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长相思》 飒卷 一篇完 ABO
这可能是我写的最长的一篇文了,灵感来自白天预习高一知识的时候发呆,然后想到了电视剧《大唐荣耀》,然后结合了《大唐荣耀》《如懿传》和自己的脑洞就……
BGM:华晨宇《消失的昨天》《我们》
皇储alpha飒&神医omega卷

愿今生长相思,求来世长相守
我想与他长相守,他却只允许我长相思
飒: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有一个人始终爱着他
卷:我们的爱
我们的爱我明白
“你还是忘不了他吗?”炸看着眼前的华立风一瓶接着一瓶酒的喝,空了的酒瓶散乱在桌子上地上,平时意气风发的他此时此刻却显得苍老无助,叹了口气却无能为力。
“呵,忘了他?我不会忘了他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华立风早已双眼通红,摇摇晃晃的一口接着一口,思念着他却只能默默感受着心如刀割。
“可是你这样,受伤难过只是你自己!也只有你一个人受着无休止的折磨!就算你再怎么做,他也不会回来了啊!”炸与华立风从小一起长大,兄弟这样他心里也很难过,何况他确实还挺喜欢那个人(不是那种喜欢哦,是指受欢迎。)
“这是,这是卷卷给我的惩罚……我对不起他,我甚至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华立风苦笑了一声心里却再也忍受不了对卷的思念,无力的落了泪,炸也很是感叹,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华立风落泪,就算是血溅沙场还是政治暗局他都会力挽狂澜毫不退缩,从来都没有服软认输过。可是,自从卷离开后,他一个人的时候就魂不守舍一言不发,孤独无助的时候独自抚摸着卷以前七夕的时候给他绣的长相思荷包,上面还有卷绣的几句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生当长相守,死当长相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生当长相守,死当长相思。呵……生当长相守,死当长相思……我已是个死了的人了。他曾经说过要与我长相守,可如今,我连看他一眼的权利都不配……如果真的是卷卷恨我,哪怕死我也会心甘情愿的受着。我多么想,多么想忏悔我对他的罪行……”

七年前
“他可吃过饭了?”
“回殿下,夫人已经一天不吃不喝了,怎么劝都没有用,还打破了房间里的玉瓷器。”
华立风闻言轻勾嘴角,这美人的性子还挺烈倒是与别人不同。昨天晚上在外面看见这个刚刚成年的坤泽就将他带进王府,无奈这人实在生的美丽勾人心魄,就是他华立风也从未见过如此惊艳之人,柳叶吊梢眉桃花三角眼,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灵动的双眸配上薄薄的心形唇更是朝气,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黑如漆,肌肤温似玉,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他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花,美而不娇,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就那么一眼,华立风就招架不住了。
昨晚上美人好巧不巧的赶上了发情期,一直缠着华立风胡言乱语,荡漾的潮红秀色可餐无时无刻的缠绕着并啃噬着他的心,每个乾元都会饥渴难耐,华立风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便标记了美人今日封为了孺人。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京城,华立风以不近美色(当然啦,咱们的卷美人除外)而在满朝皆知,如今不仅带回了一个美人还标记了他封为了孺人,不觉让满朝文武有些不知所以然。
“立即让厨房把吃的送过去。”华立风轻轻笑着看起来很高贵,这人仿佛天生就具有皇家气质。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待本王更了衣便去。”
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上既高贵又脱俗,后脑勺有片片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着颇为飘逸有文人大儒之风,说是勾人心魄也不为过。
这就是华立风,飒人不眨眼只需一件衣服的皇子,将来的皇太子。
“是,殿下。”寒鸦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之后就退下了,不过他倒是还挺惊讶的,华立风这可是第一次带人回王府还这么有耐心的陪着他玩。
厨房得到命令后立即将吃食恭恭敬敬的送了过去并且说了句:“夫人请慢用,殿下一会就过来陪您一起用膳。”卷无语的看着眼前丰富的膳食,一看就是些山珍海味。“就知道吃这些,真是的,我才不要吃呢。”
“那你要吃什么?”华立风话音刚落就出现在门口,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不得不说,卷儿也有些恍惚了。华立风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美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待卷儿反应过来立即通红了脸颊,看上去满脸粉红色很是好看。
“你……你这里,有……烤羊腿吗?”美人不好意思断断续续的说着。
华立风听了也着实愣了,他没想到小美人竟然喜欢这些草原主食。“没有。”卷有些失望,自然而然表现在了脸上樱桃小嘴撅着,黛眉轻微蹙在一起,果然是个美人天生就是勾引人的英才。华立风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揉揉卷散发着墨香的软发,贴在卷的脸上,温和的气息打在耳上,既温柔又霸气的说,“夫人,为夫去给你做。你陪我,好不好?”
