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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无忧(二十二)

2019-09-28 16:17 作者:君策之  | 我要投稿

拜无忧(二十二)

我捏着一纸密函,把它放到了烛焰上,看着它静静绽放,又慢慢化成灰。

晓涵轻轻在我耳边道:“爷,今日镇南将军府的那位来了!”

“谁?”我倒是没想到镇南将军行动这么快!

“梁宪!”

梁宪!我倒是许久没有想起她了!

我拿过我逸王府的名刺,写了个门贴递给晓涵:“替我请一请吧!能入眼的故人,也就这么几个!”

晓涵顿了顿:“要备礼吗?”

我想了想:梁宪初到京都,她镇南将军府倒是有个小宅子,只是她来得突然,应该不会好好收拾!至于说缺的,倒也不会有什么!

“置备些点心吧!其它,你到镇南将军府后与他们的管家打听打听,缺什么少什么帮着一起置办置办就行!”

晓涵抿了抿嘴,有些欲言又止。

我淡淡一笑:“跟了我多少年了,还这样矫情!有什么话快说,你难道还怕我打发了你不成!”

“是!”晓涵赧然一笑:“奴才是想说,这京都上上下下这么多眼睛,梁参军刚来,爷就……被六王知道是不是不太好!”

我冷冷一笑,咬着牙道:“不要说京都,就我这府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哼,看见就看见吧!不成功便成仁,谁还怕谁!”

晓涵点点头,拿着名刺就要退下,我突然想起些事情,叫住他——

“宫里的人,让他们动手吧!只是隐蔽些,缓些,不急!”

晓涵沉默着点头,退了出去。

梁宪!

本也是我招惹不上的人物!

是我的幸运,遇见了她!

当年的那些事情,我并不想回忆,只是当事人见多了,不得不让我时时记起——记起那些肮脏的人!肮脏的事!

平洲的日子枯燥无味!唯一于我有乐趣的事便是杨九郎偷偷来看我!只是,这样的日子,一年当中也就那么十来天!

刚入秋的时候,杨九郎来过一回,只待了一天就匆匆走了,说是北境有事,不能多待。但过完年上元节会来跟我好好聚聚!

从他走后我便盼着这一天!

即便是过年我也没有任何兴趣!

可是,那么茶饭不思的“盼望”,最终等来的却不是杨九郎,而是我的六哥!

六哥说是杨九郎让他来代他说一声,这上元节他不来了!

不来就不来,他为什么要叫六哥来!

六哥那赤果果的的眼神像是要吃掉我似的——怎么可以叫六哥来!

我当时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一阵阵冷意侵入我的四肢百骸——杨九郎,难道……你跟我的六哥真的那么要好吗?物以类聚,所以,你也是这样的人吗?

二哥那不怀好意的笑脸让我不寒而栗!

更要命的是,这两年多里,京都已经变了天,我的二哥登基做了皇帝!那时我是多么庆幸我远在平洲,不过是回去磕个头就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现在,六哥这个与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耀武扬威地站在我面前,用着不容我置喙的口气让我带着他好好视察一下平洲的风土人情!

视察什么!我的纨绔六哥能视察什么!不过是那些秦楼楚馆罢了!

这是我的噩梦!

我的六哥……我的六哥在一次醉酒之后……把我摁在了身下——当着跟他来的那几个京都豪门世家公子的面儿!

害怕、羞辱、甚至是想死的心……我像是一个窒息的人,得不到任何一点点可以存活下去的空气!

我满眼是六哥那张酒气滔天的脸,满耳是世家子弟纨绔的调笑声!

衣衫被六哥扯掉、撕碎!冰冷的空气一点一点侵蚀我的肌肤,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冷掉……

杨九郎,这就是你平时坑瀣一气的兄弟!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他来!

一群醉鬼!许是闻见了情欲的味道,“恶从胆边生”,竟一个个也敢伸手染指我的肌肤,我的……

我拼了命地挣扎!真的是拼了命地——只要抓到摔落在地面的碎碗残片,不管是否划拉了我的手,我都不管不顾朝着人肉扎下去……扎下去……

我的手,血肉模糊!只是满手是血,我却感觉不到疼痛——我只是觉得脏,那些肮脏的人的血和我的血融在了一起,我也会变得肮脏!我不要这样!

我疯了似的用身上仅有的衣衫布料擦拭着手,看着擦干的血又缓缓沁出来……又擦干……又沁出来!

见了血,一群人被吓着了!

但也不过一时!

酒壮怂人胆!

一个淫秽的笑声从我光溜溜的后背响起,我瞬间被撅住了嘴,浓重辛辣的酒味夹杂着一些奇怪的药味争先恐后地进入我的喉咙,也呛进了我的气管!

我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叶咳出来似的!

可是,我更害怕的是,我喝进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努力地想把这些东西咳出来,可是,这个方法似乎并不见成效!

我手脚无力地抖着,分不清是害怕还是药力的作用!

但是,我终究还是冷静下来想了个清楚——我要把今儿这些人都记住!只要是我不死,我定一个一个让他们生不如死!

一股热浪袭来——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样的药!

我有些认命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一个、一个,一个、一个记清楚这些嘴脸!这些以为傍着二哥登基就可以高枕无忧、横行平洲的世家们!

不过,上天终究还是眷顾我的——这样千钧一发之际,梁宪竟然为我出手了!

这时候仿佛天神降临一般的梁宪面对六哥的叫嚣,竟还不犹豫地痛扁了这些盛气凌人的世家子弟!

他剥了一个人的衣袍给我蔽体!

六哥被她叫人拉回了驿馆,一群跟着来的世家子弟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一个个打成了猪头,然后灌下了他们灌我的酒!

“把门锁了……”迷糊间,我听见她这么吩咐人——把门锁了?!那这些被灌了药的……

我陡然体会到了梁宪的“闷骚”来——这样的女子,确实挺有趣!

然后,她护着我回了我的府邸。

只是,看着满脸绯红的我,她也并不是很人道:“给你们家主子泡个冷水浴,大概齐忍个三四个时辰便好,不是什么大事!”

事情也果真就如她说的这样,忍忍就过去了!但,我又缠绵病床半个多月——大夫说,外感风寒,正好身子又虚,好得慢!

她并没有多做停留,第二天便回了她的战场——这是除了杨九郎之外,我第二个佩服、仰慕的人!

可是,至今我还是想不通,那一夜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平洲,出现在我面前……

更奇怪的是,六哥也从那晚不见了踪影——驿站的仆从只知道六哥走了,但走哪儿去并不清楚!

我自然怀疑过她的用心,但我至今什么也没看出来!









好不容易开完课,好好睡了一觉,结果脖子睡折了!好痛苦,坐也不是,睡也不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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