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X梁湾】【梁山cp】【沙海同人】改命*中篇(下)·大女主向

放正文前我现在碎碎念一下吧:
诚然这篇文梁山的感情线很少,说实话这篇与其归类为cp文倒不如归类为纯沙海同人,我想以梁湾的视角来写一个所有人都竭力想改变自己命数的故事,她在里面不是金手指女主也不是吴邪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她却是竭尽所能来为他们提供哪怕一点微小的帮助。
我算是十年原著党,但实话说以我的格局我无法带入吴邪来将三叔沙海里成熟后的吴邪所布的局全部写出来,我只能以梁湾的角度来展现很小一部分他的计划,同时我也想用梁湾来展现出所有吴邪身边的人为着朋友、爱人的义无反顾。
我爱盗笔、我爱藏海花、我爱沙海。我爱里面每一个与命运搏斗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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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主向/正剧向/间谍夫妇向
*人设架空,ooc都是我的锅/就是想写个两人真正心意相通并肩作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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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掉下坑洞前黎簇是站在四人最末端的所以也是第一个踩空掉下的,刚下落的几秒他脑里一团乱,耳畔全是呼呼而过的风声等背部一疼撞到一段有坡度的坑道时他才缓过心神,他尽力往下瞟了几眼发现底下这一段全是弯弯绕绕的坡度也就十几秒的时间整个人便砸到了沙地上。还没缓过神上面又砸下一个人直直摔到他身上压的他够呛,那人还在不停的尖叫着黎簇一听原来是梁湾,他翻起身子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慰了半天他湾姐才平静下来。
梁湾扯了扯身上的背包摸出手电检查了下里面东西除了食物有些破损其他必须的装备都没什么问题,她还没反应过来旁边黎簇一把扯过她护在了身后,她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悄然出现了一批黑衣人。
那些人都用黑布蒙着面长相看不分明,但梁湾一眼就认出了领头人那双如狼的眼睛,他扫了她一眼也不多停留将眼光集中到黎簇身上。黎簇慌乱的护着她退后大声质问他们什么人,领头人做了个动作后面一圈黑衣人围上来准备动手。梁湾突然从包内抽出一支准备好的针筒从背后一下扎入了黎簇脖颈后侧,黎簇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她喉咙里已发不出声音。梁湾扶着他慢慢倒下趁着还被他的脸挡着时她极其轻微几乎没有牵动嘴唇的留下一句:“别怪我。”
于江冷眼看着她动作并未阻拦,只是看了看头顶坑道招招手将梁湾与已昏死的黎簇架起快速的撤离。梁湾很平静的随着他们脚步前进,内心却已泛滥成灾,已踏出这一步就表明再无回头路此后生死祸福谁都无法再依靠,陪伴她的只有对改变他们命数的坚持与对张日山的思念。
拐了几条通道后,梁湾推开那几个黑衣人的桎梏冷声表示她自己走,那几人请示的看了看领头的于江,他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异议。梁湾此举只是个刻意的试探,得出的结果还是比较符合她心意的,一系列行动下来不说信任至少她在他们面前已赢得了些牌面。
梁湾所背过的地图里只标注到地宫最底层却从未料到在最底层下面还有个迷宫般的通道,她留意了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些通道也是水泥修筑并且能感受到微微向上的坡度,一行人转了几个弯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于江手一挥让所有人停了下来。他沉吟半天转过身从包里拿出一张拓下来的地图竟是转身朝着梁湾问道:“你画的地图里好像没有这底下的通道?”梁湾坦然的回答:“我看过的所有地图里无论是一千多年前的老地图还是上世纪复制的那部分都没有这个通道,只到最底层地宫为止。”于江点点头向左边一条道一点立即有黑衣人打头进去探了探,没多久那人出来朝于江打了个手势一行人朝着那条路前进。
