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译)院长自传:MOX 3. G1锦标赛
我喜欢在日本摔角,我喜欢那里的粉丝,那里的文化。我喜欢那里的风格,肉体碰撞的感觉。我喜欢那里的7- 11便利店,当我带妻子来东京参加“摔角王国13”时,我最兴奋的就是带她去逛便利店。在日本职业摔角界,斗魂(fighting spirit)高于一切,永不言败。这种想法,这种态度,在新日摔(NJPW)道场的幼狮(Young Lions)身上表现得最为明显。我喜欢看他们工作,在NJPW道场的学员,也就是幼狮,会经历最紧张和最有纪律的训练营。训练是相当高强度的:无尽的下蹲,俯卧撑,高强度的摔角练习,躺在轮胎上向后弯曲脊椎,以塑造最完美的成桥动作,来做出漂亮的背摔动作......但这不仅仅是锻炼,这是一种生活方式,它的目的是把你完全,彻底地转变成更伟大的选手。

幼狮们培养了斗魂,他们每天都遵规守纪,早早地守在巴士前为老将们搬运行李。比赛时,他们会跪在擂台边,专心地研究前辈们动作,他们会在比赛结束后尽职尽责地冲进场内,把冰袋敷在那些精疲力尽、可能经历了脑震荡的前辈头上。他们会被狠狠地被脸朝上平摔在地上,淦,那摔得是真结实,你在别处肯定看不到比幼狮们在赛前训练环节更干净利索的了。
当幼狮们得到机会比赛时,通常是幼狮之间对抗,比赛总是会激烈。他们在为自己的地位而战,会努力向他们的老师、前辈、粉丝和其他人证明自己。
我也深有体会。2004年2月的时候,我那时18岁,终于可以做更多的事了,不仅仅是在中心地带摔角联盟(Heartland Wrestling Association,HWA)的主战赛职业摔角训练营(Main Event Pro Wrestling Camp)卖苏打水和扫地。我已经准备好了。在训练营的两年里,我从来不会错过每周3天、每次2小时的训练课程。我会在擂台上投入数不清的额外时间:跑步、举重、看录......我会将每一秒的空余时间奉献出来。这是我一生中有所成就的唯一机会,我把我的一生,完全地,彻底地,奉献给了职业摔角。

我把一切都投入到任何站上擂台的机会中,渴望得到老师们的认可,不计后果的沉溺其中。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最喜欢的摔角教练曾经告诉我:“不要犹豫不前,一直向前,如果你倒下了话,我们会把你扶起来的。”这打动了我,也许有点过了。那是一个纯粹的时代,我没有什么经验、技能或是知识,但我身体里充满了尿,醋,葡萄酒和信心。对于所有那些说我不会成为一名伟大摔角手的人,我只想说:去nm的。我会展示给你们看的,你们就瞧好吧,这种负面情绪会让我更加强大,因为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的燃料。
15年后,当年那个18岁的孩子站在了东京传奇的后乐园大厅外,又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幼狮。当我跟着NJPW员工和我的助手,幼狮海野翔太(Shota Umino)沿着走廊前往顶楼时,我感觉自己像是去公交车站和皮卡迪利大街上的恶霸斗殴,感觉像是有人虐待了我的妹妹,而我要去把他们打个半死,感觉像是有人想剥夺我作为职业摔角手存在的权利。燃料,我唯一的燃料,正强烈地燃烧着,随着每一步深入这神圣的场馆,我内心都在熊熊燃烧。我反复对自己说:“就是今晚。就是现在,我要让所有怀疑我的人闭嘴!”每走一步,愤怒朝着顶点增长一点,直到我走到门口,听到我入场音乐中的吉他和弦,场馆中的粉丝们爆发出欢呼。

