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为妈妈的维尔薇(舰长X维尔薇)——崩坏三同人文
夜是墨的沉韵,空气中都流通着让舰长心跳的寂静,此刻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的脑袋,只要维尔薇的食指稍有差池扳动扳机,马格南的巨吼将瞬间把他的脑袋“蒸发”。
舰长下意识把腔内积蓄的口水吞咽下去,他不明白入眠之前还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为何一觉醒来就是兵戎相见。舰长急切地想从维尔薇的表情中探询答案,奈何月光敲打不开他家卧室拉上窗帘的透明窗。
维尔薇坐在床边,她的五官模糊在黑暗中,深绿的色的头发倒还醒目,但仅限垂落在床面上的发端。她不喜不悲,不言不语,仿佛今夜回应自家男人的只有手上这把银色的马格南。
“为什么?”
舰长压抑住心中火山喷发般无法阻止的悲愤和恐惧,作为丈夫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不称职的地方。
要扣动扳机的食指纹丝不动,好在维尔薇终于说话。
“愚蠢的男人,你玷污了我的清白,让我成为带孕之身,你该当何罪?”
听声音,舰长的大脑飞速运转,声线陌生但又熟悉,思路开始清晰,自我、学者、魔术师,难道?
现在占据维尔薇身体的是人格“极恶”。
搞清楚状况,便可对症下药。舰长忐忑不安地注视着枪口,又吞咽了一口:“你听我说,要孩子的事情是经过维尔薇同意的。”
“难道我不是维尔薇?”
“你当然是。”
“呵,男人,你为何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
“极恶”质问的语气愈发凶狠,像是猎人的捕兽夹一定要把猎物的手足啃咬的血肉模糊才肯罢休。她要答案,一个能说服她的答案,否则舰长下一秒就要魂飞湮灭。
舰长心里暗暗叫苦,谁让大姐你神龙摆首不见尾,他跟维尔薇结婚的两年里只从另外三个人格嘴里知晓你“极恶”活动的时间只有深夜,但夜深人静不睡觉干啥?数月亮嘛?
明明维尔薇的主人格拍着胸脯保证要孩子的事她会告诉“极恶”,为什么被兴师问罪的是舰长自己。
“自我”告诉我她会通知你。
“可我毫不知情。”极恶的声线冷若冰霜,不夹杂任何感情。手里的马格南准星瞄准舰长的眉宇。
“极恶”的举动预示着她要把满腔怒火化为咆哮的铁弹渲泄在舰长身上。不容置疑。
“别别别,别开枪。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让你怀孕是我的不对,看在我俩的孩子身上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嘛?”
“太晚了。”维尔薇把没有持枪的手举到唇边,食指起立:“嘘,枪要说话了。”
“不要。”舰长奋力一搏,起身想要夺枪,可下一秒火光电影,把黑暗的室内炸开。枕边人的面容从炸裂开的黑暗中浮现,笑容放肆、狂暴,凝炼成不可言说的极恶之美。
枪声意料之外地小,黑暗匆忙收复阵地,一切归于寂静。一抹鲜艳的红色从枪口长出,犹如荒芜的地平线上青山绿水拔地而起,清风徐来盎然生机。十二朵玫瑰娇艳欲滴,在枪口盛开沉入舰长黑色不见底的眸子中,泛起波澜。
“锵锵,维尔薇的魔术表演半夜场成功落幕,谢谢大家。”
“魔术师”维尔薇故作正经地站起身向四周鞠躬致敬,为自己的小诡计得逞而沾沾自喜。
舰长目瞪口呆,大脑宕机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魔法师?”
“除了伟大的魔法师维尔薇,还会有谁?”维尔薇叉腰而立,神奇十足。
“极恶呢?”
“我跟她做了个交易,交换了活动时间。”
舰长的脸在抽搐,他捡起拖鞋起床与维尔薇对峙。脸色不善。
“这,舰长你要干嘛?”
“魔术结束了?”
“嗯。”这次换维尔薇看着舰长手里的拖鞋吞咽口水。
“我请你玩游戏。”
维尔薇心情忐忑:“大晚上的玩什么游戏啊?”
“逃生。”舰长咬牙切齿。
说完,舰长操着拖鞋板就往维尔薇的屁股砍。
“唉唉唉唉,舰长我错了,再也不开这种吓人的玩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夜舰长家无人入眠,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他们的婚姻刚步入第三个年头,维尔薇在舰长爱的滋润下,完美中招。
维尔薇和舰长有了爱情的结晶后。“学者”不再一下午都窝在书房,窝在沙发上看;“魔术师”也不似先前那般在晚上活跃,开始研究起魔方来;“自我”则仗着孕妇的身份坐享其成,成天指使舰长,一会饿了要吃舰长做的椰子鸡,还要喝手调的樱桃菠萝气泡苏打,一会吵着要看电影让舰长摆弄家庭投影仪。舰长不能有一刻空闲,否则就代表着维尔薇有进一步压榨他的空间。
有一次睡前,“魔术师”问舰长:“自我”让我问你,她随意指使你会不会让你特别厌烦她?”
