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纯情人鱼火辣辣

/双面少爷马×演技派人鱼丁 /甜甜甜请尽情享用 /请勿上升真人 “听闻二爷近来花重金买了样宝贝藏在家中,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兄弟,快带来让我见识见识。 “什么宝贝,不过就是个小宠物罢了 ,留着暖暖床,刘少若是喜欢,改明儿我让下人安排点到你府上去,如何?” 马嘉祺倚在沙发上,两只修长的腿交叠,沙发扶手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十足的纨绔样,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因此大家都称呼他一声“二爷”。 “别,你要是送过来,我家那老头子又要念叨了。”刘耀文看了眼手腕上价格不菲的腕表,客套道,“时候不早了,芸芸还在戏园子等我,先告辞了二爷。” “再约。” 待人彻底离开视线后,马嘉祺收起那副不正经的嘴脸,随口向身边的下人吩咐一声,若是父亲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要告诉他,随后便上了二楼。 他将房门紧锁,拉开书房中的机关,原本靠在一起的书橱可以自如滑动,马嘉祺移开暗门,里面是一个硕大的池子。 池中看似空无一物,待马嘉祺走近,将头朝池中探去,一条纤细的胳膊一把将他拉入水中。 马嘉祺不但没恼,反而宠溺地摸了摸面前这个少年的头,温柔道,“饿了吗?今天我让管家炖了条鱼,待会儿就送上来。” 他家这条人鱼奇怪得很,有像人类一样的胃,纵使马嘉祺出国留学多年也未曾见过这种生物。 长相白净乖巧,还能学人说话,虽然还没能连贯地说出一整句话,但足以证明他的聪明。 小人鱼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好,尾巴轻轻一扫,向马嘉祺泼水,马嘉祺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摸了摸他的头 初见是在不久前的午后,和他一起从国外回来的兄弟宋亚轩鬼鬼祟祟地将他喊去自家医院。 马嘉祺有些不耐烦,问他要干嘛,宋亚轩支支吾吾地说想让自己帮忙收养一个……生物? 马嘉祺给了他一脚,转身准备走,宋亚轩急忙拉开帘子,大喊你看,马嘉祺转过头,一只昏迷的人鱼躺在宋亚轩为他准备的小浴缸里。 “哪来的?” “我在河边救回来的,昨天晚上刘耀文约我去听戏,多亏我视力好,用车灯一照就发现有个人躺在那里,结果到那儿才发现,是这么个生物,我瞧四周无人,便爽了约,想办法将他偷偷送回医院。” 马嘉祺皱眉思考了很久,决定将这条小人鱼带回自己家,宋亚轩有些震惊地看着他,确实,这与他的个性完全不符。 在外人看来,他马嘉祺不学无术,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生长在金粉丛中,将倚红偎翠的事情看惯。 宋亚轩是他多年好友,马嘉祺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伪装,宋亚轩再清楚不过。 他的父亲是总理,这个世纪风雨飘摇,人人自危,马嘉祺自打从国外回来就被一些个不知名的人物监视。 他只能伪装成一副无所事事,花天酒地的少爷模样让这背后的人放松警惕,其实他本人比谁都谨慎。 宋亚轩猜测道,“难道这条人鱼对你而言有什么大用处?” “没有用处,但他长得很好看,不是吗?” 于是马嘉祺就假装从宋亚轩那儿买到了一件宝贝,派人秘密护送到家里,虽然有些冒险,但好在没出什么事。 派心腹安排人为小人鱼打造了一个大水池,供他在里面生活,马嘉祺每天都会过去陪他。 一段日子后,小人鱼渐渐学会一些简单的词汇,成天二爷二爷地喊,他最爱蹭马嘉祺的手臂,养不圆的脸颊滑嫩嫩让马嘉祺心痒,磨人的小鱼。 宋亚轩又来找他,刚把书房门关好就一脸严肃的说,你被盯上了,瞧见马嘉祺不慌不忙地样子干着急,好像天底下没什么事能让他上心了。 