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原神鸣神组同人文 当神明变成了团雀,竟看见自家眷属在自……

2023-04-15 17:39 作者:羽麟血殿  | 我要投稿

废除眼狩令之后,新的永恒道路还需要思考,保险起见影决定先回一心净土再冥思苦想一番。


但她试图独自将自身意识寄宿佩刀中时,竟然失败了。


回想当年也是在神子的指导下才成功施法,静坐在天守阁殿中的影狭长的紫眸一沉,未曾想当年只是一介少女的她,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


“你要回一心净土?你还想着封闭自己吗?”面对神子反常的严肃质问,影很无奈。


不是的神子!她很想这么说,可生为神明与武人的她,不会狂妄定下那不确定的言论。


显然,她的沉默正是她的眷属最不想收到的答案。



良久,神子缓缓开口。


“正如你所说,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也想想好吗?”


“……”


这是眷属离去前最后留下的话语。


她走了,那个平日里总是运筹帷幄的粉色背影此刻充满了落寞和失望。


这让影心头一紧,神造物的身躯竟有些喘不上气。


她知道神子不希望她这再次进入一心净土就像以前那样不再出来了。


神子费了那么大力气,不惜与海祈反抗军联手,将自己从自我封闭的世界中拉出来。不顾一切的履行着生为眷属的践行。而如今的自己却又要回去继续冥思。


更何况她也拿不准这次遁入一心净土的冥想会持续多久,几月,一年,十年,或是上百年……


永恒大业绝不是关平估算就能得出结论的。


她真是混账,可这都是稻妻的永恒途中必要的,并不需要谁能理解自己。即便可能导致神子也对自己失望透顶。


她甚至可以是用自己的权威去逼迫她的眷属交出法术的法门。但她已经再也不忍再次让她伤心了。尽管自己正在做着令她伤心的事。


影大袖一挥,天守阁大门“砰”的一下关上,将心口升腾而出的那把汇聚于刺眼雷光中的佩刀梦想一心插入地面。不教就自己专研,作为坚韧的武人,她向来没有坐等她人帮助的德行。


只是在她恰决发动咒语时,窗外飞进来一只叽叽喳喳的小团雀直立在梦想一心的刀柄上。只见一阵天旋地转,影缓缓睁开陌生的视线,面前自己的身体竟倒在了榻榻米上,抬起的手居然是一只丰满的羽翼,垂眸所见是一双不属于自己的鸟类爪子踩着梦想一心刀柄。


她倒地的身躯缓缓睁开了呆滞的眼瞳,仿佛一只呆呆的小团雀。


她的意识并未进入刀中,而是和这只团雀互换了身体!



灰朦天空划过鸣雷,绵绵不绝的雷声仿佛时刻提醒着她的眷属,诉说着她那不可违逆又孤傲的永恒意志。


暴雨随着雷鸣的一声令下,无情肆意的拍打着行走在大社石板路的眷属。


神子回到了寝室,缓缓褪下湿漉漉的衣物,显出的尾巴包裹着湿透的身体,她缓缓将脑袋埋进臂弯,蜷缩成一团。


好不容易出来,为什么又要回去?她又想回到一心净土进行无止境的冥想吗?她又要抛下自己了吗?


勾勒着身体的冰凉雨滴一滴接着一滴滑落,无助的泪水随着冻得发颤的身躯一颗颗混入其中。方才的情景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她分明能看到自己的神明刚才的眼里并没有往昔的迷茫,而是对自己的无奈。


这让她很是难受。


做着抛下自己的事又害怕自己伤心吗?影……你还真是贪心啊。


妄图想要将她从一意孤行中拉回,妄图想让她回过头来带着自己一同前行。理由竟是自己心中亵渎神明的那点无法释放的痴心妄想。真就像个一厢情愿的小丑一样。


泪滴顺着她自嘲讽笑的嘴角,沿着她完美的身躯滑落腿间。

天守阁楼顶,坐在房檐上的樱发少女,明月之下的威严神明,曾几何时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