卷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着“谁,谁是你夫人啊?”话音刚落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就被华立风堵住了柔软的唇,“夫人就是你啊,为夫给你证明。”说罢缠绵一吻,卷已差点没了气息此时此刻再也无力争辩,“你,你无耻……”
华立风笑了笑又索了一个吻,“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夫人,为夫抱你去做烤羊腿。”说罢就瞬间公主抱把美人抱了起来,卷吓得赶紧挽住华立风的项颈身子也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了靠,紧紧的贴着他。华立风很享受美人的这次主动,却故意把手松了松换来的就是卷直接紧紧抱住他不撒手,华立风这次很满意于是也紧紧回抱住他二人的衣物早已差点“融为一体”了。
“好了到了,你快放我下来。”卷看华立风丝毫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红着脸故作嗔怒的责怪着。华立风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个手紧紧抱住美人另一只手娴熟的烤着羊腿。卷看着他奇特的技能也不说什么了反正自己被抱着不仅不累还能吃到美味的羊腿,何乐不为呢?
华立风虽然出身皇室却做得一手好菜,这个技能让卷惊异不已。他把他抱到一把檀香松木椅上,上面不仅有许多镂空的花纹,还刻着皇家御用雕刻师花五年时间刻出来的图纹——凤凰涅樂。这个椅子刻了七年才完工,整个皇宫唯独一把,皇后早逝椅子自然而然的传给了独子华立风。“哎你干什么?这是先皇后娘娘传给你王妃的椅子我怎么能坐?快放我……”卷惊慌失措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华立风凝视着卷最具杀伤力的清灵的双眸,里面仿佛有星辰与大海。附下身又一次温柔霸道的吻住正在喋喋不休的卷,卷的每一寸他都不肯放过,亲吻着舔舐着里面每一寸香甜,想要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个感觉与味道,从最开始的温柔到后来的侵略让人欲罢不能,释放的烟草味信息素强迫着卷释放他的檀香信息素,直到卷无力的捶打华立风的背时,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巳经吻得红肿的双唇,一只手握住卷的手另一只手爱抚着卷光滑细腻的脸,鼻尖相对“我说行就行!”就这么短短五个字却包含了所有,他对他的承认对他的认真对他的感情,卷听了心里也为之一颤,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被他的深意告白弄得心慌意乱,此时此刻卷才明白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华立风。
“好了已经可以了,我要吃了。”望着华立风深情的双眼卷不自觉的溺了进去待回过神来只见华立风带笑的望着自己不觉脸一红,这才找到借口搪塞回去。没料到华立风一把把卷揽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过食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我喂你。”
这个低沉雄厚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卷感到全身酥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反正他也知道是拗不过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的。华立风一笑,美人已经逐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越陷越深了。华立风不紧不慢的撕下一块外脆内酥的肉,细心的吹了吹,这才小心翼翼的送到卷的嘴,一只手还小心的在下面接着生怕油渣滴落在了卷的衣服上。卷也都懂他的心思,对他轻轻的莞尔一笑就张开嘴吃下了华立风对他的喜欢对他的柔情蜜意。
华立风喂东西手也不老实,喂口肉都要在卷身上摸来摸去,尽管卷竭力反抗但是很快他发现这是毫无用处的,卷只好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后来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你倒是和别的坤泽不同,就你这样大方火辣的才可以喂饱我。”卷毫不示弱的主动吻了华立风,撅起嘴自豪的说:“那当然。像我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华立风闻言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却正当二人亲近时,宫里宦官来报:“圣旨到!”
卷赶紧起身华立风却不松手,卷佯装嗔怒望着他哪知华立风又喂了他一口:“吃完这口再去。”卷无奈,只好乖乖的任凭他喂自己,华立风抱他下来后看见卷嘴上有油渍突然眯了眯眼。卷看着华立风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弱弱的轻轻一颤,说时迟那时快华立风一把拉过人吻上去,卷想要反抗。
“别动,你想嘴上有油渍去接旨吗?难不成要被定个失仪之罪?”卷无奈只好任由华立风肆意吸吮着自己的嘴。卷担心华立风不知分寸耽误了接旨时间但是他完全是多虑了,华立风把时间控制的很好,宦官刚刚进门他就松开了二人紧贴的嘴。
“奉天承运皇帝召日:郧阳人氏卷,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皇长子华立风之孺人即为楚王孺人,钦此!”(小阔爱们,湖北在古代叫楚,所以华立风的亲王封号叫楚王。郧阳是十堰的古称,所以卷卷说是郧阳人。)
“谢陛下隆恩。”华立风接过圣旨后想要扶起卷,但是卷并不是很开心而是暗暗甩开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华立风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但是卷只是低头沉默不语,华立风想了想便猜中了八九分,好笑的揽过卷把他抱在怀里,拉近了二人的距离温和的气息打在卷发红的脸上和耳朵上:“我之所以请旨封你为孺人也是为你考虑,我带你回了王府这事全京城人人皆知。我若是不娶你过门你的声誉就会受损,那样我岂不是祸害了你吗?”