马嘉祺轻抿一口龙井,这少爷学的是西洋文化,穿的是昂贵西装,骨子里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从国外回来的谁不爱咖啡,密斯脱马,密斯脱宋,密斯脱谁谁,一口吐一个洋文,这样才能彰显身份,彰显见多识广。 这个时代危机重重,对这些人来说算什么,同一期回来的人,有的去当腐败官,有的娶外国女人当姨太太,成天纸醉金迷,去舞厅喝到不省人事,死也死在温柔乡。 只有他和马嘉祺在抵抗那些黑手,马嘉祺的父亲权力大,只觉得皇上还是皇上,与民国政府分庭抗礼。 只要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就万事大吉,这种人的眼睛永远是擦不亮的,混混沌沌,愚昧不堪。 每个新时代都由旧时代的新人创造,马嘉祺励志要做这个新人,宋亚轩对这个哥哥很是支持,无条件听从他的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即使哪天会被时代的灰尘埋没。 可怜可恨的逊清。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需要你去和刘耀文打好关系,此人不简单。” “这个我当然知道,那些苍蝇该怎么解决?”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好吧,刘耀文约我去舞厅,先走了。” “嗯,小心点。” 待宋亚轩走后,马嘉祺打开暗门,发现他的鱼尾竟变成了两条细细长长的人腿,小人鱼张着嘴咿咿呀呀地说,“阿,阿祺,饿……” “你的尾巴怎么……算了,你应该也解释不清。”马嘉祺强迫自己镇定,下楼去帮他准备吃的,小人鱼起身到处闲逛,一本书掉落在地,他将书捡起,顺势翻阅了一会儿。 待马嘉祺端着一盘红烧带鱼进来时,小鱼已经睡着了,一双腿安静挂在沙发上 ,怀里抱着一本他很久前爱看的书。 这个笨蛋,马嘉祺宠溺一笑,将鱼放在桌上,轻声在他耳边喃喃,“醒醒,该吃饭啦。” 小鱼微微睁开眼,睡眼惺忪地坐到桌前,抓起筷子准备先吃鱼腹,马嘉祺双手抱怀,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这条小鱼倒是无师自通,连怎么用筷子都知道。” 小人鱼抬起头疑惑地看他,下一秒筷子就狠狠戳到鱼腹中,他用筷子将头尾分离,接着抓起鱼腹大口大口地啃食。 马嘉祺无奈地摊摊手,拾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书。 “我以前很爱看这本书,但结局太美好,一点都不真实,立场相反的恋人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 小鱼眨巴眨巴眼,用油手戳了戳书上的一个字,马嘉祺凑近一看,是一个“程”字,马嘉祺教他读了一遍。 小鱼好像很喜欢这个字,马嘉祺想了想,决定以后就叫他阿程。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他找套衣服穿,马嘉祺看着眼前傻愣愣将鱼刺一块块拼起来的小鱼,陷入沉思。 管家收盘子时疑惑地瞧见突然多出来的漂亮小伙子,少爷什么时候带人回家了? 马嘉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并不打算多解释,“他是谁不重要,你们要做的是好好伺候他,收拾完就出去吧。” 他是故意让管家看到的,这座小宅子是他自己买下的,佣人几乎都是自己人,除了管家,他是老头硬塞进来的。 名义上是为了方便照顾他的起居,实际是为了监视马嘉祺的一举一动。 他故意让这个管家看到自己屋里的漂亮男孩,让他赶紧去汇报给等消息的老头,好让老头放弃让自己继承家业的念头。 老头子自从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取向后,对他失望不已,也不再将希望放在这个异类身上,这正合马嘉祺意。 