“神子,这个给你。”


曾经的少女接过神明赠予自己的粉色御守,惊喜的抬头望着紫发在夜风中律动的冷艳神明,稚嫩的脸颊抑制不住的通红,发间狐耳慌乱的抖了抖,少女的轻声带着羞涩的扭捏。


“殿下……为何突然……”


“现在我已不再是影,应掌天下之大权,处理众多公务,以后想见我,就凭此物,奥杰众会放行的。


“……”


心中的暖意仿佛被刺骨的冰凉从头浇到底,少女紧紧攥着手中御守,目送着神明离去的背影,喉咙像是堵着块石头,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


那些日子她并没有用此物去见她的神明,也许一年没见过面,亦或是数载 。


那天,殿下竟突然召见了自己。


她立刻赶去了天守阁,即便是稻妻又遇到了新的灾事,或是别的什么,她心中都是无比欣喜的,殿下终于需要自己了!殿下的身边终于需要自己了!


“殿下!”她高兴的唤着阶级之上背对自己的神明。


神明转过身的一刹,她喜悦的面庞突然窜上一股惊诧。


往昔威严的神明,此刻的脸庞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


“影,你怎么了?”这是来自挚友的关心,即便斗胆捷越称呼了自己侍奉的神的名字,她也明了对方不会介意,因为神明是不会对自己的下属诉说自己的不易的。


神明并没有回答,则是刻意绕开了话题。


“神子,你可会斋宫当年向我展现那类意识寄托于物件的术法?”


神子先是一顿,随即一口应下。


即便知道事有蹊跷,但只要殿下需要自己,那比什么都好。


当时她不眠不休,还真在狐斋宫留下的白晨古籍上习得了这项秘法。


她兴奋地将其教于殿下。但她注意到殿下深邃的眸中越发藏了些别样的东西。当她再次问起殿下接下来的永恒之道时,对方却是脸色一沉,然后催促自己快些教她法术。


眼下圣命难违,聪慧的她当时就隐藏了部分法决,让她的神明无法独自完成意识寄宿物件。


这样方便日后发生变故她的神明必会来找自己,可谁曾想,这个变故还得自己为她制造出来呢。


竟然为了自己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私心用这种投机耍滑的小手段去违逆她的神明。


真是自私啊……


可明明当初被哄骗的幼狐是自己,如今愧疚的人,却也还是自己。


这段飞蛾扑火的未醒之梦,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痴心妄想吧。


“影……  ”泪水随着抽泣的动作缓缓滑落,手中御守被她赌气般攥紧,纤细的指尖顺着小腹,缓缓往下探去…


“砰!”紧闭的窗户被一只小团撞开,漏风进来的冷空气夹杂着雨滴令她即将入塘的手指一哆嗦,僵在原地。


“???”


影呆呆地盯着一丝不挂的神子,同时看向她手放的地方,自己的眷属……这是在干嘛??


不等煽动着摇摇欲坠翅膀的影将脑子里的问号消化完,就被一条突然窜出的狐狸尾巴缠住,勒紧。影微震的眼瞳里,所见是面前狐狸有些可怕的眼神。


随着尾巴越来越紧,逐渐窒息的缺氧感让影脑中不仅浮现出往昔种种这狐狸是怎样吃团雀的画面。


要是被吃掉了,估计自己就再也变不回去了。


她奋力的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属于团雀的叽叽喳喳。


“这只小家伙,闯进来的还真是时候。”就如同当年懵懵撞撞的自己一般。


曾经的思绪让神子眼眸一沉,将团雀轻放在了桌上的酒碗旁。


逃过一劫的影轻喘着,眸光打量着四周,寻思着要怎么才能让这虐待团雀的家伙知道自己的状况,在那只小团雀乱用自己的身躯之前,想办法将自己变回去。


一根略带些许冰凉液体的指尖划过她毛茸茸的脸颊,逗弄得影浑身一个激灵。


“我走后那家伙一定又在自己疯狂专研法门了吧。”


影神色一顿,望着面前注视着自己的狐狸。


难怪自己身处的这只团雀躯壳经常能在天守阁的窗边望见,伸出手还会停在她的指尖,原来是神子派来观察自己的。


神子时刻都想着关注我吗?


