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海之音,海之恋 II ——青春的交响诗》苏武、园田海未之章 海之恋 第六节

2021-06-29 12:01 作者:苏苏子-official-  | 我要投稿

(六)武士之殇

  “今天是你第一次来我的家里做客,你可得好好表现。”

  暑假一开始,海未就告诉我,说她的父亲和母亲打算邀请我去家里坐坐,喝喝茶,吃吃点心什么的。我问海未是不是已经把我们的恋情告诉了家长,海未说自己已经成年了,就直言不讳了,她的父母听了海未的介绍,反而对我有了浓厚的兴趣。我在八月初安排好时间,打算去海未家——这个我以前只能在墙根底下溜边儿的地方,坐一坐。

  听闻,C国的小伙伴们早就已经开始了他们疯狂的暑假,并且也有好消息:杨文理考入了天大。他的的成功自然给了我足够的自信,今天我穿上简朴但是郑重的西装,把白衬衫和黑西裤烫平,皮鞋擦得锃亮,来到了海未家门前。

  还是这个古朴的木门,门前还是那两个小哥,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曾经大声地呵斥过我,不过今天海未拉我进门,他们俩也只有鞠躬致意的份了。

  从外面和地图上看,海未的家很大,但是进来之后,我感觉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大了。这里不仅有一个完整的弓道场,各个年龄段的人在这里练习文射,而且还有演武场,不论男女老少都手持竹剑或者竹剃刀在演武,甚至还有一个J国舞的舞馆,里面几乎全部都是女人,但各个年龄的都有。

  我突然间想起来,在霁月妹妹的日记里看见过,她好像以前是在这里学习跳舞的?我本来想问问的,但是我看海未不提此事,便不问了。

  在大院的最深处,才是园田家的生活区,这里居室、厅堂、厨房外观都是老式的,但是仔细一看里面,发现还是进行了不少现代化的改造,至少取水不是院子里的井,而是自来水管了。

  有趣的事才刚刚开始,端坐在大堂上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正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她穿着纹有五个园田家家纹的黑留袖和服,给我一种压迫感——这种衣服,只在正式场合穿着吧!

  “你在堂下先等等我。”海未一个人走到那个女人面前:“母亲,江田岛先生来了。”

  我经过训练的听觉想要听清这些话并不难,我知道了这个女人正是海未的母亲。

  那个女人睁开眼睛,一抬头,便和我对视上了。我一下子认了出来:啊!这个人我见过,在缪斯的全国大会决赛上,她叫园田铃子,以我的记忆力我还是记得的,只是不知道她记不记得我了。

  “啊……江田岛先生。”海未的母亲缓缓从椅子上起来,来到了我面前。我在厅堂的台阶下面,鞠了一躬:“您好,园田夫人,我是江田岛武,我想我们见过的。”

  “嗯!我记得,记得!”海未的母亲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去年冬天的时候,你就把我的女儿穿在身上了。我当时就觉得你远不只是一个粉丝那么简单。”

  “夫人慧眼,晚辈不敢隐瞒。”

  “啊啦~太客气了,今天是我们邀请你来的,上来坐坐吧。”

  “谢谢夫人。”

  我脱了皮鞋,走到厅堂上。我惊讶于我今天踩在木地板上竟然不像往日一样噪声很大,难道我已经紧张到脚步都放轻了吗?

  我们都落座了,海未的妈妈却回头向里屋喊:“正巳,江田岛君已经来了,你还不出来吗?”

  话音一落,从里屋的门帘后面走出一个的中年男性,看起来和父亲差不多大。但是和父亲比起来,他的胡子相当浓重,而且是和鲁迅先生类似的一字须。我下意识地去摸我的八字须……额,好像刮掉了。

  我连忙起身鞠躬:“园田先生……”

  “不用朝我行礼,你需要讨好的是她。”说罢,他坐到自己妻子旁边,“我是入赘来的。”

  “额……”这话听得我尴尬极了,我看正巳先生坐下,那我还是坐吧。

  铃子夫人显得不快:“你这话说的,你去问问哪一个上门女婿活得像你那么舒服,现在演武场和弓道场不都是交给你管了吗?”

