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象征

不，这不是什么做梦的科普...这里，连梦这个词本身，都是象征。

我多久没感受到象征物带来的、虚浮的幸福、安心、快乐了？——我的勤于思考并不始于最近，而是自我童年发觉竟有何不可得，我便常追问那些哲学命题，以及很可能也涉足了哲学因其局限性而所不能及的东西，尽管当时我并不晓得哲学是个什么东西。我常尝试解构很多东西，但也有我不愿解构的，譬如爱情、譬如，人。

似乎思考令我不易再感受到那些曾令我享受的东西？像是消解了许多象征，乐趣便跟着消解了。但不——更早的时候，分明就是思考，将那些浓烈的情感引入我的生活；我因而得以享受其中的痛苦，并也曾对它们如痴如醉。今，它们似梦境，我能醒，但醒便痛苦（一种抽离式的、别样的、我无法享受的痛苦；我只能如此说）；倘我不醒，我也会于梦中明晰，是我刻意不醒，于是自我点破之时，梦自然便醒了。如此，于我而言，不可享受的痛苦避无可避。

沉于梦中的人们，我想我知晓，你们在某一维度，承担着你们自己不愿承认的痛苦（不可享受的），因为一旦承认，就意味着同时承认，你们是你们自己的叛徒——虽如此，我也觉得梦境并非禁忌；偶尔入梦，令我再发生机。

但如今，这梦是越来越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