当天的温度高达100华氏度,湿气很重,资深评论员凯文•凯利(Kevin Kelly)都说自己感到害怕。这是第29届年度G1锦标赛的B组第三场比赛,G1锦标赛是摔角界最负盛名,但最艰难、最折磨人的锦标赛。我的对手石井智宏(Tomohiro Ishii)还没有进入到擂台,我穿过粉丝,穿过紧张的气氛,走下楼梯,走向擂台,你们都tm最好给我闪开。石井,一个硬汉,一个猛男,他是一个英雄,一个传奇,他是斗魂的化身。在这座有着深远历史建筑里的每个粉丝都知道,石井绝对不会让步,他将武装到牙齿。作为一个武士,他今晚会很乐意为了荣耀战死在台上。但现场观众们不知道的是,我马上就要张开手掌,狠狠地给整个摔角界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是我在NJPW的第一场主战赛,我知道的是,我确定,这栋建筑里的每个人以及全世界的观众都希望我会败下阵来。我能听到他们在笑话我,在侮辱我。他们在说:你不属于这里,你不会在G1中成功,你永远也不能成为一个职业摔角手,那是个多么愚蠢的梦想啊!你永远也得不到合同,你永远也进不了WWE,走吧,离开WWE吧,我们要看着你一败涂地。
去nm的。
今晚,我一分一毫也不会后退。我会不择手段地取得我想要的,否定我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我。石井不会让步,他进入擂台,脸上挂着他无时不刻地怒容,一步跨过边绳。我把我的额头顶在石井的额头上。我是不会让步的。

决不后退,就是现在。比赛铃声响起。
等等,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在2019年2月,一个狂风大作的下雪天,我正身处加拿大马尼托巴省(Manitoba, Canada)温尼伯机场(Winnipeg airport)的万怡酒店(Courtyard Inn)。我在贝尔MTS场馆有一场WWE现场秀要参加,上个月就有传言说我不会和老麦续约,我的合同四月就到期了。我收到一条来自洛奇·罗梅罗(Rocky Romero)的短信,他是NJPW的联络人,短信说:“不确定你在四月以后的计划,但希望你能来新日。”我感谢他联系了我,我回复说:“我特别有兴趣。”我们同意过几天谈谈,在那时,没人知道我在离开WWE之后的计划,我自己都不太确切自己未来的计划,但说实话,我那时的自信正处于低谷,我感觉都不像自己了。在2018年年底,一段灾难性的反派剧情让我彻底断绝了续约的念头。我知道当午夜钟声响起,时间来到4月29日,我在WWE的日子就到头了,但除此之外,一切都有些模糊。可以这么说,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下一步要远离聚光灯。我要不被规矩束缚,也许我会带着面具摔角?我只是想寻找一种让我再次享受摔角的方法,也许是新的风格,新的理念,新的外观......也许起个新名字?这些我都不确定。我确定的一件事是我想去日本,我喜欢在日本摔角,在WWE时,我们每年夏天都会在东京的相扑馆(Sumo Hall)进行两次拍摄。我对这两次节目的期待超过了全年的任何节目,超过了任何ppv,超过了摔角狂热。这些演出可太有趣了,我喜欢那种氛围,喜欢那里粉丝们对我们的尊重。在日本,你可以享受纯粹的摔角。在相扑馆的这些演出中,我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我和观众们有着特殊的联系,我说不太清楚,但我心里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来到这里工作。我把这个想法悄悄地埋藏到心底,以备不时之需,而现在,时机到了。我的目标是在一家日本摔角公司里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哪一家公司呢?日本有很多不同的摔角联盟,有大有小,许多公司有独特的风格,从事一种风格的摔角,我适合哪一家呢?有强调打击感的,有专注死亡赛的(我当时在想能不能在相扑馆上演一场盛大的死亡赛),有专注喜剧效果的,有专注高飞的.....但日本摔角只有一个王,新日。

