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不快乐 往日旧伤

在信天翁穿着外骨骼乱飞时，港区图书馆
“哗啦!”标枪直接把一箱文件倾倒在长桌上。
“这也太莽撞了吧，等会还要收拾好呢。”Z23在旁边看着。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指挥官的生日，指挥官都入坑碧蓝航线一年了我们都没有给他庆生过……”厌战不安地拿起一份文件，“希望生日不是昨天。”
所有关于信天翁的档案都被仔仔细细地翻阅了一遍，大部分都是一些作战记录什么的。数据库里的资料被删掉了不少，看来信天翁之前在万国宫也不是只顾着大开杀戒。
“之前天城和海伦娜看的那份怀疑名单有吗？”龙凤问道。
“有很多繁杂琐事，但出生日期被黑色记号笔涂掉了。”天城试图从记录军人日常生活的报告了解生日。
“或者标着是一月一日，但看看旁边的编号A000001就知道这是碧蓝航线重组之后指挥官亲自修改的。”足柄把一份崭新的文件放到桌上，和其他人手中有些泛黄的纸张形成对比。
……
黑暗界小跑到图书馆门口，推开玻璃门进来，喘着气。
“呼……那个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知道指挥官的生日发生了什么……”黑暗界伸手使桌上乱糟糟的纸张浮起，“没有资料会记录的。”
所有人放下手上的东西看向黑暗界。
“之前我试着消除指挥官的噩梦时看到了一些消极的回忆，在他记忆深处。”
“指挥官是在某一天生日发生了什么吗？”标枪迫切想知道日期。
“是的……但指挥官不会说出来的，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黑暗界思考了一会，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但你知道，对吧？你看到了。”厌战走到黑暗界面前。
“指挥官是很讨厌……”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会理解我们的做法。”厌战把手按在黑暗界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是啊是啊，所以别卖关子了。”其他人附和。
黑暗界呆在原地思考，眼睛不安地瞟向右侧，额头冒出了一层汗。
“嗯……很长久的事情，在学生时代……”
众人坐到长桌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暗界。
“……指挥官的生日一般都在上学的时候，因此没有蛋糕也没有派对，他会为朋友的生日准备充满心意的礼物但自己只有收到过极少而且非常敷衍的……”
听众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黑暗界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有一次生日在周末，一个完完整整的星期六，指挥官和熊约好出去玩，然后被放鸽子了……”黑暗界想尽量混过去。
(各国粗口)舰娘们拍桌而起，把舰装扎在桌子上立着。
又tm是熊!
我们去把他切碎!
Z23欲哭无泪:住手!这是来自欧洲的手工家具!
“黑暗界小姐，能不能……说地详细点？”赤城走近黑暗界。
“呃……”黑暗界后退。
“这时候就不要隐瞒了。”大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黑暗界知道自己逃不过，“我只说一次。”
黑暗界走到长桌中一侧。
“生日当天信天翁很早就出了门，因为他要到熊所在的小镇。当时的交通没有现在便利，因此早上七点出发，快下午一点才到小镇。”
“中间坐了三次公交车，一次城轨，两次出租车，这只是去而已。当时是冬天，但气温依然有22度，树叶常青，在公交车挤挤也然会出汗。”
众人开始记录关键信息。
“指挥官在小镇入口的十字路口处下了公交车，他非常疲惫和饥饿。”
“‘虽然说了到的时间，但怎么还不来接我?而且微信也不回复。’指挥官站在十字路口旁看着车流。咳咳……指挥官先顺着路走了一个公交车站的距离，焦急地等待熊回复消息，又坐在树荫下擦汗。”
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
“指挥官又走回了原来下公交车的地方，通过天桥到了路的另一边，那是通往小镇中心的路，离指挥官上过学的地方只有一二公里左右。”
黑暗界闭眼思考，手扶着书架，读取到这个记忆也有一段时间了，信天翁的记忆本来就残缺，加上黑暗界自己的遗忘，细节损失非常多。
厌战:让她坐下，给她一杯茶，这要消耗体力。
“指挥官又回到原地，想叫一辆出租车，但一直等不到。又顺着路往前走一站，大概在两点时熊发来消息说:‘抱歉，我父亲不让我出门’……然后指挥官就直接做公交车到了一个有出租车的地方。”
众人的太阳穴冒出青筋。
黑暗界一口喝完红茶，接着说:“指挥官三点时才到快餐店解决了午餐，做了一小时车回到市车站。”
“路上他了解到二哈在市中心，于是……”
众人:她也放了指挥官鸽子，这货也不能放过!
