   “冰箱里剩的肥牛打算做个番茄肥牛,虾和鸡翅等张真源来做三汁焖锅,就剩下鸡排薯条香芋丸那些最后油锅里炸一遍就可以了。”   好。我把头发绑成低马尾,挽起袖口将铁锅端到水龙头下接水,打算先焯肥牛卷。   雨仍在下着,张真源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便过来探头跟我俩打了招呼。狭窄安静的厨房挤进愉快的声音,“黄小灯你俩的厨房好小啊,太挤了。等会你俩出来我再大展身手。”   好啊。我拧开手柄,伴随火苗窜起把锅盖盖上,等一两分钟后水开后下肥牛。张真源倚在厨房门边上吐槽着这几天的雨,一边剥着冰糖橘。我闲着等水开,他分了一半给我,问宋亚轩要吗。   不要。宋亚轩把切好的洋葱丁码在干净的碟子里,没有回头。“虾和鸡翅我先帮你处理了?”   “要不亚轩,我把食谱发给你,让我休息会。”宋亚轩切西红柿的手停顿了一秒后继续,俨然是同意的意思。   我和宋亚轩之间的氛围太过古怪,张真源眼神在我和他之间流连两回,留给我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谢啦,那厨房交给你俩了。”   宋亚轩用筷子夹起肥牛放入沸腾的水里。我欲过去处理虾,却被他拦住,说放着他来吧。过了几秒,他默默地开口,“…之后那几次聚餐我请客你都没有去。”   可能连宋亚轩本人都没有察觉出语气中暗含的控诉。我俯身从橱柜里拿出准备呈肥牛的大碗递给宋亚轩,不由得语气也放轻。“那几周我真的好忙诶。”   那好吧,宋亚轩妥协。客厅的笑声隔着门板传进来,他缓口气,嘟囔着讲厨房太安静了。   确实太安静了,既然不让动手,那就动嘴吧。我和他聊起搬完家的第二天,我去买花了。   明眼可见,他动作变得欢快起来。上回上网查来着说enfp是快乐小狗,谁想出来的太贴切了。   “我那天去了花卉市场,挑了几个盆栽还买了幼苗,和我高三养的是一个品种。我高三的时候养过一次花,是寒假的时候杨时予送的。结果到四月我的只冒了几片叶。杨时予的花开得很好,拍照给我看的时候我还问她你的花是不是吃了生长激素。”   “我上周末把它从水里移植到土里,前几天冒芽了。我记不住它品种,有点绕口。只觉得幼苗胖胖的很可爱,管它叫大福。可惜这几周一直没有阳光,我就把大福放在空调底下。”   在我讲话过程中,番茄肥牛已经出锅。宋亚轩夹了一块肥牛吹了吹递到我面前,左手捧在下面怕漏汁水,他说尝一口。我低头咬下去,他问我:“那大福什么时候开花,我也想看。”   好啊,我说我邀请你。等明天晴天多晒晒太阳就会长大啦。   晚餐后的游戏,说好的一起玩德州扑克。但吃饭的圆桌需要清理,油腻的碗碟放久了油脂凝固不好清洗。杨时予揽下这项活,严浩翔也爬起来,“我也来帮忙。”啧啧,司马昭之心。   “那还玩啥德州扑克啊,三人正好斗地主吧!”征用搬家的纸箱子拼接在一起成简易的纸牌桌。我们三席地而坐,待张真源洗好牌后开始第一轮。张真源顺时针依次发牌,边发边建议来点赌注。   杨时予从厨房探出头喊话,别赌钱。输了一人一杯酒吧,反正你们不开车。我想起冰箱里还存了几瓶啤酒。   行啊。纷杂的纸牌合拢到掌心,一张一张调整顺序。我问他,“那炸弹能翻倍吧?两杯?”   “老手啊?”张真源哟了一声。   “当然。”我对我的牌技还是蛮有信心的。虽然工作之后不常娱乐,聚会人多也不会有人喊着一起斗地主。但当年大学时期我可是宿舍一把手,能赢钱的那种。   于是我点头,“十几岁回老家时陪我外公玩来着。我外公不喝酒不吸烟,唯一爱好就是打牌。每次赢了乐呵呵,晚上睡觉前还回味今天赢几局。我牌技被他练出来的,要不然总输没意思。”   第一轮宋亚轩做地主。   我扔出一对三之后,宋亚轩紧跟出了对五。他盯着牌说:“我没怎么玩过斗地主,小时候都是和我姥爷他们下象棋。”   “那你象棋应该很厉害,我总被我外公碾压。”我拿一对A压了宋亚轩的对Q,他说没有。我紧跟着出五到九顺子,被宋亚轩通天顺压住。   “没有,你出。”我沉默地盯着手里剩的组合,一个四的炸弹外加小的三带一。