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同人（二十七）
天空久违地展露完整无暇的晴朗，尚未全部离开的地面的积水中和火热的太阳光，温度和湿度都非常适宜。
重要的是，心情很好。
上条张开长度各异的五指挡在眼睛与太阳之间，没有异能和魔法的存在，他的右手就跟普通人的手掌没有区别。金色的光线穿过来，落在眼瞳中，使得他不禁眯细眼眸。
“唷，要出门啊？”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出现，上条挺直身板。看到土御门元春手臂撑在走廊边缘的栏杆上，才放松下肌肉。
“嗯……稍微有点事。”
“香水的味道……”
“唉？”
土御门的样子感觉非常疲倦，整个人瘫软在栏杆上。让人不禁担心稍不留神，他飘忽不定的重心会让他跌下楼去。
土御门仰头喝下一大口罐装黑咖啡，皮肤才恢复些许光泽。
“要去见女人吗？”
一如既往的轻浮口吻，明明连站稳的力气都不剩多少，调侃上条却不遗余力。
“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上条岔开话题。他目前还不想到处宣扬他和佐天的关系，尤其是面前这个他都弄不清楚的危险男人。
土御门翻身改为手肘撑住身体，仰头望向天空，构成一副勉强不滑落的奇怪姿势。
“运气不太好，已经排查完成的三分之二里面都没有出现。”
应该是真的累了，土御门没有紧追对上条的盘问，老实回答道。
“不过看那么多羊皮纸，我开始有点不明白。”
“不明白？”
土御门萎靡的声音仿佛马上就要睡着，上条赶忙追问，他想要尽快解决事件。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过去要美好，更珍贵。
“嗯……”墨镜下的眼睛几乎要合上，与阳光下金发反射出的灿烂形成强烈的反差。
“那些羊皮纸卷轴全都具有魔力，如果只是想要迷惑我们的话，未免太画蛇添足。那种微弱的魔力根本没法鱼目混珠，有那个工夫，不如多做点羊皮纸来得实际。”
上条不懂魔法的判断，只能偏信土御门的分析，但对他而言，魔力的有无是截然不同的。
“是不是想防止用我的力量判断出来呢？”
只要由魔力构成，上条当麻的右手就会无差别进行破坏。
“那也只能防住你一个人啊。”
上条马上领会土御门的意思，只防住上条一个人毫无意义，身为魔法师的对手应该更想迷惑土御门他们这些同类的视线。
“而且想要不让你知道，干脆只把真正有效的那一张羊皮纸藏起来就好……不对，这一招或许对我们都有用……”
土御门从慵懒的姿态中挣扎出来，神色凝重，低声自言自语：“为什么要特意做这么多带有魔力的卷轴出来呢？”
土御门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沉重气场让上条跟着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呼吸，一言不发地盯着土御门的侧脸。
“要从头调查才行。”土御门眉头紧皱，露出懊恼的表情。“阿上，我们一定漏掉了什么。”
土御门说着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去。上条完全不理解土御门的意思，大约猜到他依然帮不上忙，只能按兵不动。
道一声辛苦，上条替土御门关上房门。确认口袋里放着手机，怀着爱莫能助的心情离开宿舍楼。
还好出门够早，被土御门纠缠一会儿无伤大雅，上条仍旧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到达见面的地点。
远远瞧见佐天泪子已经站在喷泉前，上条放慢脚步，确认衣角没有凌乱。活动一下不自然的脸部肌肉，才向着她的视线中走入。
没等上条打招呼，看到他的佐天就举高手臂示意位置。尘世间的一切画面、声响、味道在刹那全部远离，上条蓦然感觉脚底板像是踩在云彩上，比彩虹更加美丽的可人儿就在前方。
“等很久了吗？”
“不，我刚到。”
早上起床的时候，上条突然收到佐天的联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单独见面果然就是约会吧。
佐天白皙的脸庞上绽放着与往常一样的笑容，交缠在一起的手指表露出内心的拘谨。和佐天在一起的时候，上条全部的感官都会相当集中，上次一起外出能够及时从危机中救下她或许就是一直在注意她。
上条能注意到佐天细微的表现，大概也猜到佐天也能注意到他此刻紧张僵硬的情绪。
接到联系之后，上条连早饭都没吃，把衣橱翻个底朝天，所有的衣服尝试三次才勉强选中身上的短袖。既不能太张扬，又要显示出魅力太困难。洗澡的时间超出比平时要多一倍多，还从置物架上找到了快要过期的试用香水。
相比之下，佐天的打扮倒是显得随意。她只穿着宽松的旧T恤和七分裤，尽管很合身，但是上条多少有点失望，毕竟是初次约会，他还想象着佐天会不会穿着蓬松的连衣裙。
“学长今天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初春还要忙风纪委员的工作，实在是找不到人。”
“帮忙？”
上条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是错意了，心中泛起微小的波澜，同时酝酿着海浪。
“哦，我没说吗？今天有个旧书贩卖会的活动，我抽到了来帮忙的签。主办方那边突然联系我说是有个志愿者来不了了，让我看看能不能找个人来帮忙。”
“嗯……是这么一回事啊。”
上条试着回忆早上的场景，好像他在听到佐天邀请他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听她说的话。
“不好意思啊，你出院还没多久，本来要好好休息的吧。”
“没关系，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和那个危险的魔法师交战的时候都没出现问题，做点体力活不在话下。
“那就好。”
佐天凑近上条，闭起眼睛轻嗅。
“学长你喷香水了？”
“嗯……”本来默默彰显魅力的做法反而适得其反，怎么大家都能一下子注意到？
“路上有人发免费的试用品，我顺手试了一下。”
上条别开眼睛，他以后再也不要喷香水。
佐天咧开嘴角轻笑，“挺好闻的。”
决心取消。
“我们走吧。”
这才注意到两人距离非常近，上条心脏猛烈加速，脊背僵硬，同手同脚的走出去。
“对了，今天其实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跟上条学长你单独谈。”
佐天跟上来说道，上条回过头与她视线相接。
“关于御坂学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