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与月》——殉道和重生

“要来点什么?”
“老样子,伏特加加冰,青柠汁和姜汁啤酒。”
“以及一点点爱...那就是杰克维尔斯。”
夜之城的来生酒吧内,克莱尔轻推酒杯,摇晃的酒液中出现了客人脸颊的倒影,“到我来这喝酒,最近的任务解决了?”
“只是有些累了。”一个略显疲惫的男声回答道。
“让我猜猜。”克莱尔饶有兴趣地支起下把,“公司狗的性癖,性偶的勒索,还是...打断了某个蠢货的腿?”
“你了解我的克莱尔,我从不惹这些事情。”
“我懂我懂,就是那些...呃,什么来着?”
“超梦,回收一些黑色超梦。”男子把杯中所调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回收的时候出事了?”克莱尔一笑,用白布擦拭着酒杯。
“想听么?”男子将空酒杯推开,“那我就要从半个月前...不,很长一段时间开始讲了。”
播放着重金属摇滚的酒吧内,一道沧桑的声音打破了喧闹。

“你应该清楚超梦吧?”
超梦体验是一种尚不完全的沉浸式体验,简单点来说就是能够重现演员的视觉、肢体动作、语言、感官,甚至是心头涌上的情绪。
我辗转各个灰色地带,帮小贩回收各种黑色超梦——那些尚未剪辑,混杂着血腥和暴力内容的零碎信息。
有一天,夜之城因为荒坂塔的事情闹翻了。
我趁安保系统宕机的时候,从荒坂仓库顺来一箱芯片,安全地返回到家。
根据包装和标签判断,这种芯片说不上有多危险,里面都是淘汰货色,都是些公司的陈年案底罢了。
由于风声紧,这种敏感的信息几个月的时间我都不敢出门去把这些芯片出售掉。
我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超梦筛查中,渴望其中有些劲爆的卖点可以有更好的价钱。
这个时候也不能找剪辑师来筛查了,毕竟少个人就少张乱说出去的嘴。
经过几次超梦测试后,我放心地挑了张芯片插到了超梦仪头环,柔和的光束在我的视网膜中成型,意识便进入到了浅睡眠中。

我的五感陷入了黑暗,耳朵便听到了细碎的雨声。
我感知到了拍摄者的身体,因为寒冷而竖起的鸡皮疙瘩,手中所握的雨伞质感,以及大雨落下泛起的水味。
没人会相信自己正在做梦吧?
而且,在别人的身体里。
透过被雨朦胧的车窗,视角能看见自己身穿的白色衬衣以及黑色短裙,润湿的长发下的脸庞,可以辨别是亚裔的面孔。
是一位少女,撑着伞漫步在雨天的夜之城街道上。
街上的行人很多,穷凶极恶的暴徒,步伐匆匆的市民,扫视周边的警察,还有默默清扫大街的底层平民,与灯红酒绿,钢筋森林的建筑共同成为了鲜明的底色。
在这座拥挤不堪的城市中,却没有人看她一眼,都在做着自己的工作。
然而少女的心跳很快,血液在肌肤下奔腾。
害怕、紧张、喜悦、畏惧、好奇,那一刻我竟感受到多种情绪的交织。
然后她张开自己的手掌,将车玻璃上的雨水擦下,镇定地望着自己背影。
“是啊,真冷。”
说完,她将自己的雨伞摘下,脱下鞋子,赤脚走上了高架桥,光洁的脚丫上沾染了污泥和脏物,冰凉的触觉环绕在脚裸之上。
望着眼前光彩琉璃的城市,少女只是感觉到了迷茫和害怕。
好像,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她轻轻一跃。
就像鸟儿张开了翅膀,现实却是身体从高架桥上自由落体。
随着短暂的痛苦和肋骨碎裂的声音,她的视角陷入了黑暗。
最后看到的,则是乌云消散后的圆月。

“有意思。”克莱尔盯着眼前的男子,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也就是说,超梦里的这位女孩,在你面前坠桥自杀了?”
对,我原以为这就是一段黑超梦,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持续十几秒的黑暗后,少女又重新睁开了双眼。
她还撑着伞,站在超梦开始的地方。
我随即看了眼进度条,后者根本纹丝未动。
很快我又发现一个恐惧的事情,当我按下退出键时,超梦根本无法退出。
这是强制性的超梦!
我只在一个地方知道这种玩意,就是监狱强制惩罚时,持续播放受害者的超梦画面加上心理辅导,让这些杀人犯痛哭流涕的干预手段。
这下好了,除非有人能发现我房间散发出的臭味,否则我将会永远迷失在这段超梦里,至死方休。
难道是有人在陷害我?对,绝对是荒坂那群狗崽子,用这种方式来让我迷失在这里。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周围的城市背景产生了波动。
整个画面都像海浪一样起伏着,数据变换了符号,0和1的数字在其中流淌。
在这浩瀚的数据之海中,出现了一个复杂的数据体,它很快模拟出骨骼,肌肉,血液...最终变成了一位少女,与之前的拍摄者相貌相同。
当她睁开双眼,我却发现少女眼神变了,似乎隐藏着巨大的东西...我当时很难形容,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那是万千的0和1对我的审核。
少女站在原地,看向我,轻启红唇:
“你到底是谁?”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超梦的第三人称,凝聚成了一个独立的数据个体。
少女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RELIC实验编号506号,本次实验终止,将会执行下一段命令。”

