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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雪x博士)我们之间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2023-08-27 08:00 作者:Satenly  | 我要投稿

烂文笔,含ooc。不喜欢没必要划走,可以直接骂。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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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这是我的简历。”这位粉发的女性鲁珀将文件递给了我手中。她的礼仪无可挑剔,只是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让她难以靠近。

“欢迎你的加入,鸿雪。”就像往常那样,我伸出手以表祝贺,她却没有回应。我只能识相地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可露希尔会带你去给你准备的宿舍。我还有工作要忙,就这样吧。”

直到鸿雪被我打发着离开了办公室,我才真正放松下来。

看来她对地上人的警惕还是没有消减半分。不过也无所谓了,慢慢来吧。

 

天还没有全亮,我就挣扎着爬起来,简单地吃过早饭,就赶去办公室。现在才六点半左右,很多干员还没起床,所以舰内比较安静,走廊里回响的只有我的脚步声。

我本以为我还是最早来的,但当我扭动把手,打开办公室的门时,却被惊讶到了。

“早上好博士,今天我是您的助理。”鸿雪从她身前的打字机上移开目光,抬起头,向我简单地打着招呼。

“唔,我看看。”我偏头看向墙上的助理排班表,“是哦,不好意思,昨天忘记看了。”

“对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助理可以不用这么早来的。”

“只是睡不着罢了。”她这次没有抬头看我,“对了,助理的工作大概是什么呢?我之前没大听懂。”

“其实没什么要干的,也就是帮我送送文件,泡泡茶之类的。如果你觉得坐久了,还可以出去溜达溜达。”

“那就好。”

我走近办公桌,在电脑椅坐下。桌子还蛮大的,一般我和助理都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但她的凳子离我的很远。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鸿雪转过头来,解释道:“请您和我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我会更放松一点。”

“好的,你喜欢就好。”

她还是像之前疏远我们,不过这并不是我现在该操心的事情,还有这堆像山一样的文件等着我处理。今天仍旧是忙碌的一天。

太阳逐渐爬上山头,罗德岛也逐渐热闹起来,外面的动静顺着门缝流入办公室中,就被钢笔划拉声和敲打按键的声音排挤出去。

这两种声音都出自我们之手,可意味并不相同。同样是钢笔划过纸张,鸿雪是在尽情创作,我则在批注文件;同样是敲打按键,美妙的文字却只从她手中流转出来,浸染入纸张,留有墨香,我只是在起草方案,处理繁杂事务。

我们的之间的沟壑隔开了俗世与林间,流淌出来的泉涌自然是不同的。

 

事务了尽,暂无案牍之劳形。我站起来伸了伸僵硬的腰,活动酸痛的手指,终于可以开饭了!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我抓起一边的饭卡,对仍再敲打打字机的鸿雪说:“到午饭时间了,我先去吃饭了。别拖太久吧,对胃不好。”

看到她点点头以示回应,我才走了出去,不打扰她的写作。

鸿雪站起身来,她并不着急去就餐,只是踱步在办公室中,审视着布局。

这里不仅是办公室,同时也是博士的书房。从一个人的书房就可以窥见这个人内心的一角。博士作为罗德岛的指挥官,他的政治倾向和理念至关重要,所以对他的了解极为重要。知人知面不知心,提防的心总是要有的。

房间里家具的摆放和其它的装饰不算考究,说明博士并不在意这些,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实干方面。

鸿雪的视线扫过博士的书柜,里面放着的大多都是技术性或者学术性的资料文献,文学作品之类相对比较艺术性的书籍则被他放到了一角。但其中就有一本她的著作,鸿雪把书抽了出来看了看,有翻阅的印记,说明不是最近买的,书页中也没有留有笔记之类的,就像她对博士的了解一样几近空白。这更应证了她的猜想,博士对这类书不算特别感兴趣。

可架子上的红酒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这能稍微用营造氛围来解释的话。那旁边零食柜和冰箱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鸿雪来说,在书房里放这些东西,就相当于往叙拉古人嘴巴里塞菠萝披萨,和把珍珠奶茶肠粉端上龙门人的餐桌上一样,不违法但是有病。

这些出乎意料的东西都搅乱了鸿雪的猜想。可目前能看见的只有这些,关于他更多的细节只能慢慢了解了。

博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这个疑问依旧留存在她的心中。

 

等我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时,鸿雪还没回来。我没选择坐回位置上,而是走进打字机旁瞥了几眼。

看起来是未完成的草稿,作为上一部《蜜糖与谎言》的续接。我来的时候还只是几张,现在已经是一叠了。不愧为际崖城最优秀的作家,文字笔锋依旧凌冽,我仍能从字里行间瞥见些许深埋的恨,依旧真切,依旧炽烈。