梁湾跟在身后思踱半天还是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走这条路?”于江没有回头,就在梁湾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意外的开了口:“这条入口处,有一道不明显的天心岩粉痕迹。”
众人顺着这条路七拐八绕竟是走到了围着九头蛇柏根系的房间内,于江命众人原地休整一番,梁湾吃了点他扔过来的干粮状似无意的看了看黎簇所在的方向,她注射的特效麻醉剂是之前准备血清时特意混进了几只,为了不伤身麻醉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左右,她掐掐时间算着差不多快醒了。但那边却毫无苏醒迹象,于江捕捉到她的眼神走到她身边问她:“麻醉剂什么时候过效?”她动了动脑还是决定说实话:“二十分钟并且不能接着注射,否则绝对会伤害脑部神经。”
于江点点头招呼手下吩咐了几句,梁湾见那人拿着一小粒药丸状东西给黎簇灌了下去有些惊慌,她强压着问于江:“你给他吃了什么?他现在麻醉剂药效还没过,再吃什么药物很容易直接休克的!”于江直视她不说话,梁湾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开始模糊,临昏迷前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有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头,外面传来消息,找遍了整个古潼京都没见到吴邪,解雨臣也死了。”
(五)
梁湾再醒过来时是身在一间古式的房间里,她使劲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回忆了下事情经过才意识到之前于江给她的干粮里下了什么药物。她支着身子坐起以四肢的酸软程度来看她应该昏了不少时间,她试着动了动手脚扶着床沿站起全身的酸麻感强袭而来差点憋出了眼泪,缓了好久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房间不大布置倒是古色古香,尤其吸引眼球的是靠近门口的木柱上挂着幅装裱过的长卷。
她靠着墙慢慢移过去发现那是幅古画,入眼第一眼就是一大片炽烈的红色,那是一只巨大的凤凰冲天而上,图案跟自己背后的纹饰一模一样。她手抚上那只凤凰视线往下移动看到了在它爪下踏了只凶猛无比的兽,她心中一梗发现那兽竟是几年前她无意看到的张起灵胸口的纹路那是…麒麟。
再往下是一位看不清面貌但发须皆长腰背却极其挺拔的中年人站在一处四壁山石正中镶着两扇雄伟巨大的门前,那门刻画的极其细致看材质竟是青铜一类。她曾听张日山细致的提过两个家族的历史遗留问题若猜的没错的话那扇门就是藏在长白山地底的那对青铜巨门,那画中的中年人就是汪家老祖宗汪藏海了。
她手滑上那中年人的身影心里起了些波澜,这也是她的老祖宗吗?在杭州吴山居返程回北京时张日山曾很认真的问过她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们那一边,她直白又通透的回答他:“作为一个21世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我不认为汪家觊觎别的氏族的秘密进而进行一系列残忍的掠夺厮杀监视渗透是正确的行为,无论这个秘密是什么牵连有多广权利有多大他们都是强盗。有人求长生,而我只求安安心心做一世的人,有朋友有爱人无愧无悔。”张日山看了她很久,嘴角一点点扬起笑的温柔,他在狭小的车里给了她真心实意的一个拥抱吻了吻她的头发。他说:“我活了一百多年,除了佛爷,你是我第二个如此庆幸能相遇之人。”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响使得她从回忆里脱出,她转头看到于江站在了门口,梁湾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个男人,他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穿着身休闲服也掩盖不了身材极其健壮,脸有些长算是比较普通的长相。“家主醒了?”梁湾惊讶于他的称呼,他的语气里没有之前的防备但毫不掩饰的嘲讽有些刺耳。她点头并未说话而是将目光继续移到那幅画上,那幅画似是个倒叙由一帧帧小场景组成。于江目光也移至那幅画上再出口的话隐上了一些悲凉:“一转眼都千年了。”
