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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 第六章 决绝  (璧花雪)合作版

2020-06-14 13:36 作者:楠笙倾雪  | 我要投稿

虽然我更得慢,但是我质量高啊,看看7500多字呢,所以,不要嫌我慢凹~(*^▽^*)



《殇情》 第六章 决绝 

几声羞臊的shen&吟和短促的闷哼过后,屋内的声音渐渐平息,烫人的热度也逐渐冷了下来。

花无谢埋首在傅红雪颈间,贪婪的吮wen着他身上雪后冷梅般清冷的味道,即便是刚刚情事过后,即便是满屋的yin靡味道,也压制不住傅红雪身上令人舒爽的气息。

傅红雪任由他细细密密的啃咬着自己的脖颈,锁骨,喉结……仿佛死物般望着头顶的床幔,眼神空洞没有温度。

花无谢又去wen他的嘴角,傅红雪这才有了反应,轻轻将头撇去一边。

花无谢愣了一瞬,沉下脸来硬搬过傅红雪的脸索wen。

傅红雪紧紧闭上双眼,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

花无谢满意了,才放开傅红雪坐起身来,他随意披上里衣,坐在床榻边看着傅红雪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微蹙起眉头。

房间里一时没了声音,只有沉默和两人清浅的呼吸声,隔了片刻,花无谢起身解开傅红雪脚腕上的锁链,然后弯身抱起傅红雪去了隔间。

自从花无谢将傅红雪囚于自己的寝殿,便着人在内室隔间引了温泉进来,便于傅红雪随时使用。

现下水温刚刚好,冒着温热的氤氲,花无谢将傅红雪轻轻地放进浴池里,拿了帕子给傅红雪擦身子,却被傅红雪拍开。

花无谢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又回头看傅红雪,只见他闭着双眼一脸的拒绝,花无谢温怒的转身离去。

傅红雪耳力极佳的听着隔间外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默默的将自己沉于水中,没了顶。


随着室内的暧昧声音结束,傅成勋已经虚脱的撑不住身子,额头上斗大的汗珠一颗颗滴在地面上,他抬起一只手攥着袖子想拭去滑落眼角的汗,单手无法支撑他的重量,终于身子一歪瘫坐在地上。

内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花无谢已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傅成勋连忙爬起来跪好,身子又撑不住的晃了下,只好用双手撑着地面,头埋得低低的。

花无谢仿佛压根没看见地上跪着的人,脚步没做停留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傅成勋只觉身边被带起一阵风,卷起彻骨冰凉。

邝露望着花无谢走出厅堂的背影,冷冷的扫了眼地上的傅成勋,“知道说什么吗?”

傅成勋下意思地攥紧拳头,还没等他回话,又听见邝露补了句,“别让宫主失望。”

邝露又拿眼角瞥了眼傅成勋,才快走了几步去追花无谢。

傅成勋轻轻吁了口气,坐在地上边擦汗边看着紧闭的房门,坐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推开门走进去。

室内有些昏暗,桌上的琉璃盏安静的躺在地上,被摔成了几瓣,恐怕是不能用了,借由敞开的窗口照进室内几缕昏黄看清室内的状况,房间里还留有一股交欢后的麝香味,惹得傅成勋一时透不过气来,他用袖子掩住口鼻,轻轻走到床边去掀床榻的帘子,却没看到傅红雪,只有被撕碎的衣裤扔在床尾,红红白白的液体星星点点的染着床榻,这里的味道更浓,傅成勋一时发了楞,呆呆的杵在那里,直到听见隔间的水声才动了动。

傅成勋走进隔间,入眼是一池冒着热气的温泉水,再走近些才看到整个人没在池水中的傅红雪,他这才有些心慌的跑过去,跪在池边一把捞起傅红雪

傅成勋拉着傅红雪查看他的状况是否安好,却在看到傅红雪脸上近乎生无可恋的表情时,心里泛起一丝钝痛,他张开双臂搂住傅红雪的脖颈,脸颊贴着雪儿的头顶,就像小时候一样拍着雪儿的背,沉默的安慰。

傅红雪也不言语,眼神毫无生气的望着虚空,看起来像是丢了魂,而那魂魄也不知飘向了哪儿。

傅成勋怕他受了凉,伸手捧起热水为傅红雪清洗着裸露的皮肤,以及披散下的长发

傅红雪仍旧没什么反应,傅成勋也没打扰他,只动作轻柔的为他擦洗,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被撩起的水声断断续续的传出。