我看过她的档案,只能说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不知道这一个上午鸿雪是怎么过来的,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她所厌恶的地上人,那个人甚至还用大衣和兜帽把自己裹的跟别里科夫一样。

我从抽屉里翻出镜子,看着里边的兜帽人。说真的,这个样子确实不怎么友好,更不用说鸿雪会怎么认为了。还是摘了先,权当透透气。

“博士,恕我直言,我认为罗德岛应该为杜林族干员……”鸿雪一边进门一边说道,却刚好对上了我的目光,顿了顿,“应该为杜林族干员营造更适合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至少应当投票决定餐食内容。”

我把兜帽放在一边,看着她:“罗德岛的食堂对不同种族的干员进行过问卷调查,评价都是蛮高的。其它条件有什么不妥当的他们也可以直接提,应该都挺满意的吧。”

她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辞:“他们都很满意?不可能!我要去问问他们,免得他们被您……被人骗了。”

“……”

我只是注视着她,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我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下午或者找个空去问问那些干员,我不会干涉。”

说完,我没再看她,只是回位置开始忙活起来,没有在意鸿雪抱着打字机和稿纸离开办公室。

 

最近这段时间里,鸿雪往返于杜林族干员身边,对他们关于罗德岛的评价进行了一系列调查,结果正如博士所说,罗德岛为他们提供了舒适的条件,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无可挑剔。

这与她对地上人的刻板印象,甚至可以说是成见,完全相悖,博士真的没有欺骗她。

“是我错怪博士了,那天我对他是不是太无礼了”鸿雪总会这样想。她决定去办公室找博士,为之前的无礼道歉。

面对面的道歉会让她觉得尴尬,鸿雪就选择了写一封信给他,兴许这样会好些。

钢笔在纸上起舞,把歉意刻入字里行间,直到火漆被压制成型,她才放下心来,带着信前往博士的办公室,想趁他不在的时候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办公室的门依旧没有关,鸿雪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博士靠在椅子上睡熟了,身上盖着助理桃金娘的旗子,完全不知晓她的来访。

“鸿雪小姐,你是来找博士的吗?”桃金娘压低了声音说,“博士工作太累睡着了,有什么事情等他醒了再说吧。”

“我是来给他送封信件的,等他醒了再看吧。”鸿雪把信压在镇纸底下,跟桃金娘道别后就回去了。

 

张罗完宣传标语的设计工作,鸿雪总算可以返回宿舍,卸去一身疲惫了。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那封躺在地上的信。信封很简约,上边还写了几个字:“敲门没人回应,我就把信从门底下的缝里塞进来。”拆开火漆,展开信纸,鸿雪站在宿舍门口就看了起来。

“致 阿芙朵嘉

      首先,请原谅我以你认同的本名来称呼你,余以为这样能避免隔阂感。

      我看到了你写给我的信,了解了你的想法。我并不认为你的行为冒犯到了我,也就不存在需要道歉或是原谅这一说。我对你所做的一切表示理解。有些事情亲自去看看总会比听人说好得多。

      对于我个人而言,和在舰干员通过信件交流确实是一件新鲜的事情。这并没有诘问或是责怪的意思,只是综合经历进行的客观描述而已。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到舒适的话,我也可以接受,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这样写信交流,来解除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或是疑问之类的。

      在最后,我为上述文字中可能存在的冒犯进行道歉,同时,也希望你能谅解我一些叙述或格式上的错误。

                                                                                                                      你忠实的 博士 ”

鸿雪合上了信纸,走进宿舍,关上了门,把信件放在书桌上。

博士没有在意她的失礼,而是以友好的态度和她沟通,这让鸿雪悬着的心终归落地。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调查里,鸿雪了解到,博士不像看上去那样神秘,他只是一个很善良温柔,也有真才实干的人,没有那些小人的诡诈,而是以真诚待人。

鸿雪了解他越多,博士离她心目中的地上人形象就越远。博士值得她的信任,她也想了解博士更多。

 

于是从此之后,虽然两人同在一舰,但常以书信往来。在外人看来,博士和鸿雪在日常还是那样,留有余地,但其实背地里,他们谈了很多,从文学谈到历史,从过去谈到现在,对彼此的了解越多,就愈发觉着寻找到了知己。这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秘密。

无论是对文学的讨论也好,还是诉说琐事也罢,鸿雪已习惯于每天写些文字给予博士。从她笔下流出的墨行,也开始夹杂了其它的东西,而她不自知。

 

风吹乱了鸿雪的长发,遮住她的眼。她抬手把粉发捋到一边,关上了面前的窗,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幕中。白天的战斗依旧回荡在她的思绪之中,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参与战斗,但每次鸿雪都会深切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仇敌间的生死争斗,将领的博弈,都被硝烟埋没了,只有残酷仍旧显现出来,刺痛着幸存者的心。鸿雪不得不承认,文字在此刻显得乏力,无法把这番惨状印在纸上。

信纸上只写下寥寥数语,鸿雪不知道怎么写下去,只能折叠起来。

我所从事的创作,真的能改变什么吗?我们所燃起的渺渺希望,比起这片大地上更多的险恶,真的可以起作用,而不是让更多人清醒地死去吗?