当然,新日是我在日本摔角生涯的优先选择,但老实说,我有点害怕。我知道新日拥有很多世界上最好的选手,有着摔角界的最高标准,我还记得自己在FCW时迷恋着棚桥弘至(Hiroshi Tanahashi)大战铃木实(Minoru Suzuki)。我知道那里有很多我熟识的人,也有很多我曾经共事过的人,我说服自己,如果这些人能做到,那我也能,但我仍然缺乏信心。但是,新日,我心中的第一选择,来联系了我,我不会对它说不的。我无法预见自己在新日的样子,我对风格上存在的细微差别缺乏经验,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跟上其他人的步伐,但我还是想:那里一定有我的位置,这是我的下一步行动,我会在那里有一段坚实的旅途,不要有压力。
时间快进到有一天,我站在我的车库健身房里,这是我孤独的堡垒,与洛奇打电话:“基本上,在这里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任何东西。你想过来参加几场大型演出吗?那太酷了。你想参加巡演吗?太酷了。我们希望你能加入G1锦标赛,那简直酷毙了。”

我停顿了一下,等等,G1锦标赛?我之前没有考虑过它,从没考虑过他们会问我这件事,G1顶级锦标赛(G1 Climax tournament),简称G1锦标赛,是摔角运动中最有威望的锦标赛,在G1锦标赛中,世界上最好的摔角手们会在对身体要求最高的高水平比赛中直接对决,绝中绝,就好像是上好的菲力牛排,极品奶油,那就是我所知道的。但是参加G1锦标赛对我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概念,我被吓到了。
在与洛奇随意聊了几句之后,我回到了屋子里,挨着我的妻子坐在了沙发上。在大约十秒钟后我对她说:“淦!我必须要参加G1锦标赛!”
“什么是G1锦标赛?”她问道。
淦!你看,在几分钟之前,我的生活中没有G1锦标赛,所以我很舒适,但现在我感觉我必须要去参加G1锦标赛,否则的话我就是一个懦夫。G1锦标赛让我感到恐惧,但如果我逃避了这么一个挑战,如果我被吓倒了,如果我选择了简单的路,如果我做一些普通的事情,如果我选择了安全的选项,我之后简直无法生存下去。现在我没有选择了,洛奇用最能减轻我压力的方式提到G1,但在我的脑子中,他仿佛就是在说:“你肯定打不了G1锦标赛,你个狗娘养的!”
对于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后退,那是我天生的反应,三分钟前,我还不知道我会被这件事吓住,但现在我必须要与它抗争了。我知道,一定会有很多人嘲笑我想参加G1锦标赛,他们会说我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被淘汰的WWE超级明星,会被曝光不是真正的摔角手。去tm的,我心里想。我不是为了他们才去参加G1的,我是为了自己,我不会说是谁希望我失败的,事实上,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支持我的,并且为我感到高兴的。我有一些很棒的粉丝,也有一些很棒的朋友,但支持可不能当饭吃,我需要燃料,我唯一知道的燃料,所以我要把那些有着以上那种想法的小婊砸们...哼哼,迪安·安布罗斯要参加G1了!当我在外面创造历史的时候,坐在你们的小电脑上打字吧,你们很快就要被打脸了。(你们知道是谁,谢谢。)

