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二十一）
杨若清接过瑶见递来的钥匙，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万一失误的话，那么他便是白费心机。可不试一试，他总是不甘心的。对准锁孔，杨若清将钥匙插了进去，居然严丝合缝正好。看来他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倒是蒙对了。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有九成把握，那么他现在就可以确定毒杀莫姜的就是燕荣泽。
可如果只是要杜撰一个神偷的预言，他又何必亲自动手杀死莫姜呢？这是一直萦绕在杨若清心头的疑问，他总觉得莫姜的死并非是为了夺取藏剑的那把神兵。也许是他把一切想得太复杂了，这可能就是一桩单独的杀人事件，可他总觉得有什么是他忽略了。
“打开了耶，里面居然只是几本书？”
“别动手，小心有机关。”
杨若清取出铁夹子，一点点将里面的书册给夹出来。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在慢慢升起，果然是有玄机。现在停下来也没有用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他用眼神示意瑶见躲开，自己则是在锦盒彻底炸开前飞身跃起。
爆炸声震耳欲聋，杨若清抱着那几本册子趴在地上，直等到平复后才爬起身。他用袖子掸了掸灰尘，却意外地发现这几本东西都是用油皮纸包裹着的，所以从外面看其貌不扬，打开后却发现保存得很好。
瑶见也凑过来瞧，她其实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如果说单单只是为了这几本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破书，那么确实有些亏。没有杨若清的允许，她也不敢僭越。至于这书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杨若清不说她自然也不会多嘴询问。
“好家伙，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拼命也要得到这些东西。啧啧啧，光是这一页纸，就可以搅得江湖不安宁，遑论是这好几本。难怪燕荣泽这么多年来事事顺遂，竟是拿捏住了这么多人的命脉。”
“公子，这都写了些什么？”
“事关许多江湖重要人物的私隐，还有朝廷官员私下往来账目，甚至是与外族互相勾连的罪证等等。呵，世人总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若是被人知晓，等于扼住了咽喉，除了唯命是从，别无出路。一旦外泄，便是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杨若清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心却一点点凉透。不论是江湖之中，还是庙堂之上，甚至是普通百姓间，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污秽不堪之事，公道两个字竟成了最大的嘲讽。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杨若清将这几本要人命的书册小心收着，说不定哪一天就要用它们来制衡燕荣泽。因为不仅是对其他人，对燕荣泽本人来说这也是极为要紧的。他不怕与燕荣泽撕破脸，就怕塞上雪会从中搅和，坐山观虎斗。到时候他们两败俱伤，她坐收渔翁之利。那个女人的野心可从来不只是当燕荣泽手下的一条狗，而是想要踏着其他人的尸骨登上顶峰。
“公子，咱们回去吧，出来得够久了，恐怕会引起人注意。”
“这册子的事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否则我们能不能活着到扬州还是个问题呢。目前来看，我们没办法恢复原状，便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打燕荣泽一个措手不及。要是等他察觉到异样，那么我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可是公子你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啊。”
“我们没得选，回去吧。”
不是不明白，只是现实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他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回去的路上他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堂下的兄弟姐妹多是苦出身，公子从未逼迫他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若是换了其他堂主，那就不好说了。然而如今这份幸运倒成了他们的噩运，也不知五堂主会怎么对待他们。
多想无益，不如抓紧赶路。除了叶如云过来想探望叶云献外，一切都平安无事。虎子很有眼力劲，告诉叶如云刚刚给杨若清和叶云献送了毯子来，他们盖上后已经睡下了。叶如云不想打扰到叶云献休息，所以就没有坚持。他倒是不费吹灰之力把叶如云给哄了回去，还在杨若清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禀告了此事。
为了不让虎子的谎言穿帮，瑶见偷偷取来两条毯子，一条给了杨若清，一条盖在了熟睡的叶云献身上。这样即便是叶云献醒来，也不会对叶如云说漏嘴。他倒不担心叶如云再次反水，毕竟塞上雪已经不信任他，甚至想要换掉他令觅傀儡。
再次上路的时候，杨若清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不能让负面情绪影响到其他人。据瑶见搜集到的情报，他们第一站必须去太原分舵。这是离他们最近的分舵，想要了解具体情况，就不得不见一见这些可能已经背叛自己的下属。
忽然，他听到车外有些微的动静，虽然很轻，但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样蹑手蹑脚地跟着，想来应该是熟人。他让瑶见将人请进来，对方一开始还躲躲闪闪不肯露面，然而瑶见也不是吃素的，过了几招后他还是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叶云献已经知趣地给他们腾了位置，而杨若清看着久未见面的陆哲，似乎是晒黑了些，可还是有些冒失。之前让他牵制住燕荣泽身边的护卫唐立，也不知道他这差事办得如何了。
“说吧，找我何事？”
“我想求你个事。”
“说吧。”
“你在对付燕荣泽和塞上雪的时候，能不能放过他？”
这个他是指谁陆哲并没有说明白，但杨若清怎会猜不到。他和唐立颤抖了几个月，培养出了另类的感情也属寻常。只是他不明白，唐立可是杀了他的亲哥哥，如今他却为了杀兄仇人向自己求情，委实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没有兴趣探讨他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他和陆哲之间也不过是普通的合作关系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