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470章 代价是？
“等等，您的意思是，并非操控时间这个概念，而是操控世界这个概念？”
“我们能感知到现在所处的世界泡的时间，是基于我们世界泡与虚数之树生长维持统一。但是如果这种协调性被破坏，或者说人为的修改——我还是用一种更为简单的方式来说吧，通过控制虚数之树本身，把这个生长点倒退回五百年前。那么到那个时候，五百年前的世界就可以抛弃我们所在的此时此刻，抛弃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未来。以它自身的那个时间为原点，从新的基准开始，重新演化。”
“抛弃，重新演化？那么我们的现在的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哈哈，不必担心，对于你们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就结果而言，你们自身的存在并不会消失，而你们所熟知的环境也不会发生太多的改变。”
“……世界上不会有无中生有的好事，这种行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显然，幽兰戴尔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如此疯狂地行为的代价，如果代价是整个世界的生命的牺牲，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会选择去阻止奥托达成这个计划。
“当然，不过你们无需支付这件事所需的代价，而一切代价的筹码，我早已准备好了。好了，我说的也够多了，接下来我也该给你们安排最后的任务了。”
“我需要你们帮我看守晨曦观景台到丹妮小径之间的区域，阻止所有人靠近。当然，如果是我的挚友前来的话，以你们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拦得住他的，至少不拼命是拦不住的，所以他就不需要阻拦了，而我会安排另外的人等着他。”奥托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
“另外的人？是卡莲·卡斯兰娜？”丽塔询问道。
“哈哈哈，这一点还请允许我保密，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接下来我会安排你们几人的驻守顺序，你们听好了。”
“为什么要阻拦？”
“当然是因为我需要对虚数之树进行非常精密的操作，而这段时间内我是不能被别人干扰的。至于被干扰了会产生什么后果，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
“可是——”幽兰戴尔本来还想追问一些什么，不过奥托已经开始给三人布置任务了。
“李素裳，你负责晨曦观景台和和沙尼亚特桥。丽塔·洛丝薇瑟，你负责控制圣女广场、阿尔卑斯街以及丹妮小径，另外我会给予你必要的辅助力量。至于幽兰戴尔，你留在当中保持机动即可。命令传达完毕，解散！”
随后奥托再一次干净利落地切断了通讯，不知道是不是幽兰戴尔的错觉，她总觉得奥托在说完之后，似乎看了他一眼，仿佛带着某种期待。该不会，他这么布置就是为了等着幽兰戴尔去找他吧？
“主教的通讯已经切断了。”丽塔说道，“那么幽兰戴尔大人，接下里您打算怎么做？”
“丽塔，我打算自己去找主教问清楚。”幽兰戴尔没有迟疑，说道，“主教他口中的代价让我非常不安，同样的除了我们之外他还有其他人专门对付舰长这件事我也非常在意。”
“既然如此，那么幽兰戴尔大人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丽塔这边会处理好的。”
“你随意。”李素裳则是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此时的克洛斯滕镇，天空被厚厚的乌云覆盖，显然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而此刻的奥托，正静静地呆在教堂这边，他看着眼前这个被岁月打磨到几乎已经看不清容貌的圣女雕像，微微叹了一口气。
“还差一点，无论成功与否，这也算是我的一场豪赌，卡莲你所希望的那个世界，我会给你亲手去实现的机会。至于代价——”奥托伸出一只手，一个散发着巨大能量反应微小的球体出现在奥托的手中，随后奥托又握紧了自己的手，“我不在乎。”
说完，奥托慢慢走入教堂，里面突兀地竖立着两块巨大的十字架，如果有其他休伯利安的成员在的话，当场就可以认出，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月下以及卡莲。此时二人已经苏醒，而奥托伸出一只手，绑着月下的锁链应声松开，月下随即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
“不要我这种眼神看着我，”对于月下带着愤怒的猩红的双眼，奥托丝毫不在乎，反而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行事风格，要不是现在你还有点用，你早就是个死人，哦不对，是个死掉的吸血鬼了。更何况——”
奥托轻轻伸出手，然后月下的身体就感受到一股无法抗衡的意志控制了自己的躯体。
“你以为你是怎么诞生的，虽然休伯利安的舰长给你制作了压制你侵蚀之律者力量的东西，不过这也在另一个层面上压制了你的生长。现在我帮你解开了这种束缚，同样的我也能够随时随地控制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你自己无所谓，你的姐姐，休伯利安的舰长会如何你总有所谓吧？”
“舰长，他一定会打败你的！”
“很不错的眼神，不过我也给准备了一场好戏，就像当初他从我身边夺走了你和卡莲一样，我会夺走他身边的一切。而他，只能选择将这种苦果咽下。”奥托微微一笑，随后解开了月下的身体束缚。
奥托慢慢走到月下的身前，递出一个管药剂。随后对月下说道，“你只需要守在这里，如果休伯利安的舰长出现，你就想办法将这管药剂注射进他的身体，那么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可以让你和你的姐姐团聚。”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月下显然也知道这管药剂肯定不是啥好东西就是了。
“你有的选吗？还是你想赌他救下卡莲速度快还是我杀死卡莲的速度快？”
“……”月下轻轻接过奥托手中的药剂收好。
“这样才对，好了，接下来应该会有一段非常紧张的经历吧，你先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而我，也需要稍微安排一些事情”说完，奥托走出了教堂，单独留下月下和卡莲在教堂。
“姐姐……”月下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的卡莲，尝试着用手拽开锁链。但是当月下的手接触到锁链的一瞬间，自己就会一下子失去力气，变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经过多次尝试之后，月下不得不放弃。