卷撅起嘴分辩道:“这我也不是不懂。只是,只是我堂堂神医,竟然要做你的……”
华立风闻言更是抱紧了怀里的美人:“如果我只是标记了你就要封你做王妃父皇肯定认为我只是一时脑发热那他就一定会不同意,我的王妃将来一定是未来的太子妃是将来的皇后,所以我的婚姻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可是,可是你也可以过几天来给我提亲嘛!明媒正娶的把我抬进楚王府……我的名声在民间那也是响当当的好不好……”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华立风一手扣住卷的后脑勺一手紧紧揽住卷即纤细又丰满的腰身,卷的火辣身材真是独一无二的标准,还没有哪个乾元可以逃过卷的狩猎,哪怕华立风也不行。吮吸着卷的嘴,不停的进攻着侵略着,直到卷发喘的推开华立风才得以停止。
“你别想就此蒙混过关!我也不是好糊弄的,哼!”卷赌气似的别过头去不看他。
“还生气呢?好了反正你是我的夫人,当上我的王妃只是迟早的事情。除了你我再不要别人,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华立风突然带哄的告白又一次打得卷措手不及,卷羞红的脸以及忍藏不住的笑意华立风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卷已经差不多气消了。
后来,二人确实很幸福,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度过了两年的幸福时光。
很可惜,也就只有两年的时间。直到华立风出征凯旋后带回来了一个人,卷仿佛才如梦初醒待到在恍惚之中醒来已经心如死灰。
是啊,他可是未来的皇太子,自己只不过一个民间中医,怎么还妄想做他的王妃呢?哪怕是神医又如何?天底下又有谁是真心的?两年前他发誓心之所属只是他,真是可笑,他怎么会在他的心里有一席之地呢?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长得像而已……自己的存在就是个笑话。
五年前
“你真的要亲自出征吗?能不能不要走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临行了,卷亲自给华立风换上战衣盔甲,眼眶早已通红湿润眼里擒着泪花咬紧嘴唇仿佛这样就可以忍住悲伤。他不想哭,最起码,不能当着华立风的面哭出来,他不想成为他心里放不下的负担,他怕,他怕要是他放不下他就不会顺利回来。
他不愿意成为他的负担。
江城动乱又是华立风的封地,他当仁不让的提出率军讨伐贼子。虽然皇帝心疼不忍但是除了他再没有合适的人选,思虑再三还是下旨命令楚王即日出征,中原将全力协助楚王。卷孺人又是华立风唯一的内人二人夫妻情深,没有谁可以安下华立风的心除了卷儿,所以皇帝瞒着儿子召卷入宫:“父皇知道立风除了你也没有谁能让他放不下了。这次动乱虽然不是大乱但是朕还是担心毕竟就这么一个孩子,你回去就多劝劝他让他放开,这样的话对他对你对大家都好。”卷当时听到这句话诧异的抬起了头拼死忍着自己疯狂的情绪才没有御前失仪,只是沉重的说:“儿妾知道了。”
华立风也是百般不舍眼前的小人,也明白此时此刻多说无益只好一把揽过卷因为强忍悲痛而剧烈颤抖的身子,紧紧抱着在额前温柔落下一吻安慰似的哄着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怀中的小人已思绪混乱,做不出任何应答,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仿佛只要重了眼泪就会止不住流出来。“我们都还没有孩子呢我还没有册封你为王妃呢我不会死的,等我回来了,就封你做楚王妃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那时候你要给我生小孩了。”
卷要是平常一定会是羞红了脸庞轻轻捶打华立风娇嗔的说“你个不正经的”,可是现在,卷只是轻轻的嗯着,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华立风在说什么。“殿下,该走了。”寒鸦恰巧在这个时候来到,卷儿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怀抱在自己的人:
“我等你。”
苦苦三个月的等待,只有卷儿自己知道其中的痛苦,茶不思饭不想实在是寝食难安,每一天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流过的泪早已浸湿了二人的鸳鸯锦枕。可是他不敢说也不敢向任何人倾诉。好在三个月后江城传来捷报,楚王大破敌军即将班师回朝,陛下大喜立即召华立风提前回京卷儿也早把楚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等待他的回归……
“殿下要到了吗?”卷焦急的问着从宫中来报信的太监。太监满脸含笑的应答着:“殿下乃是陛下独子,父子二人多说一会很是正常,夫人不必担心。”听到这句既调侃又开导的话卷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再耐心却又焦急的等待着。终于,一辆四轮马车缓缓驶来。以卷为首的全王府的将近七十人齐齐跪下缓缓提起双臂,长长的儒袖随风飘荡看起来倒是天宫的腾云驾雾,双手相扣弯下腰去:“参见殿下!恭迎殿下回府!”七十人一齐行大礼其盛大场面震叹壮观。卷心中计算着还有几步华立风就会来到自己面前扶起自己然后把自己温柔霸道的揽到怀里细细亲吻并撒娇着说“卷卷,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可是,并没有。
卷疑惑的抬起头看到的那一幕是他毕生的噩梦……华立风从马车上牵着另一个坤泽的手细心的扶他下车。那个人,和自己长得好像……很快,在一片诧异中卷就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是那个让他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坤泽的影子。自己就是个笑话,一个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傻子,自己还像个大傻子一样对他深情对他爱……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华立风的爱人,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华立风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华立风会在看见自己的第一眼就带自己回家还迫不及待封孺人?为什么两年了却还迟迟不肯封自己为王妃?为什么……因为他爱的是别人!他不爱自己!他等了那个人至少两年!骗了自己的爱两年!他的心一直都没有变——心之所属只是他!如今见到了就不顾一切的要带他回来……
