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
我不爱和别人谈论,他们总以为我这个人很冷漠,其实不然,在我的内心里时刻涌现着激荡的思想。我和他们不同,他们是谁?一群无可救药的人,注定要成为尘土的人,而我呢?未必会比他们好到哪去,但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心有一头趾高气昂的雄狮。
你们不用知晓那个年份,我是在那时捆在了不死当中,外面的世界像是七彩的油画,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就是画里的世界,与我没有关联,我却要无时无刻忍受着,画里的人在行动,在交谈,他们在谈论什么呢?从前,有位伟大的哲人,他竟然向我挑衅,他高傲地宣布我的存在,像是亲眼所见,他的却说对了,可那又如何?人们不给他食物和水,不给他住所,于是他在寒冷的夜里,被一阵风就给带走了,现在你是别想再看到这样的人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将面对一个更乏味的世界,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世界,他们就像钟摆里的器械,而我竟要没日没夜地盯着他们,我真是要疯了。
我就活在他们当中,用这双眼睛,可憎而又厌恶地,引起他们的不满,他们表面上的平易近人,就像沸腾的臭水,深入骨髓。我还能期待什么呢?我的最后一位信徒死在了荒无人烟的沙漠,没人记得他的名字,他也不希望世人知晓,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而言,名望意味着偏离,走向恶臭的根源,我们要一种清白,与众不同的清白,所以显得我们很高傲,然后厄运不断袭来。多少年来,每当我想了结此罪恶的生命,总会被别人阻挠,他们不懂我所承受的,无法改变的痛楚,他们相信更平和、更长久的改变,从而达到目的,可他们大错特错,我是站在世界外面的人,我看的一清二楚,只有他们自己还蒙在鼓里。
没错,看到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平静,躁动不安的生命,就该让它在血沫横飞中看到自己的价值,价值永远是廉价的,记住我说的,没有什么值得你去保留,猜疑、嫉妒、嘲笑,多么漂亮的伪装,人心都是肉长的,言语依然能伤害我。
我为什么还没死亡?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像你们不明白价值的含义,真情的可贵。糟糕啊,看到这里我已想不出其他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