  “嘿嘿,我只是给江田岛先生透个底而已。”正巳先生拍着膝盖笑着,我只好陪笑,但是海未和铃子夫人却不笑。

  “海未,快去给你的爱人沏茶,顺便拿点儿点心!”正巳先生开始“发号施令”了,只不过他对我的称呼太直白,弄得我和海未都不太好意思。

  “江田岛先生来自哪里?”

  我当然知道他只是想支走海未而已,按照我看过的那么多影视剧的套路,这就是所谓的“试女婿”吧。

  “我是TK市本地人,家祖为安艺郡江田岛町人,公元1976年迁居TK市。”

  “您的家父是做什么的?”

  “我的家父是个体工商户,开了一家餐馆。”

  “开餐馆的……你的门第不高,但是我们园田家也是一个大家族,至少也要讲一个门当户对。”

  “我觉得这是合理的。”

  “你既然认为门当户对是合理的,为什么还要不自量力地来到这里?你对此没有任何准备吗?”

  “今天我是被您请来的,并非我不请自来的。既然您邀请我,我便相信您并不把门第放在第一位。”

  “呵呵……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

  “那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一句外国话。”

  “没什么,我开玩笑瞎说的。”

  我和正巳先生相视一笑,海未也端着一个大木盘子回来了。

  正巳先生劝我吃点心、喝茶,我不好意思不吃不喝,但我打算只是点到为止罢了。

  我的第一口茶还没完全下肚,就听远处有打斗的声音。随后,一个穿着道场里的训练服,脸被打肿了的男子“滚”了过来。

  “大人,本家的人又来踢馆了。”

  “什么?”铃子夫人惊慌失措,拉着海未的手,“走,我们先到里屋里去。”

  “可是……”

  “放心吧,父亲会处理好的。铃子,快点躲进去。”

  咦?奇怪,怎么没有人管我?还是说海未没说完话就被拉走了?我放下茶杯的时候,演武场里有几个老师模样的人提着竹剑、竹剃刀往外走,但不一会儿就被打了个人仰马翻。从刚刚我走进来的路上,来了一大队人,每个人都拿着竹剑,见人就砍——不对,好像只砍衣服上有园田家家纹的人。等等!我定睛一看,他们的衣服上竟然也有园田家的家纹。

  家族内斗?不!他们越看越像武侠片里的那种“踢馆”的人。不一会儿大队人马就来到了我刚刚站在堂下的地方。

  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年级比我大几岁:“正巳!你不要再想着用园田家女婿的身份负隅顽抗了,快从这里滚蛋!”

  “哼!我堂堂正正继承道场,分明是你们虎视眈眈,贪得无厌。你说话不算数,快叫正午出来说话!”

  “上次我一个人来,打不过你,但是这次我人多,这次换做是你没资格说话了。”

  我呆在原地不敢乱动:看来真的是家族内斗,但是内斗也用不着这样吧!带这么多人来,更大的目的应该就是砸场子。今天我本来是正巳先生的座上宾的,来了这么一群找茬的,又是在海未家里,我的气不打一处来。

  我习惯性地往腰间摸去……遭了!我的手杖没带……

  “喂!那个喝茶的,别挡路,小心打伤了你,没事的快点滚蛋!”

  啧……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啊……我不想在海未的家里动手的,何况是第一次见海未的父母……

  “喂!你耳朵聋是吗!”他冲上厅堂,用左手拽我的衣服,想把我拽起来。

  嘁……我从不忍别人骑在我脖子上拉屎!

  我左手把住他伸出来拽我的手,向下一拧,右手握紧茶杯,向着他的鼻孔扣去。

  “噗……啊……咳咳咳……咳咳……”滚烫而苦涩的茶水灌了他一鼻孔,他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行了?”

  他摇摇晃晃地占了起来:“可恶……给我打!”

  台阶下十几个人咆哮着蜂蛹而上,我快速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什么武器,毕竟他们人手一个竹剑呢!结果,我非但没找到武器,连刚刚在厅堂里的正巳先生也不知道去哪了!

  没有武器,我总不能赤手空拳和他们对战吧!对了,就是你这倒霉蛋了,谁让你刚刚惹我?