梁湾不可置否,她余光瞥到他的眼神竟然染上了一层明显的恨意,她抓不准只得继续缄默着。良久于江转身准备开门出去走了几步停下对她说:“家主,从明天开始你要经过一系列训练,上了这个位置再想独善其身可就不可能了。”
她只应了声好注意力便又移到了画上,除了最上面的三个场景底下都是倒叙汪藏海发现青铜门的过程,她转了个圈发现整个房间除了这幅画再无其他线索,她扶着墙慢慢走回床边陈旧的木板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躺回床上她开始细细思索现在的状况与出路,看于江的态度她已经担上了汪家家主的名头,之所以这么快把她推上去她猜测汪家内部也许因为吴邪的出现与消失打乱了一些计划从而使得人心开始不稳,她在古潼京里也算立了功此时急切的把她推上去比他们这些散布的领头人稳定人心的效果要好得多,更别说她跟吴邪他们有过最直接的接触了。
下一步路除了尽量摸清汪家总部的情况之外就是要找到黎簇,在重重迷思下她困倦的进入了梦乡。在一切开始后她较之以前最大的变化就是沉稳了太多,在某种程度上她终于理解了吴邪之所以能蜕变成今天这样的原因。
一切皆是生活所迫。
(六)
所谓学习大致分为几个板块,最重要的就是身手的训练,她在体力这方面真的是完全没有底子的所以是重点训练项目,在训练场她意外的看到了很久没见过的汪鳞。汪鳞难得的冲她一笑随后被老师指成了她的陪练对象,许是她的傀儡身份总有着些效果,同行的汪家人虽然冷漠倒没出现不敬又或者其他状况,梁湾觉得他们机械的好似不是人类一样只会跟着每个口令动作,相比下来汪鳞就显得有人气多了。
除了身手与体力的训练其他涉及到化学制药、物理、常识培训以及历史普及。她的身份特殊课堂都是单独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除了能在课堂上提问还有在体力训练场跟汪鳞不冷不热搭上几句话其他时间她都再没了开口的人。她的出进都有人跟着,有些是明线有些是暗线,枯燥的生活里除了留出想念张日山的时间外她养成了注重细节的习惯。
她能确定的是她所在的这部分区域是汪家中上层训练与居住的地方,她曾无意间看到操场边有一条掩起的小道通向其他地方。也装作无意跟汪鳞套过话,汪鳞似乎觉得不是什么机密就跟她说那里通向另外一半区域那里是另外一小部分人的住所。
梁湾从未在这半边区域寻到过一星半点黎簇的痕迹,细细揣摩多半机率人在另一半区域,可惜被看的太紧很长一段时间她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困境。
汪家这个古老的家族有着自己独特的年历,她从进入这个神秘腹地以来所听的所学的都是他们计算年历的方法,久而久之自己就琢磨出了与正常时间之间的换算规律,在她被训练了将近半年后她终于算是毕了业,在毕业当天她见到了一个久违的人:于江。
于江风尘仆仆的直接闯进了她的房间扔给她一张地图命令道:“家主的第一个任务,立即动身前去清洗掉吴邪的帮手王胖子。”梁湾一怔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冷哼一声扔下一句:“五分钟,楼下集合。家主,这次也是对你的考验,过得了这关你这位置才坐的稳。”甩手出了她的房间。
梁湾迅速收拾东西,在拉好最后一层冲锋衣的拉链她呆滞了一下,攥了攥颤抖的手在心里叹了声,这一天来的真快,她站在那幅古画前停了停随后决绝的拎起行李下了楼。
此次不是她一人行动,在一众人里看到汪鳞她是莫名有些心安的总归算是个熟悉的人。
梁湾从未想过会在张日山面前亲手将刀子送进王胖子胸口,得手后她隐在汪家众人身后由他们护着先撤退,换了无数辆车后才摆脱了他们的追捕。梁湾将满布鲜血的手藏在冲锋衣里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结果与后果,她咬紧里唇才忍住全身不自觉的抖动。车走到半路停了下拉上来一个人,梁湾一看竟是换了休闲服的汪鳞,好像是善后时被丢下又逃脱的。
她上车后坐到了唯一空着的梁湾身边的位置剧烈的喘息着,梁湾突然感觉背包遮着的外套口袋里被放了张纸条,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汪鳞发现她还是不停的喘息并未往她这边瞟任何一眼。
