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36）：草神之怒
“还有，你们还没回答我，你们的假说是什么？”空继续问道，提纳里边回答“世界树枯萎导致兰那罗减少”边站起来走到后院，拎着一个大笼子回来，放在空面前：“这里就有三只兰那罗。”
“你们成年人看不到兰那罗，和它们打交道会不会很累？”
提纳里解释道：“原本是看不到，但我有个同学，开发出了一种兰那罗显形剂，只要让小孩喷到兰那罗身上，兰那罗就可以被成年人看到和听到。”
“这么好？那你们怎么还找小孩数兰那罗呢？”
“因为一些尚未解决的问题，显形剂的成本还比较高，不适合大规模使用，兰那罗也不喜欢被大人看到，可能会被捉它们的大人养死；还有一点，很多小孩靠数兰那罗这个工作减免学费，突然取消，影响不好。”
所以就只捉了这几个兰那罗来做实验吧？艾尔海森则在旁边说道：“实际上兰那罗很好养，给些糖和水，念几个故事它们就开心了。”
“说得轻巧，一般人哪有空给它们念那么多故事？”提纳里吐槽一句，而这时三只兰那罗已经双腿抖得如筛糠一般，一片混合着草木香气的液体从它们两腿之间流下来。“我头一次知道，兰那罗也会尿尿。”
艾尔海森赶紧拿出一个杯子，把兰那罗抓出来按到杯子上：“愣着干嘛，还不快接尿？”
空和提纳里无言以对却又觉得很有道理，赶紧把兰那罗抓出来放尿，虽然只有不到30毫升，却也是足够珍贵的研究素材了——之后兰那罗被放回笼子，嘴里不断喊着“桓那吉、那菈、提拉里、阿哈桑”等奇怪发音，提纳里有点看不下去：“我们人类在兰那罗群体里的形象全毁了！”
空拿他打趣：“严格来说，你是郭狐吧？”
“……好歹我也有大部分人类的血统，以及人类的文化好吧？”提纳里吐槽，“那就，你们人类在兰那罗群体里的形象全毁了！”
“不需要什么形象。”空和艾尔海森异口同声地回答。“话说回来，我们在这闲扯了半天，兰那罗虽然吓得够呛，但也没吓死啊？要是在野外，它们早跑了。”
“还是先放回去吧，观察一晚上再说。”提纳里拎着笼子放回后院，边走边说：“很多小动物就是，受了惊吓，当时没事，一晚上就暴毙了。”
艾尔海森自言自语：“卡维或许是我养过唯一一种不会因为惊吓而暴毙的生物。”
空“略带遗憾”地站起来：“看来我的因素是可以排除了，你们先写着，我走了！”
提纳里赶紧说道：“我想问下，最近这些日子您都在忙什么？希望这没有涉及您的隐私。”
“啊，最近一段时间杂事确实多，造一批代步工具，监督教令院造矩阵研究站，规划建造四级矩阵研究站，还有核反应堆……哪个都不是小事，没怎么顾得上魔鳞病和红罐知识，抱歉。”空说完便走出了艾尔海森的家门，只剩下艾尔海森和提纳里面面相觑：“代步工具？四级矩阵研究站？核反应堆？”
……
须弥城东部，一大片空地。
作为森林中的城市，须弥城和城外的分界并不明显，所以空征地建设反应堆和研究站时，也没顾忌什么城内城外，随便挑了个条件好的空地就开始建设——虽然这片地方树木很多，但空砍起来也就是个热身运动罢了。
当艾尔海森和提纳里跟着空来到工地时，大堆材料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在场地上，工程师、科学家和普通工人在其间不断穿梭，其中一栋高大建筑还只有个基础，旁边放着几个大铁箱，里面装着测试用的电磁矩阵、能量矩阵、结构矩阵，另有一个柜子里，放着几十个紫色的方块。“这是什么，也是矩阵吗？”提纳里拿起一个紫色方块，好奇地问道。
“对，这就是信息矩阵，可以提升知识灌输速度，以应对越来越多的科技，也可以增强知识烙印效果，不用的知识以前两个月就忘，用了信息矩阵，可以记住半年到一年。除此之外，它还有个用处：放在小孩头上，可以治疗多动症。”
海提两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看向旁边一栋较小的建筑——虽然说是“较小”，但这玩意也有三米多高，十多米长，而且看上去更加精巧，四周围着一大堆人，比矩阵研究站那边的人群密度高了两倍。“这就是核反应堆？”
“对。氘氘聚变的能量密度是电气石的450多万倍，是极具吸引力的能源……”
“多少？”艾尔海森的声调中露出怀疑，“我没听错的话，是450万倍？”
空感到一阵好笑：“我骗你们干嘛？你问提纳里，是不是这样？”
提纳里摊开手：“矩阵研究站的知识里有个质能转换公式，E=mc²，c是光速。一开始接到这个公式，我也半信半疑，后来我和赛诺找来一堆电气石用光，用最高精度的天平反复称重，发现电气石损失的质量和散掉的能量，与这个公式高度契合。”
艾尔海森低头思索：“看来我的知识是有些跟不上了，要补充一下才行……”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哇，你们都在这里！可以接受采访吗？”
空哭笑不得：“夏洛蒂小姐，怎么又是你啊？”
