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all卷】（49）
all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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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儿到家时，炸也正好刚加班回来。
“已经九点多了，吃饭了吗？”卷儿没进去几步，又拐回来帮炸拿公文包，提了提，惊讶里头的重量，“又带着电脑回来了，看来在家也要加班了。”
炸抿唇一笑，大手自然地在卷儿脑袋划过，来到下巴处捏着摇一摇那张小脸：“最近不是要搞酒业吗？得抓紧时间制定方向，争取明年春天开始投入生产。”
卷儿拍掉炸的魔爪：“好啦，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点。”
一声清脆的碰击声在厨房方向响起，炸和卷儿同时看过去，绒绒拿着碗水果沙拉站在那里，刚刚的声响是不锈钢勺子扔到碗里发出来的。
“咳……”卷儿清清嗓子，无视绒绒哀怨的小眼神，“你自己做吧，我回屋洗澡去。”
夜晚，绒绒在自己卧室用游戏发泄，炸在卷儿房内的书桌后端坐，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一脸认真。
卷儿刚洗完澡没多久，坐在床沿低着头，拿着一卷卡通纸胶带撕下一小截儿，然后贴在他腿上的一个彩色笔记本上，放下胶带又走去炸身边，从笔筒里拿出支油性笔，趴在桌边在他刚刚贴的那面胶带上，一笔一划写着小唱的名字。
炸停下手里动作凑过去看：“做什么呢？”
卷儿捏着笔杆写得认真，笑了笑说：“给小唱准备的作业本，他最喜欢花不溜秋的小玩意儿了，我给他买的笔记本是彩色的，名字写在小漫画的胶带上，明天有空给他。”
炸见写好名字后的卷儿看着那笔记本笑得咧嘴，有点好笑，这么大人了，还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在那儿自顾高兴，就拉着卷儿坐进他怀里，下巴抵在卷儿肩上：“你和小唱都是幼稚鬼，这些东西用得着这么费心思吗。”
卷儿转过头去用手指点了点炸的脑袋，嫌弃着：“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你估计恨不得天天陪他玩儿捉迷藏。”
炸揽住卷儿的背，顺手勾住卷儿的小腿弯儿，把人抱在身上，挑眉坏笑：“那我们不如现在生一个喽。”
卷儿脸一红，声音都小了起来：“你还要工作的，我不打扰你了，快放开我。”
炸两指抬起卷儿的下巴，莹莹笑语：“良辰美景，美人如水，美人如画，美人香得令我爱不释手。”
“花言巧语……”
卷儿听得耳朵都红了，整个人已经被炸抱起来走去床边，开始逍遥一夜。
期间炸试着标记了卷儿，卷儿虽然有点不适，因为他体内还残留其他人的信息素，难免会排斥，只是他心理上对炸是接受的，倒也没特别疼，进行到一半时，他才想起十爷的事还没和炸提，只是这档口也说不得了，打算等明天早上再说。
舒服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卧室一角，炸抱着靠在他怀里的卷儿轻吻腺体时，卷儿痒醒了，翻了个身眯开只眼，声音迷迷糊糊：“炸……我昨天想和你说件事来着。”
炸问：“什么事？”
卷儿在被子里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昨天见十爷时，和他聊了许多，他告诉我他准备把名下的夜总会散了……”
一个早上，卷儿和炸已经穿戴整齐，一起出去吃早餐，在饭桌上还讨论这件事。
炸撕着面包片思索道：“这件事确实很不好办，与其关掉夜总会，转型也可以试一试。”
卷儿点点头赞同，但是也很艰难：“总之挺麻烦的。”
炸问：“你要帮他？”
卷儿吃着面包说：“当然得帮了，他是小唱的爸爸，他不好过，小唱也会难过，小唱难过……”
“你也会难过。”炸接住卷儿后面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绒绒一直插不上话，这时候终于插话：“你难过，我也会难过！”
炸看向绒绒，眼神充满杀气。
卷儿看向绒绒，眼神充满无奈。
“总之，我今天找十爷，先和他去夜总会看看情况，具体的思路等掌握信息再好好制定。”
“我陪你去吧。”炸担心道，“那地方乌烟瘴气，你去我不放心。”
绒绒跟话：“我也不放心！”
卷儿轻笑：“这有什么的？况且有十爷，不用担心的，你还要忙其他事，我这边你就不用管了，我能行的。”
安排好今天工作后，卷儿开车去了“天堂”夜总会，十爷早在停车场候着了，见到卷儿的车子后便过去说：“来了。”
