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两则小故事17.12.18

三分皿(一)莱昂酒店事件
“嘶……”德拉图坐起身用力摇了摇脑袋,他拔出手臂上的针管。药品真的是不适合他,他重新拿起自己的卷烟,抽了起来,烟圈从额头的孔洞中喷出。用舌头舔了舔上颚的金属孔,看来是过滤器需要更换了。
“砰!砰!砰!”敲门声传来,他懒散的推开堆在床边的各种瓶瓶罐罐和箱子,起身去开门。
来人有两名看起来着衣精致,贵族打扮。站在前面的是个身上装满输血管,脏兮兮的矮个子男人。看来是有客人来了,他几乎不用观察,这两名客人身上弥漫着浓郁的药品的味道。他看向那个矮个子男人,“布鲁,你可是有段时间没给我介绍客人了。”随后他随便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并没有邀请这两位先生坐下,他直接走出门外,锁好了门。对两人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耽搁时间,带我去案发现场吧,具体事情路上说吧。”
两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德拉图先生果然是奇人。”几人登上一辆马车匆忙往黑市赶去。
德拉图又看了一眼布鲁,他看起来还是挺兴奋的。看得出他介绍的这个活应该会值不少钱,大概是个谋杀案没错了。他从大衣里拿出一个羊皮卷,说:“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我先说出我的推断,你们补充。”不等两人回答,他又点上一根新的卷烟,说道:“两位阁下是药品商人,我的嗅觉没出错的话,应该是主营‘一日’迷幻剂的,这种药品我们这边不多,两位的商队到我们这里进行商业活动,老板遭到了杀害,不出预料的话,应该是财物也遭到了洗劫。”他看了一眼窗外,“亨利街,暂时大概判断是仇杀吧。”他向后躺靠在座椅上,“接下来,两位先生,给我补充点信息吧。”
“这真是……”八字胡的高瘦男人惊奇的看着德拉图,“私法代行阁下。”
德拉图挥了挥手,“不用那么麻烦,叫我德拉图就行了。”
“哦,好的。”他们向德拉图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大致跟他猜测的一样。八字胡叫胡克,旁边那位叫艾蒙,是瑞德格拉斯的药品商,来怀特镇采购提纯剂,住在莱昂酒店,他们的老板,也就是被害者乔治是昨天晚上被杀害的,警卫已经封锁了这座酒店,今天调查了一整天已经没有什么收获了。但他们被洗劫后所带的现金不多,经过布鲁的介绍找到了私法代行里不需要定金的德拉图。
这个时候他们早已抵达了案发现场,说实话德拉图是有些不高兴的,他不收取定金是对自己断案的肯定,而不是让人行方便的。如果不是他们承诺破案后会付双倍价钱的话……
“请让一让,克拉姆警长。”他认识这个在现场的警长,他的脑袋泡在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罐子里,尽管如今几乎所有的人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血肉改造,但将整个大脑做这样的改造在他看来是不可原谅的。我主撒旦在上,别让这脑子进水的家伙在这里碍事了。
这里几乎没有一处有案发现场的样子,除了那位受害人颈椎上细小的针孔几乎没有什么线索。
“胡克,我告诉过你,不用再查下去了,这是一场自杀案件。”那位警长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你打扰到我了,警长阁下。”德拉图不快的说道。他觉得他的态度算好的了,如果是以前,他恐怕要敲着这位警长的铁脑袋破口大骂了。“这里的布置经过了相当严密的处理,好家伙,手脚做得可真是干净。”他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忙活了近两个小时,他几乎没有发现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不是这位受害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乃至酒店的银刀叉都被拿走了的话,他几乎也要怀疑是自杀了,但他总感觉这是一场谋杀。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怎么样,德拉图阁下。”胡克有些小心的询问道。
“具体的作案过程还没有什么结论,不过如果直接判断凶手的特点的话……”他好像是在回答胡克的问题,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着,“凶手性格相当缜密,对大的地方并不在意,反而更顾忌对少有人在意的细节做处理。相当的贪财,在严密的考虑后对无法展开推演的线索不仅视而不见,反而大胆处理,比如拿走了全部值钱的东西。”
他又重新走出门外在四周逛了逛,嘴里不断的念叨,“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里是高档的酒店,走路的方式,特殊的步宽,脚印,脚印。步长半米左右。这里,穿着齐膝的风衣,百线布的材质,相当稀罕。这里,还有这里。”随着一个个发现,他仿佛脑中抓住了什么。甚至有些地方仅仅是毫无关联的简单发现,他就可以推演出一连串的特征出来。他紧紧抓住这个熟悉的感觉,迅速的结合这些特征结论。他迅速的来到受害者的旁边,仔细观察那个针孔附近。“82型号的复古针孔注射器,很少见,上方,这里,头部位置。”他捏起受害者的头发放近鼻前闻了闻,老古丛的烟草味!
“哈!”他大叫起来。没错!凶手是……他忽然愣在那里,眼睛里充斥难以置信的疑惑和震惊,“凶手是………………我?!”
血器
奉家里,有一座古老的摆钟。每个准点的时候,都会发出钟声。这口钟走了数千年,没有偏移过。但最近这口钟有点奇怪了起来。
起先,是管家隐约听到这口钟发出咯吱咯吱声。在后面校对时间的时候,发现钟偏移了2秒。调回来之后,并没有有效改观,此种开始每10天左右就会偏移2秒。
不久,管家在钟摆上隐约发现了红色的锈迹。从钟摆里流出来。
但钟摆是木杆的,这红色的锈迹,却透着一股浓烈的铁腥味。这成了一件怪事。奉家人认为这不是个好兆头,命管家早日修好此物。管家寻遍名匠,竟无人能做。原来木质钟摆,竟然与钟黏住,腥臭黏糊糊的乳浊液粘连着,令匠人们不止从何下手,加之此钟本就是千年老物,不敢做坏了。后来就没人敢碰了,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年。
奉家里这口怪钟成了众人流言蜚语里玄而又玄的东西。
后来,一个来自月国的神秘商人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收取了较低的酬金后,商人就离去了。新的钟摆被换上,锈迹也被清除干净。
一个黑暗中的观察者,跟踪了此商队,数年。他发现,这个商队异常神秘,主业经常是帮人修理旧物,且多是千年以上的旧物,而这些旧物,几乎都有红色铁锈液体的传闻。
观察者对那浓烈的铁锈味异常熟悉,因为那完全就是血液的味道。观察者甚至怀疑,那就是血液。他儿时也听过老树会渗血的传言。
观察者追踪商队数年之久,商队会游历各国,最终回到月国,将各地换下来的血器,最终交到月之塔,观察者甚至怀疑,那些血器会直接交到上主那里。久而久之,观察者逐渐发现,这样的商队至少有5队,同时在世间行走。
血器定有其独特的作用,或是研究价值,或,隐藏着更加不可知的秘密。
于是后来,观察者。终于在丰国找到了传言中的血树。那已被焚烧殆尽的血树,外围已全是黑炭,在处理的过程中,观察者在树下发现了落地但还未发芽的乌黑果实。砍伐血树,发现了血液。观察者带回红色液体反复化验,确认是血液无疑,但无法确认是人血,还是动物血。只能说这个血液非常神奇,也非常纯粹。
一次大胆的实验,他将整管血液注入了一个病人的体内,病人不止没有出现异常,甚至病情也有所好转。这令观察者更加在乎起月国的背后阴谋,这几年来无故征战列国,包括收集血器在内,做着大量诡异的事情。
观察者不会知道,他已经被两拨人盯上。谁先找到他,将直接决定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