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金丝雀(十)帝王湛x金丝雀羡 强制 双洁 he 不虐
梦境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室耀眼的红。
这是他们的第一夜,他被蓝湛强行压在了榻上。
蓝湛身上带着几分酒气,但魏婴知道,他们二人脑中都清明无比。
任谁也想不到人前清冷自持的太子殿下,也会有如此失态之时。
红色的帐幔晃了大半夜,这一夜没有月亮,只殿顶的夜明珠柔和地散着光。
被夜明珠照着的感觉,很不好。
……
魏婴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黄昏时分。
蓝湛坐于榻边,正静静守着他。
魏婴挣扎坐起身,身上的疼痛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一场梦。
原本以为他们二人间再无纠葛,忽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蓝湛伸出手想要扶他,却被魏婴冷冷推开。
昨夜种种浮上心头,二人俱是无言。
良久,蓝湛道:“羡羡,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魏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殿下之命,怎敢不从。”
那段日子,他们时有争吵。
蓝湛不许他见任何人,甚至阿允,也被派去同太皇太后礼佛,两月方归。
再他又一次说要离开后,蓝湛将他锁在了寝殿之中。
众星捧月惯了的人,哪里能容忍旁人的忤逆。
平心而论,蓝湛待他已是用了最大的耐心。可那又怎样,他就是这么不领情。
蓝湛于他有恩,如果这是他想要的,自己给他便是。
但他不会甘愿做任何人的金丝雀。
先帝驾崩,蓝湛守孝,又要预备登基事宜。太子府上下忙着迁宫,终归是百密一疏。
太极殿登基的钟声响起,他亦独自离开了皇城。
干脆利落。
……
做了半夜的梦,魏婴醒来时仍觉有些疲累。
身侧之人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枕边还安放着一块令牌。
见魏婴醒来,侍从鱼贯而入,服侍他漱洗。魏婴随口问了时辰,竟是已近午时。
今日外头阳光倒好,用过早膳,魏婴懒懒地倚在殿门口晒太阳。殿外的花圃中,牡丹花开得正好。魏婴瞧了几眼,这样娇贵的花,只有宫里才养得好。这宫里侍候的人一个个倒都伶俐,端茶倒水,还给他拿来了几本古书。
见魏婴看花看得入神,掌事笑道:“公子,御花园里的花开得还要盛,您可有兴致去瞧瞧?”魏婴略带诧异地看了掌事一眼,若是从前,除非蓝湛亲自陪着,否则他根本不能踏出殿门一步。可掌事既然敢如此说,必不会违背蓝湛的命令。
想起晨起看见的那块令牌,魏婴吩咐人取了,换了身衣裳,便要出门。宫门口的守卫没有要拦他的意思,掌事招了招手,带着几个人跟在他后头。魏婴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道:“不许跟着我。”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会怎么做。掌事垂首,恭敬道:“是。”
走在宫道上,魏婴仍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身后当真没有人跟来,倒让他有些意外。
只是魏婴很快发现,没有人跟着,却也不好。
他根本就不认识宫里的路。
从前他长住太子府,只有在魏家平反那一日,被人带着入宫谢恩。可那也只是在前朝,并未入这后宫。这重重叠叠的殿宇,宛若迷宫一般,绕了半日,也没能找到回去的路,倒是误打误撞到了御湖边。
魏婴有些累,随意选了处凉亭歇脚。
脑中有画面一闪而过。他撒着脚丫子,也是在这朱墙碧瓦的宫中乱跑。一位衣饰华贵的妇人带了人跟在他身后,只含笑望着他。一不留神,他被门槛绊了一跤,委屈得直哭。那妇人就心疼地搂着他,又下令拆除了这一块所有的门槛。
魏婴努力地去回想,却再也抓不住旁的什么。
他叹了口气,这就如同他记忆中的那段小调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魏婴想得脑袋疼,索性躺在御湖边的一块大石上发呆。
他早膳用得迟,此刻也不饿。午后的阳光刚刚好,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魏婴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魏婴觉察到自己被人抱起。那人身上是熟悉的檀香味,魏婴没有睁眼,任人抱了。
蓝湛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在外头睡,容易着凉。”
魏婴随意应了一声,便靠在他怀中睡去。
———————————————
留个评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