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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同好书——关于新作推迟发布的缘由

2022-02-03 19:36 作者:林间___  | 我要投稿

新春佳节之际,人人日理万机,想必都比想象中忙碌,原本想利用五天寒假完成的任务,也大多搁置。写这篇专栏的主要目的,也是告知各位新作可能要无限延后推迟发出,其主要原因,除了时间的紧张,更多的是我对其写作难度的预估不足。

可能大多数人还不清楚它是关于什么的作品,因为我一直想淡出网络,所以保持低调,并不愿意过分宣扬。但是对于网哲,我还是有一点私心,或者说有一点执念,觉得自己有可以做的事情没有完成。人生在不同阶段所看到的视野都有所不同,在每一个阶段停步歇息时把目前所能看到最远的风景交代出去,是每一个社科人的终身事业。毕竟,作为社科人,在实践上我们能做的非常有建设性的事务实在太少了。时代在呼唤奋斗的实干和无私的奉献,主流舆论并不关心、也不需要谁去关心意义问题(当然,我早已从意义问题中走出来,生活的重量对我而言比什么都大,由于某些世故缘由,我要学会承担现实责任)。我们提出远见,是为了让更多迷茫在对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和难以预判的未来的挣扎纠结中的朋友,看到人类思维所能抵达的尽头,从而去关心我们力所能及的眼前人事。

和我多次暗示的一样,新作聚焦的主题,不仅仅是钱金铎的新书。钱师已经脱离网哲语境,这本书完全可以当成一个激发灵感的科幻小说去看待,在超出了各种不自知的形而上学讨论之后,绝大部分的舆论解释和庇护也就没有意义了,就像是古典艺术与当代艺术的区别那样,前者在完成之后就脱离了作者的解释话语,它可以自己发挥美学力量,而后者总是依赖特定的环境与解说词。造成我的困难的其实是刘司墨,也就是红透网哲半边天的未明子——新作中另外一位重要的讨论对象。

首先,我要澄清两个误解:第一,我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表明过我不喜欢未明子,或者我反对他的任何学术观点。相反,他是网哲事业能够做出有社会效益的成绩的最大希望,我仅代表个人非常看好他。我长期收看他的节目,并且认真研究了他在上海社科院的硕士论文。第二,针对说我是钱孝子的人,我也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表明这世上只有钱金铎是永远正确的,钱金铎即使在实践上也有不少问题,我们也时常沟通这些问题——当然那都与个人选择、性格和抱负有关——钱的问题恰恰是在与未对比的过程中才显现出来的。因为钱更早地展示出对现实生活的诚挚关照,我选择先去了解钱,在后期又去了解未。我认为这二人的思想和实践看似有巨大的差异,实则是对立统一、也就是高度混淆的,应当联结起来探讨。但是这种联结却需要一个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有足够支撑的探讨空间,目前还没有人打开这个空间,而打开这个空间变成了新书写作最困难的事情,原因如下:

第一,相信在钱金铎这个账号的最后一期视频与钱的退出,和未明子平日对待舆论的高度警觉中,大家都不难看出,网哲话语有多混乱和妖魔化,在这种状态下,各种隐藏了焦虑的傲慢、裹挟了傲慢的焦虑此起彼伏,使得大部分网哲讲师隔三差五地发火。在这种局势下,如果想护肝,要么严密封锁,净化评论区和弹幕,要么离开这个必然树大招风的话语区位,耳根清净。这就已经使很多人抗拒任何意义上的联系,并轻易将其视作“缝合”加以嘲讽,使得各种圈层越来越封闭和荒诞。