来人正是夏洛蒂，自坎大瓜邦叛乱一案后她就来了须弥城，但空这人因为种种原因四处乱跑，不太好找，而夏洛蒂因为身份，不是在采访写稿，就是在采访写稿的路上，今天也是偶遇一个“老熟人”，才知道空有可能来工地，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结果不仅发现了空，还看到了知名的巡林官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书记官。
“对不起我们不接受采访。”提纳里和艾尔海森异口同声地回答，空也跟着点头，夏洛蒂碰了三鼻子灰，只好怏怏离去，转而采访其他人——当然，这对她一个专业记者而言，也并不是不可逾越的天堑，大不了出一份《我眼中的旅行者：采访见过旅行者的X个人》就是了，只不过没拿到专访，心里有道坎总是过不去……
“怎么，看人家漂亮，不忍心了？”看着注视夏洛蒂背影的提纳里，空开腔调侃，提纳里赶紧说道：“我不是那种人！只是想，她一个女孩子从枫丹跑到这里来，却被我们这么拒绝，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艾尔海森：“那你就去接受她嘛。”
“……算了，以后再说吧！”提纳里吐槽一句，之后便跟着空离开了工地。
而在空提海等人走后，林尼和琳妮特也到了工地上。“哟，这不大魔术师吗，怎么来我们这工地上了？”一个工程师看到林尼兄妹，便向他们打招呼，还有个工人问道：“你们来须弥也有一个月了吧，怎么没走呢？”
林尼信口搪塞：“还有不少节目要筹划和排演，所以走得慢了些。”
人们没有再多讲，而林尼则绕到一个角落，拿出留影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带着琳妮特离开这里——当然他的举动，也被一个针孔摄像机拍下来，传到空脑中。
“你打算怎么处置？”伊卡洛斯问道，空则无所谓地回答：“拍呗，就是个半成品，愚人众能那么快就复现出来？不过这兄妹俩要是敢做得更过分，我不介意让他们在须弥监狱里多待两年。”
伊卡洛斯没有回话，空则向之前租好的一个车库走去……
实际上，林尼交给多托雷的情报更多，例如这条：“旅行者空不常买东西，各种材料都走北国物流或者狛荷屋，直接送到工地或仓库；珊瑚宫姐妹不常出门，但每个岩曜日（星期二）都会出门买菜，有时是姐姐，有时是妹妹，‘白气球’（派蒙）会跟她们一起吃饭……个别时候，她们会一起出门看妮露跳舞之类，但没有规律。”
这次在收到林尼的照片后，多托雷依旧批复“很好”，然后又补上一句：“你在须弥呆得够久了，抄近路走层岩巨渊去璃月吧，那里还在等你表演。”
看着多托雷的回信，林尼终于松了口气……
在车库里，空再次联系到了纳西妲（和以前几次不同，这次是他根据纳西妲的通讯特征主动联系）：“教令院统计数据出来了，兰那罗种群数量出现了历史最大跌幅，相比去年少了30%，相比10年前少了七成，你觉得和世界树的情况有关系吗？”
没想到一听这话纳西妲就急了：“你再说一遍？兰那罗少了这么多？！”
空对纳西妲的反应有些意外，“它们跟你关系很亲吗？”
“兰那罗是草神的眷属，关系当然近。”纳西妲又气又懊悔地说道：“我不能看到所有的兰那罗，以为它们只是走了或者不想见我，没想到它们竟然这么惨！还有教令院在干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空欣赏着纳西妲皱起的眉头和撅起的嘴巴：“你这是生气了吗？”
“对，我很生气！”纳西妲在他的脑海里来回踱步，“我觉得教令院干得还不错，不想太限制他们，结果呢？连兰那罗都照顾不好，出了这种事，也不和我讲，还要你来告诉我！”
“也许你早就该生气了。既然兰那罗是你的眷属，那它们数量严重减少，和世界树有没有关系？”空又问了一遍，纳西妲则回答：“没有！兰那罗的生命活动，并不高度依赖世界树！少得这么快，一定是被人偷猎了！”
“哦，看来提纳里和艾尔海森他们想错了。还有，既然你对教令院不满，不找阿扎尔他们发泄一下吗？”
“也对，我这就去找他们。”纳西妲离开了空的脑海，然后自己打开虚空终端专线，劈头盖脸地问道：“阿扎尔，兰那罗没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扎尔有些惊讶，纳西妲竟然会主动联系他？不过马上他就反问道：“告诉你有用吗？”
“你……！”纳西妲伸手指着阿扎尔，而阿扎尔也懒得再搭理她，拿起遥控就关闭了专线，之后他又向多托雷发出一条密电：“花神诞日已经近了，重启脏水计划吧。”
“很好，我一直等着这一刻。”多托雷在另一头回复。
差不多同时，妮露走进了车库：“嗯……旅行者先生，您让我到车库里来，是要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