当时舰长正在给维尔薇按摩,维尔薇老说自己后背的脊椎不舒服,舰长推测应该是维尔薇的孕肚初具规模而她的身材又玲珑娇小,拖着一个小生命活动难免不适应。舰长尝试着给维尔薇按压舒缓,他不敢突然发力动作很轻柔,全神贯注,帅气不言而喻。
舰长借着房内的灯光,看见“魔术师”维尔薇垂着眼,微微抿紧了唇,显然是一副很紧张的模样,他的心突然变得又酸又胀,仿佛刚咬下一口青涩的柠檬。
维尔薇自从怀孕之后,不管是那种人格情绪的起伏都很大,时常会低落和多愁善感。偶尔还会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他,她是不是胖了、肿了、变丑了,舰长每一次都捧着她的脸,认真告诉她,他已经见过她最美的样子,不管春夏秋冬几轮复,在他心中她依旧,她最闪耀的时候绝不会蒙尘。
“魔术师”维尔薇会佯装嫌弃地推开他,转头却笑得像收到糖果的小女孩。
舰长一直以为自己很细心,但是这一刻,当维尔薇忐忑不安地望向他,他才发现他做得远远不够。
他从身后伸手抱住“魔法师”维尔薇,掌心落在她微微显怀的肚子上:“不烦,我倒是希望你多跟我说说话。”
维尔薇怀孕的前三个月,孕吐反应很强烈,时常吃了就吐,脸色在刹那间苍白。但因着怕舰长担心,她每一回都会在卫生间多待一会儿,等脸色好一些才慢悠悠走出去,强撑着说,这一次比上次好一些,不会很难受。
舰长嘴上应答着,皱起的眉却一刻都没放松。维尔薇看在眼里,误以为舰长嫌弃自己麻烦,她怕自己难受之下说出不好听的话,难得少言寡语了一段时间。她以为,舰长会喜欢她安静一些,但没想到他一直为此担心。
“自我”维尔薇的手掌覆盖在舰长温热的手背上,热气落在她微凉的掌心里,像是正午时分洒下的日光。舰长的手常年泛着凉,即便是在夏季也是如此,但现下却烫得有些惊人。维尔薇突然明白,他为什么隔一会儿就要往卫生间跑了,敢情是“暖手”去了。
她低声笑,心里的郁结一扫而光,转过身半跪在床上,黏黏糊糊地去抱舰长。
“舰长,我每次让你干这又干那的,其实并不是戏弄你,”自我维尔薇的下颌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娇气又软绵,“我就是想确定一下。”
舰长摸了摸她的脑袋,耐心地问:“那你确定好了吗?”
维尔薇重重地点头,刚想开口,忽然话锋一转:“不如你猜一下?猜一下我想确定什么。”
舰长松开她,目光落在她狡黠的脸上,“自我”维尔薇还抬手做了个“磨刀”的动作,警示他要是回答得不好,她就要举刀大杀四方了。
舰长捧着她的脸,凑近与她对视。他们的鼻尖相触碰,呼吸缠绕,周身的温度忽然上升。“自我”维尔薇的心怦怦直跳,刚想后仰一些,舰长的声音和吻便一同落了下来: “爱你,从未改变。”
维尔薇因为挺着大肚子,不方便一个人去修头发,所以舰长陪同她去了一家经常光顾的发廊。洗头小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因为顾及维尔薇孕妇的身份,很少说话,按摩头部的动作也很小心。结束时,他的手指无意间碰到“自我”维尔薇的脸。
他笑着帮“自我”维尔薇包起湿头发,忍不住说:“姐姐,你皮肤真好呀。”
“自我”维尔薇的一颗心立马飘飘然,恍若在云间翻涌,面上却谦虚地否认几句。但这少年嘴甜,又是夸她长得可爱,又是夸她眼睛明亮的,还说以后宝宝要是长得像她,一定很好看。
维尔薇起身准备去吹干头发,余光却瞄站在坐在沙发上等她的舰长。
秋华渲染了满街风光,整条街都在反光,打在舰长的身上让舰长棕色的毛呢大衣何其亮堂,黑色的冰丝衬衣燃烧着秋姑娘对这个男人的爱慕之意,舰长全身沐浴在夕阳西下的黄昏之光中,仿佛正待加冕的王子恭候着绝美的公主随他荣归故里。
舰长从沙发上起身,在托尼小哥的耳畔耳语几句,托尼小哥眉目弯弯把通体猛男粉的吹风机交于舰长。
舰长要帮她吹头?