隔间里的浴池很大,恒常保持适宜的水温,因而满室热气缭绕,傅成勋觉得有些窒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傅红雪听到咳声才茫然的回过神来,他连忙转身扶住傅成勋的手臂撑住他略显单薄的身子。

看着傅红雪紧张的皱起眉,傅成勋轻轻叹了口气,“小的时候还能偶尔见到你的笑脸,不曾想,越长大,你到越发不再笑了。”

闻言,傅红雪顿了下,皱起的眉头竟透了些苦涩,他垂下眼帘,别开头,明显不想再谈。

傅成勋见他如此,反手握住的手,拖着傅红雪沿旁边的阶梯走出浴池,从屏风上拿下宽大的布斤裹住傅红雪的身体,帮他擦拭身上的水渍

傅红雪刚满成年,皮肤白皙柔嫩,明明还算康健看着却比傅成勋这个病人更为瘦弱,五指骨节分明一丝肉感也无,未穿鞋袜,比之傅成勋矮了五公分

擦好身子,傅成勋走内室,卧房已整理干净,桌上换上了新的琉璃盏,点上了烛火,房间变得明亮起来,床上也已摆放好一件白色里衣和红色长袍

傅成勋抱起衣服回了浴室,本想给傅红雪穿,却见他本能的裹紧布斤后退了一步,神情拒绝

傅红雪伸出手想接过衣服,“我自己来。”

傅成勋心脏一阵紧缩,才几年光景,他们好像越发生疏了。傅成勋没有给他,只走近一步,拉了傅红雪入怀,就像曾经在角斗场里将小小的雪儿护在怀里隔绝外面的生死,他轻拍雪儿的脊背,安抚的言语道,“雪儿,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花无谢站在院子里看着卧室敞开的窗口,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树上的几瓣桃花落在肩头,轻撩过鼻端,才抬起手接住一叶花瓣,轻声道,“傅成勋真的能劝雪儿回心转意?”

“在不想傅红雪寻死这件事上,他和宫主是一致的。”邝露凝望着花无谢长身玉立的身姿,优雅如兰的谈吐,心中不免对傅红雪又嫌恶了几分。

“他会不会和千寻一样,宁愿傅红雪死也不愿意他痛苦的活着?”花无谢轻轻一挥手,一枝桃花便完整的落到他手里。

“亲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况且他的立场与千寻又不同,所以他不可能行千寻之事。”邝露回道。

“从小到大,我从未为了一件事,一个人费尽心血到如此地步,为了留住他,什么事都敢去做,什么可能都不愿意放过。我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可怕,可是只要一想到会失去他,我便又不由自主得去做,我是不是错了。”花无谢眼神飘,似是想起他的雪儿万般抗拒他的样子

“宫主没有错,只是傅公子一时想不开,傅公子想通便好了。”邝露语气轻柔,但她的话语如疾风般吹散了一丝花无谢的犹疑。

“从小叔叔便告知我,我是宫主,我的决定不会有错,这么多年我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成功的,我也一直觉得我不会错,可是对雪儿,我好像怎么做都失败,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与连城璧到底哪里不同?为什么雪儿会爱上他却弃我于不顾。”思及此,花无谢俊美如远山的眉微皱了下。

“这不过是一个意外,傅红雪一定是您的,他不过是误入歧途,很快他便会回到您身边,像从前一样眼里只有您的存在。”邝露回道。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花无谢这才回身看向邝露。

“一定会的,宫主,只要是您想要的一定能实现,不管是天下还是所爱。”邝露回视花无谢,目光坚定,言辞恳切道。

“呵,你说的对,这一生我想要的所有东西从来都尽在掌握,他也不例外,我绝不会让这一切失去控制花无谢扬起笑意,轻抚着手中的花瓣,似在轻抚心中所爱。

 

傅红雪没再躲避,由着傅成勋为他穿上衣服,系好腰上的绳结

傅成勋又拖着傅红雪回到卧室,按着他坐到镜台前,拿了帕子替他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以防头疾发作,又要不好受了。