影突然有点受宠若惊,小脸不知不觉烧起了一片温度。


“嗯,要是施法过程中镶边路过什么飞鸟海雀,神武英明的将军大人的意识进入了它们身体,那可就有趣了。”


“……”还真被这家伙猜对了。影刚被激起的暖意又跌落谷底。

狐狸挑逗小团雀的手缓缓抽离,方才调戏的狐狸眼也不知何时染上一成暗淡。


“她为何总是这样?”


“总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凡是认定什么,就会一直顽固的将其贯彻到底,从不会回头看看她的身旁……”


“……”


影沉默了,她从未见过自己那平日里世事轻佻的眷属会摆出这样无力的一面。


她身旁的酒碗被狐狸端起,熟练的饮尽,是她常年酗酒的最好证明。


影只知道当年神子想成为狐斋宫那样的大妖怪才跟着学着喝酒,但现在望着她一碗接着一碗将整壶酒灌入腹中。


也许神子是在埋怨自己辜负了她费尽心思将自己拉出封闭世界的期望吧。可经得起磨损的永恒,注定是孤独且煎熬的。


“嘎吱”,房门被神子轻巧地推开,小团雀回过神来,似醉非醉的狐狸已经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她要去哪?



影再次见到她时,神子已经身处一片雷元素屏障中。


屏障的中心树立着一个石庄装置,突然亮起紫色的雷光。


“刷刷!”一道借着一道象征着鸣雷神威的紫电刀芒撕裂着尘土,朝着神子劈去。


那是我的招式!


影颇为震惊,她很清楚,稻妻能造出此等装置的并且对自己招式如此了解的人,只有神子一人。


雷芒撕裂空间激起的丝丝电弧,竟和自己某次偶然挥刀时注意到的规律如出一辙。


神子竟连自己都嫌少察觉到的细节都复刻的如此极致。


曾经在庭院中练武时隐藏在树梢上那只入神望着自己,导致口中油豆腐掉落的狐狸如是在心中一闪而过。


随着眷属被雷芒轰击的单薄身姿化为乌有。


神子!你在做什么?


躲开这种招式明明对她来说那么的轻而易举。


嘴里发出的鸟鸣根本无法问个究竟,她猛地煽动的翅膀用力一幢,却被雷屏障弹飞了一个跟头。


同样摔了个跟斗的还有神子,她跪坐在地,由着自己左臂电花灼痛的伤口继续灼痛,嘴角滑落些许血渍,她仿佛感受不到般迷离的望着那尊仿佛重现殿下与自己试炼时锋芒的机器,但是冰冷的机器,并没有殿下的温度。


也并没有因为她受伤而停止,一道接着一道雷霆刀光朝她袭来。


神子就这么望着那些再熟悉不过的雷电锋芒,感受着电流微压带给肌肤的刺痛,带血的嘴角渐渐无力的扬起。


真是和当年的感觉一样呢。


“嘤——!”


粉色的狐毛被迅猛雷霆的刀光削成灰飞。


从前那只粉色的小狐狸吓得小腿一软,抱着尾巴上的一大块焦黑,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呜嘤嘤的受惊声。全然没了方才逃避修行,偷吃油豆腐的喜悦。


面前威严的黑影逐渐将她笼罩。


“不学无术,日后若是你再为了一己私欲偷懒,我会再斩你一刀。”


这是对自己贪图一己私欲的惩罚。


也是她如今唯一可以从殿下那里得来的安慰。


耳旁是雷霆撕裂肌肤的骇人脆响,神子意识弥留的想起那人悠远的严厉训斥,单薄的身躯逐渐被无数雷霆吞没。


她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会跟从前那只未生灵智小狐狸一样呢?