梁湾惴惴不安的到了临时住处,缩在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她终于有了自己的独处时间她把外套里被攥的极其褶皱的纸条小心翼翼的铺平,上面的字迹让梁湾眼眶一热,在吴山居的那段时间她看过几次他的笔迹就刻到了心里。
上面写着短短一行字:已知偏心脏三寸 身边一人可信。
(七)
从九门那渗出的消息是王胖子当场死亡后续没多久连丧礼都办了,梁湾因这次的任务彻底在汪家立了足,再回汪家总部时仅跟其他人一样被用厚黑布覆了眼。几个领头人虽然不可能会放实权给她,但她这傀儡家主进出少了很多眼线倒是真的,她开始度过一段平稳的跟普通汪家人一样的日子。
理论性毕了业可身手训练是所有汪家人每天都必须进行的项目,这也方便了梁湾仔仔细细的摸查汪鳞,她依旧淡淡的冷冷的跟以前无甚不同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聊天,可梁湾捕捉过几次她眼里一闪而过意味深长的光。
梁湾陆续又集体或者单独进行了些任务,所幸暂时没再接到清洗吴邪身边人的指令。她的任务完成度很不错又小半年后她这傀儡家主的位置倒坐实了不少,甚至有一部分人能供她差使了,但这一部分人里不包括汪鳞。在知晓一些可能性后梁湾没有刻意去接近汪鳞,只是延续之前淡然的相处模式,偶尔任务中碰到她还是有那么点希冀希望有近一步的暗示可惜并没有。
到了后期梁湾进出汪家不用再蒙面,这是除了于江等几个核心领头人与他们最心腹的负责运输接送的司机们之外只有她才有的待遇。汪家总部是在一个极其密封隐蔽的深山腹地,每次进出的车都贴着厚厚的全黑的胶带只留前窗透明做看路用,她发挥了百分之百的潜能凭着每次前窗透出的一点点风景将大致的路线刻进了脑海,得了空她又装做无意的每天摸一个地方将他们生活的区域基本摸了个透寻着晚上的时间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一点点细致的勾勒出了个地图全貌然后藏在了行李袋夹层。
汪鳞没多久就显了形,也不再是暗示而是直接的摊牌。那次他们接到的任务是要去西藏围剿再次出现的吴邪,她刚到这个指令时左眼皮跳的不行,预感极其不好,尤其这次是于江带着他们一行十几人去做活。他们扮做旅游团还特意请了个当地导游,晚上安排住宿时因为只有梁湾跟汪鳞两个女孩子所以导游不出意外的将她们两安排在一起,梁湾还看到汪鳞刻意又无意的显露出嫌弃的眼神。
回房后两人习惯性的四处查看有无监视监听设备,排查一圈发现并无异样汪鳞首先先向梁湾做了个噤声手势,摸出手机快速的打了几个字递给梁湾看:聊点女孩子的日常!
梁湾心下了然用平常的音调装作无意的对她说道:“你平常用什么护肤品啊?这高原气候太磨人了,我皮肤水份流失太快了!”
汪鳞也如平常淡淡的语气回道:“我不用护肤品的,没有家主你那些讲究,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说罢暗灭了灯,两人借着手机灯轻手轻脚的回到一张单人床上两人窝进被子里,汪鳞开始在手机信息栏快速的打字,不久后拿给梁湾看上面是一行子的话:探查过黎簇现在安全,人在另一半区域被当作汪家底层的普通人进行着训练。梁湾想了下打字回问:你是否能跟那一边联系?汪鳞沉着几秒再打字回来:不能,我的任务是救出黎簇,在那之前我不能让自己有任何一点危险或者变数。梁湾微微点头接过手机继续打字递给她看:明白,这里是我绘的所有外部与内部地图,现在还缺黎簇所在的一部分区域。你收好,要进行你的任务时交给黎簇,我相信他应该记熟了他那部分区域的地图。得到她微微点头的回应后她将回房后快速从行李里抽出藏到内衣里的地图递给她。汪鳞又打回很长的一行字:此后我的计划你不要惊讶也不用再参与,切记无论我发生什么你都要用最平常最符合我们之间相处常态的态度来面对,并且在不久的将来你会直面制定所有计划那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慌,一切都会结束的。梁湾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慎重的点了点头。
在梁湾以为这次难得坦率的交流已到尾声时汪鳞又快速的打上一句话示意她看,她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她说:张会长托我跟你说,一定照顾好自己,他很想你。