“嗯。”卷儿下了车，和十爷一块走着，“怎么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找你不就行了。”
“怕你不认识路，在这里头丢了。”
十爷说得认真，卷儿暗暗一笑，否认一句：“我哪有那么笨。”
天堂里的情况和夜玫瑰所差无几，巨大的舞池，清一色的金属吧台，座位上的客人稀稀疏疏。
卷儿在十爷身边环顾四周：“虽然是白天，但客人确实也太少了。”
他曾经见过的夜玫瑰，可是人头攒动，舞池火爆的，现在两相对比，真是令人唏嘘。
十爷引着卷儿往一个角落里的吧台走，既隐秘，又不遮挡视线，坐下后对调酒师说：“拿上来吧。”
卷儿在半身高的小椅子上坐下后，看见调酒师从下面拿出一杯奶白色的饮料，放在了他面前。
卷儿拿起来后闻了闻，眨着好奇的眼睛看向十爷：“这里还有牛奶？”
十爷笑得淡淡，一只胳膊随意地放在桌面说：“没有的，临时让他给你准备的，你不是喝不了酒吗？”
卷儿一时无言，在椅子上转了转喝了一口，有点不自在，睫毛忽闪忽闪：“谢谢。”
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人互相聊了很多，卷儿清楚了这里的营业状况，现在基本靠卖酒维持，因为不能做某些事，导致客源量大大下降，曾经爆满的包厢，现在冷冷清清，舞池里的人群也都兴致缺缺，走得很快。
有从事卖身的几名员工们发现他们老板和一个漂亮的长发男人说说笑笑，便悄悄在那里观察。
“荒淫糜烂的社会。”卷儿轻轻感慨，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好了，我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安排你那批会失业的员工。剩下的，十爷你就好好想想，把这里要转型成什么了。”
卷儿站好了身子，身板挺得笔直，露出个小酒窝来笑眯眯：“那我先离开了，有头绪我就联系十爷。”
十爷笑着说：“麻烦你了，也不用那么辛苦，慢慢来。”
卷儿点头：“我当然不会让自己辛苦，这可是你的事，我才不会那么费心费力呢，我就顺带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十爷别太大压力，拜拜。”
卷儿一番调皮，背着手离开，十爷跟在他身后，步步紧随，就像人要他好好护着：“我送你。”
卷儿回头对他笑笑，月牙眼咪咪：“谢谢十爷，我正好有东西要拿给你，麻烦你帮我给小唱。”
卷儿没有回家，去了花室，明天就是华氏五十周年庆典，明天一大早，就要开始准备捆扎花束，布置会场的鲜花，今天真的是忙得脚不沾地，手里还在和花农们一起把茉莉花搬运上车，脑子里还在想如何安排那群即将失业的人群。
“好累啊……”回到家，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想到自己浑身的灰土，立刻又爬起来坐去椅子上瘫着。
绒绒先回来了，炸今天依旧加班到很晚。
卷儿还以为他加班就够晚了，没想到炸也在埋首工作，接着绒绒给他倒的水喝了一大口，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咕咚咕咚咽下后问：“炸什么时候回来？”
绒绒把热好的饭菜掀开说：“估计快了吧，我离开公司的时候，他说马上就好。”
卷儿看着他问：“你几点离开的？”
绒绒说：“七点。”
卷儿顿时皱紧着脸，看了看手表嚷嚷：“现在都快一点了，这个马上可真够快的。”
绒绒坐下去捧着小脸蛋不满：“你不也是这么晚嘛，我都差点要去花室找你了。”
卷儿大口吃着菜，也顾不上细嚼慢咽：“明天有活动嘛，今天得提前先搬运过去花，明天四点我就得起来了，得去会场剪花布置。”
“四点？！这么早，你别这么累，这些事交给经理做就好了，事事亲为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该让下面人做的就让他们做。”
卷儿吃着饭菜点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喝了碗汤顺气后说：“太困了，不吃了，我先去睡觉了，晚安晚安。”
卷儿眼睛都睁不开，脱了脏衣服在浴室闭着眼睛胡乱洗了个澡，钻进被窝就睡。
炸回来的时候卷儿已经睡得很香了，总是被小动静吵醒的卷儿，这次也是累瘫了，只嘟囔了两句又很快睡着，抓着炸的腰彻底睡死。
炸也是不小心忘了时间，总想着尽快做完手头工作，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眼睛都被屏幕和资料看得昏花，好在回来后，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小身子安心睡下，浑身的疲惫被围绕他的奶香融化，在卷儿额头上轻轻亲了亲，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