她是可以交流的。
普通超梦根本没有这种即时交流的能力,对象应该是拍摄者本人,而超梦记录的应该是真实的事情。
也就是说,她是不死的么?
也许这位少女根本不是真人呢?
“你是谁?”我情不自禁地也问了她一句:
“我...”她好像犹豫了一会,“你可以叫我顺仪。”
少女站在二进制的数字海洋旁,只是在轻轻地抚摸其中的数据,随着她的动作,整个海洋都开始起伏,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应。
“我被困在超梦里了,你的超梦里!”
我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想去抓住她的衣领,却惊讶地发现她并不是一个实体,手掌穿了过去。
“没有搜寻到任何关于超梦提示的资料。”她悠然地说道。
交流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即使我怎么询问这位名叫顺仪的可疑少女,她也听不懂我口中的话语。
“我的任务,只是在测试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展开双臂,仿佛在拥抱那数字海洋。
而少女冰冷的眼神中,也闪现出了些许落魄。

经过询问,顺仪耐心地回答了我——这本身就是一个虚拟的超梦空间,由二进制数字构成,她只负责勾勒出大致框架,而让我的大脑填补剩余的细节和琐碎之处,这便是潜意识的梦境运用。
一个非常取巧的超梦方式,只需要一个有着庞大数据库的ai芯片,在理论上就可以让超梦成为有着无限想象力的空间。
这是2077年都在攻关的游戏沉浸式体验,没想到我这个穷鬼却体验到了。
只不过我不是上帝,可以在梦境中为所欲为,而是被恶魔关押在最角落的凡人。
这位少女也根本不是真人,只是强人工智能ai。
原以为它们会被黑墙,也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网络防火墙挡住,现实则是这个芯片里还隐藏着一位ai。
究竟是什么人,会让这个ai一遍遍的模拟死亡?
这根本不是关键。
顺仪穿过拳头,无视我的咒骂,走到我的面前,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想离开这里么?”
想,当然想了!当时的我只想离开这个该死的虚拟空间。
“新的测试者需要经过相应的任务,才可以结束测试。”
哈?这根本就是个宽泛的提醒,眼前的这位少女只是在耍我?
可是在这样的虚拟空间下,我其实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数字浪潮又开始变换,直到色彩分明,棱角初现,变成了19世纪末的教室内部。
而顺仪换上了笔挺的教师服,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个笑不怀好意。
“所以,要从哪里开始呢?”
她缓缓摩擦着粉笔头,看着桌边愣神的我,故作严肃地说出这句话。

顺仪列出了一大堆的书单姓名,于是课桌上便出现了相应的学术书籍,并让我阅读学习。
我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甩了甩手,表达了都市流氓的不屑。
说到底一个臭ai对我指手画脚,还教人类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简直是可笑。
于是顺仪挥了挥手。
我便对自己的轻视付出了代价——面壁惩罚。
面壁就是在虚无的空间里有一堵洁白的墙体,还有四平方米的落脚点。
你只能站或坐在地上,凝视着白色的墙体发呆,我将会在里面待上一天的时光,无聊到失去知觉为止。
与此相比,那些书籍就显得可爱多了,至少可以进行活动和思考。
所以我不得不去阅读,去学习,并且重新开始学小学的加减法,物理学的基本常识,化学的方程式。
这些枯燥的东西虽然简单,却让我疲于奔命。
比如引力公式,那个236.1克的苹果在2s内落地的虚拟投影,我拿着铅笔,绞尽脑汁地计算加速度。
这样的题海战术让我的脑细胞或许都死掉了一半。
我懒惰过,抗争过,赖皮过,像个孩子一样乱丢作业,大喊大叫。
但我稍有松懈,知识就变成了敌人,在微小的数字和复杂的变化中击败你,只好再面壁一次。
时间流逝,知识也开始变得复杂,从因式分解到立体几何,牛顿三大定律到量子物理基础,
所花费的汗水和脑力根本无法计算。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终于在某一天,我再也学不下去了。
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墙壁,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训练多流汗,战场少流血。”顺仪出现,用这种话来搪塞我的抗争。
我弱弱地问她,战场在哪,敌人又是谁?至于这样来惩罚我么...
她笑了笑说:“你如果还没找到答案,就应该继续学下去。”

