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嫁衣2》:这个恐怖游戏吓得我想去农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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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尘封的农村记忆,是许多人生变迁的起点。但在游戏这个虚拟世界里,人们向往的是次元机甲,是赛博朋克。从策划到玩家,很少有人会丢弃跑车,回农村去开拖拉机。
那里体验不到霸道总裁爱上我,没有天真无邪玛丽苏,有人说新手村不是农村吗,那我想这无异于请方文山吃大碗宽面。

但最近有一款游戏却是反其道而行,将中国许多传统的农村元素取材到游戏中,它叫《纸嫁衣2》。
中式恐怖就是“阴”
在当下,想把一个人吓死可比笑死难多了。而在2代之前,《纸嫁衣》就取得过很好的成绩,上过各种榜单登过各种头条,说明玩家对游戏恐怖体验的认可。相比西方喜欢突脸杀的暴力恐怖,《纸嫁衣2》承袭我们自家的中式恐怖。

什么叫中式恐怖,我理解是塑造让人引发内心恐惧的氛围,即能产生“阴”风。(像读书时,老妈刚下班回家打开家门,而你游戏刚到最关键的时刻。)想体验好这种游戏,一定是先找一个黑黑静静的地方,把耳机调到最大声,感受从剧情到美术再到玩法的中式“阴”风。
剧情阴:迟到的恐惧
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
纸做嫁衣身上穿,往后不再见情郎。
作者用这首悲凉的童谣,带出游戏的主角陶梦嫣。她缓缓睁开的双眼望向窗外,列车的终点是她离去20年的故乡奘铃村。

女主下车后,加快了脚步,循着童谣,走进村庄,穿过小巷。虽然歌声越来越近,却始终没见到一个孩子一个人,应该说,是没见到一个生物,而村里挂满的红布之下,还有鳞次栉比的白色纸人。

在一座老屋前,歌声戛然而止,女主认出了这是她的家,缓缓迈步进门。深处桌上的蜡烛,是屋中唯一的光,亮光旁正坐着一位眼睛微闭的老人,他脸上密密麻麻的暗疮,仿佛贪婪地吮吸仅存的一点火光,他似乎早早料到女主的到来:“你是陶家的梦嫣吧,你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20年没回来了,为什么他能认出我来?女主心中虽有疑惑,身体依旧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等她走到桌前,老者微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暴起窜出屋去,将陶梦嫣锁在屋内:
“纸新娘回来了!快去准备婚宴。把门守住,别让她跑了!90年前就是因为祝小红跑了,村子才会如此落魄。”(编剧够狠,一代让我找老婆,二代让我给鬼当老婆。)

霎时窗外闪过无数人影,不约而同地对着陶梦嫣做出狰狞的笑容。陶梦嫣拍打房门,敲击窗户却发现四周都已被焊死,想打电话报警,才发现手机早已失去信号。
诡异的童谣,难见天日的深山,布满红条白纸人的村庄,突如其来的囚禁,…迟到的恐惧,终于开始占领陶梦嫣的心头:“祝小红,是谁?!!!”

故事暂时讲到这里。在中式恐怖故事中,无须描写太多冲突,无须陈述太多传说,只需要放上熟悉的信仰与文化,细思随后便是极恐。
而结婚,在中国是老百姓们最喜庆的一件事。亲朋欢笑打趣,屋子布满红绸。一声唢呐吹响,新人跪拜天地。但上述场景、布置,只要在关键处稍微变化一点点,“结婚”就成了“冥婚”,变得非常诡异,让人仿佛一脚踩进深渊一般脊背发凉。
美术阴:不寒而栗的色彩
与《纸嫁衣2》剧情相映衬的就是它令人欲罢不能的美术。游戏对农村场景的还原与运用,赋予了游戏本片独树一帜的视觉风格。

比如在游戏开头,把你按在手机前的,是黑压压的天空,布满红条与白纸人、毫无生气的村庄,神秘的童谣。
随着剧情深入,案桌、灶台,白棉线牵引的五芒星法阵,法阵中间放置着一个被咒符贴满的骨灰坛,一个专门用来做法事的屋子!

法阵正前方正是祭拜用的案桌,案桌上放置的是半张黑白照片,随之而来的还有野汉子,藏尊,木偶!
不需要像西方、日式恐怖一样,去创造如吸血鬼、丧尸等未曾存在之物。只需要在案桌上,放上几个纸人、贡品,再烧几炷香,配合阴郁的天气,就是一副中式恐怖的画面。

游戏的所有场景摆设都来自传统文化的物件,而这些常见的物件放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地形成诡秘的画面。当然把这种气氛的渲染,连在一起的还是玩家对剧情的解谜。
玩法阴:怪力乱神
与一众解密游戏一样,《纸嫁衣2》场景处处隐藏着解谜线索,八卦、法铃、雕像,甚至一面镜子,一台电视都有它的作用,并环环相扣。
在第一章最后一个场景,小编在案桌的半张照片旁,发现破解五芒星法坛的办法——法阵需用白色丝线,切记红色;然后则法阵全废。

而从第二场景的橱柜搜出的口红,成了解谜的关键。当小编染完最后一根白线,法阵中骨灰坛的咒符随风飘起,骨灰坛的粉末飘满房屋。等粉末散去,坛子中只剩下印着戏子的半张照片。
这半张照片与案桌的半张照片合在一起时,戏子的鬼影闪现,并挥出砍刀。突然间的闪烁使小编两眼一闭,再次睁眼时案桌上的照片早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把砍头刀。小编的后背忽然感到丝丝凉意。
本图后,有划线字少许剧透,介意请跳转文章末尾

这种“阴间”解谜玩法在游戏里随处可见——用八卦罗盘的指针戳木偶小人便会“血流成河”牵动机关;给予童子雕像喜欢的贡品,童子便会为玩家指明道路;皮影戏的纸片人戳下皮影中的机关,现实便会掉下木盒……处处充满不可思议,处处都是怪力乱神。

有时甚至不需要玩家收集线索,只要对中国“阴间”的部分文化足够了解,也能解开相应的机关。让小编时常发出“我就知道这样可以”或“这xx也可以?”的感慨。
国内恐怖游戏的出路是中式恐怖?
当一个文化不再神秘,人们也容易失去对“神秘”的畏惧。
这些年来,《生化危机》《寂静岭》等欧美元素的恐怖游戏、电影犹如山洪爆发一般,冲入我们的视野。即使它们有很多优点,但我们已经开始审美疲劳——不是病毒丧尸变形虫,就是外星巨兽鬼娃娃。
相反,中国深山农村的“小文化”一直游离在媒体和玩家的视野之外,神秘、悠远又近在咫尺,让喜欢创作的国人欲罢不能;中式恐怖隐而不发、平凡却诡秘的风格,也逐渐成为国内玩家的新欢。

《纸嫁衣》注意到了到这点——将八卦、纸人、咒符、冥婚等农村迷信的元素加入游戏之中,做出了剧情、美术、玩法由外阴到里子的中式恐怖。这是这款游戏它最为独特的一点,也是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点。
人,大隐隐于市;怪,则隐于深山老林。有时候到农村逛逛,或许能收获一些不曾听闻的山精野怪、鬼神狐仙的传说,成为最佳的游戏素材。
想要有独特的视角,就得到独特的地方,伟大的艺术往往源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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