响示意安静。
“两人见了面，一起喝了果茶，吐槽了熊放鸽子……接下来的回忆反而清晰了很多，指挥官在这小小的见面中感到了幸福。”
“两人准备离开，二哈带信天翁到路边的车站，信天翁说道:‘我还没摸过女孩子的头呢’
二哈:‘嘿嘿嘿’
接着信天翁用手摸了摸二哈的头发，‘第一次摸感觉质感有些奇怪……’
二哈笑而不语。”
“穿过自行车堆，来到车辆呼啸的路边，二哈道:‘你要坐的车方向在路对面的车站，从旁边的天桥过去’
指挥官:‘嗯……谢谢你陪我。’真挚地微笑，二人握手。”
众人:那看起来还好……
“可是在指挥官做城轨穿越回城市另一端时，指挥官给二哈发了些消息，然后话题就逐渐不对劲了……”
黑暗界说到这低头，“唔……”黑暗界双手按着脸两侧，表情有些痛苦。
“抱歉，我刚才把自己代入进回忆了，指挥官的负面情绪像海水般。”
黑暗界双手撑在椅子上
“两人的话题逐渐到了关于指挥官的行为和性格讨论上，二哈表示非常的反对，要求指挥官不要在这么……这一段记忆是缺失的。”
众人:没关系，跳过吧。
“指挥官对来自好朋友的批评和直言感到非常失望和伤心，‘我刚才还在路对面对她招手……’我能感到指挥官非常的虚弱……”黑暗界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指挥官那段时期非常艰难，所有人的误解和排挤都堆积在他脑海里，像二哈和熊与他这么亲近的人会给他更大的伤害，指挥官的性格就注定他不能成为普通人。对了，当时‘信天翁’只是指挥官自己取得一个网名……”
“晚上八点指挥官才回到自己的小镇，在家附近的一间茶餐厅里吃了一份咖喱饭，不甜不咸的普通咖喱，有点辣。”
“有人约好在生日当天给指挥官唱生日歌，也被随便找了个借口推托了。”
“之后指挥官就再也没有在意过自己的生日。”
“真是个不愉快的生日，对吧？”黑暗界抬头看向众人。“我刚才说的加上以前指挥官亲口讲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故事，很多东西都可以解释了。”
“你们也不用一心想着去把人类撕碎，我看到更多的记忆都是关于我们的，指挥官遇到我们之后非常开心，他尝到了家人的感觉，也明白了幸福是什么颜色。
还有一点毋庸置疑，他需要我们相伴他一生。”
众人听完，低头沉思。
“记忆是怎么读取的呢？”有人问道。
黑暗界逐渐脸红了，“一般来说，只要把手放在指挥官额头上就好，有时候会给他膝枕，有时候会说为了更深入的消除噩梦会和指挥官接吻、做那种事情之类的……咳咳。”
“你们也不用砍我，指挥官自然会解决我的……好了，我该想想怎么让指挥官给我留全尸了。”
众人:?为什么?
“我刚才的行为在指挥官的雷区无异于跳了支华尔兹和天鹅舞，顺便还打了几个滚。”黑暗界脸上露出担忧。
“你们赶紧用绳子把我捆好丢进指挥官的房间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