  我捏紧右拳,往刚刚那位被我灌了一鼻孔茶水的小哥的鼻梁打去。这一拳我是卯足了劲儿的,他的鼻孔里很快开始流血,手上的竹剑也掉在地上,这不就有武器了吗?

  我捡起竹剑,挺剑向前,他们还算有眼力,看自己的同伴被打倒了,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都举着竹剑和我对峙,我就看哪个是不长眼睛的出头鸟,打的就是他。

  眼看他们都不敢上,他们自己却出了内斗,几个人疯狂地互相使眼色。最终在一阵眼神交流后,一个倒霉的小哥被他的队友出卖了,他无奈地横下一条心,紧紧地握紧竹剑,“呀!”的一声,高高地举起了竹剑向我砍来。

  嘁,一看就是架子工,哪有出剑前把剑举那么高的?眼看他是冲着我的脑袋来的,那我就赶在他砍下来之前,攻击他毫无防备的肋部。

  我可不是架子工,我是受过专业冷兵器格斗的人,出剑不仅要快,还要有力量。我屏住呼吸,两手与腰间平齐蓄力,胯部扎稳,借助腰部扭动的力量,把剑挥出去!

  “啊!”

  虽然他也砍中了我的脑袋,但是由于他的肋部先被重击,手上已经泄劲儿了,打得我不痛也不痒。相反,我这一剑可是势大力沉,他被打中后直接倒地,打着滚地摔下了厅堂,摔到石阶上还没停下来,继续翻滚。

  我这一剑削平了对方的士气,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声势浩大,反而脸上已经有了惧色。我知道他们已经略有动摇,并且他们近战是肯定敌不过我的。我乘机持剑前进几步,他们纷纷后退,被我逼出了厅堂,来到了庭院里,直到此时才有人敢去扶自己被打倒的两个同伴。

  被我重击肋部的小哥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流了鼻血的小哥似乎不服:“围起来再打!”

  他们缓慢地把我围了起来,但是我不能让他们先手,否则我就被动了。

  趁他们没把我完全围起来,我先声夺人,一个箭步靠近离我最近的敌人。那个小哥被我吓到了,眼都瞪圆了,他以为我要出拳,就把竹剑挺起来想要刺我。我看出了他的想法,顺势用左手把住他的竹剑,右手把竹剑转成反手,用剑柄冲着他的鼻梁就是一次重击,他倒下的同时,他的竹剑也就归我了。

  我左手把成反手剑,右手换成正手。这样一来我就能攻能守了。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打算一鼓作气,并没有被同伴的倒下吓到。我转身的时候,后背中了一剑,但好在我屏息用力,这一剑并不太疼。我已经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耐击打能力还是过关的,只要憋住一口气,再怎么打都不会太疼的。

  这些不长记性的人仍然试图在近战中击败我,你们这些出剑前都要摆架子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我这种拳拳剑剑都冲着脸打的人呢?

  我“鏖战”了不到五分钟,这十几号人就都东倒西歪地倒在了庭院里。我并不是毫发无伤,我吃了大概有七八剑,但好在没打破衣服什么的,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伤势,唯独是额头上吃了一剑破了我的相,留下一个小小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见他们都没了还手的能力,便开始嘲讽起来: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刀兵相见,近战不敌……”

  但是我还没嘲讽完,眼睛就被晃了一下。我意识到这是冷兵器的反光,难道有人拿着真刀真枪来了?

  我猛地一回头,果真看见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男子提着泛着寒光的武士刀向我走来。我见来者不善,本想问问来者姓甚名谁,给自己争取时间。谁知对方不问姓名,举刀就冲我砍来。

  我见这可不是架子工,他的刀很快,转眼间刀刃快要指到我的鼻子尖了。我急忙闪身,举竹剑迎击。刀剑交错的瞬间,我的竹剑被无声地砍出一个整齐的切口。

  妈呀!这是开过刃的真家伙!