下午,阿程枕在马嘉祺腿上百无聊赖,马嘉祺注意到小鱼的情绪,放下书轻笑着问他,“想出去吗阿程?” 阿程点点头,马嘉祺摸摸他的头,打电话给手下,让他订两个人的电影票,本来困倦的阿程瞬间睁大亮晶晶的眼眸,满是兴奋地拿起还没看完的书。 “这里,有电影。” “对,是电影。” 马嘉祺的书房有一面很大的窗户,夕阳昏黄的光满满当当塞进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阿程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天使一样纯洁灵动。 待天完全黑下来,马嘉祺让司机在楼下等自己,给阿程裹上一件轻薄的大衣,入秋,夜已微凉,不知自家小鱼体质如何,还是披件大衣较为妥当。 牵着他的手走下楼,司机见怪不怪,轻车熟路地开到电影院。 落座后阿程问这是什么电影,马嘉祺说这是一部国外的电影,最近很火。 阿程挠挠头上的小卷毛,有些期待的盯着银幕眨眼睛。 很多词对于他来说都算生僻字,马嘉祺耐心为他解释,看到最后,男主抱着奄奄一息的女主仰头痛哭,阿程也跟着哭,仿佛自己也是剧中人。 流一滴泪马嘉祺就为他擦去一滴,紧蹙的眉头似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阿程来看这个电影,为什么要让他流泪。 阿程一头埋入马嘉祺的怀中,一抽一抽道,“不要,不要她死,不可以……” 马嘉祺轻轻揉他的脑袋,“不会的,第二部女主会回来,不要哭了,乖。” 小鱼抬起红彤彤的眼睛,哑着嗓子问,“真的吗?” “真的。” 当然是假的,电影是假的,人死不能复生是真,这些谎话也只有阿程会信。 散场后,马嘉祺牵着吸鼻子的阿程上车,司机问他是不是要回家,马嘉祺看向车窗外,淡淡道。 “去舞厅。” 到了舞厅,西崽接过马嘉祺递来的外套,一脸标致的笑容感染了阿程,他也眯眼睛咧嘴笑,跟在马嘉祺身后向每个人微笑。 “呦二爷,今儿怎么还带了个小孩过来?”头发抹得锃亮的男人搂着女伴问道,女人也笑着调侃,“是呀,这小孩一看就傻愣愣,青涩得很,莫非二爷最近喜欢这种类型?” 马嘉祺坐到沙发上向西崽要了杯酒,双腿叠加倚靠在沙发上,阿程怯怯地坐在他身旁,在众人的注视下被马嘉祺单手搂入怀中。 “是啊,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也得换换口味。” 女人拨弄着细心打理的卷发,眼皮向上一撩,脸上含着笑意,一会儿轻呡杯中威士忌,一会儿靠在男伴的肩上喁喁情话,好不柔情。 正当阿程疑惑马嘉祺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时,又一位引人瞩目的男人大步走来,马嘉祺微微歪头,笑着道。 “消息够灵通啊刘少,这么快就找来了。” 面对马嘉祺的话里有话,刘耀文没有丝毫不悦,也没有否认他派人监视的事实,大大方方地坐在他们对面。 “我就是好奇二爷的新宠儿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不,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马嘉祺挑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刘耀文这人,总觉得自己掌握一切。 刘耀文身体前倾,凑近看阿程,逗弄似地问,“叫什么名字?” “阿程。” “长得倒秀气,二爷从哪儿找到这么个宝贝?可让我好生眼红。” 阿程呆呆地看着他,好似在消化他说的这些内容,马嘉祺浅笑着,手指轻敲掌中的酒杯 。 “缘分,我的运气总要比刘少好些。” 刘耀文僵了僵,是啊,从小到大马嘉祺都比他好运,他爹的身份压自家一头,进入学校比成绩,马嘉祺偏偏拿到难得的留学机会。 就连自己心悦的人也格外欣赏马嘉祺,对他总是百依百顺。 马嘉祺,这次我要你下地狱! 刘耀文眼中的凶狠不加丝毫掩饰,所见之人大都为之一颤,只有马嘉祺淡定举杯,向姗姗来迟的宋亚轩打招呼。 “亚轩,你来得太晚,自罚三杯吧。 