借着为傅红雪梳发的间隙,傅成勋从镜中打量着他,穿着红色衣袍没有黑甲映衬的傅红雪看着比平时要暖上几分,也颇显稚嫩,他们长的近乎相似,常年的病痛让傅成勋肤色发白,五官都显得清淡,而雪儿的样貌却清淡中带着一丝媚,眼角薰出了朱丹红,看着像雪中的梅花一般清冷又瑰丽,但这样的一双眼睛却只有干净和清澈,纯粹的沾染不上一丝尘土傅成勋想,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让宫主那般欢喜,他们终究是不同的,无论是样貌还是心境,他们都是不同的。

傅成勋用红色发带为傅红雪披散在身后的头发系上一个结,没有了高马尾,低垂发髻的雪儿看着很是乖顺。

傅成勋向来身子虚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他晃了下身子,幸好被傅红雪扶住了。

傅红雪扶着傅成勋走去桌边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傅成勋拉着傅红雪坐下来,也给他倒了杯茶,然后才拿过自己的茶杯,沿着杯沿缓缓地摩挲,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如果不是茵茵被处死,我还不知你们已变成了现在这样。”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傅红雪闻言垂下头,看着面前的茶杯发愣,眼角眉梢染上了一丝歉意。

傅成勋摇头,看着傅红雪道,你们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我的错,可往事已矣,连城璧已经死了,你便是为他殉葬也无意义放下好么?

“我答应过要与他同生死,共进退。可如今他因我而死,我却还在害死他的人身下苟延残喘。我如何放下?从前我不懂爱,以为你要我留在宫主身边偿还他当初的救命之恩,现在我明白了,你爱他对吗?哥哥……说到此处,傅红抬头回看傅成勋,神情中的歉意已渐渐消失。

“我……”傅成勋眼神闪烁。

“你爱他,为什么要强迫我留在他身边?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他,对于我来说他只是宫主、是恩人傅红雪目光专注的看着他。

傅成勋被他盯得深吸一口气,终是道出了心里话,“雪儿,我承认我有私心,你是我的弟弟,他是我爱的人,这个世上我只在乎你们两个我们从小流离失所,备受欺凌,我做梦都想我们能有所依仗,你虽不爱他,但这样懵懵懂懂地与他过一辈子未必不是一种幸福我已无生路,只你好好活着宫主深爱你,愿意为你筹谋,他是你最好的归宿。”

傅红雪突然轻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有渐渐爬上眼角的微红,我的归宿已经死了。你知道么,我一直活在杀戮血腥世界里无法摆脱我的生命不过一滩死水,我以为我这辈子会就此混沌下去,直到遇到了他他懂我,尊重我,信任我给予我平等的爱让我的心重新开始跳动。

说到此处,那笑意才逐渐爬上傅红雪的眼角眉梢,他望向窗外的天空,笑意越发弯了嘴角,“他说我不该这样活着他说他爱我,他说他会用一生来陪伴我,他说他愿意跟我归隐山林,愿意跟我一起过平淡的日子,那种生活我做梦都不敢想,他是我无尽黑暗里唯一的光,他让我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再是被恩情捆绑的傀儡,他斩断了我的枷锁,让我开始期待我也可以过上那样平稳而普通的生活。只要他身边,我的心便是安定的,那份血留在身上的彻骨寒冷我再也不想体会,权力和地位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傅成勋已多年未看过笑得如此真挚的傅红雪了,那笑容看着让人动容,却也更让人害怕,仿佛他就要抽离灵魂,随着连城璧去了。

傅红雪再望向傅成勋时,眼里竟完全没了对尘世的留恋,“哥哥,没了他,活着对于我来说与死并无区别黄泉太冷,他怕孤独,我不能丢下他。

那你要丢下我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才刚刚成年还未看到世间的繁华就要寻死么?我求之不得的东西,你却要轻易舍弃”傅成勋向来清淡的眉眼隐隐透了些怒意,转而又语气低沉的道,“连城璧已经死了,死者已逝,但你还活着,你若死了,宫主怎么活下去?宫主生性偏执霸道,你若死了,多少人会为你殉葬?你若死了千寻她们还保得住命么?雪儿,现在是必死之局,你们再这样僵持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斗不过他的,到时候受伤的只能是你。”

傅红雪心惊的看到傅成勋突然变得严肃的神情,“他们是宫主的得力助手,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宫主的手段你最清楚。”傅成勋刻意压低的声音又变得轻缓,“雪儿,你就是宫主最好的安抚良药,若你在他身边,再加上他对你的愧疚和深情,你的朋友能保得住,只要你愿意爱他,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控制你,你给宫主一次机会,宫主会让你幸福的这江湖血腥诡谲,你活的又那样纯粹不懂心计,只有他护在你身边,你才能活的安稳失去连城璧的痛苦只是一时的,你只要熬过去,一切都会好的放下吧,好么?

