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是怎么练成的(2)
第一卷.第一章:幽灵②
已然失去威严的冬日，混杂着几缕冷风，随光线一同投射到全身黝黑的男人身上。
身旁两只黑白相间的牧羊犬，娱快地追赶着羊群。羊群中浮现出一高一矮两小孩，他们默默跟在男人身后。
这片不大的草原上，只有威尔斯家世代在此放牧。他们终日与羊生活在一起，从此不再对雌性有感。转变为对动物发泄情欲。
趁着男人监视羊群，两个小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真是枯燥啊！好羡慕逃出去的母亲，能见一见外面的世界。”高个的用手托着脸颊，使劲揉搓着胡渣抱怨道。
接着他又说起母亲寄给他的那几封信，神情激动地演绎着信中的内容。
他浮夸的表现确实像一个小丑，但站在他身旁的矮个的却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
矮个的皱着眉不悦地回道“那我的母亲去哪了呢？”每当想到这个问题，他都会非常懊恼。一气之下，就开始拔地上的草。
高个的没有阻止他，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安慰他。自己的遭遇与对方相比，就像王子没吃到喜欢的菜，便向家破人亡的厨师唠叨。
此时前方腾出手脚的男人，回头瞪了眼偷懒的两兄弟。高个的哥哥如梦初醒，用力拍了下拔草入魔的弟弟。
两人小跑到男人身旁，带走了一只牧羊犬去监视边缘的羊群。
而黝黑的男人则坐在一处高地，俯视着狭隘草原上的众生。此时他就像城堡的领主一样，他是羊群的“皇帝”，第六代威尔斯家族的族长。
一只小羊侥幸抢先发现了簇低灌木，在周围同类嫉妒的目光下迅速吞咽。
虽然它已经足够幸运，但这点食物根本不够。还需配上主人赏赐的草料，才能勉强算饱。而其它不走运的同类，大概会半饿地度过这个冬天。
没找到食物的羊爬在地上，望着高挂在空中的太阳一点点偏移，开始幻想起主人的草料……
傍晚时斜阳内翻滚的鲜红，照在那稀薄的云层中，无言的悲伤传递到每个角落。
羊圈内投喂完草料的高个径直走向屋内。矮个的在院子里逗狗玩。
站在夕阳下的高个影子拉的老长，他时而低头，时而看向远方的小镇。冷风吹在脚上，仿佛催促着他向前。
仍而高个依然停在原地，像座耸立的高山，无法移动半边。高个的十分清楚，这只是在拖延。拖延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他清楚自己，他害怕面对矮个那“求知”的眼神。害怕说出真相后，那无法躲避的父亲的惩罚！
似乎是因为尴尬，或者是别的什么因素。高个的终于迈出脚步，迎着那份目光，走到了矮个的身边。他抬起头，直视了对方的注视。
抓了抓胡须的高个，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别想这些了，等晚上父亲去小镇，我就告诉你他的一个秘密。”
说着他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扫了扫身后的羊圈。矮个的弟弟则失望的叹口气。
[看来他是想透露一点内情，让我自己猜出答案。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但这说明了哥哥知道真相。]想到这，矮个的便把思绪放在脚旁的大狗上。
此时太阳也终于落山了，就如同它每天都会升起一样，永远的存在着。似乎这个世界不管如何，它都会一直转下去……
自从最后一点余辉消失后，天空就迅速套上几层幽蓝色的薄纱。仿佛最专业的女仆，在给她的小姐穿衣打扮。
威尔斯.仓镰，为第六代威尔斯家族之主的他，继承了家族传承已久的黝黑皮肤。同时也和前几代家主一样，喜欢上城镇去酗酒。
叮嘱好两个儿子后，他抓了把货币，塞进个羊皮袋中。在散落的月辉下，袋中各种各样的货币闪闪发光……
等到父亲离开视线范围后，矮个的跟随着高个进入羊圈。看着哥哥无比渴望的眼神，矮个越发对父亲的秘密好奇。
月亮身前幽蓝的薄纱上，突然多了颗点缀的紫晶。紫色的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到薄纱的每个角落。
伴随着高个的脚步声，几只母羊害怕的后退了几步。接着击碎矮个认知的事情发生了！
高个先是将自己的某部位掏出，迅速抓住一只“咩咩”叫的母羊，让它背对着自己，然后用那个膨胀的部位捅了进去！
