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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晚辞暮5(羡忘)ABO生子避雷be慎入

2021-02-16 23:11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父亲……”

  “父亲欺负阿苑,我去告诉爹爹……”

  “告诉你爹爹又如何,我告诉你啊阿苑,你可别想拿你爹爹吓唬我……”

  还未进门便传来的父子二人的笑闹声,让蓝湛不禁愣了一下,心下更加复杂,稳了稳心神,才推开了门。

  眼前父子俩闹成一团,魏婴拿着阿苑的玉坠子逗他,见了蓝湛,像是要撇清关系一样赶忙塞进儿子手中。

  “爹爹!”阿苑跑过来抱住他。

  蓝湛摸着儿子的小脑袋,惯性的皱眉道:“墨染说你刚醒,怎么下床了?”

  “哦……我那是皮外伤,没什么事。”魏婴笑着摆摆手:“北堂墨染估计没少给我输灵力,现下坐起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阿苑,坠子还给你了,你还不赶紧回先生那儿,今天安排任务没有完成,你爹爹可是要生气的,嗯?”

  阿苑抬头看看父亲,又看看爹爹。

  “快去吧。”蓝湛道。

  思追连忙牵着阿苑走了。

  魏婴松了口气,又重新趴了回去:“这小家伙可真要命,再多呆一会儿非疼死我……”

  “那你起来做甚?”

  “我不能让儿子看我这副样子啊,本来我这个父亲形象就还不如你这个爹爹……”魏婴碎碎的念叨了两句,才想起了什么:“那个人,你处理完了?”

  “嗯。”

  “那,他手里的灵识……”

  “那人已经死去多时,他身上带的也不过极少一部分灵识,已经无法再施救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魏婴叹了口气。

  “没有别的要问了?”

  “……倒是也有。”魏婴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盯的蓝湛心里发慌。

  “那就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蓝湛愣了一下。

  “难不成……含光君的修为已经可以高深到靠识别灵气找人了……”

       “……” 蓝湛一时语塞。

  “你喝酒没付钱,酒肆的人找不到你,就来府上找我了。”

  原来这么丢人的吗?魏婴干笑了两声,将脸埋进枕头。

  蓝湛看着床上像孩子一样哼哼唧唧的人,犹豫了一下才道:“薛洋跟你说什么了?”

  “说了啊。”魏婴道:“他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就是江叔叔当年见过你,又说什么你不让我修习诡道,使用阴虎符,还说……知道你的弱点,要跟我合作什么的。”

  “你相信多少?”

  “我一个字也不信啊。”魏婴一副无辜的样子,掰着手指道:“既然同为守护屠戮玄武封印的家族,你见过江叔叔也不奇怪啊,而且你也没有不让我修习诡道,就是不知道怎么修炼而已,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他居然说知道你的弱点,太假了,我跟你结道那么久,含光君简直是能力强大,心性若坚冰,哪那么轻易有弱点。”

  魏婴说着,嘿嘿笑起来,一番言论,着实叫蓝湛反应了好半天。

  窗外夕阳的暖色铺了一地,蓝湛望着那片火红的云,半晌才慢慢道:“以后旁人跟你说什么,你不要轻易信,你来问问我……魏婴,我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没想到这话竟是从一向骄矜的含光君嘴里说出来的,魏婴有些惊讶,他抬头,见那人微微垂着头,远方火红的云彩在他浅色的瞳孔里晕开。

  “我知道,好好过日子嘛,之前说好的。”

  魏婴的伤养了七八日,总算能堂堂正正坐起来,便开始以身作则同阿苑一起学习——阿苑学诗书经文,他学诡道术法。

  最早和蓝湛提起修习诡道术法时,蓝湛只是皱皱眉,但终究没有拦他,偶尔有空,也会和他一起研究研究。

  魏婴偶尔睡不着时,会想起薛洋的话。他倒也不是相信了那个小混混的话,只是能明显的感觉到蓝湛有事在瞒他,无论怎么旁敲侧击,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

  他看得出,蓝湛是不愿他插手屠戮玄武之事的,他更宁愿他做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闲人。

