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惜缘（三十四）

       杨清晏真是庆幸自己命大，虽然他和柳临渊落入了河中，还好此时水流平缓，他们才好寻得机会爬上了岸。浑身都湿透了还是小事，只是刚才追逐中柳临渊遗失了火折子，所以现在只能摸黑行进了。“清晏你小心着脚下，这里特别泥泞，别摔着了。”柳临渊抱着荷花的遗体在前面探路，杨清晏跟在后面，不过由于他之前失明的缘故，周围的黑暗并没有对他的行进有所阻碍。“临渊我知道了。等等，你脚下，小心！”还好杨清晏喊得及时，柳临渊才没有被地上的物事绊倒。“咦，这是什么？”柳临渊弯下腰捡起那细长的硬物，貌似是骨头。“我看看，这应该是女子断裂的肋骨一截。”杨清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那些当初被发现的白骨，并不是完整无缺的，总有那么几段缺失的，现在想来这些缺失的部分应该都留在了这里。“清晏，我好像又发现了几节。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子的白骨，难不成她们都是在这里遇害的？”“极有可能，而且在这些骨头上，似乎还残留着腐尸粉的气息。也难怪有些不过才失踪数月，也尽化为白骨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被害之后被撒了腐尸粉化为白骨，再被遗弃到此处，然后顺着水流游散到金水河各处。”

       “那样说来，赵家父子真是丧尽天良了，干出这么多灭绝人性的事情，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活剐了赵大山那个畜生。”想想都来气啊，光是荷花这样一个弱女子都被他们折磨死了更别说其他的女人了。“放心，就算我们不动手，你以为赵来福会放过他吗？我看他的眼神，他怕是早就想除了赵大山的了。何况，他带着去到了密室，如果不杀了赵大山，等他伤好了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杨清晏一直觉得自己看人很准的，赵来福绝不像表面那样唯唯诺诺，否则他们也不会栽在他手里。“我倒是小看他了，想不到他比赵大山更阴险。”“赵大山凶狠暴戾不假，但我看他行事冲动，不计后果，这么周密的操作不是他一个莽汉能想得出来的。”“你是说撒腐尸粉毁尸灭迹这些都是赵来福的主意？”杨清晏点点头，虽然他接触赵来福不久，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在人前卑躬屈膝的小二，总觉得他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我们困在此处，如果没有食物，怕也是撑不了几天。尤其是清晏你，身子还吃得消吗？”“我不碍事的。刚才走的时候我发现这河水并不是死水，应该是通往外面的。我们顺着通气的那处行进，应该能找到出口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不可能像这些白骨顺着水流出去，所以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哎？”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杨清晏抬头看向柳临渊，“别怕，有我在。”这就像是一粒定心丸一样，给予杨清晏足够的信心。前面的路渐渐有了一丝的光亮，似乎是给了他们希望一般。柳临渊用手挡住那刺目的光芒，以免灼伤杨清晏的眼睛。“我没事，看看外面是什么地方。”累死累活地爬了出来，这才发现他们正处在金水镇外的那片竹林里，而离赵来福那家店也不远。柳临渊本想先给杨清晏换件干净衣服，却被打断了。“我们先回去，该好好找他算算账了。”柳临渊这才发现杨清晏生气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杨清晏不得不说是料事如神，赵来福并没有弃店而逃，而是焦急地在他们的房间里搜寻着什么。“别找了，药在我身上呢。”赵来福一回头就发现杨清晏他们又折返了回来，心中的惊讶自是难以言说，而且看他们的眼神，怕也是知道了那些白骨的秘密，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只有拼一拼了，哪怕根本没有胜算。赵来福本就一个文弱少年，体质连他父亲赵大山都不如。所以他所谓的拼命并没有对两人造成什么威胁，反而被柳临渊直接一脚踹飞。对于柳临渊的腿法，杨清晏还是有些害怕的，霸刀山庄的人，踹人就是特别的狠。“呜~”身子撞击到了身后的水盆架子，噼里啪啦东西全砸在了他身上，而赵来福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柳临渊放下手里荷花的尸体，大步走了过来，不多话直接拧断了赵来福的双手双脚。通呼声不绝于耳，但是杨清晏并不觉得他可怜，死在他手上那么多条人命，当得此报。

       “你们有本事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个时候的赵来福如同失控了的凶兽见人就咬，若不是手脚都断了，怕是直接蹿到了柳临渊身上咬人了。“杀你，我还怕脏了我的刀呢。说，你为什么要害那些女孩子？若是说了实话，我还能让你死得爽快些，少受点活罪。”“呵，既然你们都已经认定我是罪魁祸首了，还在意这些前因后果做什么。”眼见赵来福破罐子破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柳临渊一下子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临渊，你把他关到酒窖去，跟赵大山呆一起。我想，明天就会有不同的答案了。”杨清晏冷冷地说道，他今天心已经很累了，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再去审问赵来福为何作恶了。“不，我不要，我不要跟他关一起……”“由不得你。”论力气，赵来福哪是柳临渊的对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柳临渊就把他扔进了酒窖，然后关上门。走的时候依旧能听见赵来福的咒骂声，看来刚才给的教训太轻了。可是现在他也没心情考虑他的感受，清晏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