“月下，我的妹妹。”卡莲轻声说道，“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跟他离开吧，不要管我了。”
“不，我不会抛弃姐姐不管的！”倔强的月下当然不会答应，“而且人类他也绝对不会把姐姐单独留在这里的！”
“月下，乖，听姐姐的话。现在的奥托，在失去所追逐的光芒之后变得非常的偏激，他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我本来就是应死之人，能够再度活那么久已经很开心了，所以——”此时的卡莲脸上露出认命的微笑，“若是以我的死能阻止他的疯狂，我不害怕。毕竟，对于我而言，这是我由死转生的原罪。也是这一切因果的起点。”
而此时的休伯利安号上，我则是简单地向众人告别之后单独返回了孤儿院临时住所，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最坏的结果可能是奥托自己变成律者，那么他对应的应该就是第十一律者——约束之律者。而据我我所知，奥托对于律者权能的研究也是十分深刻的，至少之前在小镇上的那种手笔，我是绝对不会想到，也不能做到的。而已奥托的性格，恐怕不会单枪匹马整大动静，而德丽莎她们则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我决定采取一种相对稳妥的办法。
我把大家都召集起来，随后将在维也纳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诸位。当我说完奥托的所作所为以及我的担忧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奇怪，这种有点不像是奥托的以往的风格。”姬子开口说道。
“确实有些不像，但是他的气息并没有变化，或者说，又有谁能夺舍奥托的意志呢？”
“这个事情我觉得等到把奥托打一顿之后就知道了。”小识则说道，“舰长，干脆我现在去找到奥托把他打一顿吧？”
“识姐，这个不太好吧？”
“天武，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们这叫以理服人。”
“……”
“如果不是这个时间点也许我不会阻拦你，但是这个时间点有些尴尬，所以——我不能同意你的建议。因为我必须考虑最坏的情况——奥托自己变成律者。”
“奥托主教变成律者？”温蒂感到有些奇怪。
“我猜的没错的话，支配之律者的权能应该还在他手上，但是我更担心他也许并不只有这么一个权能。而第十一律者的权能要是也落入他的手中的话——”我环视了她们一圈，随后说道，“你们指不定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第十一律者，我记得应该是对应第十一神之键犹大的誓约，而它的能力则是将崩坏能无效化。”安娜回忆道。
“那么这个对于其他律者而言几乎可以说是压倒性的不利。”姬子说道。
“所以，一旦与奥托真的发生冲突将要与奥托大战的话，你们都不要参与，你们做好外围的救援工作就可以了。无论如何，你们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可是奥托这边的话——”
“我会去找奥托的，他是冲着我来的，而且卡莲和月下也在他的手上，无论因为什么理由，我都必须找到他。”我坚决地说道。
“舰长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温蒂显然觉得这样不安全，坚持想要和我一起去。
“就这么定了，你们稍微收拾一下，布朗尼、西琳负责留守孤儿院，温蒂、小识、天武、安娜、姬子你们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一趟休伯利安，到时候恐怕需要兵分多路出击。”
我简短地布置了任务之后，大家就各自去准备了，唯独西琳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我询问道。
“我想去帮琪亚娜。”西琳轻声说道。
“你留在这里，现在情况不明朗，而且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现在的你意志依然很迷惘，这种程度的冲突，我当心会对你造成影响。”
“你是担心我再次被崩坏蛊惑？”西琳问道。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被奥托的话语干扰心神然后平白无故丢了性命。”我说道，“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在那之前，不要过分动用律者的力量。”
说完我准备离开，但是看着西琳眼中少有的希冀，我最后还是做出了一点少许的让步，“如果确认孤儿院这边没有太大的危险的话，你可以自己来到休伯利安。但是自己多加小心，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也为其他人想想，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我随后来到孤儿院临时驻点外眺望天空，这次的事情，也许并没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而我所见到的奥托，也有可能并非曾经的奥托，但是他会是谁呢？
“喂，想啥呢？”在我陷入繁杂的思绪的时候，身旁传来询问声，原来是小识。
“小识。”我叹了口气。
“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可以叫我的名字吧？”
“行吧，识华。如果说，有一天，我举世皆敌，你会怎么做？”
“举世皆敌？那也要看你做了什么？对于奥托而言，他的目的从来都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这次多半也是因为如此。而你的话，我感觉你基本都是为了拯救谁，或者挽回一些事情才做出了一系列行动，也许大家会对你有误解，但是怎么可能会举世皆敌。”
“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上其实藏了很多的秘密。即使你没可以去探知，但是以你的律者权能，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点对吧？”
“所以呢？”
“这里面，就有足以让休伯利安上其他人和我彻底翻脸的秘密。甚至于，包括你们在内。我没办法解释，也没办法证明一些东西。而这些，足够破坏我们之前所建立起的一切关系，完全地，一点不剩地彻底破坏掉。”
“我说，你从来没有害我们的心思，这一点不就够了吗？”小识不理解。
“如果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西琳，可惜现在已经没时间了。”
“不要那么悲观啊，一直以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不都是安稳的度过了吗？”小识也明白我的担心，安慰我说道。
“也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