所以G1锦标赛就要开打了,首先,在我WWE生涯末期,我的身体并不在巅峰:疼痛与伤病都堆积了起来。我一直过着永不停歇的生活,一直忙着和圣盾(The Shield)参加组队赛,或是参加电视比赛,直到最后,所以我知道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参加G1锦标赛那些更加漫长,更加激烈,更加快节奏的比赛。该去工作了。4月30日,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吉尔·瓜尔达多(Gil Guardado),我俩是2015年在Xtreme Couture认识的。吉尔是一名专业的综合格斗选手,也是一名出色的力量和健身专家。如果有必要,他会训练职业拳击手打25分钟。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擒拿训练不同于打击训练,短跑运动员也不同于马拉松运动员......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训练,于是我决定全都来一份,如果我能训练打拳25分钟,那我想自己也能为G1准备好,我想确保我处于最佳状态,于是吉尔让我参加了九周综合格斗风格的训练营。力量与健身,摔跤,跆拳道,柔术,两天练一次。老天......但如果我到时不是最佳状态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搞砸了。我们还专注于康复治疗,作了大量的主动伸展和行动训练,来修复所有多年来造成的的扭曲。我还在锻炼间隙接受了冷冻疗法,蒸汽,桑拿,按摩,拉伸,接受了任何我能做的额外治疗......我就像是一个有点年岁的幼狮。
东京,两国,相扑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在新日的首秀了,我很高兴从洛奇那里得知,booker外道(Gedo)想在G1锦标赛之前就把我介绍给观众,让我和我在FCW的老朋友“果汁”罗宾逊(Juice Robinson)比赛,你猜怎么着?就是在相扑馆。我想不到更好的对手了,和我认识,而且也说英文!此外,这场比赛还会赌上NJPW美国冠军(NJPW United States title),所以我将戴上一条漂亮的冠军腰带!这可真不错。而且这时,我在AEW Double or Nothing大赛上也已经亮相过了,所以我对WWE以外生活的恐惧,以及观众是否会接受我的焦虑都已经不见了,但这是我自2011年以来第一次真正在WWE以外打比赛,而且还是在日本。新日的观众知道我,或者在乎我吗?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该怎么走路,说话和摔角呢?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最重要的事,也是唯一重要的事,就是要去征服场馆中新日那些忠实的信徒。
再次回到相扑馆,但是为另一家公司工作,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被早早带到了场馆,是第一个到达那里的选手。我站在看台上,那天晚上我就会通过看台走向擂台。我看着擂台,新日的擂台,我在录像上看了太多次这个擂台,现在我被传送到了屏幕的另一边,站在了这里。感觉就像你第一次在WWE Raw上直播一样,你已经在电视上看过太多次了,但不知怎么的,你被传送到了电视屏幕里。我不知道更衣室会如何对待我。一个WWE大明星闯进我们家?新日是付给他多少钱?他不属于这里,他就是个笑话。当各式各样的新日摔角手陆续走进更衣室时,我向每个人做了自我介绍,他们可都太酷了,小扎克·萨布雷(Zack Sabre Jr.),自从我们在德国参加了一场迪斯科舞厅派对,我们已经有10年没见过面了,我们接上了上次断掉的地方,继续吹牛皮。我很平静,很放松,考虑到当时的情况,我也非常冷静。虽然有很多压力,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也许我应该有压力的,如果我搞砸了,他们可能会改变主意,不让我参加G1锦标赛,那就太尴尬了。我今晚的首秀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这是一场重要的比赛,如果我这场比赛没有博得粉丝的支持,我就完蛋了。我看了看阵容,排在倒数第二场的是棚桥弘至,他在这里的人气就相当于约翰·塞纳(John Cena)在美国的人气。这可太糟了,我简直无法想象,我在擂台上应该是个什么形象呢?