  从前是个无名小卒还好,可如今他是魏氏唯一的血脉,江氏最后的弟子,这两个身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若没有一番作为,便辜负了两位先人。

        日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往前推了大半年,转眼又是一年秋。

  这日,魏婴陪着阿苑习字回屋,便见蓝湛脸色惨白的靠在门边,捂着胸口喘气。

  “怎么了这是……”魏婴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他。

  蓝湛抿着嘴唇摇摇头,运转灵力平息了好一会儿,脸上才多少有了点血色。

  他认识这种感觉,正是和当年生阿苑时一度生命垂危封印减弱,屠戮玄武躁动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才刚刚加固过封印没多久,玄武的躁动从何而来?

  “湛儿你……没事了吧?”魏婴跑去倒了一杯热茶端过来,看着他喝了几口,气息平稳下来,方才开口问。

  蓝湛摇摇头,敛着神色没有说话。

  生阿苑的时候,是他的虚弱导致了封印和玄武的异动,后来是因为当时魏婴无意动用了阴虎符,反倒阴差阳错的化解了封印带给他的反噬,可方才的感觉分明是反噬,可为什么只那么一柱香的时间,又消失了?

  莫不是有人动了封印?

  出于事态诡异,蓝湛最终决定前去看看。

  “那你带上我,有个照应。”知晓蓝湛的性子,且事关重大,魏婴便也不拦着,只提要求。

  蓝湛不搭理他。

  “我最近诡道术法修习的还可以,说不准真能帮上忙,再说这屠戮玄武原本也是我的责任,好歹让我看看……”

  知道拦不住他,蓝湛默许了他跟着,只有一点便是不可轻易逞强。

  两人轻装简行赶往暮溪山,山下照例有人驻守,蓝湛一问,得知头天确实有几个外地修士误闯此处,被暮溪山外的结界挡住,一时年轻气盛攻击过结界,很快就被巡山的守卫拦下了。

  此处周围有城镇,有人来往倒也不是怪事。

  蓝湛思量了片刻,还是往玄武洞去看了一眼,封印完好无损,玄武尚在休眠之中,四下检查,也未见不对。

  “暮溪山外围的结界一般人不可能进的悄无声息,蓝湛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魏婴按着一靠近玄武洞就开始躁动不已的阴虎符,四处探查了一番,问道。

  蓝湛不动声色的向旁边靠了靠。

  出发前他曾再次去见墨染,探讨反噬加重之事。

  “……我早说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原本怨气在体内积压就已经是在强行压制了,现下魏无羡修炼诡道,极阴性的体质已经不适合经常呆在你周围了,他和他的阴虎符,只会让你体内的怨气对你的攻击性更强的你知道吗……”

  “你且说如何解决就是了。”

  “……让他开始炼化阴虎符,去掌控他的力量,杀了屠戮玄武。”

  蓝湛闻言皱眉:“墨染,我说过了,炼化阴虎符很危险,根本没有成功的先例。”

  北堂墨染终于收起了惯常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恼:“我也说过了,你继续下去,只有一条路,就是灵力耗尽而死。”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半晌,终究是墨染先松了口:“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去找你先前说江枫眠留下的江氏古籍缺失的那一页,和阴虎符结合起来修炼,成功率会提升很多,当然,就算你没有找到,我也会告诉魏无羡所有事。”

  “身为魏氏的后人,他有责任为诛杀屠戮玄武而努力,身为你的乾元,他有责任保护你,而不是永远躲在你的保护之下。”

  ……

  其实很多时候,他会有点忘了魏婴是他的乾元,生来有保护坤泽的责任。

  蓝湛再次确认了封印完好无损,便带着魏婴很快离开了玄武洞,阴虎符躁动过于严重,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怨气受到感召,开始蠢蠢欲动。

  保险起见,两人还是决定在附近逗留几日探查一番,于是下榻在附近的小镇上。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镇子夜市极热闹,魏婴是喜欢热闹的,但蓝湛却不大喜欢人多,魏婴想了又想,最终可怜兮兮的陪着蓝湛在房里呆着。

