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战利品(1)【初见】乱世美人公子羡x冷漠狠厉战神叽,强娶豪夺
乱世美人公子羡x冷漠狠厉战神叽
强娶豪夺,双儿文学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魏王宫
“公子……您怎么了?”贴身宫侍停云扶住有些微醺的魏婴在御湖的亭子外站住,顺着魏婴有些缥缈的眼神往被朦胧月华和七彩烛光笼罩着的湖面望去。
“真美啊……”魏婴低声叹息。
停云一时没明白魏婴的意思。御湖是魏王为讨一新入宫的江南美人欢心,特地命人挖的,耗费数十万两,只换来江南美人一笑及数万魏国百姓雪上加霜的窘境,如今御湖的揽月风光犹存,那江南美人却早已失去君宠,再无花踪……
“公子,夜已深,您今晚宴上饮了许多酒,奴服侍您回宫休息吧!”停云看魏婴只顾愣愣望着御湖,半忧半急地劝道。
“扶我去亭子里坐坐。”魏婴仿若不觉停云的犹豫,脚步有些蹒跚地往亭子里走。
停云怕他摔倒顾不得再劝,赶紧上前搀紧了:公子慢些……
亭子四角都挂着气死风灯,风铃在空中轻荡,暖黄色的烛光与爬进亭子一角的月光相叠,伴着桌上的暗香浮动,竟有些游滞的迷色。
魏婴直接坐在亭子最外那一边,手搭在亭栏上,神色平静得有些诡异。
停云一边命下人回宫将白裘披风取来,一边亲自给魏婴倒了杯热茶:公子,您先喝口茶暖暖吧!
“放着吧,今晚喝得够多了。”魏婴头靠在手臂上恹恹道。
“公子……”魏婴不愿回头,停云只得放下茶水,低声嘱人去取糕点。
“你们都退下吧,让我静一静。”魏婴在掠着温香的夜风中似睡非睡地微眯着眼,吩咐道。
停云听了挥挥手,让那群宫侍退出亭外。自己则退离几步,视线仍放在魏婴身上,以免他出事。
魏婴不以为意,只用仅存的清明带出唇边一丝无声冷笑——看似保护实则监视,想来是他那父王怕他这枚棋子不听话亦或是做出不符身份之事,从而失去了利用价值,故明里暗里已安排了不少‘眼睛’盯着,连本该最亲近的贴身宫侍如今也是战战兢兢,唯恐哪里对他‘看顾’不周到,出了差错惹来魏王大怒。
天下谁不知,天子一怒,伏尸万里。尤其是一个王朝即将走到尽头的末路帝王,拯救已徒劳无功,故发狂起来更是歇斯底里……
亭子里外一片宁静,仿佛所有的俗世喧嚣已远远褪去,但透过光影璀璨的水面,魏婴朦胧中看见了那片阴沉幽寂的湖水……就如魏王朝的命运,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已暗潮汹涌。
“……犹如飘零之花,只能随波逐流……可叹可笑……”魏婴喃喃自语,慢慢陷入一个迷离又瑰丽的梦境中。
“阿羡,小小年纪,整日想那么多做什么?有阿兄在,不必愁眉。看,阿兄这次给咱们最聪明的阿婴带回了什么?”温柔的兄长坐在廊下笑着,手里轻轻甩着一块坠子。
“玉?这有何稀奇的?”魏婴踮着脚好不容易从‘调皮’的阿兄手里‘抢’过那块玉坠子,一看一摸后只撇撇嘴。
“不识货的小孩儿!这可是再难寻觅的蓝玄玉。”魏影摸摸魏婴的头,似叹似愁道:唉~
“阿兄,你怎么了?”魏婴握着那块玉笑着抬头:阿兄莫忧心,阿羡很喜欢它的!