我想,也许那个在Double or Nothing中逃回这个世界的乔·莫克斯利,正处在与试图控制他意识的怪物战斗的最后阶段。真正的乔·莫克斯利今晚会再次在擂台上被释放出来,参加一场真正的摔角比赛,铃声一响,真正的莫克斯利就会夺回对我身体的控制权。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放弃了一切,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走出了保护区,不再是WWE的超级明星,不再是那个支票上有好多个零的人。我不知道如何描述那种感觉,但我感觉很好。感觉就像是身处台风风眼中一样,出奇的平静。
时间到了,我从相扑馆的看台上走了出来。穿过观众进场是洛奇的主意,一开始我很抵制这个想法,因为本着创新的精神,我不想依赖任何WWE的老把戏(穿过观众进场是圣盾军团的标志),但洛奇是对的。我立即带动了现场的氛围。OOOOOHHH !我走向擂台时,粉丝们球迷发出欢呼。我感受着观众,感受着音乐,感受着能量,感受做回自己。
我和“果汁”立即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打斗,他在边绳给了我一记很响的肘击,我则是一记金臂勾把他打过边绳,感觉有点晕眩。但这感觉真是史上最佳。我开始跑绳,准备来一个自杀式飞扑(suicide dive),心中暗自祈祷自己跑的方向是对的。随着比赛的进行,我经历了一种灵魂出窍的体验,感觉锁链从我身上脱落,我充满侵略性,凶狠,但很放松,而且很开心。这感觉太爽了!我以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乔·莫克斯利回归了!他逃出了监狱,现在他正在暴揍“果汁”罗宾逊(果汁哥:我tm招你惹你了)。我们从外道那里得到的指示是比赛时长要在15分钟到20分钟。
汗水与血液飞溅,破碎的桌子,老天,我真是爱死这个感觉了,我使出Dirty Deeds的升级版Death Rider,并赢得美国冠军腰带。我知道这场比赛很棒,我心中情感很复杂,但大多数感觉是:爷回来了,宝贝儿!而且这只是一次预演,是我的底线,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当我回到更衣室时,选手们都起立鼓掌,这在新日很常见,选手们都在后台观看比赛,互相支持,我们都喜欢这样。我很惊讶,但受到了鼓舞。

三天后,在大阪城馆(Osaka Jo Hall),我抓起了麦克风:“我从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带来了一个消息!乔·莫克斯利,一个国际暴力传递者,一个绅士,一个十足的混蛋,想参加G1锦标赛!”全场观众:OOOOHH!这就对咯,宝贝儿。小婊砸们,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那个站在车库里接电话,为G1锦标赛感到恐惧的人不复存在了,我现在火力全开,冲锋在前。之后,我回到了拉斯维加斯。继续训练。
接下来,东京,后乐园大厅:G1锦标赛,B组,第三晚。
我和石井以极快的节奏对打了超过19分钟,在拥挤的场馆里,在潮湿的夏日里,我汗流浃背,心在狂跳,后乐园大厅人声鼎沸,我们给了他们一场既壮观又作呕的暴力表演,桌椅被砸得粉碎,身体被撞飞,头骨碰撞在一起,发出重击声。观众们可以感受到这场比赛我们毫无歉意,充满暴力,为了荣耀,而现在我们要达到比赛的高潮了。我听到广播里的报时说:“2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靠,我们已经互搂20分钟了。我自我评估了一下:感觉很好,还能再打20分钟,观众反应也很棒。最后,在激烈的互抽之后,我用Death Rider把石井的头砸在了地上,他极度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裁判数到了三。
在那一刻,我为这次比赛所付出的所有血汗都得到了回报。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之王,势不可挡。所有那些说我做不到的人,不管他们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我已经向他们证明了,在摔角和生活中,我是没有上限的。

我没有意识到,我需要在比赛结束后向观众发表讲话,因为在新日,这是主战赛获胜选手的惯例。我很累,很燥热,也很激动,但当他们示意我拿起话筒时,我抓住麦克风,从心底向全世界传递了一条决斗的信息。无论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对于场馆里的粉丝和所有支持我的人,我表达了我诚挚的感谢;而对于那些怀疑我的人,对于任何试图打压我或挡我道的人来说,我想传达给他们的信息都是一样的:去nm的。
P.S.“Death Rider”成为了我的终结技的名字,在日本时,这也是我的绰号,这个名字是意外得来的。在我来新日之前,我的朋友尼克·蒙多(Nick Mondo)制作了一段神秘的预告片,片中假扮我的替身演员恰好穿了一件机车夹克,背面写着“Death Riders”。它实际上指的是那些在狂欢节上,骑着摩托车绕着巨大的钢球转的人。我觉得瑞恩·高斯林(Ryan Gosling)在电影里也演过那玩意——你可以去百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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