  “你若想玩就去看看,不必非要留在这里。”蓝湛看出他的心思,便出言劝。

  魏婴摇摇头:“我就待着吧,一个人去逛也没什么意思。”

  何况最近正逢蓝湛汛期,他性子骄矜一向克制,倒也并不强求什么。只是魏婴总想起先前他不知为何忽然不适,思来想去,也只有汛期反应这一个解释说的通。

  他看今日蓝湛脸色好了很多,他这个乾元的信香总归还是有点用的。

  蓝湛轻叹,还是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有些饿,走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两人沿着街慢慢走,越走越让魏婴觉得出门是个极大的错误——因为蓝湛及其出挑的长相,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看什么看,看也是我魏无羡的坤泽。

  魏婴莫名生出一点不满和得意混合起来的奇怪情绪,索性也不逛了,顺手拉着蓝湛进了一家酒肆,要了一壶当地最负盛名的百花酿和几碟小菜。

  瞧着蓝湛心事重重的样子,魏婴开始没话找话:“刚在客栈那张琴,是你的一品灵器么,很配你,早听说蓝二公子的琴艺一绝,还真是并非徒有虚名……只可惜,我连个像样的一品灵器也没有……”

  蓝湛平日里不是话多的人,他并不擅长主动和人聊天,可是魏婴说的话,他多半会应。

  “那琴原本也是普通的琴,只是注入灵力,相当于同它缔约,它自然会认你为主的。乐器是最常见的一品灵器,你若想要,我得空赠你一个。”他顿了顿:“你有没有用的得手的乐器?”

  魏婴闻言便笑了:“说起来我小时候闹腾,乐器这种东西我实在坐不住,最多只有笛子还勉强过得去,那时候就是看中它随身带着方便……”

  “湛儿你说……我的阴虎符不就是灵器么,可我修习诡道那么久,也没研究出该怎么用它。”魏婴把玩着这块其貌不扬的铁疙瘩:“它也算是认我为主吧,只是一天到晚跟睡着了似的,偶尔醒了,也能听懂我说话,可再也达不到三年前玄武洞那么巨大的力量了。”

  蓝湛不动声色的瞥着他苦恼的样子,有点想说什么,可抬头见酒肆的伙计进来送菜,便没有开口了。

  魏婴是个关注点随时会跑偏的人,原本是将阴虎符当成个物件放在手里丢着玩,只是观察到小伙计滴溜溜的眼神反复的在蓝湛脸上转,连上菜的速度都慢的有些过分,当即便起身拦住他的目光。

  “我说小兄弟,干什么呢,你们老板没告诉过你盯着客人看是很不礼貌的么?”

  “额……嗐,小人见识短浅,没见过您身边这位……如此标致的人儿……失态失态,小人给您赔罪……”小伙计为人圆滑,连忙躬身道歉,顺便将魏婴掉在地上的阴虎符捡起来。

  “嘶——”

  刚才还见这人拿在手里把玩,看不出这铁疙瘩烫手啊,小伙计看着自己灼伤滴血的手很委屈。

  “这东西,没有修为的人碰不得。”蓝湛在一旁淡定出言:“算是我们冒昧,你的伤药钱算在饭钱里,还望包涵。”

  小伙计草草应了两句便下去了。

  “胡闹。”蓝湛简短的评价了魏婴的所作所为。

  “你也看见了,我不是故意的。”魏婴撇撇嘴:“谁让他看见含光君连动作都迟缓了来着。”

  他乖巧的转了个话头:“这酒真不错……含光君你也尝尝?”