梁湾强迫自己憋回了那些泪意,轻轻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闭眼睡前她想,事情结束了她一定要扑到老头怀里哭个够,而在那之前,她要更坚强。
(八)
这次西藏的围剿行动毫无意外是失败的,因为行动时传来消息在青海与西藏境内多地出现吴邪的踪迹。很明显这只是吴邪布下的局,一瞬间各地出现了至少五六个吴邪而且是有人确切看到了真人。这让于江大发雷霆,十几人分散再去追赶那些踪迹已无法抓到任何一点痕迹。
众人灰溜溜回到了汪家,这是他们与吴邪交锋中第一次的彻底失败,梁湾暂时一段时间内没有再接到新的任务每天依旧进行着枯燥的体力训练。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汪鳞消失了将近一星期了,她用最平常的口吻向教头打听,因着平时在训练场里她跟汪鳞一直是搭档所以教头也没在意大致同她讲了下:一周前汪鳞去探查又出现吴邪的消息的准确性结果途中因为自己失误不慎暴露了行踪甩了好久才甩掉追踪,任务也没完成所以领头人一怒之下将她罚到了基层部。
梁湾心里咯噔一下,汪鳞动手了。
此后梁湾再没提过汪鳞的事,仅仅是在训练场里被男人摔来摔去时抱怨几句还是跟汪鳞对打舒服。过了将近一个月一天半夜她被紧急通知的哨声惊醒,习惯性的拿上时刻准备好的行李直接冲下了楼,这次浩浩荡荡出了将近十个车的车队甚至其他不常出现的领头人也在其中。她心狂跳着,看样子是到时间了。
他们围到西藏墨脱的一座悬崖边,被围剿的男人穿着厚重的西藏喇嘛僧袍眼神犀利的扫过他们每一张隐在黑布下的脸,她清楚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可怕。就算是到了如此穷途末路的困境他依旧桀骜的仰着他的头仿似他就天生该是如此般的高傲。一个面生的领头人从手里扔出一只飞刀,梁湾梗紧了喉咙,她清晰的看到男人闭了眼睛朝悬崖下倒去飞刀在他喉咙上开了个不深不浅的口子再继续往前飞去,瞬间鲜血随着风四溅。她随着一帮人小心的扒到悬崖上最后只看到他飘忽的一点衣角,这就是结局吗?
梁湾看着溅落到悬崖边的那些鲜血极力压下了想要作呕的感觉木讷的随着他们一起撤退,一路上她脑子里不断闪现吴邪的结局撕扯的她几乎疯狂,突然就想起汪鳞那天晚上最后打出的那一长串交代,她不断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终将所有的不安全数压到了最底处。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汪家总部,谁都没有预料到更大一场变故等着他们,黎簇失踪了。
脱开监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他消失在训练场的水边,没有任何一点痕迹留下,汪家将整座山都搜了个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连一点点残留的东西都没留下就如同这世间从没有这个人。
汪家领头人们很难得的开始慌乱,黎簇的失踪本身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但背后所牵扯到的一是汪家总部的泄漏二是围剿吴邪前他们曾因黎簇试图逃跑而折断他的手指、打断他的膝盖骨并且再三确认过他身上的伤不可能造假,这意味着千年来固若金汤严密防控的汪家有了内鬼而这内鬼高明到没有任何迹象可循。
古老的氏族就是这样,一旦只要一点点牵扯到内部的泄漏那所有信任就岌岌可危。梁湾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于江曾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审问过她,她梗着最后一口气朝他吐了口口水用沙哑的如同饿鬼一样的声音质问他:“吴邪死的时候我他妈就站在你身后几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于江最后还是没有掐死她,她在汪家一年半以来立威不少,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就处死她这个傀儡家主对手底下的人根本无法交代。
此后整个汪家都拢入了互相猜疑的愁云中,她曾在一场残忍的拷打里瞥到了汪鳞,一瞬便心下了然,她没跟着消失是最明智的选择。
(九)