  这次换我害怕了,如果我的手杖在身边,大不了就拔刀了。可是现在,我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他的刀刃指着我,我的身上渐渐冒出冷汗。

  然而,对方似乎看出我没有武器,处于绝对的劣势中,而且也不想“赶尽杀绝”,他竟然把武士刀转了过来,用刀背对着我。

  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有意留我一条活路还是说他看不起我,我只有等他先攻了。

  果然他转过刀来以后,举着刀背发起了进攻。好在这次我有招架之力了,我用一把半的竹剑格挡——但也只是格挡而已。

  他在连续的进攻中难免露出破绽,我还是坚持偷袭他的肋部,打中了几剑,打不中脸就不要紧了,这种时候还是保命要紧。

  事实证明,“保命要紧”的心态是最大的破绽。我的出招偏软,被他抓住了机会。在我成功地阻挡了一次进攻后,他突施冷剑,想要攻我的侧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谁知他出剑靠下打在了我的左手腕的麻筋儿上,我左手里的竹剑顺势掉在地上,他见我掉了一把剑,便顺势抓紧我的右手,狠狠地尅我的手腕,我急忙想要通过转身后撤步拉开距离,不想这一下又被尅到麻筋了,这下我的两把竹剑全都掉了。

  然而身子已经转过来了,他也转过身来,他那锃光瓦亮的武士刀又冲着我的头砍过来了。

  这下我可没有招架的余地了?不!不是还有那招著名的神技吗?

  刀砍下来了!我屏住一口气,两手冲着刀身拍了过去。

  谁知,刀并没有砍下来,眼看刀刃距离我的脑袋不到十厘米了,我差点就要命丧黄泉了!

  他一脸不快地从我的手中抽走了武士刀,并把刀入鞘:“武士刀是武士的灵魂,不能随便乱碰的!”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想去碰的。”我没有办法,现在是敌强我弱,他都收刀了,我就别惹再他了。

  他也没有要继续打下去的意思,但是语出惊人:“收起你们那副狗熊样,快给人家道歉。”

  咦?他在跟谁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被我打得魂飞魄散的十几个小哥现在在我面前整齐地站成两排,齐刷刷地鞠躬:“对不起!”

  刚刚还对我拔刀相向的那位大佬见我没有回过神来,就对着屋子里高喊:“正巳!我没见过雇人来打上门女婿的!”

  什么?正巳先生请我来喝茶又雇人来打我?这是什么情况?

  正巳先生终于悻悻地从里屋里出来了:“不好意思啊,江田岛君,刚才都是我给你出的难题,刻意来考验你的。再说正午你,出手太狠了!刀剑无眼,万一把我的上门女婿砍死了可怎么办呀!”

  “哦!你还知道有这种可能啊!”看来这位对我亮白刃的大佬就是正午先生了,“不过你还真是如愿了,真的挑到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婿。”

  我听到这话大惊:“什么?难道在我之前你已经砍死很多不会舞刀弄剑的上门女婿了?”

  “没有啦~没有啦~你是第一个。”

  “正午说的是实话,”正巳先生这才想起尽地主之谊,把我们重新邀回厅堂上坐下,“虽然我一直在讲求门当户对,一直试图在武家之中给海未找一个夫婿,然而武家衰落已经是不可挽回了,到了你们这一代的男孩子们都纷纷丧失了武士道精神,我怎么挑都挑不出满意的人来。我这才出此下策,导演了一出好戏,来测试江田岛君的武士道精神的。”

  “的确如姐夫所言,我们并不是有意加害江田岛君的,这是我们武士之殇啊!反而是江田岛君的武艺让我们佩服。”正午先生在一旁附和道。

  “哦……”我点了点头,“我说为什么二位的衣服上,家纹是一样的,闹了半天是一家人!这是多亏我平时还练两手,这要是今天真的被斩了,不知道海未要有多伤心。”

  “说的对啊!姐夫,我们动静这么大,不会让小姐担心吧!”

  “放心,铃子在看着她,没有我的通知,铃子不会带她出来。”

  “想得挺周到啊,正巳先生。只是,这要怎么办?”我指着我额头上的伤口,还有我被弄脏的衣服对正巳先生说道。

  “这不要紧!只是希望江田岛君不要嫌弃,在那边的浴室里沐浴更衣便可。”

  “刚刚还在测试我,现在又劝我不要嫌弃,您人做得可真是太好了!那我就不推辞了,还请找个人为我带路。”

  “好的。江田岛先生请随那个人去吧!”说罢,他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正在扫地的僧侣模样的人。

  哇,厉害了!这大院子里还有寺庙吗?