“阿兄是在想,咱们阿羡怎么长得那么好,真怕以后求亲的郎君会把王宫的门槛都踩碎……”魏影掩去忧愁,轻笑道。
“阿兄……”阿羡知道你在忧虑什么,别担忧,大不了阿羡毁了这容貌便是了……
魏影却已开始‘献宝’:阿羡莫小看这小小一个玉坠,它可是姑苏侯蓝氏世代至宝,传闻与蓝氏的子孙传承息息相关,阿兄这次秘往姑苏暗访,也是偶然得之。
“说来说去,还不是一块玉。”阿羡皱皱鼻子:与我宝匣里那些玉比,实在看不出好在哪里。不过只要是阿兄送的,阿羡都喜欢,待会儿便拿来垫桌角去~
“阿羡哪,你这捉黠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魏影无奈一笑。
“阿兄……阿兄……”魏婴闭着眼喃喃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直滴入湖中,无声无息。
“小公子哭什么?”一声暗哑的低笑响在昏昏沉沉的魏婴耳边。
“嗯……痒……”魏婴抖抖耳朵尖,想抖落那抹温热的气息。
“呵~小公子好生乖巧,比宴上,乖了许多。”那声音带着笑,萦绕在魏婴耳边。
“不要……”魏婴微皱着眉,想赶走那道烦人的声音,手一抬,却好似动不了。他眉毛皱得更紧,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喊着让他最安心的那个人:“阿兄……”
“本侯可不是魏太子影……”轻笑中带着狎昵,一手在半醉半醒的小猫儿腰间摩挲着,一手捏着白嫩下巴抬起欲亲,却看到泪水在魏婴脸上无声流淌着,连眼角都溢满了哀伤。
“罢了……谁让本侯今日心情好,便允许小公子为别的男人放肆一回,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嗯~”魏婴觉得自己被放进了一个火炉里,全身都被烧得好热,脸上唇角胸口腰间双腿……无处不热,还有一双铁钳在身上一遍遍烫过,热得他浑身冒汗。
“小公子……真是美妙绝伦,姑苏的三月春水都万万不及。”调笑的腔调带着濡湿的温热在皮肤上不停滚动,魏婴逃不出来,只不停摇头:不……不……热……
“哪里热?这里么?”骨节分明的手掌溜进了掀起的衣摆下,贴着魏婴暖热微汗的后腰抚摸着:好湿……小公子的内衣都湿透了,真的这般热?
“热……”魏婴双手不停挣扎推搡,却很快被锁在背后,“不……”不是梦……他惊惶着努力睁眼,眼皮却似千斤坠。
挣扎许久即将要看清那声音主人,睁眼瞬间却只看到一条黑布按下来,挡住了自己所有视线,魏婴身体猛地后仰了一下身子,却听到身前人暗吸一口气,再出声嗓音又沉哑了几度:小公子真是……莫动!
“不,滚……开!”魏婴拼尽全力不停转来脑袋,那条黑布还是有条不紊地系在了他脑后,蒙住了他双眼。“滚……开……不——”
似落单孤鸿哀鸣,却被紧紧堵住。良久,魏婴全身虚软地往下倒,被手臂稳稳揽住,原来梦中铁钳是粗壮的手臂……“救……咕嗯命……”魏婴被手指夹住舌头,呼救口齿不清,不停颤抖着。
“小公子害怕本侯?”亲昵又夹着霜冷的语气,如蛇爬上耳际,魏婴无法自制的全身颤抖。
“是你……”
“公子这么久才发觉是本侯,该罚。”说完,魏婴只觉腰带一松,全身立时崩紧了,已被松开的唇舌发僵,满是苦味:姑苏…西宁侯……蓝忘机……
“本侯在呢~第一次听小公子嘴里喊出我名字,真真好听~”蓝湛奖赏般舔了舔魏婴小小的喉结,温柔缱绻。底下双手揉雪团的力度却似硬铁,把身上如纤纤柔柳般的小公子揉捏得浑身发颤。
“放开本王!大胆!你可知本王是魏王公子!小小诸侯子,竟如此……荒唐!”魏婴醉意已全被吓跑,体内琼浆已变成身上层层冷汗,恐惧使他声音变得尖利十分。他第一次在人前挑明自己向来厌恶的的王子身份,期盼能吓跑对方。
“公子羡,不,公子婴真可爱~一害怕便缩紧。”蓝湛拍拍魏婴绷紧的后腰,语气里全无惧怕。
魏婴努力冷静下来,他看不见,只能拼命放低喘气声,想听清楚自己在哪里,以便寻找逃生机会。有轻轻的风铃声……这股暗香……他还在御湖亭附近!怎么会?停云和那些宫侍呢?他们竟眼睁睁看着主子被带走毫无反应?难道说……这是父王……允许的?