“刷——!”紫色刀光袭来之时,粉色的小狐狸已经可以灵巧地躲过,她踏着矫健的步子,得意洋洋地在影武者面前转着圈圈蹦来蹦去,最后调戏的弯着狐狸眼,望着影武者。


只见微风轻轻拂过武人额前的紫色刘海,她轻笑着蹲下替她揉揉方才被刀芒弄乱的毛发,威严的声音此刻是那么温柔。


“神子,你知道吗?以后如果遇到比我的刀还强的敌人,就像这样跑,知道吗?”


“嗯呜?”小狐狸眨着好看的紫色眸子不解的抬着脑袋望着武人。


武人没有回答她,只是依旧微笑着塞给她一包油豆腐。


小狐狸似明白什么,躲开了武人抚摸自己的手,避开了她曾最喜欢的油豆腐,叼起武人的袖子就往她那拽。


微惊的武人明白了她的意思,柔情地将她捧起,放在自己结实的肩头,眺望着残阳没入的远方。


那里是稻妻百姓们为神明举办的庙会,随着天黑,那里的灯火格外通明,更能听见人们的欢声笑语,皆是她需要永远守护的领土与子民。


她温柔地对肩上懵懂的小狐狸说到。


“我是稻妻的神明,大难来临我不可以逃,我会用我的刀,将稻妻护在身后。”


小狐狸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她想开口,但喉咙只能发出属于狐狸的狐鸣。索性一头载入影武者令人安心的怀抱。.


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蜷缩在殿下怀里无论稻妻经历什么危险磨难,只要殿下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安身之所。




殿下……


别丢下我……



她的身躯被无数刀芒击中,迎面而来的是那最为极致无想的一刀。


“殿下……”


模糊的视线变得漆黑之前,她似乎看见了一只紫色的小团雀,急切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小团雀顾不得身上撞击雷元素屏障被电的焦黑的伤痛,叼起这只狐狸的耳朵就往来时的路拖去,好似在教育这只胡乱伤害自己的不乖狐狸。


神子你这家伙,总是那么不听话,都说了打不过是要跑的。


她为什么不躲开呢?她的眷属到底怎么了?


“唔……”


被小团雀拖拽着的狐狸发出一声轻哼,吓得影松开了她的耳朵。


原本昏迷的狐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缓缓起身,就起小团雀的后颈将她拎到面前,看着自己脸上写满的不悦,她抖了抖樱发间被啄红的狐耳。


“你这小家伙,可咬疼我了。”


“唧唧!!”被大狐狸一口咬掉一撮毛的小团雀抖了抖身上脱落的羽毛,若不是面前狐狸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真就被这只谈笑风生的狐狸糊弄过去了。


她严肃的望着在前面行走的粉色背影,不能再让这家伙再莫名其妙胡来了。


她一咬牙,艰难的启动着小团雀的翅膀,一笔一划的在土地上写着字,她要告诉神子自己现在的处境,神子一定有办法让自己变回去。也要问个明白自己放养了几百年的这只狐狸,究竟是如何演变成现在这样伤害自己的样子。


“八重大人!”远处一道清脆的叫喊令她动作微顿。


影抬眸望去,只见一个神社巫女两手护着个粉色包裹,兴高采烈地小跑到早已用术法将自己伤口隐藏的神子面前,恭敬地鞠了个躬。


“八重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神樱树根的维护工作已经完成。”


“哎呀,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影打量着来人,是张秀美又陌生的面孔,想来自己闭关之后就没来过神社探望过神子,自然没见过她手下的巫女,但这个新面孔,似乎能把神子交给她的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随着两人有说有笑,自己好不容易刻出来的字迹被吹来的尘土掩埋的模糊不清。