在无比黑暗的氛围里呆了几周几位领头人下达了集体迁徙的命令,这地方再也不安全了。梁湾看似淡然的收拾着东西心却狂跳不止,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如果抓不住那他们的命数就真的再不能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
直到窗外滑过第一声石破天惊的枪响随即而来密集的枪声火炮声震天撼地,她将自己房门锁紧躲在窗帘边任着外面撕心裂肺的哭嚎,她捂紧了耳朵一遍遍念着张日山的名字,期待的、委屈的、怨怼的、甜蜜的、思念的,只要是他都好。直到窗边泛起了鱼肚白一丝晨光自窗外洒下,那幅挂着的长卷突然掉落外面的厮杀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她听到一连串的嘈杂声接近她所在的屋子,她将防身的匕首抽出紧紧握在手中等待最后的宣判,房门被踹开,她看见汪鳞那张淡淡的脸带着些晨光出现在她眼前,她站在那对她一笑说道:“结束了。”自她身后走进一个男人,梁湾呆愣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一步一步接近她时她将刀狠狠插在桌脚处蹦起来直冲他的怀里。
张日山一把抱住梁湾紧紧将人扣进怀里,梁湾搂着他的腰嚎啕大哭,将这一年半里所有的委屈害怕全数嚎了出来,张日山一遍遍揉着她凌乱的头发一下下吻着她的额头哽咽的安慰着:“没事了梁湾,我来接你了,往后再也不会放开你。”
踏出那个呆了一年半多的屋子梁湾入眼的到处是残肢断臂与废墟,她最后转过头再看了一眼她那唯一安存的小楼转身攥着张日山的手往前走去就如同一年半以前她跟着那边黑衣人行走在古潼京最底层的地下通道一般的坚定。
她跟着张日山一起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副驾上坐着的王胖子朝她挤了挤眼睛开口调侃:“大妹子,学医的果然牛逼啊!不戳心脏就是不戳心脏!”梁湾看他生龙活虎的就知道她那一刀分毫不差的留了他一条胖命。她轻松的回了一句:“过奖过奖。”怼的王胖子气哼哼的也不再说话,解雨臣安静的坐在前排座椅上不搭话只看着他们笑。再扫一眼就看到后座上坐着个喉咙上缠着纱布的男人,他头颅高昂扯着幅玩味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着梁湾,满身的桀骜匪气毫不遮掩。梁湾惊喜的出了声:“吴邪!”
吴邪朝她比了个耶的手势难看的一笑,出口的话还带着伤了喉咙后的粗嘎与嘶哑:“会长夫人着实是个狠角色,张会长眼光不一般啊。”
梁湾脸一红不再理他窝在张日山怀里阖眼睡了一个一年半以来最舒服也最冗长无梦的好眠。
再醒来时她带着睡意环顾了下四周发现竟然是在北京的家中,她迷糊的甚至以为所有都是一场梦直到胳膊碰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她转过头看到张日山睡在她的身边右手还紧牵着她的左手她才渐渐想起了全部事情。她俯下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感受到无比的安心与畅快,阳光洒到他的侧脸上温柔的像是指路天使。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口轻声的说道:“回家了。”
张日山睡的不沉,他感受到身边的小人儿窝的紧紧的就醒转了过来侧身将她捞进怀里整个搂住。低声哄道:“回家了。”他伸出手指轻轻扣住梁湾的下巴一抬起就一口含上她的唇,极尽温柔缠绵的研磨道尽了长久以来的思念担心与自责。在彼此都快缺氧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与她直直的对视像是要通过眼睛直达对方的心。
他从容的解下手腕上的二响环郑重又正式的戴上梁湾的右手腕上捧着她的手一吻跟她解释道:“在古潼京里就想给你的,结果没送出去。梁湾,你是我活了这么久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戴上了这二响环你就是只属于张家、只属于我张日山的女孩了。”
梁湾低头看了看那精致的二层银环眨巴了两下眼睛驱散那升腾起的雾气抬头笑的似缠绕人心头久久散不去的春风:“好。”
—改命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