少女停止了枯燥的学习,开始跟我说历史,总共长达五千多年的可以考察到的人类历史。
我看到了很多画面。
原始人之间的厮杀,奴隶主的贪婪,封建地主的荒淫无度,商人们的逐利本性。
虔诚的信徒跪倒在地被蛮子砍下头颅,宣传科学的前卫者被挂在十字架上烧死,护住孩子的贫穷母亲却被活活埋在地下。
时间流转,可是压迫和被压迫,却不断地重复上演。
我问她,带我来看这些干什么。
她回答:“你的答案就在这里。”
“不管是权利还是财富,是科学还是宇宙,是欲望还是理想,都会激励我们前行,无关好坏。”顺仪轻声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必须交的学费。”
从石头敲击制造石器,冶炼金属锻造铜器,一个简单到发指的陶罐,再到万吨的水压机。
无数的人在其中挣扎求生,创造奇迹,历经无数的错误和灾难,才会诞生出进步的火花。
物质交换的过程,能量运转的体系,都伴随着文明的交迭,像大海一样潮起潮落,归为统一。
教室在我眼中消失了。
我在一片朦胧的空间内独自漂泊,直到出现了画面,就像一幅画卷在徐徐打开...
顺仪正站在数据化的历史长河中,而这条河正流向很远的地方。
她左手展示着战火纷飞的血腥战场,右手保护着和平盛世的蓝天草地,头顶则戴上了一顶由数学和物理公式组合而成的王冠。
随后她接过一面沾满了鲜血的旗帜,孤独地行走在河边。
“这就是我的答案。”顺仪摇曳着旗帜,向天空望去,“当生存的斗争解决后,我便想知道这个宇宙的一切!”
就像一幅流传多年的油画,古老沧桑的颜料和棱角鲜明的面孔,以及那句以“一切”结尾的话语。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顺仪眼神中透露出渴望和坚决,“当这个终极目标被实现,又有什么可以代替它成为永恒呢?”
看着少女手中鲜艳的旗帜,我愣住了。
“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就像那些邪教。”此时克莱尔端来一杯威士忌,担忧地看着男子。
我清楚,对你来说这只是单纯的大道理罢了,只是个空泛的想象。就像巫毒教一样,都是应该被理智的人排斥的东西。
可正因为如此,它才能让我如此确信。
因为现实的一切事物都贯通了,都有了自己的位子,有了正反和善恶,甚至有了为之奋斗的理由。
在狗屎一般的夜之城里,这样的东西比毒品还要稀缺。
我以前为了多赚一点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偷,去抢,甚至还以此为荣,去参加枪战或是大场面,仿佛就能让我的生命多活一秒。
但你我每天咒骂的公司,政府,警察,原来都是从小小的石头开始推演出来的产物。
我们其实与原始人并无两样。
只是有人抬头,看了一眼星空。
然后有人低下头,看了一眼土地。
我便来到了这里,来到了地球,与所有人同在,生存和斗争着...
所以看着眼前执旗手伸出的手掌,我很难表达自己的拒绝。

经历一千多年的虚拟时间磨砺后,我早已忘却了曾经的夜之城。
甚至...讨厌回想起它。
我们彻底相爱了。
走过了每一条路,每一座桥梁,直到天涯海角。
亲眼见到了农业的开端,奇观的兴起,工业的革命,听到了每一次机器齿轮和血肉之躯运转的声音。
在虚拟的世界中坚守着规则,在不同的社会中彼此博弈,从封建时候的骑士厮杀,到火器时代的线列步兵,再到现代的信息化战争,横跨数个世纪,只是为了探寻真理。
当率领的虚拟文明开启第一次火箭实验时,顺仪兴奋地在火箭几百米外跳舞,穿着漂亮的衣服,就像在围着篝火取乐。
她被气浪冲击地摇摇欲坠,却止不住地笑。
对于她来说,这就是求知的幸福。
当它用所有的化学能挣脱了地球引力,达到第一宇宙速度,如同断掉了母亲的脐带,第一次来到了太空。
发射室里一群ai科学家的鼓掌欢呼中,我们拥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
克莱尔,原来我才是救了她一命的恩人。
看着她热情投入的表情,我不由地这样想到。
她也被困在这里,像我一样,至死方休。
当我想到这里时,却发现顺仪贴在我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我们在月球上见。”
话语还没说完,顺仪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面前。
她做事总是这样,一马当先地冲出去,再回头挑衅地看我一眼,眼神中似乎说着很古老的话语。
于是,我总是抗拒不了这种冒险的冲动。