一阵激烈的颠簸后，随着高个的几下抽搐，羊圈里又安静了下来。高个有些疲惫地躺在地上，他扭头看去，发现矮个早已瘫倒在栅栏上。一只手指着自己，嘴巴张的老大却半天说不出话。
脸上挂满笑意的高个，擦着脸上的汗水向矮个解释“威尔斯，或者说每个牧羊人家族，都是这么干的！”对于扭曲的他们来说，这并不是可耻的事。
天空上的薄纱已被彻底染成紫色，在月光的照耀下，能清晰地看到薄纱上的裂痕。数秒之后薄纱彻底崩溃，闪烁的紫晶让周围的空间，溅起一片又一片涟漪。
牧场的上空，掀起了紫色的风暴。紫晶以无法想象的速度降临到了兄弟俩头上！
没有爆炸，没有风沙，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瞬间整个牧场都变了样。植物们通通变成了晶石，房屋变成了像舌头一样的怪物，羊群则变成了长着蘑菇头的眼球。
随着紫晶到来的还有两道被狂风托拽来的人影。一个是长相凶悍，脑袋上有条长长疤痕的男子。另一个穿着圣洁教袍的小孩，溢散着强大的能量。
“看来被抢先一步了。”凶悍的男子说完，背上长出上千条手臂。其中一只手臂拿着弓弩，对着下面的活人射了几下。
弩箭上附带着金色的链条，向四周彰显它的强大。几只在弩箭路径旁的蘑菇眼球，并没有被击中却在弩箭经过的一瞬间被撕裂了。
势不可挡的弩箭却在高个的面前被凝固了。穿着教袍的小孩皱了下眉，“真是奇怪的法则，不愧是亵渎之物。我要代表主净化你！”
小孩四周逸散的能量，化作了风刃与巨石砸白了高个。地面上也蔓延出了数条熔岩。原本能凝固弩箭的高个，面对这些攻击也无能为力。
接着背生千手的凶恶男子，和圣洁的孩童一起冲向了高个……
[怎么又想起这些了？]尾随在亚伦身后的老者，在心中发出疑问。
就在他要进一步思考原因时，一道锁链囚禁了他的心灵。到这时老者才惊醒，刚刚的这一切都是幻觉。是为了攻破自己心灵防线的铺垫。
上任孤儿院院长布鲁斯.塞尔维特，可以说是整个世界上最强的，灵魂方向超越者。
可自己为何会忘记这些？只是在周围放置了几个观察眼，就跟着亚伦一起进到了七面体所召唤的空间。
自己进来之后就开始回忆起过去的画面，便是在进入空间的一瞬间，“老院长”的精神残留体就开始对他发起攻势。
现在自己已经被控制了！老者有些伤感，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去自己的死期。
空间中什么都没有，只是飘荡着些象征知识的光斑。连亚伦在哪里？自己都看不见。
[莫非在防范着我的主人吗？]想到这，老者自嘲的笑了笑。前几次行动，抓捕“老院长”另外几个弟子时，都被预留好的陷阱坑杀了不少人员。
不是爆炸、毒气，就是精神控制。被耍的团团转我们，怎么会被布鲁斯.塞尔维特防范。
无所事事的老者，放松地数起了飘荡的光斑们。过了一段时间后，“老院长”的精神遗留体终于出现了。他的身后跟着充满肃杀之气的亚伦。
[去吧，找到你的上司然后自爆。]
布鲁斯.塞尔维特的声音在老者心中响起。
[上司？是我的主人吗？]
[她已经被傀儡王杀了，那个死不掉的家伙，又得到了一个贵族身份。]布鲁斯.塞尔维特有些感叹的回答，传递给了老者。
主人死了啊！老者难免回忆起主人救下自己的场景。哥哥被杀死后，是主人帮自己复仇。快老死的时候，是主人帮自己晋升……
没能多想，老者的身体开始自行离开这片空间。使用了移动形载体后，来到立宪庭旁。这是曾经布鲁斯王国，君主立宪的地方。
立宪庭周围有着不少大贵族的庄园。老者的身体开始调动一份封尘的力量。它属于那颗掉落的紫晶，那是与这个世界相斥的法则！
解放力量之后， 布鲁斯.塞尔维特对自己的控制就消失了。但自己也停不下来了，很快老者就会因为法则对撞而死亡。但也会有很多人被余波带走。
老者此时又想起了，高个的哥哥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弟弟，你的母亲是我的姐姐！”
[炸掉这个该死的世界！]老者的双眼湿润了，随后巨大的爆炸摧毁周围的一切。
在答应去万事屋查情报后的第一天，查尔斯子爵和几个男爵到旧立宪庭观光旅游。
几人指着中心的大坑，聊着六年前的惨案，笑那些被炸死的大公。只有查尔斯没跟着大笑，他看着旁边一棵大树上的黑鸟。
心中默念着[傀儡王……]
PS:①对动物发情中世纪就有。②用词方面有点偏中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