神子再也没看过来一眼,这让又要重新艰难用着已经被磨出血的翅尖在地上写字的影莫来由的烦躁。


她沉下心,更加用力地在土地上写着,不悦的余光竟望见那位巫女将粉色的包裹打开,拿出里面的粉色便当,油豆腐的香气隔着心形的粉色便当盒都能闻见。


巫女双手捧着便当盒,脸颊烧起一片红晕,紧张地将粉色心形便当递给神子,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着什么。


神子神情妩媚地用指尖勾起巫女的下巴,惹得对方仿佛要原地蒸发。


影已经听不清她们软言细语的在说些什么,只是越发用力地刻着那个一塌糊涂的字。


心形的便当,神子最喜欢粉色,里面还是她最喜欢吃的油豆腐,任谁都能看出这巫女送便当的目的。


她是对神子有用的人,也是对稻妻有用的人,她也是是真心对神子好的人,更是,心悦神子的人。


想到这,影的内心好像压着块石头,还有些酸涩,很不是滋味。


她不该这样的,作为无念无想的永恒之神,她不该有这些人类虚无缥缈的情感。


可心中即便默念无数遍自己的永恒信条,心里也还是难受。


神子的红色高跟木屐踩走过她身旁草地发出的细响唤回了她低沉交织的思绪。


抬眸只见那位巫女伤心地捧着没送出去的爱心便当,低着头,眸里闪烁着泪光都快掉下来了。


神子,拒绝了她的好意?可是为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这只狐狸可是个只会被油豆腐引诱的家伙,虽如今成长了不少,但那名巫女并没有任何恶意,以神子的性格应当会接受……“唧——!”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再次被神子提了起来,耳边只能听到身后那名巫女越来越远的嘱咐。


“宫司大人,最近地脉不太平,您可要注意休息啊!”


神子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小团雀就这么一直被拎到神社门口,影思索了一路,终于挣开狐狸的手,用翅尖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当神子看过去之时,神色微顿。


【她心悦你,你为何不接受?】


“唧唧——”影小团雀的鼻子被狐狸弹一下,她迅速煽动的着翅膀才稳住险些倒飞出去的身形,抬头就撞见狐狸戏谑的表情。


“你这小家伙还挺有灵智的,看来派你去观察她,也从她那里沾染了些许灵气。”说着调笑的话,她艰难扬起的嘴角缺是带着掩饰不住的苦涩。


她神色复杂的仰望着灰蒙蒙的天际,逐渐落下的雨滴划过她自嘲的嘴角。


“是啊……为什么呢?”


“也许……”


“我对她还抱有,一厢情愿的幻想吧。”


小团雀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五味杂陈,眷属眼里的思念,嘴角的愁容,静静望着的正是云雾缭绕的天守,自己的居所。



雨越下越大,昏暗的宫司寝室,神子将小团雀关进一个精致的金色鸟笼,任凭身后团雀如何撞击笼门,她还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蒙蒙大雨中。


神子又要去哪里?当时小巫女最后的嘱咐,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影再次猛地朝着笼门撞去,后坐力让她翻了个跟头砸在身后的几金色笼玕上。


正脸砸在逐渐温湿地面的痛感让她意识到,方才救下神子时留下的焦黑刀伤再次裂开,越发模糊的视线提醒着她,这幅团雀的身躯已经到达了极限,自己的神躯还在天守阁躺着,要是被那只夫生灵智的团雀胡来……还有,神子……



“轰隆!!”昏迷的小团雀被窗外一阵直冲云霄的雷鸣惊醒。


硕大的暴雨雷鸣夹杂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这是漆黑魔物的毒血侵蚀血液的恶臭,她猛地爬起趴在用羽翼拽着笼门。


只见落在门口炸开的惊雷映照出门外黑影满是鲜血的憔悴面庞。


神子!!