他错了。
错得一塌糊涂。
“丸,你现在就住在我的侧室,等春天暖和了再给你另置房屋好不好?”不,这份温柔本来是属于自己的……他说过他只会对自己温柔的,他不会骗自己的,他说过。
“好,那立风你晚上一定要来陪我。我初来乍到,害怕。”丸撒娇着黏着华立风,故作娇声的说着还不忘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卷。华立风这才发现卷但是也没有上前扶起他,而是拉着丸的手匆匆的从卷的身边擦肩而过,什么话也没说。卷彻底的死心了,一下子瘫在地上,不知不觉间泪已经打湿了一片地,颤抖的身体摇摇欲坠的步钗清新脱俗的华服衬得他是如此的失望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的努力他永远看不见?为什么我就是一个笑话啊?为什么我陪了他两年还抵不上他啊?他不是说过他爱自己吗?为什么他又带了一个坤泽回来?原来这么久,这么久,自己只是一个影子而已。是自己插足了他们两个人的爱情,自己才是真正的第三者……该离开的,改受人鄙弃的,是自己。自己那么爱他,曾经他允诺的王妃之位恐怕也只是对那个人说的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城人氏丸,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安贞叶吉,雍和粹纯。着即册封为皇长子华立风之侧妃即丸侧妃,钦此!”
侧妃……一位王爷可以有两位侧妃他却不愿意给自己侧妃的位子,应该是怕他伤心吧?自己以后看到他还要行屈膝礼还要忍受他的到来所带来的伤害……
“夫人,殿下今晚已经在丸侧妃处歇下了。”寒鸦面无表情的来到降临轩实则内心波涛汹涌,如果卷孺人哭闹的话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平时他很敬重他把他当做自己的第二个主子一样看待。卷孺人温柔可亲待人真诚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温文尔雅,底下人也很喜欢这位主子,说心里话,他们也不希望丸侧妃的到来从而取代了卷孺人在后院的管理权。“知道了,你先去吧。”卷苦笑了一下,“劳烦你以前总往我这里跑,以后你就不用来了。”寒鸦总觉得卷孺人话里有话可是他实在品不出来,也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只是在卷的心里不停的插刀子,于是行礼后一如既往的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辗转反侧终究难眠,这还是两年以来第一次床上没有枕边人。是啊,他是个王爷我只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还敢奢望他长久的爱呢?那份爱本来就不属于我,我霸占了他两年也是时候换回去了……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应该正在做爱吧?也是了,这么久不见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旦日
“卷孺人,丸侧妃请你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卷也来不及再黯然伤神无精打采,勉强傅了点粉使自己看上去还有点气色后便带了陪嫁丫鬟小烟过去了。昨日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还没有好好观察,今日细细端详才发现两人有三分相像并不是特别像,如果不仔细也着实看不出来。那华立风这是爱他有多深啊……卷的万千思绪不禁苦笑的扯了扯嘴角。
“看着立风和我恩爱心里不舒服吧?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也只不过是因为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我才会入立风的眼,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听说立风以前要封你为王妃?”丸轻蔑的鄙视着卷,居高临下的问。
“以前……只不过是楚王殿下说着闹着玩的罢了。丸侧妃和殿下伉俪情深,殿下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我而委屈了你呢?毕竟你可是楚王殿下最爱的人了啊……”卷说这些话,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是行走在刀尖之上,心脏骤疼痛苦不堪,每一个字都狠狠的划过自己的心。
“哼,你倒还算是个识相的。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说话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毋庸置疑的我是楚王妃,只是你一个替身就没必要再生活在这里了。这里本就不属于你。”丸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真实,没错,他不属于这里。他应该远走天涯跟随师傅济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不应该再在这里白日做梦了。
两年了,梦该醒了。
卷笑了笑,还是那么的风情万种迷惑人心,只是多了几丝无奈和心酸。“那么还请丸侧妃帮我拖住楚王殿下,我自会离开。”丸很吃惊卷会这么痛快的答应离开,震惊之余还是回复了理智:“好。你最好动作利索点,我可不能保证能拖住立风多久,你可不能暴露我。”
“你放心,我是大夫,这种背后伤人的事我绝对做不出来。”