魏婴被这想法惊到了,一股寒意不容忽视地窜到心底。“你这般挑衅……与欺君罔上何异,世子涣可知道?”自己与金氏联姻之事今日已定,不容更改。其他前来参选的诸侯国世子均已承认,只待今晚欢送宴过后,各自回封地。
蓝湛感觉到魏婴全身僵硬,他抽出双手,把硬邦邦的人揽入怀里:小公子真聪明~本侯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你不怕吗?”魏婴嗓子干涩,好似被什么堵住了。
“怕什么?”蓝湛笑意清晰,“怕……金世子发现本侯亵渎了他的未婚妻么?”
魏婴被他笑里阴寒吓得一凛,还是压住了那股惧意:西宁侯,您怕是晚宴上喝多了……醉意袭人,方做出此等犯……之举,我保证,只要您立刻停手,此事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人发……呜……
蓝湛收紧了手,借着从假山间隙倾泻下来的月光,看清魏婴脸上冷汗和唇上咬痕,凑近了问:小公子是想说我在‘犯上’么?呵呵~莫非公子不知,本侯生来最爱‘作乱’?
“你不怕死么?你竟敢如此对我,若父王知道,若金世子知道……啊!痛!”
变态!魏婴只觉腰都要断了,凉风吹过,皮肤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他不敢再刺激蓝湛,只在男人愈发无所顾忌的进犯中瑟瑟发抖。
他只不懂,懵懵回想今日宴上初见,蓝忘机看起来除了冷漠些沉默些,与其他诸侯王子并无不同。是了……魏婴在不停刺激中仰起头粗粗喘气——当时他只抬眸扫了我一眼,便已让我如坠冰窖,连之后的敬酒都未曾直视过他……那时的直觉不是假的,此人果真非同一般的张狂!竟敢在魏王宫中行这般恶行,却如入无人之境……这便是他的母国,连一介诸侯之子都挡不住,使我受今日之辱,若是阿兄还在,若是阿兄还在!
“小公子乖乖长大,等本侯来接你。”言下之意,却把金国世子金子轩——魏王刚给魏婴定下的未婚夫视若无物。
“哈……”魏婴似悲似喜地低泣一声,软软倒下再无意识。
蓝湛意味不明地看着瘫软在怀里的小公子,抬手将那条已被泪水浸湿的黑色袖带解下,与缚住对方双手的袖带一起塞进怀里,抚了抚他红晕染透的脸颊,下一瞬将人横抱起来,走出了亭边假山。
魏婴的宫侍停云浑身脏污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弥漫在周围的淡淡血腥味还在提醒着他,这里曾躺了一地尸体。
“主子,此人可要处理?”一黑衣男子发现蓝湛走出来,上前低声请示。
停云已完全失声,只惊惧地软在地上,不敢求饶。
“暂时不必,我的小公子今日怕是吓坏了,可离不得人。”蓝湛抱着昏迷的魏婴踩着满地血迹悠然走向岁盎宫。
停云被人半拖半提地拉起来,听着黑衣男子命令手下“收拾干净”,便带着他跌跌撞撞地跟在蓝湛身后。
回了岁盎宫,停云被丢在殿外,他老老实实跪着,也不敢起来。过了半个时辰,才见殿门打开,那个染了一身冰荷香的煞神慢慢地踱步而出。察觉他冰冷的眼神看过来,停云伏低了身子。
“好好照顾小公子。”耳边留下清清凉凉的一句,待停云慢慢起身,周围已空无一人。他压下冷颤,慢慢爬起来冲进殿里。
内殿的冰荷香已快燃尽,层层叠叠的暖黄色帷幔在轻轻飘动着,可停云没心情欣赏这种柔和之美。他穿过最后一层帷幔,紧张地掀开紧闭的床帐……魏婴正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泪沾湿了一大片金黄色的软枕。