宋亚轩笑着接过西崽递来的纸巾,边擦汗边挤到阿程身边,刘耀文不爽道,“宋亚轩,我这儿这么大的空位是不够你坐吗?”宋亚轩无奈,起身挪到他身边。 马嘉祺将威士忌推到他面前,宋亚轩假装恼怒,气呼呼鼓着脸道,“三杯就三杯!” 三杯烈酒下肚,人不醉也得红透脸。 阿程看他喝得大汗淋漓,有点好奇,悄悄将马嘉祺的酒杯偷来,小猫喝水般舔了舔这刺鼻的液体,好像还可以接受,于是一口气倒在嘴里。 下一秒,酒杯掉在地上,阿程捂着嘴流眼泪,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难喝的东西!胃里袭来一阵强烈的灼烧感,阿程眉头紧皱,倚靠在马嘉祺怀里。 马嘉祺连忙抢过西崽手中的水喂他喝下,阿程头晕,眼中的人儿都变成虚影,好像大家都在嘲笑他。 只有马嘉祺,面无表情,或是冷着脸生好大的气,以后还是不喝了,他会生气的。 闭眼前,他看到刘耀文嘴角有一抹笑意,对视一眼,晕倒。 再次睁眼,他已经被洗干净塞到马嘉祺的床上,马嘉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文件,发现阿程醒了也不作声,只是斯文地推了下眼睛。 阿程无措地坐在床上,喊了声“二爷”,无人答应,马嘉祺连正眼都没给他,他慌乱下床,光着脚蹲在马嘉祺身边,可怜兮兮盯着他,可惜,马嘉祺不吃这套。 见没用,阿程索性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文件,坐到他腿上,“对不起。” “哪儿错了?” “害你丢脸,错了。” 马嘉祺面无表情地拧他的脸,阿程吃痛,有些委屈地细数昨天犯过的错,好像,没了,那他在气什么? 马嘉祺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这小家伙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谁让你喝酒了,嗯?”马嘉祺挑眉,看着眼前的小孩心虚。 阿程丝毫不觉得这么暧昧的距离有什么不对,小声说,“对不起嘛,不喝了。” “喝酒是错,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擅自尝试那些未知的事情也是错,如果杯子里有人下毒怎么办?还好昨晚只是醉了,要是出了事,我一个都不放过。” 阿程被他这番话堵得沉默,细想二爷昨晚,好像确实没喝过那杯酒,他是真的很担心自己。 “知道了,对不起二爷。” 马嘉祺轻轻抚平他翘起的头发,见他光脚,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这一小只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帮着穿衣穿鞋。 阿程好奇地问这是要去哪儿,马嘉祺披上西装外套,戴好现在时兴的墨绿色帽子,牵着阿程的手说,去梨园听戏。 戏园子好生热闹,台上咿咿呀呀唱戏,台下小二肩上披着条毛巾擦汗,到处送茶水点心,脸比关公红。 瞧见马嘉祺来了,连忙惊呼一声二爷,弯着腰将他请到二楼的包厢,配一壶上好的龙井,听台上唱山桃红。 “怎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阿程从未听过戏,从二爷口中得知这是昆曲,真是好听,二爷说他最爱听皂罗袍,阿程云里雾里,心想要把二爷爱听的都记在心里。 “走吧。” “去哪里?” “带你认人。” 阿程被马嘉祺带到后台,刚刚唱山桃红的角儿此时正在后台照镜子,看到马嘉祺走近,眼皮向上一撩,媚眼如丝,声音细软流出。 “二爷来啦,人家可等你好一会儿了,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阿程,这位是贺峻霖贺老板,当红名角儿。” 阿程见到如此好看的人有些手足无措,挠挠头说你好,贺峻霖被他这副样子逗笑,起身去捏他的脸蛋。 “这娃娃从哪儿捡到的,真是好玩。” 阿程眨巴眨巴眼,旁观他卸下自己那身行头,光是看着就很重,这娇小的身子,令人心生怜惜。 