“我做不到。”傅红雪声音透着坚定,神情温怒,“他所谓的深情也只不过是把我当作玩具宠物一般任他摆布,他从来没有尊重过我。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他的男宠,他高兴了,便许以所谓的情意,若是被忤逆,便连我最基本的人格都剥夺。他从未平等地看待过我,只是为了取悦他的存在。从小便被你们关在用恩与义铸造的牢笼里,若没有遇见连城璧也许我这一生也不会觉得这个牢笼有什么不对。可是我遇到了他,见识到了他带我看到的外面的天地,这个牢笼我便再也无法忍受,我想做个人,一个有尊严有感情的人。”

傅成勋突然抬手抓住雪儿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激动,雪儿,我知道宫主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他从小父母双亡又身居高位,习惯了掠夺与占有,虽然他不懂怎么去爱你,可是你对他是最重要的。就算是为了我,雪儿,求你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照顾你一辈子,他会用一生来补偿你的

“我不需要,我不爱他也不恨他,只是不愿再留在他身边,时至今日所有的对或错对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回到我爱的那个人身边。自到移花宫后我从未任性过,也不敢任性,但今天,我意已决傅红雪挣开傅成勋的手,却又被傅成勋抓住手臂不放

傅成勋刻意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却反而激发了身体的不适,他突然呕出一口血来,引得傅红雪一阵慌乱。

傅成勋不顾被鲜血染红的唇角,只紧紧抓住傅红雪的手臂,逼视他道,“雪儿,你想我含恨而吗?雪儿,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在我临死之前请求你,不要离开宫主,你死了他会疯的。”

傅红雪瞬间被激得红了眼眶,他神情复杂:“你想逼疯我吗?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嫁给他,我若嫁给花无谢,这是在背叛连城璧,我不愿意背叛我的感情,更不愿意背叛我的心

见傅红雪心意已决,傅成勋失望的又是一阵咳嗽,他终于在傅红雪坚定且绝望的神情下放开了手虚弱却又带着恨意的语气脱口而出,“看来你意已决无话可说这场错误终究是因为的自私才开始的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你是心向天空的雄鹰,却执着于原地,是束缚了你,拖累了你,曾耗尽所有心力只想护着你长大和平安康健,而如今这份付出不过是百水东流成了笑话。早知如此,当年便不该救你,若自私一点,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会留在宫主身边,而你虽寿命不长,我定会护你一生无忧,也不会让深陷囵圄不得解脱今生今世我的生命已经是残破的风絮苟延残喘这许多年不过是借你的光景,既然你选择了你的感情而彻底背弃了我,除了成全,我别无办法,傅红雪,若有来世愿不再为兄弟,我祝你海阔天空,龙翔天外,而今生我命丧弱冠,算是我毁你自由的报应吧此生我们两不相欠,地狱黄泉再也不相见,我就当从未有过你这个弟弟

你在怨恨我。“傅红雪不可置信,“你们都在逼我,在你们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可笑,我这一生太可笑了。原来你和他一样,你们都一样,我唯一的亲人选择他来对付我,对他来说我是一个宠物,对你来说我是一件工具。他的需要比我的尊严更重要。对吗”傅红雪越说越觉得可笑,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带着些许癫狂。

不是,雪儿,我……”

呵,既然你们要这个身体,那便给你们好了。”

“雪儿,我……不是…………

如你所愿,傅成勋,从今以后,你的弟弟已经死了”

“雪儿……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罢,傅红雪偏过头去,再不愿理会傅成勋

“雪儿,原谅我……” 傅成勋终于无力支撑身体,恍惚间意识全无。

 

 

待傅成勋再醒来时,已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躺在床上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床幔,有片刻失神。

正站在屏风后的花无谢感觉到他已清醒,便开口道,“谢谢你,傅成勋。”

傅成勋意识到花无谢再跟自己说话,茫然的转过头去,透过屏风看着他模糊的剪影,痛苦的拧起了眉心,“宫主,请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会好好照顾他一辈子的。”花无谢的声音再次从屏风后传来。