“殿下!不好了殿下!”侍从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寒鸦一把拦下:“大早上的你冲撞殿下,该当何罪!?”侍从吓得赶紧跪下磕头求饶颤抖着:“是……是丸侧妃,丸侧妃出事了!”华立风闻言立马推开椅子站起来,疾步走向蜉蝣阁。到了蜉蝣阁,只见卷站在丸的面前居高临下,丸浑身湿透没有一处是干的像是被卷泼了水,毕竟卷拥有着后院的管理权而且他身上完全是干的。华立风怒火中烧,立即走到卷的旁边一把拽过卷给了卷一巴掌,卷不轻不重卷重心不稳不小心跌倒在地却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华立风,丸,寒鸦,小烟,侍从,当然还包括……卷。
卷白里透红的脸一边迅速红肿起来,颤抖着,剧烈的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变了,自己已经不认识他了。自己心中的他对自己温柔呵护有加,舍不得自己受一点委屈平时闹矛盾也是他过来巴巴的哄着自己,也更舍不得自己受伤。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打了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愤怒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吓坏了所有人,却唯独,卷清醒了。
“立即滚回你的降临轩去,禁闭三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门!”华立风也不太敢相信自己打了卷但碍于面子他不可能服软,更何况,他泼了丸一身水。
“多谢楚王殿下。”卷被小烟扶起后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想到,自此五年间,这是唯一一句话。华立风只觉得心里不舒服有些隐隐作痛但他还是扶起丸去换了衣服,不同的是,给卷换衣服是他亲自换。而丸,不是。
“夫人,您没事吧?殿下也真是疯了,居然敢打你。”小烟看着的着笔墨纸砚发呆沉默不语的卷有些担心,愤愤不平的说着。卷回了神,扯了扯嘴角咽了一口口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笔墨伺候吧。”
卷谨呈和离书一道: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二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二年有怨,则来仇隙。
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吾汝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两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楚王殿下千秋万岁。
愿楚王殿下相离之后,重振雄风,再创伟业,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临附诗一首: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曰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杆何袅袅,鱼儿何徙徙。
书写完毕,卷早已泪流满面,这份看似华章措辞冠冕堂皇的和离书也避免不了沾染上卷的泪水。“这,这……夫人,您,您要与殿下和离?虽殿下打了您可也不至于和离啊!”小烟以为卷是在意气用事连忙劝阻道。卷双手捂住脸,可泪水还是从手指缝中流出来。痛苦的叹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说:“好了,快去收拾东西吧。今晚我们就得走。”小烟还是理解卷的,什么也不说就收拾东西去了。卷也没闲着,把和离书工工整整的放好,四角用边木压着,正中间放着两年前册封自己为孺人的绿边镶黄纹龙圣旨。卷一圈又一圈的在屋子里走着,抚摸着回忆着,最终看到了一幅以前宫廷画师给他和华立风画的夫妻生活照。他一直挂在最醒目的地方不舍得摘下来,卷白皙纤细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这画,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摘下了画拿起了剪刀把自己那一半剪下来了扔在了 火炉里这烧掉的,不单单是一幅画,而是卷的爱念,灰飞烟灭。
现在,就等着晚上了。
华立风,只要你来,只要你在我走之前来,我都可以原谅你,我们就可以重新来过。只要你来……可是,你一整天都在丸子身边陪着他,我还是痴心妄想了。我怎么这么傻?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你回来……
还是没来,在小烟的再三催促下,卷收起思绪。心中再了无牵挂,别了,这可恨的楚王府。华立风,从此你我形同陌路,我再不爱你了,你也别妄想伤害我。我不是卷孺人了,我不做卷孺人了,我只做卷,我只是卷,我只是我,只是一场烟火散落的尘埃。
卷本以为会在第五天被发现离开,可是在禁足的第二天也就是离开的第三天,华立风就亲自发现了——人去楼空。降临殿的侍女说里面人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丸虽然好奇但他不好过去而且他知道华立风一定会过去看看的。华立风在外面站了很久也敲了很久的门可还是没有一个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慌,他感到越来越害怕连忙推开了殿门,映入眼帘的是他这一辈子的噩梦:炉子早已灭了,床叠的整整齐齐。他仿佛脑子被巨石嗡的砸了一下。
“卷……卷?”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卷就这么走了。他知道,他知道卷一定是在生他的气故意躲起来的,卷想看到自己难过痛苦,故意惩罚他的,他不愿接受卷离开的事实。可是,这个屋子里早已没有人居住的证明了。他忽然一抬头看到了那幅残缺了的画,心如同掉入了寒冰,他的卷儿,真的,走了。
不!不会的!他最爱自己了,他不舍得的!