一位身穿西装的英俊男子走来,怀里捧着一束玫瑰,头发上抹了发胶,整个人显得更加斯文。 “呦,二爷也在?” “严少,好久不见,当上商会会长后就不常见你人,是不是把兄弟忘了?” “最近忙得很,好不容易把手下那批眼线处理掉,抽个空来看霖霖。” 说着,把怀里的玫瑰送给贺峻霖,贺峻霖笑得眉眼弯弯,再也没有刚刚那份疏离感。 “谢谢。”贺峻霖将花轻轻放在桌上,严浩翔大手一挥,请整个戏班子吃饭。 马嘉祺打趣道,“我们这算是沾着光了?” “是我们沾着您的光咯!”少男少女们咯咯笑道,这几位少爷长得好看,人也好极了,跟着班主真是有福气。 餐桌上,阿程专心地扒拉自己盘里的菜,马嘉祺贴心地为他拉起袖子,暗示他该如何抓筷子,还好小鱼聪明,用不了一会儿就学会了。 贺峻霖支着胳膊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微笑。 “怎么不吃?”严浩翔替他盛了一碗甜汤润喉咙。 “就是觉着有趣。” “什么?” “他们,似是有情,亦似无情。” 马嘉祺听到这话,缓缓抬眸,上一秒还柔情似水,下一秒竟是满眼警告。 严浩翔不解,皱起眉头,贺峻霖轻牵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管这件事,严浩翔只好作罢,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一直怀疑贺峻霖与马嘉祺之间有些什么关系,这是他从商多年的直觉。 马嘉祺嘱咐阿程慢慢吃,他去外面抽根烟,马上就回来,阿程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走出大堂,他并没有选择出去,而是上楼进了一间office,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在此等候已久,见马嘉祺来了,连忙起身鞠躬。 “二爷。” “吩咐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布置好了,就等鱼儿上钩。” “很好,这家店交给你我很放心。” “二爷过誉了,属下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交代完事情后,他叼着烟去外面吹冷风,深秋的夜晚,冷风吹得人伤感,马嘉祺倚在门上看男男女女,缕缕行行,街边乞讨的乞丐同他对视一眼,都是老天不悲悯的死人,都是活死人。 阿程出现在他身后,将外套披在他身上,二爷此时在想什么?他总是有很多心事,要是自己有读心术就好了……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读心术,他与马嘉祺本就是一类人。 次日,马总理大寿,在家中举办宴席,所来宾客非富即贵,每个人都盛装出席,宋亚轩刘耀文携着女伴向总理祝寿。 总理看到这几个年轻有为的少年人,一时感慨,和身旁的几个兄弟回忆,十八九岁时的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大放光彩。 往日的年华似水流过,辉煌不再,真是老了,老了…… 总理寿辰,总理府被装饰得无比气派,院子里盛开着芍药供女客们赏玩,有几位小姐玩得高兴,索性叫下人拿盘子来比较,这些精心培养的芍药竟有盘子般大小。 正是万花围绕,佳人尽在香艳丛中。 舞会开始,马嘉祺请的是西方乐队,刘老爷子最爱面子,就连服务生都穿着漂亮的制服,每个人都光鲜亮丽的站在大厅内。 俊男靓女在舞厅跳华尔兹,马嘉祺受邀,与宋家妹妹跳舞,马嘉祺看了眼笑眯眯的宋亚轩,同他的妹妹翩翩起舞。 舞会上不见刘耀文。 在府中一处密地,刘耀文插着口袋慢悠悠走来,脸上露着抹痞笑。 “哟,在这儿等我多久了?”刘耀文靠在墙上盯着这道身影,“要你拿的东西呢?小人鱼。” 转过身,俨然是阿程,他手中拿着一沓子资料,眼中满是精明,“别急呀密斯刘,我在这儿辛苦埋伏这么久,报酬呢?” “傻子装久了,竟然一点都没影响到你,喏,这瓶药水可是我花大价钱托人从美国带回来的,当报酬应当绰绰有余。” 