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畏的记忆寻回计划
很早以前的纸质存稿了
看了一部可畏的小漫画,指挥官是苦主。于是想续写一个纯爱美好结局。
审核辛苦。

“可,可畏?”我倒吸一口凉气。面前的可畏身上打着各种标记和铁饰物。
估计身怀六甲了吧……
最令我痛心的还是她的眼神。
“主人?”她开口。我破大防了。
“唔唔……”我咬咬牙,尽量轻的把她抱起,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带回屋内。
我想到的第1件事就是为她洗干净。倒不是有什么洁癖……但是如果带去医院检查,也得把各种字迹洗去。于是我把浴缸放满水,将她轻轻放入,然后默默给她洗着。她一直拿着热切的目光注视我,每当与那堕落的目光相及,我的心痛就多加一分。
怎么说都与自己脱不开关系啊。原本纯澈,只是要求的稍微多了点的女孩,却因自己无法给予足够的爱而……
“主人?”可畏说了重逢后的第三句话。第1句是“您就是我的新主人吗?”
我叹着气,把字迹洗去。然后是对别处的清洗了,她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最后,心头已经被歉疚凌迟无数次的我,把她收拾好,安顿下来。因为身孕的原因,她有些困倦了……
“主丿……”她开口,却被哈欠打断。
“休息吧。”我伸手摸她的头。她不解,却似被震动般一颤。待她睡下,我便打给了发小——他如今是妇科医生。
把事情解释完以后,他沉吟了片刻。
“还是要见过才能清楚啊……一会我不接诊,你带着她来看看吧。”最后他还是应承下来了。

“蛋白质遗传物质中毒……还有这个……”发小皱眉检查着,“那家伙得多狠……”
“那些。”我纠正他。
“淦……”他扶额,“可以引产,别的处理我也会帮你做的。放心好了。”
我看着因为好奇而四处扫视的可畏,“麻烦你了……至于,她的精神状态……”
“不知道她当时的心境。如果抗拒的话,是有PTSD的可能。要是别的情况……得有个什么来刺激一下。”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女声。
我回头,是一位女医生。
“我是妇产科心理医师……这种类似的情况时有发生,我也有治疗经验,但是这个情况很少见啊。放心,我会尽力的。”
“明白……多谢。”我点头,医生告退了。
“刺激……你的五英寸?”发小苦笑。
“嗯哼。这也是这个事情的一个原因。”我低头。
发小拍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了,你不能垮掉。”

手术很顺利,可畏又成了正常人。
让我难过的是,她的戒指被找到了。不在手指上。我此刻神经质地摩擦着她空荡荡的无名指,并不断确定自己的戒指还在。
“嘿,”发小走来,把清洗过的戒指递给我。我收好,心里生出一股恶寒。

又在医院住了几日,可畏的身体机能完全恢复以后,我带着她回到家中。
可畏似乎一直想履行自己作为绒布球的义务,而我则因此更加自责。医生告诉我,要让她找回理智和记忆,最好是带她做以前习惯的事情,看熟悉的场景回忆从前。
于是我试过了一切方法——一起读过的书,一起听过的音乐……
但是她居然嫌弃她曾经最爱听的Green Day吵。我紧绷着脸,最后叹气,可畏拉起我的手,我转过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
“轰”一声炸雷。
我哆嗦了一下。倒并非雷声把我吓到,而是一个新点子。我思索了片刻,最后决定实行。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一直不……不让你侍奉我吗?”
我转回头面对她,她点点头。
“因为……你身上带着别人的感觉,不是那个真正的你……我不喜欢。”
“那我要怎么做?”可畏一脸期盼,好像求知若渴的孩子在问老师初中数学的函数压轴解法。
“首先你要改个称呼——叫我指挥官!这是目前你的权限。然后,不要成天想着服务,我给你看的书里那些正常的生活你记得吗?”我顿了顿,“不要你学他们,只是要你正常点……”
你本是一个独特的女孩啊。我想着,“理智OK?等你什么时候收到过关许可——”我掏出戒指,“也就是我把这东西套在你的左手无名指上时,你才算成功!”
虽然有物化她的嫌疑,但是此刻也只能如此了……特殊问题特殊对待吧。
可畏低下头回味我所说,最后点点头。“明白了,主——指挥官。”
第二天,我带着她驱车前往海岬处。
那里有俯瞰港口的视野和通向回忆的路。
灯光缓缓穿过清晨的雾,
我伸手,触及曾经刻于墙上的幸福。
我深吸微凉的空气与记忆,如此痛苦。
“指挥官?”可畏不解地看我揩去脸上的露珠。
我抚她的发,牵她的手,幻灭的一切成为虚无……