可天偏偏不遂人愿,他看到了那份圣旨。自然,他看见了那份冠冕堂皇的和离书。自始至终,他都不愿意相信卷会主动离开他,不愿意接受卷离开的事实,他的卷儿,一口一个楚王殿下,话里无情却得体,处处彰显的生分又敬而远之。这个感觉真的不好受,他要找到卷!华立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卷请求他的原谅。可五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唯独留下了的念想,就是这个令人心痛的长相思荷包。
卷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你回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别走,别离开我,别丢下我……只要你回来,你怎么样都可以,不论什么事我都依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求你,回来。

“卷卷……”华立风喝醉了,可是嘴里还是呢喃着卷的名字。总是出现在梦中的那个人,何时才能出现在我身边让我紧紧抱着狠狠亲吻着?我等,我已经等了五年了……不论多少五年,我都等你,只为和你说一句
对不起都是我错了,我爱你。求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早朝——
“太子殿下,此次出征可要多加小心。征战之地在边境,那里有好多奇毒。若是卷孺人还在,倒可以陪同……”忽然闭口不提了,谁都知道卷孺人是太子殿下的大忌,只要提到卷就无疑是在他心里狠狠的捅刀子,当年丸良娣对卷出言不逊被华立风罚跪了整整一个晚上。“孤自有分寸。”华立风也知道此次九死一生,确实如果卷在会安全很多,可是假若他在他也绝不会同意让卷陪行,太危险了,他不舍得。
这仗,确实难打。夜至,华立风独自在城门之上,月光如练好像古代的丝绸一样那么的有质地滑下来,皎洁的月光像牛奶一样弥漫在人间疏影摇曳似真似幻,让人不禁沉浸在这如水的月夜之中。与华立风同行的炸看着城墙之上的他,不禁哀叹华立风五年的相思之苦,迟疑之后还是决定上去和他交谈。“你怎么不睡啊?明日一早还要行军打仗呢!”华立风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却心如刀绞:“炸,你不必管我。我平时忙碌不敢想他,也就只能在这样幽静之时,才能好好的想念他。”“你用情至深,只是现在这个样子,实在难以挽回。”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受到打击,尽管很多人都在劝放下他,可是他做不到。身为皇太子的他,不论是文韬武略都有过人而不及之处,可是,放下卷,他做不到永远永远也做不到。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月光之下,卷卷,你是否会像我一样,望着明月思念我思念我们的过去?“卷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
炸说的没错,这仗确定不好打。华立风和炸率军最后一战,本来炸不准备让华立风出战但是华立风说他身为太子不能当逃兵。虽然华立风处处小心但是敌人奸诈还是中了边境的奇毒,至使自己的脑海里卷一直在不停的浮现,随之而来的便是不住的头疼欲裂。敌军将领听说了飒卷之事便用巫术制作了蛊毒,如果华立风中毒了就会想念卷不能自控甚至做出不可想象之事,随后就是不断的高烧和呕吐昏迷不醒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一命呜呼。
“华立风!听说你有个美人叫卷啊!不过五年前和你和离了,那个人味道怎么样?”“气走了替代品,又迁怒于原主。你到底爱的是谁啊?”“你是不是还在妄想这次打完仗就不顾一切的去寻他?我告诉你,他早已经出了我的国界。你找不到的哈哈哈!”故意激怒他这样就能对他下毒,如果是平常那他们不会成功,可是是卷,华立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结果是,仗确实赢了,但是他昏迷了被加急送回东宫。
神树殿内,陛下和太医焦急万分,额头上早已冒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陛下调集了宫中所有的太医为太子医治可是无济于事,华立风的面色将近惨白,嘴唇早已发紫,全身都在不停地冒冷汗。昏迷了五天还是没有一点好转,不仅是皇室急宫外的黎明百姓也在齐齐为太子寻找医根为太子日夜祈福,全国都彰显了对太子的关心和爱戴。但是皇宫还是被一片阴霾紧紧包围着,低压的沉闷气氛让所有人的放轻了脚步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到太子。“都这么久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你们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要是医不好太子,朕定要诛你们九族!”数十名太医早已吓得跪倒在地:“陛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救治太子殿下!”