影慌张地撞着毫无反应的铁笼,只见神子踉踉跄跄地走进来,呼着极其不稳的喘息是那么的虚弱,来到鸟笼前,望着里面焦头烂额的团雀,她还在溢血的嘴角渐渐扬起。


“如果她也像你这般想着出来,该多好。”


“嘎吱,”她缓缓用着遍布血线的手打开笼门,声音极其沙哑。


“小家伙,再替我去一次她身边吧,把这封信,交给……”她……


她的嗓子突然好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想要努力说完,但口中溢出的则是更多的鲜血,模糊视线的最后,她再次看到了那只焦急扑过来的小团雀…


影急忙叼起她的裙摆,奋力地扇动着翅膀将她往回拽,她如今的力量真是太小了,根本就无法阻止眷属下坠的趋势。



良久,待到她找来先前那位巫女将神子伤口处理完毕放心走后,她才从窗边来到床头柜,打开了那封神子说要交给自己的信。


【影,法术的诀窍我已经写在信纸背面了,这么简单的法术别再缠着我教你了,近日我需在神社批阅最新出版的轻小说,顺便指导一下乌有亭的厨子发明出新口味的油豆腐。没别的重要的事莫来打扰。

法术需要用到白晨血脉的狐狸,影响山下的洞穴就有一只小白狐,灵智也不错,希望你们玩的愉快。】


小团雀一字一句的看着信中那些轻描淡写的字迹,眸中涌动的泪珠映照着眷属伤横累累的面庞,一颗颗眼滴渗透了那页单薄的信纸。


她从一开始就从未想过违抗她的神明,拖延的这些时间里,只不过是她那颗年少时就种下的赤诚的心最后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罢了。


她明明早就明白神子对自己的心意,但总因为各种因素她不愿去回应这神子的这份真心。她是神,她的内心应当只容得下大爱与永恒,不可能拥有与凡人一样奢侈情绪的杂念。


可心脏仿佛刺入了一把冰锥,真的好痛。


在她不再注视世人的这些年里,更加没有注视自己的眷属了,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只逃避修行偷吃偷懒小狐狸一样把情绪都写在脸上,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向自己隐藏她的心呢?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已经不再注视她的内心了。


那只喜欢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幅压抑自己,.不爱惜自己的样子呢?她对自己的这位眷属,猜不透了,又或许只不过是作为神明的她如孩童般在自欺欺人罢了。


这家伙,用这种方式学会你教我的法术像什么话?小团雀倔强地钻入昏迷中神子的怀里,羽翼包裹着她的双手,如同从前那只为自己捂手暖足的小狐狸般。


“快些醒来,把我变回去吧…”



天边一片雷鸣撕开了厚重的乌云,她的樱发被无数雨水渗透,一道轰鸣的惊雷自她身后落下映照出高台之上审判自己的神明冰冷的脸庞。


“你居然为了一己私妨碍我的永恒大业。”


“……影…”她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好似堵着块石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委屈的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溢出,滑落,被周遭的神罚撕碎,蒸发。


我只是…想让你也注视我一眼……


我也想与你一起同行啊。


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稻妻追求永恒的神,神明的视线自当只会留给世人,以及自己所需要守护的稻妻。为了守护她所珍视的一切,她能将害怕孤独的自己封闭上百年去追求那须臾飘渺的永恒。


自己却为了心中那一点点本就不该存在的一丝丝对神明的渴望,试图延缓,甚至扭转她s的意志。


如此自私的自己,又怎能再次得到随候她身边的殊荣呢?