舰长熟练的调档,风口正对他的掌心以便他调试温度。温度适宜的风吹拂着烫红的手掌,舰长才敢给维尔薇吹头发。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专心帮维尔薇吹干头发。他把大衣脱掉,身材高大,脸部的线条在金阳的照耀下冷峻又俊朗,活像披着复古滤镜的人物。。
维尔薇被镜子里的“舰托尼”迷得七荤八素,心里一个劲地嚷着,宝宝一定要像舰长!就这张脸,不继承下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后来舰长自告奋勇要给维尔薇剪头,维尔薇心中一惊,如临大敌。
维尔薇的反应让舰长的自尊心大为挫败,他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发问:“难道我满足不了你吗?这么快就见异思迁。”
“自我”维尔薇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谁让她冰雪聪明意识到舰长的提议与前些日子“修头发”有关。
自家的男人,为自己吃醋,除了惯着还能干嘛?
维尔薇乖巧地躺在床上等候着舰长的临幸,不,是剪头服务。
舰长拿了一个空盆子放在她脑袋下面,又提了一桶热水出来,还学着洗头小哥的做法,在她后背和胸前都放置了一块干毛巾,梳洗、按揉的手法也似曾相识。“自我”维尔薇盯着天花板,正觉得狐疑,舰长清冷又机械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这个水温可以吗?”
“自我”维尔薇愣了一下,立马捧腹大笑,笑声充盈整个卧室,让她的声调变得有些滑稽。
“你是‘舰托尼’吗?”
舰长的声音依旧非常敬业:“这个力度可以吗?您觉得舒服吗?”
“可以,可以,太舒服了,哈哈哈哈……”“自我”维尔薇忍不住了,刚想回头去看舰长,转眼意识到自己的头发落着水,只能又躺了回去。
“舰托尼”将水从她头顶冲下,另一只手一直护在她额间,避免水流入她的眼睛:“他就是这么说的。”
“自我”维尔薇想了想,后知后觉地发现舰长是在模仿那天洗头小哥的话,好在那天洗头小哥总共没说几句话,不然她还不知道会笑成什么样。
“自我”维尔薇越想越觉得舰长可爱,在舰长帮她擦拭头发时,没忍住拉过他的手,亲了一下。
舰长手臂一僵,没说话。“自我”维尔薇正觉得奇怪,舰长忽然往前凑,蹲在她右侧与她对视。“自我”维尔薇躺在床上,矮了几分,舰长落下来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强势。
舰长冷冰冰地问:“你在店里也这样吗?”
“自我”维尔薇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时,立马坐起了身,震惊道:“你想什么呢!我疯了吗?我亲他们干吗!他们又不是我老公。”
舰长吓了一跳,半跪在床上去扶她,目光落在她腹间语气一沉:“起太猛了。”
“还不是因为你!”
“自我”维尔薇原本还有些生气,但一看到舰长垂下的眼就半点都气不起来了。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舰长即便早退,也要回家帮她洗头,女人是水做的,那这个男人一定是醋做的。
“自我”维尔薇伸手去牵舰长的手,一下一下按着他的指腹,示弱道:“你流程还没走完呢,舰托尼。”
舰长抬眼看她,难得有些脸热。 他确实不喜欢别的男生对她动手动脚,因为怕实话实说维尔薇会觉得他小题大做,所以才拐弯抹角地让她同意待在家里,由他来帮忙清洗头发。
“自我”维尔薇见他不说话,眼睛一弯,笑着催促:“快点呀,一会儿我头发自然干了,我可就不给钱了。”
舰长看了她半晌,支起食指轻碰了碰她的脸。
“自我”维尔薇还没想明白这是哪个环节,就看到舰长生硬地念出一句: “姐姐,你的皮肤真好呀。”
“自我”维尔薇被他句尾的“呀”字戳中了笑点,这话念得比糖球还机械,舰长自己显然也绷不住了,眼尾上扬,嘴角噙着一点笑。
“哪里好?”“自我”维尔薇逗他。
舰长没想到这茬,顿了两秒。
过了会儿,他的手臂撑着床,身体前倾将唇落在“自我”维尔薇脸上,声音轻柔又喑哑,宛如零星火光,燃了她一身。
“好亲。”
这碗醋是假,想端醋的心是真。纵你有百般人格,我都待如故。你是“自我”,我便是“爱护”;你是“学者”,我化身知识之海任你傲游;你是“魔术师”,我就是“魔法师”,只掌握名为“幸福”的魔法;“你是极恶”,我便是深渊,永远与你同在。
生活即是生活,一个人是活,两个人也是活,遇到你便“生”,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