“卷卷……不要……不要走……求你了……”
一阵阵时隐时现的呻吟引起了太医和陛下的注意。陛下惊喜的连忙走上前去:“立风?立风?”可是没有用,他们听见的只是陷入梦境的华立风的哀求华立风的悔恨华立风的哀思。当场所有人瞬间就沉默了,心中不免都有点心疼起太子来,爱而不得思而不见,难道不是有情有爱之人心上最重的创伤吗?“对!陛下!只要找到卷孺人太子殿下就有救了!”太医院首欣喜若狂的说着,可是随后众人就又犯了难,这卷孺人都走了五年了太子寻了五年都杳无音信,他们又怎么能找的到呢?可是如今太子的情况越来越糟陷入梦境无法自拔,照这个样子下去迟早要命丧黄泉。
沉默
“让属下去找吧!请陛下恩准!”寒鸦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属下与夫人有几分交情,夫人医者仁心不会拒绝属下的。”陛下立即下旨寒鸦就骑着快马带着以防万一的陛下口谕去找华立风心心念念的卷去了,宫中的太医仍然是冒着生命危险全力医治太子生怕陛下一个不高兴真的诛了他们九族。华立风是独苗又是百年一遇的明君,加上又是陛下的正宫皇后所生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万分。可如今,却被一个坤泽迷的死去活来,甚至重度昏迷都念念不忘,以前从来没有什么可以让他阻挠他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放手一搏,可是,卷卷,他赌不起。他这辈子想携手共度一生的,就是他。除了卷,他什么都不想要。
“卷你知道吗?太子殿下已经……”陛下昭告天下招募名医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你……去吗?”就算他不再是自己的夫君也是翩翩的父亲,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见死不救,而且,他的确恨华立风但是不希望他死。忽然二人听得一阵阵急急的马蹄声,卷闻声掀开门帘才发现是寒鸦,寒鸦当然也瞧见了卷立刻翻身下马,疾步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下行礼:“参见夫人,还请夫人速速随属下回宫。”卷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那么做,故带冰冷无情的语气说道:“我凭什么要和你回宫?再者何来回宫一说?我早已与太子殿下和离,形同陌路不必再管他。”“可是夫人,殿下不仅是需要您的医术更是需要您的陪伴啊!”“陪伴?你不觉得讽刺么?有丸良娣还需要什么人吗?”“夫人,殿下这五年真的很不好过真的很想您……”“不要说了,我不会轻易就去的。”寒鸦无奈,看来向陛下讨要口谕是个明智的选择。
“陛下口谕:宣卷立即进宫为太子殿下医治,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或拒绝。”最终卷还是跟随寒鸦进宫了。进宫的时候其实卷的心里也很焦急也很担心,但是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他不愿意就这么间接的原谅那个狠狠伤害他的人。跨入宫殿的时候卷总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华立风亲笔题写的“神树殿”三个行书字体,心中感觉被狠狠的咬了一口隐隐作痛。
那是五年前他随口一说,神树的毁灭降临的救赎,换来的是万物的重生。
但即使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吗?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做过了,是永远也弥补也回不来的。
殿中还是一片慌乱,陛下太医一看见卷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可是卷似乎不是很领情在向陛下行过礼之后仍然原地站着,太医首连忙打破了这种僵局和卷攀谈起来:“卷孺人……”话还未说完就被卷无情的打断:“要么叫我卷大夫要么就叫我卷夫人,我与太子殿下和离之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太医首抽搐了嘴角尴尬的笑笑后与卷说起病情来,“卷卷……回来……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卷看了华立风一眼紧接就撇开了视线,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难受。
“我知道了,请陛下等出去吧,草医定会竭尽全力。”卷遣走了所有人,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们两人,眼前的这个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可是就算他伤了他,自己也无法坐视不管,内心深处还是爱着他的。“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就中了毒……这可是,我一手研制出来的度啊。没有我,谁都不能解毒,如果你……就没命了你知道吗?”卷自言自语着立即开始制作解药,一个时辰后他亲自喂他服下了药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沿床而坐抚摸上华立风的手,“你说你知道错了,可是你不知道这是徒劳的。你根本就无法想象你对我的伤害,你知道吗?从你把丸带回来的那个时候起,就注定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你听过一句话吗?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纠结了。你求我别走你求我回来,可是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了,包括你……可是,我从来就不会后悔,虽然你骗了我,但我还是爱你……”卷早已不能自已抽抽搭搭的哭着,然而躲在殿门外的陛下和太医也是心情复杂,二十五年前他的皇后崩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撕心裂肺……但是他明白,这不是谁的错。爱,从来都没有谁是谁非。