阿程接过药水,并没有急着确认什么,反而抱着资料起身,眯着眼问道。 “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时间精力来对付马嘉祺,他和你哪里有什么不对付?” 刘耀文皱眉,直觉告诉他,这条鱼有些不对劲,满脸阴鹜道,“你管得太多了,不该问的别问,小心你的舌头。” “不是因为这方面吗?”阿程充耳不闻,接着猜测,“莫非是情感方面?他抢了你的人?” 刘耀文听到这儿,忍不住掀了桌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我说了,你不要给我多管闲事,信不信我杀了你!” “原来真的是这样,是谁?哪家小姐?还是……宋亚轩?” 一拳落下,资料撒得满地狼籍,阿程捂着肿起的右脸,撑着桌子勉强站起,尽管脸上火辣辣地疼,他依然肆意笑着。 “我说对了!因为宋亚轩!没想到你刘耀文居然还是个大情种!真是好笑。” 刘耀文眼中渐生杀意,就在他拔枪的那一刻,宋亚轩闯了进来,马嘉祺不慌不忙地跟在他身后。 “刘耀文你在干嘛!” 刘耀文短暂地疑惑了一下,看见马嘉祺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突然间豁然开朗。 他被这两人算计了,用宋亚轩来限制自己,真该死。 阿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是这张资料的核心,他现在光明正大,当着马嘉祺的面交给刘耀文看。 刘耀文看后沉默片刻,随即盯着马嘉祺说,“刚刚想杀了他。” “你说什么?!”宋亚轩瞪大双眼。 “不过他太狡猾,我现在想要点别的。” 他将纸重新塞给阿程,搂着宋亚轩往外走。 “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刘耀文回头,眼中有些别扭的正义感,“我们走得是一条路,都追求同一个理想。” 待他走后,马嘉祺将阿程拉到房间,里面有准备好的冰毛巾,将毛巾轻轻贴在他肿起的右脸,马嘉祺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还真被你赌对了,刘耀文,是个好人。” “左右不过是个小屁孩,能有多大的坏心思,下手也没个轻重。” 阿程将药瓶举起晃了晃,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便一口灌下,白净的腿上突然感受到一阵巨痛,无数鱼鳞般的鳞片蜕化,掉落在地。 “以后这条腿就是真真正正的腿啦,不用再靠药水维持也能成形,哪天我不开心了,就变成尾巴游到海里去。” 马嘉祺轻笑,贴上他的耳朵轻声道,“但你游不了多久,你的心在我这儿。” 阿程捂着右脸,并没有否认。 其实马嘉祺从头到尾都是个幕后主使,他知道阿程是谁送来的,也猜出了他们的计划,不过他并没有阻止什么,而是让一切顺其自然。 他需要一个刘耀文这样的合作伙伴,这是他偌大一盘棋中的重要一步。 然后就是严浩翔,严浩翔雄厚的资产是这盘棋中的主要保障,贺峻霖是他安插的得力干将。 现在只要贺峻霖对严浩翔表明这场计划,严浩翔是个明理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马嘉祺一直知道阿程的聪明之处,懂伪装,能滴水不漏地处理一切,他很喜欢看他装傻充愣的模样,一个聪明的笨蛋。 后来他诚心向阿程表明自己的目的,阿程只是海里的一只鱼,什么都不在乎,但他知道,刘耀文只是一时的合作伙伴,而眼前这个人才是自己今后的保障。 况且,他是真的有点喜欢马嘉祺。 于是两人演了场戏,引诱刘耀文上钩。 马嘉祺清楚这份计划的艰辛与重要性,只觉得压力山大。 阿程拍拍他的肩道,“可不是你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多得是有志青年。” “长路漫漫啊……” “以后的路,我陪你一起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