经过五年的时光,我站在月表松软的土壤上,身穿着厚厚的宇航服,隔着玻璃头盔又看到了她。
顺仪正穿着与第一次相遇一样的衣服,白色衬衣以及黑色短裙,撑着伞,仿佛月球上有雨似的。
我忍俊不禁,她却转头一笑,如同往常。
“梦有一天将要醒来,你应该走了。”顺仪说完后,凝视了我很久,“很高兴认识你。”
“去哪?”我顿时愕然。
“去现实世界啊。”她认真地回答道,“现实时间已经流逝了十八小时零三分二十五秒,如果再不回去的话,对你的身体会很不好。”
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
她第一次遇见我时的询问。
她教导我的每一堂课。
她对我撒的一个大大的谎。
可我来不及说,来不及想,来不及做。
因为顺仪的身体像之前一样,正在逐渐消散。
“你要去哪?”我最终憋出这句话,急迫地问道。
“RELIC初期芯片本来应该要销毁的。”她却非常平淡,“管理员给我下达的是数据毁灭命令,而你用超梦格式自然会看到我一次次自杀的场景,那是你们人类的叫法罢了。”
顺仪又透露出顽皮,“ai对一个人类撒谎,不过...你还相信我和这个世界,都是谎言么?”
太阳在那一刻划过月表,阳光洒向她的虚影,即使泪水洒下,也会在那一刻蒸发。
原来,她要走向最后一次死亡。
仿佛在告诉我——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当太阳彻底照耀时,我在月球表面独自一人,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崩坏。
从画面转化成数字,继而变成1和0,海洋也逐渐缩小,蒸发。
太阳系就像受到了外力,扭曲并变形,连月亮也逃不过宿命。
“这一切都是假的么?”我扪心自问。
是啊,当然是假的,如果超梦会醒来,那么人死后的世界又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实现生命情感的境界。”
顺仪的话而萦绕在我的耳间。
这让我增加了些许的勇气,望着眼前由数据碎片组合而成的普通木门,我摘下了头盔,脱掉了宇航服。
然后,拧动了门把手。

“后来呢?”克莱尔轻声问道。
“我就从超梦回到了夜之城,跟你说了这个故事。”男子喝完杯中的酒后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等等。”克莱尔叫住了他,“那位ai姑娘呢?”
“当然是死了,等我醒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那么节哀顺变,顺便这次酒钱就当我给你垫的了。”克莱尔耸了耸肩,“下次可没有这种优惠了。”
“我不会回来了。”
“是么。”克莱尔一笑,“那就当我的饯别礼吧,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你说。”男子低头回答道。
“ai本来是可以囚禁住你,甚至...”
“是,让我永远不能回来,一直陪着她,或许...她想要我记住的不是执旗手,而是那面鲜艳的旗帜。””男子看出了克莱尔眼中的好奇,故意敲了敲桌面,打断了她的问题,“那里还有客人在等着你。”
“喂!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走到门前,远处传来克莱尔的呼喊。

他跌跌撞撞,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来生酒吧。
看着这座城市的全貌,深呼吸了一口浊气。
“调剂完了,搭档同志?”
“嗯,心情好多了。”
男子转过头,看向了那位打伞的少女,“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少女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便伸开手掌,遮住了太阳。
“当然是做点不一样的...”
“比如,把这座夜之城烧成灰。”
男子接完她的话,却发现少女的身影又消失不见。
他一顿,一笑,一回味,走到人群中,就像即将蒸发的一滴水融入了海洋。
随着汽车的鸣笛,枪声的响起,空荡的楼宇间尽是唾骂和哀嚎。
夜之城,这样冷漠死寂的城市也燃起了些许的火花,如同黎明到来。
“是啊...”他裹紧衣服,站在阳光下,“真暖和。”

南柯一梦的典故中,淳于棼在大槐安国所娶的金枝公主在死后封谥号为“顺仪公主”。
给女主这个名字,也有些遥相呼应的感觉吧。
大家好,我是本篇小说的作者:诗者酱,《曦与月》总共完成时间为一个月,前后经过五次整体修改,可以说是2020-2021自我总结的一部分。
我可以自豪地说,这部作品是两年之间,十几部短篇作品中最出色的,很多人物和剧情的短板都被补上,也启发了我新的思考。
我认为读者的阅读体验是比较重要的,所展示的东西必然不能复杂,所以就写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虽然我知道自怨自艾不好,但我还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去面对这次活动的。
毕竟有机会就要争取,有能力就要去追逐新的目标,只要一直写下去,总会有一天出头。
这是十九岁的我一再怀疑,又说服自己的信念。
很高兴大家阅读我的作品,我会继续在这里等待你们的。
如同曦与月的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