“卷夫人,殿下如何了?”“只要出了汗退了烧就好了,醒过来就无碍了之后我就走了。”卷计算着时间,过不了多久华立风就会醒了。太医点点头后就回太医院了,只留下了卷一个人,陛下又把卷叫到殿外来:“卷啊,立风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啊?”“陛下不用担心,太子殿下大概最多过半个钟头就会醒了。”陛下随后沉默不语,但还是问了这个问题:“你和立风,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卷笑了笑,“陛下怎么这么说,臣与太子殿下早已无任何瓜葛,而且和离五年已经没有感情了。就算勉强留了下来也不会对太子殿下有好处,所以,陛下不用操心了。”“那,以后想去哪?”“打算和师傅走四方,济世救人,为疾苦人家免费医治。”“好,挺好的。朕相信,你一定可成大器。”之后又聊了许久,陛下先行回了宣政殿,卷一推开门就看见华立风正在盯着自己。他的嘴微微长着像是要说什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激动悔恨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为了卷,他已经流过很多泪了。
“醒了?哪里不舒服?”卷没有选择和他对视而是转身去熬药,可是极其平常的语气深深刺痛了华立风。“卷卷……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华立风还沉浸在与卷重逢的欣喜里,可是不知道等会就要承受巨大的打击。“去禀告陛下告知太医院,太子殿下已醒。”还是如此生分的称呼,华立风不禁心凉了二三分,“先别去……卷卷,我们单独待一会,好不好?这么久不见,我好想你。”
“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卷冷漠的说着,随后唤来一个小宫女,“药好了,喂给太子殿下吧,我去禀报。”华立风急了,一下子挣扎的从床上下来,可是身体虚弱的他腿一软瘫在地上,双膝跪地紧紧拉住卷的手:“卷,卷,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你还是恨我的对不对?你别走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绝不会再犯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欺骗你了……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求你,求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真的真的很后悔,我爱你,我……我这五年很不好,我想你想到撕心裂肺痛心断肠,我一直在找你寻你……卷卷,卷卷,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卑微的哀求让人生起怜悯之心,可是卷丝毫不为动。
“不好。”卷想要甩开华立风的手可他一下子抱住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骄傲与尊严,“为什么?为什么卷卷?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真的特别后悔,我五年前才发觉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不想听。”卷最终还是挣脱了华立风的拥抱,然而对于华立风他迎来的就是绝望与悲伤。他没想到,卷会那么的恨自己,以至于完全变了一个人。
夜——
“华立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卷刚进房间就被华立风拦腰抱住亲吻着,想反抗却根本无力。华立风亲吻着卷的眼睛,鼻子,嘴。在那唇上反复蹂躏着,迟疑一会还是继续往下,吻痕遍布了卷又长又白的脖子。很快就到达了完美锁骨处,卷惊慌失措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华立风,可是华立风的身没推开他的心,已经被这个动作捅的遍体鳞伤。
颤抖的声线哀嚎着:“你就这么恨我?一句话也不肯和我说,如今,又这么拒绝我……我到底是有多混蛋啊,居然让你伤成了这样……恨我吧恨我一辈子……”卷听了也很不是滋味,华立风流着泪继续往下,忘我的亲吻着,把卷抱到床上欺身压下品味着五年不见的美人,五年不见,信息素也变得更加诱人了。
“这五年,你有没有……”
“都知道我是神医,没有乾元敢对我动手动脚。除了你。”
“那就好,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往后的日子,华立风一直小心翼翼的与卷相处,卷也不傻特别注意着两人的分寸。“好了,太子殿下,您已经完全康复了。我就请旨陛下出宫了。”
华立风沉默不言,卷也默不作声。
“非走不可吗?”
“嗯。”
“真的,不可能了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那,你等等……”华立风转身去取东西,偷偷的抹掉了挂在眼角的泪,转身的一刹那,身后的卷也默默的擦拭脸上清晰可见的眼泪。“这个包袱,都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烤羊腿。五年了,你估计都快忘了味吧……”卷垂眸轻笑,“多亏你还记得我爱吃烤羊腿。”
“你的所有,我都记得。”
亲自送卷上了马车送他出了城,炸看着还在凝视着远方的华立风不解的问:“舍得吗?”
“他是我的命,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啊……”
“那你还……”
“最美不过初相见,最思不过昨日缘, 最痛不过良人远, 最念不过旧人颜, 最远不过咫尺间, 最惜不过梦难圆,最笑不过红尘客,最难不过复少年。”
想过自私,终究体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