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丨娶了姐姐还挂念妹妹的博士真是渣男又钝角（L）（博士X蕾缪安/蕾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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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听见蕾缪安知晓我和蕾缪乐过去的那一刻，我仿佛被这无情的雨水生生困在原地，轻易卖出一步，或是伸出手，似乎都会被锋利的雨水切割。妻子没有理会我，径直坐着轮椅走进这雨幕里，雨水连着夜色将要把她全然吞下去了，我这才回过神来，支着伞赶忙冲过去。
“雨这么大！你为什么不等等我？”蕾缪安粉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水流沿着她的手臂，流过轮椅扶手，和地上的积水交汇。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好难过。
“博士，”蕾缪安说，“我为什么不等你，我已经等了你九年了。蕾缪乐不也在等你吗？”她的肩膀清晰可见地颤抖着，声音也连带着颤动，我想不出有任何话语能安慰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脱我的罪责。
少顷，蕾缪安的情绪缓和了，像海绵里的水都被挤出去，她终于扭过头，用余光瞥向我说：“我们回家吧，博士，我们应该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是吗？都是成年人了。”
我点点头，尽力让自己像往常一样推着蕾缪安回家。一路上我都很难过，因为错的人是我，懦弱的人是我，可我恨不起自己，只好恨蕾缪乐。或者只要我多恨蕾缪乐一些，我就能多爱蕾缪安一些，我的爱少得可怜，不恨一个，就爱不了另外一个。
到了家，蕾缪乐着急地要带姐姐去洗热水澡，她责备我说：“姐夫你怎么回事，带着伞去让我姐姐怎么淋成这样！”
“没事的，是我自己没等你姐夫就走到雨里的，”蕾缪安笑着说，“没想到这雨这么不讲道理！咱俩去洗澡，不管你姐夫了。”
我想：“她们这样是对的，不该因为我这样的人伤害了她们姐妹之间几十年的情谊。”
她们洗澡的时候，我靠在沙发上思忖接下来该如何做。坦白讲我是不想离婚的，只要蕾缪安不提离婚，我一定不离婚。至于蕾缪乐，那也就是分手而已，情人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本身也不再具有维系的价值，相比于和蕾缪乐之间那种混合的偷情和初恋的热诚，和蕾缪安的婚姻才是我成为萨科塔以来该看重的价值。
前者不过是一种瘾症，断起来也容易得多，还有一种洗心革面的舒心在。更重要的是，我是和律法发过誓的，背誓的惩罚我自是愿意接受的。至于如何让蕾缪安和我能对我们之间的未来抱有盼望，我思来想起，除了认错之外，便是找个机会要个孩子。
常理说这孩子对做母亲的更有一些婚姻关系维持上的安慰意义，但我目前也更需要这样的约束在。这实在不是因为我不爱蕾缪安，只是我同时爱着两个女人，必须要用责任的概念镇压住我那份背德的爱。
蕾缪安回到楼上以后，我想是时候和蕾缪乐把事情讲明白了。
蕾缪乐听我提出分手，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颗苹果咬了一口，说：“行啊，分手吧。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我的姐姐，我一定会折磨得你痛不欲生，博士。”
“我已经很痛不欲生了，蕾缪乐，在这样扭曲的关系里。”我说。
“是吗，你在客房里脱我衣服，一边说要我，一边让我别出声的时候，你痛不欲生了？你不过是痛苦不能同时娶我们两个罢了。”蕾缪乐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我从没想过同时娶你们两个。”
“所以你让我做你的情人。”
“那是因为你爱我，我也爱你！”在我看来情人的关系是蕾缪乐自己用她的肢体语言提出的，“是你趁你姐姐上班的时候来找我，你别忘了蕾缪乐。”
“好好好，义人，”蕾缪乐将吃了一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双手一摊，“是我的错，是我为了报复你的不辞而别，勾引你做我的情人，破坏我姐姐的婚姻，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们都不干净。蕾缪乐，我不想纠缠谁对谁错，就算都是我的错，我就希望现在回到原状。”
“我同意回到原状，就算不回去也得回去。我明天就会搬走的。不过你刚才推卸责任的样子，真让我感到恶心。不过也对，我们都很恶心。”蕾缪乐站起来，从我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房。
回到卧室的时候，蕾缪安已经睡下了。我悄悄地掀开被子躺进去，生怕吵醒她，更怕她没有睡着，转来问我想的怎么样了。现在的我，一见她，心里就觉得内疚。
蕾缪安确实没有睡着，她注意到我的动静，转了个身面对我说：“你刚才是在楼下和蕾缪乐说了那些事情吗？”
“恩，她说她明天就搬回去。”
蕾缪安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博士，你真的太让我难过了。”
“对不起，我很抱歉，亲爱的。”
“为什么要瞒着我九年，你早点告诉我，我都不会让蕾缪乐和我们一起住，我宁可这段时间陪她住外面，也不至于让你把我们姐妹都伤害一遍！更何况你九年前就伤害过她！”
于是我将自己和蕾缪乐的那段——我为什么离开她，为什么来到拉特兰成为萨科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的妻子。
“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隐瞒这么久是为什么？”
“我害怕和你结婚的事情传到罗德岛，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她也不会相信是我和律法做的交易救了她。”
“你把我们害惨了，博士。”蕾缪安哽咽了。
“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我心痛的要死，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又过了一阵，蕾缪安不在哭泣，她盯着我说：“如果我们离婚了，不要责怪我，你做的事情太令人失望了。”
“我不怪你，是我的错。”我想自己如果真等到那样的结果，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我几乎一宿没合眼，脑海里如跑马灯般放映着和蕾缪安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人总是明明知道自己作茧自缚，报应来到，却在心里依旧早早地原谅自己，而后哭诉报应或惩罚的严苛，大喊着：“我已经知道错了，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然而无人可以看见未来，无人知道你口中的知道错了到底是那一刻的狡猾，还是你后半生的誓言。
所以，我希望挽回这段婚姻，哪怕是跪在地上，在脸上刻字，舔妻子脚下的尘土，我也要留住这段婚姻。我想蕾缪安也不至于这般待我，但我已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跪在家门口，也要跪到她放弃离婚的念头！
临近六点的时候，困意突然涌上来，我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妻子已经不在枕边。我蹭一下坐起来，跑到楼下去瞧，不见蕾缪安的影子，又赶忙去找蕾缪乐。
推开客房门一看，房间里只有整洁的床铺和干净得一尘不染的书桌，蕾缪乐已经搬走了。
我冷静下来，意识到妻子已经去上班了，松了一口气来到厨房，正看见桌上贴的便签，以及保温盖罩着的早餐。
我急忙撕下便签瞧，上面写着——亲爱的，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这段婚姻，我很想放弃，只是我心里对你的爱还在，那爱让我再坚持看看。如果你想放弃，就提前告诉我吧。
落款是蕾缪安。
这实在是她的字迹，我喜极而泣，感到自己再一次被救赎。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此刻，一切恢复如初。
博士和蕾缪安姐妹的关系之间的纠葛似乎发生了转机，他和蕾缪安的婚姻又回到了正轨，然而命运当真就松手了吗？！敬请期待拉特兰系列《娶了姐姐还挂念妹妹的博士真是渣男又钝角》（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