这一轮一直没出单牌,大小王全在宋亚轩手里,他一炸我们输就要翻倍了。   宋亚轩率先出了张八,我和张真源对了眼神,他直接一张2下去,宋亚轩拿出小王来管,欲要再出牌。   “等一下!炸弹!”我把四个四铺在纸牌,“没有吧,三带一!”我把剩余四张牌扔到箱子上,欢笑着与张真源击掌。   “再来!”两杯酒一饮而尽,宋亚轩用手背蹭了下嘴角。等待洗牌时,手指敲着玻璃杯的杯壁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我顺着望去,发觉他左手手指有一道划痕,伤口周围轻微泛红,一看便知是刚刚留下的。   “你手是怎么弄的?”   什么?张真源顺着我的声音一同看向宋亚轩。宋亚轩张开手看了看,坦然道:“一开始切菜时不小心划伤的,没事。”他说着伸手去拿第一张牌。   “你们先发牌。”丢下一句话,我撑起身子打算去杨时予的卧室找小药箱。她总爱备着常用药,当然也会有创可贴。不用翻找就能看见最上头卡通图案的创可贴,想到他略显正经的白衬衫,我恶趣味地拿了一片。   回来时两人已经理好牌等待开始了。宋亚轩右手握着牌,视线从我手里卡通图案的创口贴移到我脸上,神情略微一愣。   我撕开绷带表面那层膜喊他伸手,他乖乖张开手任由我帮他贴上创可贴。张真源一旁说宋亚轩你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奇怪吗,我抬起头却只碰见他躲闪的目光。怎么办,这么笨蛋的样子也可爱。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时我心里偷偷想。   之后的几轮因酒精的加入而渐渐模糊,按捺住宋亚轩出牌的举措时,我手下意识搭在他盘腿的膝盖上。由于两个炸弹翻倍的激动,他的手指微拢,与我的合在一起,无意识地摩挲。我看见他略些涣散的神情,知道他是无心之举,便悄悄掩饰住内心的波澜。   犯规了,宋亚轩。   聚会结束,我及时叫住跨出门的宋亚轩,想让他帮忙把垃圾带下去。他接过垃圾袋却不松手,你们楼道灯坏了。我抬头端详,发觉他脸颊连带耳廓都染上绯红。脑袋微微耷拉下来差点碰到我的额头,比以往更加红润的嘴唇抿了抿张开,他神情懵懂又委屈,黄小灯我怕黑。   摸黑的楼梯间,他打开手机手电筒走在前面帮我照亮台阶,到楼下后我把大袋垃圾扔进楼下智能垃圾分类房里,宋亚轩站在不远处等我。   喝醉的宋亚轩眉目盈盈,把整个人埋进羊毛绒外套里。今日的宋亚轩很不一样。我走到他跟前,趁他神志迷糊替他把围巾往里敛了敛。他捉住我回缩的手,往上挪至他的脸庞,头轻轻靠过来。他喟叹一声好凉快。   我有点哭笑不得,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他摇了摇头,模样认真。“我还记得你说明天带我去看大福。”明天?这随口约定的见面理由,让我想起前几次见面总想着下一次见面的理由是什么。   果然,只有我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每次七拐八绕地想见面的理由,他只要坦荡荡地问出来我从不会拒绝。   不过,今日的黄小灯已不是昨日的黄小灯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坦然,“明天?如果明天天气好的话可以啊,阴天就算了。”    “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的!”他很坚定地望着我,让我莫名想起小时候我弟说奥特曼一定存在。这瞬间太特殊了,直白又坦荡,让人不忍心破坏。幸好天气预报也说明天是个好天气。   我勾了勾嘴角。   唔,好吧,我也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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