停云不敢再想,只抖着手跪了下来:公子……
魏婴不说话。停云趴在床边哭:公子,奴该死!奴护主不力,您别吓奴……
“听闻,虎毒不食子……一只病虎却不然,它想赶走恶豺,所以引来了狐狸、狮子、狼……妄想借狮子的力量对抗恶豺……”魏婴转头看向停云,眼神空洞:却不知天下没有傻子……
“公子……”停云听着魏婴‘胡言乱语’,吓得眼泪都停了。“奴去传太医……”
“出去。”魏婴转回头不再理他。
“公子……”
魏婴闭上眼,不愿再回忆带给他噩梦一般的那双手那张唇。
第二日
各国诸侯世子带着车队陆续出城。
金子轩出了城门后,时不时回头望。金子勋见了有些阴阳怪气道:大哥在等谁?莫非是在等那位不识趣的娇纵美人?听说他病得起不来床,怕是不会出来送你了。
“二弟!”金子轩脸一黑,“小公子身体有恙,自然需要静养。你这是什么语气?”不过他心里明白,金子勋是记恨昨日宴上,魏婴毫无接其敬酒之意,方恼羞成怒。想到这里,他厉声警告:子勋,公子婴已是本世子的未婚妻,无论为长为尊,都容不得你放肆。
“啧!果然美色误国诚不欺我。不过见了一面,世子便被勾住了,倒是称了那老东西的心,一个病弱的双儿便是第一公子又如何?想换我金国上下忠心,想得倒是挺美!”金子勋冷笑,又对金子轩道:世子还是想想清楚吧!公子婴再美,父王也不会允你因他毁了大计!
说罢,他策马带着手下离去。金子轩不说话,只伸手摸了摸藏在怀里的一块帕子,总归会有办法的。公子婴温纯有礼,如今许给了自己,便是认定一生的伴侣。若自己连未婚妻都不能护住,还谈什么家国天下?且自己娶了‘魏王公子’,到时与其他诸侯国战起,金国更得便宜。这一点,父王不至于看不清。
另一边踏上回程的蓝氏一行中,世子蓝涣看蓝湛心情好似不错,突然问:二弟昨晚醉酒晚归,可是不高兴魏国公子弃蓝氏而选金世子为婿?
骑在马上的蓝湛侧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答道:并未。兄长多虑了。
“那便好。”蓝涣好似松了一口气:魏国公子之貌美,实属世上罕见。只父王有令,此番来魏不过是试探各方伐温态度,姑苏蓝氏无需在魏王身上花心思,左不过这两年罢了……你也知父王志向,更明白他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
“兄长放心,忘机明白。”蓝湛一夹马腹,那骏马便瞬间飞驰出去,蓝涣只听到风中传来:弟先行一步。
“忘……”蓝涣望着率领一队人马远去的风尘沙影,慢慢攥紧了拳头。
大魏1368年,魏公子婴与诸侯王金陵王世子定亲。次年二月,金家开始集结兵力伐温。三日后,却闻蓝氏二子西宁侯已开始攻打夜城,金、江两位诸侯王不落人后,派兵策应。
又一年,夜城破,诸侯王温氏亡,封地被蓝、金、江诸侯国三分。魏王宫听闻此讯,一边派官员前往金陵谈联姻之事,一边为亡于灭温之战的太子影办祭。
半月后,使臣还未到金陵,西宁侯已列阵魏国边境,魏国人心惶惶。

魏国君主:魏王
魏国太子:魏影(亡)
魏国公子:魏无羡,后赐名‘婴’
四大诸侯国:
姑苏蓝
姑苏王:蓝启仁
世子:蓝涣,侧妃之子
二子蓝湛:因战功彪炳,两年前封‘西宁侯’
金陵金:
金陵王:金光善
世子:金子轩(嫡)
二子:金子勋(庶)
三公子:金子瑶(嫡)
云梦江
云梦王:江枫眠
世子:江澄(嫡)
县主:江厌离(嫡)
夜城温(已亡)
温王:温若寒(亡)
世子:温旭(亡)
二子:温晁(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