如果有人在灯塔
拨弄她的头发
思念刻在墙和瓦
如果感情会挣扎
没有说的儒雅
把挽回的手放下
镜子里的人说假话
违心的样子你决定了吗
装聋或者作哑
要不我先说话……

我醒来,头顶骄阳,右手触感温暖。
“可畏……”我起身,她正盯着我的手,若有所思。
“指挥官,你刚才晕倒了。我……好像记起来什么。”她的眸中奇怪的光减少了。我松了口气。
“想到什么了?”我起身拍拍灰,把她扶起。她仍然凝视我的手,摇摇头。
“只是记得我以前来过这里……而且有一些具体的画面……还有指挥官的手,握起来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她闭上眼回想着,突然皱眉。“头……有点疼……”
“那先别想了,不着急。”我深呼吸,带她回家。

“这种情况,可以给她做些思维训练了。”医生听完事情经过以后说,“虽然不能完全保证她找回自己,但总比现在这样好,不是吗?”
“好吧……多有打扰,麻烦了。”我致谢,转头看向房中看着电视的可畏,又转回来面向投入落地窗的阳光。
“不客气,你近来要多注意自己。别操劳过度了。”医生挂了电话,我无声笑笑。窗外,枞树正吐这绿叶,尽情挥洒阴凉。疲倦袭来,我向后一倒,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

某种感觉的冲击把我唤醒。
“可畏……”我看着面前的光。
“指挥官……抱歉,不过别的办法都不管用了……”她连忙翻下身。
“好吧……姑且原谅你。”我一头黑线,“饿了吧?”
可畏点点头,于是我下楼做饭。
门铃响了,“快递”有人说。我忙完手上的活,便去门口取件。
一张简单的明信片——
“问问可畏,想她的master了吗?”
发件地址写的倒是清清楚楚。
“指挥官?”可畏见我半天站在原地,关心道。
“没事,吃吧。”我捏捏拳头。
饭后,我拿起药瓶,可畏嘟着嘴摇头。
“不想要戒指了么?”我倒出两粒药。她只好乖乖配水咽下去。
“糖……”她弱声弱气地开口。可惜,糖好像吃完了。
我吻了她。她一下子入了我的怀,于是我把她抱得更紧。

深夜。
云层压得很低,我收拾了一下,驾车前去那个地址。
有一个健硕的家伙站在我面前,一身肌肉,脸藏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送来了吗~”他的声音里满是骄横与得意。
可恶……他甚至没有染黄毛……
“送了个球,你这家伙……”我咬着牙冲了上去。
他的手上忽然闪过一阵银光。我扭开身躲避了他的刀刃,反手钳制住他,他却一个肘击砸在我小腹。
“你这家伙还真会玩啊,居然敢挑战我么?”他一拳抡在我脸上,我趴了。
“啊对对对🤗,你说是就是捏🤗”我翻过身来笑道。
“居然还敢……”他又一次甩出刀。
“有铸币急了🤔,我不说是谁🤣”我站起身继续口嗨,和他绕起圈子,突然找到机会攻击他的下盘,把他绊倒在地。
“这家伙!”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反压,刀锋渐渐刺入我的胸膛。
摩托的发动机声刺破夜空,大灯照亮了他。他眯起眼打量来人。
“可畏?哈哈,你终于来了。”
“差不多得了😅老娘是淑女!Formidable,「The.world」!”
可畏不理会他,放出了舰载机。
我的意识似乎断了线,当重新连接时,可畏已经扑在我身上。
“指挥官!”她焦急地看着我,用手帕按住伤口。“你……你这个笨蛋!”
“想起来了吗……”我只觉得疲惫,强撑着看着她,抬手抚她的脸。
“都想起来了……”她紧握住我的手,泪点滴在我的脸上。
“困。照顾你……真的好累啊。”我觉得眼皮目前是世界上最重的东西。我取出戒指盒,打开。
“现在……我应该有资格为你戴上它了……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
“不,不要说这些话……”可畏把我扶起来,放到车后座。
“让我休息一下吧……”
“不。”可畏发动车子,向暗夜狂奔。“不要把我丢下……我要拿余生弥补我曾经的过错……”
“不怪……”终于,我坠入黑暗。

我在白色房间里醒来,身上布满管线,仪器单调地响着。
可畏趴在床边轻轻地发出鼻息,我抬手,摸她的头发。真顺滑。要是没有管线束缚,我想,我的手会顺着她的头发向下,一直到地。
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