  蓝湛瞧着那一脸孩子气的讨好的笑容,亦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姑苏蓝氏禁酒,你喝吧。”

  魏婴见了他心情不错,心道是从没见过蓝湛喝酒,便厚着脸皮凑上去:“现下不在姑苏,你是我的道侣,算江氏的,魏氏的人都行,不禁酒,而且这酒不烈,你且尝一口嘛。”

  蓝湛犹豫了一下,接过杯子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魏婴没有说谎,这酒是一点不烈,可他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蓝湛这种没有沾过酒的,酒量差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境界。

  头一回见喝醉了的蓝湛,两颊红红的,却意外的安静,他始终看着他,若非脚下的步子不稳,他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我的天……含光君你喝不得酒早说啊……这有没有一杯就把你放倒了……”

  魏婴尴尬的付了钱,见蓝湛站也站不稳,索性将人背起来往回走,这个时候路上的人少了许多人,两人难得靠的如此近,魏婴发现了更致命的问题——蓝湛喝醉了后虽然不吵不闹,却早忘了控制自己信香的事,正值汛期,那信香更加浓郁的钻进魏婴的鼻腔。

  含光君,你可不带这么玩的。

  魏婴将人好好安置在床上,用力拍了拍脸,提醒自己切记把持住。

  这可是趁人之危,明天在蓝湛面前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屋里怕是呆不住了,魏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决定下楼再要一间房。

  只不过这个想法还未付出实践,突然觉得身后猛地一暖,便被人拦腰抱住。

  “你不许走……”

  喝醉的含光君,这么热情吗?

  魏婴无奈有好笑,忙扯着他的手将人拉到面前来:“含光君,你清醒一下啊……我不走,行吧?你喝多了就快睡觉,明天起来要头疼的……”

  “魏婴你看不到我……你总,总看不到我……”蓝湛像个被抢了糖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用力扳过魏婴的脸,强迫他眼睛里填满他红扑扑的脸。

  他算是明白了,越是平日里正经的人,醉起来越是没谱。

(这里有一辆小破车,审核又把我毙了……评论区见哈)

  两人折腾到天几乎快亮了,蓝湛才靠着魏婴睡过去,魏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观察蓝湛睡觉的习惯,呼吸绵长而均匀,整个人安静而乖巧。

  那一夜,魏婴是在内心难以言喻的得意和愉悦中入睡的。

  可魏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是一间普通的草屋小院,一对年轻夫妻在为要不要送儿子去学堂而争吵,内容琐碎而真实。

  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他还在迷茫着:梦里的人,不是昨天那个酒肆的小伙计么,可他见过他妻子么?怎会如此真切的梦见无关之人的事情?

  “既醒了便起吧,我们还要去这附近再探查一番。”

  抬起头,蓝湛已经穿戴整齐,平静的望着他。

  “湛儿……你、你还记得昨晚……”

  蓝湛闻言淡淡垂下眉眼:“我记得。”

  既然记得,为什么要起的比他还早啊喂,太丢人了吧。

  含光君,果真不是盖的。

  二人分头行动,日落汇合,魏婴是一无所获,在街边徘徊了一会儿,只觉得饥肠辘辘,便往路边的面摊上去,想着填饱了肚子再说。

  “师傅,来碗面。”他在云梦时与街边商户没少打交道,因此十分熟练的招呼着,自己拖了凳子坐下。

  面摊小贩应了一声,熟练的端了碗面端过来,看清了人便是一愣。

  “大……大师兄?”

  魏婴抬起头,亦是一愣:“阿涉?”

  小商户打扮的苏涉让魏婴着实是有些惊奇,当年苏涉作为江枫眠的亲传弟子,小上他两岁,本以为故人已亡,不想竟能意外重逢。

  “……当年……莲花坞出事的时候,赶上师傅派我外出采买,我们中间有点意外,回去迟了,没想到逃过一劫……可是江氏没了,我又没什么家人,只能辗转漂泊,好不容易攒了这些钱,就留在这儿说做点小生意糊口……”苏涉见魏婴反反复复的打量着他,不好意思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师兄呢?我听说你……跟含光君结道了……当年就猜测师兄是不是忍辱负重的要为师傅报仇……”

  “嗐……这事说来话长,总之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就好。”

  重逢总是百感交集,好在终于是个还算可以的结果。

  魏婴踏着夕阳往客栈走,秋风是有些凉的,他买了一包特产的酥糖果子,拎在手里,想着那人大抵已在等着他,便加快了脚步。

  归心似箭。

这一章写的还是有点甜甜的叭……所以这大概是整个故事里唯一的糖了……开虐预警,这一点糖就且吃且珍惜叭(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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