傅成勋眷恋的透过屏风看着那道他仰望已久的身影,嘴唇微颤的轻吐话语:宫主,你知道吗?那年在暗无天日的角斗场上,我手握尖刀插进自己的胸口,鲜血流满双手,身体渐凉,我绝望的以为我就要死了,可当我再醒过来时,到的便是望过来的笑脸,我突然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感恩你从前对我们的施以援手,把雪儿留给了你,但我常常在想,如若不是我的身体残缺……

傅成勋 花无谢打断他,多谢你这么多年来帮助我,你一直都做的很好,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的存在协助了我雪儿留在身边,我很感激你。”花无谢渐露笑意,”你愿意再帮我最后一次的对吧?这么多年的胁迫 雪儿已经生出恨意,只要你活着,他的恨意便会永远留存,包括我这个多年来胁之以恩的宫主,人死才能灯灭,只有你死了 ,恨才能消,他会随之缅怀你,我才有机会消除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隔阂,因为你而带来的隔阂,所以傅成勋,你肯定愿意为我而死的 对么

花无谢笑的越发明媚,一如当初傅成勋缅怀的那个笑,说罢他便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傅成勋连忙挣扎着起身,想要透过屏风看得更清晰些,却也只能看到花无谢绝情的背影,他眼角不自觉的落下泪来,喃喃低语道,“原来我从未看清过你,我忽略了雪儿的情感,遗忘了你的偏执,雪儿强制的推向你。我这一生终究是个错误,雪儿对不起,就让我来生赎你的罪吧。

话音方落,傅成勋无力的滑落床榻,再没了知觉。

 

三天后

 移花宫上下被大红喜字喜布装饰的极为喜气,丫鬟小厮忙前忙后乱中有序,迎娶的红布毯一路从傅红雪原本的住处铺到移花宫议事大堂,又一路铺去了花无谢的寝殿,所有礼制规格都按照迎娶宫主夫人的标准安排,移花宫上上下下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需出席这场盛大的婚礼,要说这架势到赶上皇宫迎娶皇后的场面了。

 傅红雪一早便被丫鬟小厮们服侍着梳了妆,换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吉时一到便被盖了红盖头迎去了移花宫议事大堂。

 花无谢早已等在那里,同样一身大红喜服,于万人中也难以掩盖的华贵身姿。

 北堂主花寒衣作为长辈身坐高堂,算是见证了这场婚礼的神圣誓言,但他心里是不满的,不免在心里泛着嘀咕,“没想到,他们还是成亲了,这傅红雪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婚宴结束,花无谢便已迫不及待的回了卧房,他快步走到床边,笑着唤了声“雪儿边拿了喜秤挑起红盖头。

 谁知盖头掀起的一刹那,傅红雪刺出匕首攻向花无谢,花无谢似有所感,一手牵制傅红雪双臂压在头顶,两人双双倒向喜色大床,花无谢膝盖顶住傅红雪的双腿,右手夺其匕首翻转向他的颈间以作压制

 一击不成傅红雪怒视花无谢,“想杀便杀,你可以像以前一样绑住我,强迫我,你甚至可以把我像狗一样拴起来,但这一次我一定反抗到底,我与你不死不休

花无谢痛极反笑,“傅红雪,你曾经对我说过会永远相守,至死陪在我身边,誓死不渝。我守着这份承诺放在心里百般珍重万般爱惜,不然凭你这三番四次的违背与我,我还会留你的命?可转眼之间你就转投他人的怀抱忘记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还要与他同生共死,那个人还是杀我双亲的仇人之子傅红雪,你好大的胆子,我对你的疼惜让你生出了错觉以为我会一再怜惜你忍让你么,可惜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是你逼我的,从前我费尽心思替你筹谋铺路只想着有一天你能与我并肩俯看江湖,而现在,你只配呆在我为你设置的牢笼里永世被我掌控,我要折断你的羽翼斩断你的希望,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反抗傅红雪,我如你所愿,我们永生纠缠不死不休,你永远只能属于我,生死无路

言闭,花无谢用匕首挑断傅红雪的衣裳,俯身压下院外清冷的月光渐渐由白转红,空寂无人的庭院只闻凄惨的叫声,一声声回荡

 这夜,再无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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