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幻想乡（第12章）

第12章 出尔反尔

现在，我来到了一个最为可怕地方的起点。继续往下写的时候，感觉我的双手都在颤抖。因为我在我的脑子里已经描摹了无数次，我已经深刻体会到那些场面的危险。

现在换做是在纸上了，一个一个字慢慢的写出来，那危险就凝固住，凝固在我的四周，把我凝固成严丝合缝的一整块，无法呼吸。他们散发出一种气味，这种气味便是悲伤。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去，只有早苗失去了能力，或者是一些妖精无关紧要的死去。我躺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是什么异变让我如此害怕？”

绝对不是天气的寒冷或者炎热，也不在乎地上和地下，甚至远在天边，冲破天际，这些我都是见过的。而且我做的相当完美，可以说没有留下尾巴。

如果以一个事后者的视角来看，显然我应该知道，这一切是建立在能力，规则与秩序上的。

那些没有能力的凡人，被我们排斥在外。没有能力的情况下，与我们交战，自然是没有规则也没有秩序，或者由他们定义秩序与规则。

恰恰是这一点长期被我们忽略。

回到那时，就连天狗也松懈了下来。因为最近，有几个来自同一个生产基地的工人被开除了，理由是他们可能涉嫌绑架早苗，那几个工人都非常厉害，算是工人中的小头头。接着他们就被送到人类新建的法庭，关入了大牢。

尽管管理员方一再表示，会尽量解决早苗的能力问题，但早苗的能力依然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魔理沙此时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和从前一样健谈，笑容比太阳光还直白。不太开心的是爱丽丝，因为这里离魔法之森远，爱丽丝作为她的好友想探望，非得走好长一段路不行，飞也要飞半天。没过几天，魔理沙就离开了这里，回到她家去了。临走的那一天，我颇有些不舍。

早苗失去能力后，守矢神社炸了锅。尽管八坂神奈子还想让早苗继续担任风祝这一工作，但是。失去能力的早苗不能再获得任何信仰，更不能收集信仰给两位神明。

守矢神社积累的信仰还是比较多的，不至于让神明立刻死去。但农民总得种粮食，不能只吃粮仓里攒的。此时，我心想，如果我同她们站在一起，有神明为我撑腰，在他们附近调查一圈，把生产基地的情报全部搜索到，即便异变要从这里开始，我的主动权依然是非常大的。更何况，天狗也会帮我们一把。因而我主动提出，来到守矢神社成为新的风祝。

我并不在乎我们之前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或许不能算是鸡毛蒜皮，也许能算大事。在这样的时刻，面临一堆未知，我们更应该联合起来，来应对这些未知。

人间并不在乎这些破事情，他们在乎的是生产基地里产出的一件又一件物美价廉的商品。这些商品在人间很快就都有了名字。这个叫果汁，那个叫衬衫，还有一个叫汉堡。今生的婴儿逐渐长成，成为青壮年，生产基地从山上搬到了人间。更高或许更好的房子，切成颇为有趣的一块又一块。人口如飞蝗般流走，老旧的房子倒塌，但人们笑盈盈地迎来了新房子。一条一条钢铁血管绵延地上地下，里面奔跑着的，是我所没有见过的液体。它们不是一般的管道，他们远比一般的管子要密集和细微。新的楼房逐渐建起，但并不是用来住人，而是供人们来消遣娱乐，或者干一些别的事情。朴素而简洁的木轮，被黑漆漆而光亮的橡胶轮子所替代。这些都是之后十几年的变化，幻想乡的人口，自本书写到这里时，已经达到了6个亿。

然而可怜的早苗，失去能力，只有靠打理生产基地来获取点利益了。然而却出现了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来到新神社还没有10天，偶然间去生产基地里和早苗逛了一圈，谁知道有个人突然告诉早苗，管理者要同你讲话。

所谓的讲话就在我旁边的房间里发生，我听见里面有激烈的争执声，接着便是哭声和喊声。早苗哭成了泪人，她说自己被解雇了，因为违反了管理条例。

听到这句话，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并不明白所谓的违反在哪里。他们解释说，已经有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好几个员工前来举报。他们不得不重视这问题，于是先对早苗做出了一段时间的停工处理。

神奈子有点坐不住了，他赶忙赶到这四个管理的面前，要求细细的讲出原委，并谈判。没想到，这4个管理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情。并且前面举报的几个员工也出来作证。谈判约定在新开设的法庭举行。

这就是一场将计就计，被计谋算中的，是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