  ……

  “父亲!小武他怎么样?”

  “放心,亏了你正午舅舅来得及时,我们一起把闹事的人打退了。”

  “什么?小武也参加了战斗?他受伤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正巳随意地摆了摆手:“没有受伤啦~”

  但是正午却在手上有小动作,手指好像在说:“在那边!”

  海未一下子就心领神会,冲着自家浴室跑去了。

  “海未!你……内弟,你这是干什么!”

  “姐夫~海未也不小了,该学会体贴男人了。再加上,你不是挺满意这个女婿的吗?”

  “嗨……那也未免太快了吧!”

  ……

  “呲……呼……”

  我拿毛巾沾上热水,在我的淤青上热敷。刚刚的鏖战,使我的身上大汗淋漓,现在泡个热水澡,真的没有比这再惬意的事了。

  这是一个古典风味而又现代化的浴室,装点大多是木质的,浴池用青砖砌成,但金属的水龙头还是暴露了它已经接受了现代化的改装。昏黄的阳光透过纸窗,被白雾散射得五颜六色。我呼吸着水汽,似乎稍稍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像是要哄我入睡一样。

  咦?我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什么,我立刻坐了起来:门外好像有动静。

  不管他,我应该挂上了“使用中”的牌子了,不会有人敢硬闯浴室的。

  “呼啦……”滑木门真的打开了。

  “小武~”这是那个亲昵而熟悉的声音。

  “小海!你怎么……”我猛地一回头,看见白雾之中的海未……不对!我没戴眼镜,我应该什么都看不见……

  “听说你受伤了,我就来看看你,”说着,她小跑过来,把眼镜给我戴上,“呐!这样你就看清我了吧!”

  其实我脸已经红了好久了,不是她离我这么近的原因……

  “不至于这样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干脆跳了下来,水花溅了我一脸,然后把我搂住:“啊!好多淤青呢!哇!怎么还出血了呢!没事吧?”

  “放心放心,我没事!”我吻了海未的脸,好让她放心。

  “那么,我就帮你搓搓背吧!这还是第一次!”

  “那好,就交给你了,小海。”

  海未拿起毛巾,来到我身后,一下一下地为我擦背。

  “你不准骗我哦!你的身上,不全是新伤吧!”

  “嗯……”我犹豫了一会儿,“是的,抱歉哈。”

  “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没跟你说啊……”

  “这种事就算了吧~”

  海未平静地答,她似乎不计较我的隐瞒了。

  “哈……”我随意地笑了笑,“不是我的敌人打的,现在能打我的,都是自己人。”

  “咦?包括刚刚来的人?”

  “当然啦!敌人不会伤到我的……”我一把把海未抱了过来,“不然我要怎么保护你呢?”

  海未在我的怀里,幸福地笑了,她调皮地搞了点小动作:“有感觉了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

  ……

  ……

  ……

  “换好衣服了吗?”海未为我拿了一套便服,“你弄脏了的衣服,我已经拿去洗了,现在天气热,不一会儿就能干了。父亲留你吃午饭,饭后你再回去吧!正好那时,衣服也会干了。”

  “好啊,我听你的!”也不知道海未从哪里拿来的这么合身的衣服,难道这也是早有准备?

  席间,正巳先生和铃子夫人比我刚刚进门的时候热情多了。

  “江田岛君,能喝酒吗?”

  “您是忘了我的外伤了吗?”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你看你,热情过头了!”铃子夫人夺过了正巳先生手里的酒杯,“今天不准你喝了!”

  “嘿嘿……”正巳先生笑得很憨厚。

  “江田岛君,我和我姐夫都无意加害于你,只是这个时代……嗨……我们武家地位不再,被视作花架子了啊!”正午先生无奈地摇头,闷了一口酒。

  “这就是时代的变迁啊!从四藩倒幕开始,这就是历史的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彼之火器,不求技艺,便可将功名荣誉射入黄土。此乃武士之殇也……”

  “想不到江田岛先生还精通古文?”正巳先生点着头,笑着说。

  “不敢当,不敢当。”


《海之音,海之恋 II ——青春的交响诗》苏武、园田海未之章 海之恋 第六节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