第二,在第一点的基础上,未选择了强力措施净化空间,只留下愿意学习的人。这个做法比起钱直接退居幕后,好处在于可以保有自己的话语形象,稳定听众、聚积思想号召力,坏处就在于一刀切,容易把许多逆耳忠言也一并革除了。未的水平,在一众网哲人里太高了,其实高得有点可怕了,使得很少有谁能够公正客观地去评价他,能够真得把握住他高速冲锋的巨轮的人本来就不多,其中大多数是投射了较强崇拜的忠实听众,在周围次等水平者各种误解的谩骂声里,自然是一片拥护的。另外也不乏能够理解他,但是看得出他的一些问题的听众,就容易被这些拥护的高墙阻隔在外了。再不必说未的脾气还是比较典型的学院激进派,功底扎实,辩论肯定是天下难有敌手,一不高兴就可以信手拈来批得头头是道,反正这种水平的功底对什么都是心里有底的,他这种啥也不怕的劲头很适合在普遍充满焦虑和脆弱感的网络上担当精神导师,提供信仰力量。再者未的问题根本不是理论的、形而上概念的讨论可以说清的,而是与生活实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算是一种“高要求”。可能有人会问:会不会是你要求太高了,也许老哥只是想传播知识?我当然清楚,高要求对标的是高水平和大野心,如果没有从未的种种举动和日常言论中看出他对自己的信心和期待,我又怎会提出这样的高要求?更何况以他的心性,又怎会看轻自己?未的上限,是无限可能的,既然有这份才,就应当发挥其最大力量,一个不轻看自己的人,也会明白这一点的。

或问:你怎么有资格指点未明子该怎么做?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钱的立场上偏激地看待未?那就看你对我有多了解了。我的原则是不了解不发言,当然我不可避免地因为过去的言论被贴上不可饶恕的标签,但我的所有看法都建立在充分了解之上(甚至有时候会因为比A更了解A自身所处的境况而说出超越A的接受能力的话,被A认为是在对他胡乱评判而被A鄙视)。这也是第三个困难,也是最主要的困难的来由:我手头的资料还是太少了。更重要的资料其实并不是文献,而是活体资料。在与钱金铎深交后,我才逐渐能说是真的了解了钱,并意识到把每个视频看完,并且把文章看完研究透,只是点皮毛功夫。而对于未,除了直播,视频,网络文章,还有那篇翻烂了的《论齐泽克性化的主体性》(刘司墨硕士论文),就没有别的了。从主义主义后期,四字头和没有场域论的部分来看,这篇写于2018年的硕士论文只能体现主义主义的开端,在后面也接近科幻作品的神话降境部分则早已是这篇论文所展示图景的实践发展了。目前为止,未明子所展现的自身依然是被网络话语高度牵制的自身(而且他的视频时长和数量也的确令高三狗望而生畏了,据说主义主义有整理文字版,我也一直找不到渠道),从哪里可以看到他更赤裸的状态呢?或许最好的是从生活。但是网络阻隔了这一切,并且使一个人的面目变得模糊。虽然,这的确是对维持自身信仰力量的一种保护,只有适当地偶像化(在观众的不知不觉中),才可能使自己的思想维持一种批判和指引的强力。可任何事物,都有阴阳两面,这也可能堵住很多真正更新的通路,尤其是生活中的更新和超越。

总得来说,资料和环境的缺乏,使我只能结合那篇论文,和主义主义的内容去推敲其思路和愿景,同时,还要不断修改谨慎措辞,防止不明所以的敏感粉丝炮轰,那以我他势力的对比,我只能悲壮牺牲。综上所述,外加要查的西哲大部头资料也的确不少,新作的撰写难度超出了我的预期。在年假期间,估摸是无法完成了。

任何架构物,一旦走入理论上的敞开阶段,就很容易因为自说自话的自我瓦解,走向实践上不自觉的保守与闭合。我觉得我说得已经尽量中肯了,没有对任何up的恶意,如果你还是要喷,麻烦注意用词干净,不讲道理、纯人身攻击的一律删评拉黑。如果你仍然觉得我的看法有失偏颇,想给我科普科普,那我敞开怀抱欢迎,但是先说好,我在这里短短千余字是什么都说不清的,不然就不必要写书了。大可以等后续我将尽可能严谨的论述落实了,再谈不迟。

祝大家新年万事如意,新年新气象,各自都有一些可喜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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