趁着没人经过,鸿雪没有理会透出的亮光,把它从门缝塞了进办公室,就折返回去。寄希望于遗忘这块橡皮擦,能够淡化她的迷惘。

没有隔很久,博士的回信就到了。

“致 阿芙朵嘉

    文字也是一种力量。它可以传递情感与思绪,传递爱与和平;它可以唤醒迷惘的人们,给予他们前进的灯火。文字可以写下战火,给予参与者内心的抚慰,给予后来者的警醒。像警钟一样,振聋发聩;它还可以剖开人心,剔除污浊的恶。

    我很喜欢一段话,希望能够送给你。

    ‘假如有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绝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你说的没错,这片大地上的罪恶还有太多太多,罗德岛救助的感染者也只是一少部分。这是一条很长的路,就算再难,我也会走下去。我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可以点燃火种,最后燎原的。

    希望我们能一起走下去

                                                                                                                    你的 博士 ”

鸿雪依依不舍地合上了纸,放在一边,拿起笔,想写些什么,却又梗在心中。只能躺到床上,盯着顶上的灯,冲刷着内心,重新审视自己。

罗德岛所作的一切,博士和干员们一直以来的努力,洗净了她的动摇。她相信罗德岛,更相信博士,相信他们能改变这一切。如果说,地上的文明是她曾经的梦魇,那么博士便是她现在的引路人。

鸿雪猛然坐了起来,没有费心穿上鞋子,光着脚踩到地上,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抽出一张信纸,想给博士写些什么。

不明的情感回荡在她的心中,博士早已从一个冷酷的陌生人转变为一个知心好友,和她走过了一路的风雨。真的只把博士看成朋友吗?

内心的悸动没有因为钢笔的舞动而缓解,促使鸿雪正视她对博士的情愫。原本信手拈来的写信,倒腾几次也没完成,怎么写也写不尽她对博士的感情。夜深了,与疲惫和内心悸动博斗着的鸿雪,最后只写下了一行字,就伏在纸上睡熟了。

直到第二天晌午,鸿雪才醒了过来,手忙脚乱把信纸塞入信封,草草封好就冲去博士的办公室,已然没了平时的模样。可是到了门口,她才得知博士离舰出任务的消息,只能回到宿舍。

太阳落下山头,将夜替换上来陪伴着为思念意中人的姑娘。这聊表心意的信在手中停留越久,鸿雪便越是急切,想把它亲手交给博士。

一夜无眠,黎深了,月也落下去,太阳又回来了,可是她思念的人没有,再也没有。

 

鸿雪抚上博士的墓碑,沉默无言,泪水也早已流干。倘若那天她早点过去找他,现在的事情是否会发生改变呢?鸿雪知道战斗的凶残,生死只在一瞬。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她还没来得及诉说就没有机会了。

纵使她已经了解博士许多,却也只能写下临别的悼词。

以前,分隔他们的是间隙,隔开了忌惮与热情;后来,隔开他们的是信件,也将他们比原来拉近了些许;可是如今,分开他们的是这小小的墓碑,鸿雪在外头,博士在里头。

鸿雪注视着火堆,把一打又一打的信件放入火中,无力地倒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心随着记载他存在的书信灰飞烟灭,仿佛自己也彻底死去了。

他们的故事结束了,永远。

 

“咔!鸿雪小姐,这场戏演得很好。”年在导演监视器前站起来,拍了拍手,“总算杀青了,不愧是你,剧本写得好,演戏也演得好。”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我还有事要去找博士。”

“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看着年指挥着工作人员收拾器材,鸿雪离开了拍摄现场。

所幸,现实最终没有走向故事的结局。在那次战斗中,博士化解了危机,只是受了点小伤。

现在,比起年的委托,鸿雪更在意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在故事里,她和博士失之交臂。可现在,她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抓住这份感情。

 

脚步声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我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是鸿雪的。

“找我有什么事,阿芙朵嘉?”直到她走近,我才放下笔,抬起头注视着她,“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确实是很要紧的事情。”鸿雪顿了顿。

“博士,我爱你。”

 

End

弄完睡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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