最后一道最汹涌的惊雷在她身侧炸开,即便遭受神罚之后依旧毫发无伤,但神明淡漠离去的背影才是对他来说最残酷的惩罚。


“殿下……”


突然被昏睡之人紧紧揉住的小团雀险些闯不上气来。


“别……丢下我……”神子细软的声音颤抖着,在感受到脸庞的毛绒温度后,安稳了许多。


影安静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睡颜,渐渐呼撒绯樱热息的眷属早已没了白天的游戏人生,也再没了信纸上的轻佻,而是如此的憔悴,让人心疼。


罢了……


影无奈的轻叹一声,揉着她的眷属缓缓睡去,她决定先把她的永恒冥思暂缓一会,因为她的眷属也是永恒的愿景中,最为无法缺失的一环。



“宫司大人!将军驾崩啦!!”


“???”


推门而入的巫女叫喊让神子瞬间从床上惊起,吓得怀里的团雀“吧唧”一下摔下床去,顾不得脑子的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神子已经拽住了那名巫女的衣领,后者吓得支支吾吾的说不清半句话,索性她化作一道电光直冲天守阁。


见到倒在垫子上昏睡不醒,右臂袖子还被划破的将军躯体,她愣了一下。


“宫司大人……将军大人她不知为何突然如同鸟类煽动翅膀般挥舞着双手就往窗外跌去,然后就撞见他们在挥舞着长枪练武从而划伤了将军大人。”一个奥洁众诚惶诚恐地说着,随后惊慌地指向跪在一旁的几个练武新兵,吓得他们使劲磕着头,喊着饶命。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神子淡淡说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影小团雀也凭借自身矫健的身法绕过了慌忙往外撤的奥诘众,只见神子颤抖着缓缓走向她的神明身躯,缓缓蹲下,抚摸着她毫无动静的脸颊,良久,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影……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怎么那么狠的心丢下我一个人?”她揽起神明的脊背,被泪水渗透的脸在她柔软的胸脯上蹭着,哭得更加梨花带雨。


这让唯一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的影小团雀待在原地。


想不到自己死了会让神子这么伤心吗?


接着更令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神子竟将她的身躯压在身下,一手还扯开了她的衣领,纤细的指尖在此胡作非为,最后唇瓣缓缓贴近了她胸前的白皙…


这家伙要对自己的身体做什么??


影侧底坐不做了,只是叽叽喳喳的小团雀在阻止这只狐狸对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之前,被狐狸一把揪住呆毛拎起,随后是一声狐狸的叹息。


“看样子是没救了。”神子泪眼婆娑地说着,这让影又气又恨,但又无法对我见犹怜的狐狸作出任何制裁。


神子的眸子渐渐暗淡下来,染上无尽忧伤,她松开了小团雀,将她毫无反应的神明身躯搂进怀里,眼里竟是虔诚。


“稻妻自古巫女便是神明的妻子,我身为鸣神大社宫司,自当不能让将军大人独自孤独。”


“所以,”她缓缓起身,面向着门外的奥话众喊到。


“速去准备,我要和将军大人结  冥  婚  。”


奥诘众很快行动起来,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充斥着整个天守阁,只有站在一旁的小团雀大脑一片寂静。


冥婚就是生者赢取亡故之人的灵魂为妻的仪式,可她身躯里的灵魂,还是那只被刀枪吓晕过去的团雀意识啊!


自己的狐狸要和一只小团雀意识结婚?怎么想怎么荒谬!


神子!不要这样!


影小团雀冲忙地直冲那只正在准备交杯酒的狐狸,却被狐狸施法的雷元素屏障困住,无论她如何挣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神子倒满了那支酒杯。


天守阁外已经挂满灯笼,张灯结彩,更是有许多年轻人往这边赶。


天守阁里到处填满喜庆的色彩,与其说是与逝者结冥婚,不如说这就是一专盛大的婚礼。


而这硕大的大殿中,只有神子和昏睡不醒的神明两人,还有只疯狂冲撞雷元素屏障牢笼的小团雀。


神子望着酒杯里的酒水,似乎在想些什么。


只要喝完这杯交杯酒,冥婚就算完成,她也再也不能嫁给其他人。


那个身躯里面的灵魂不是我啊!神子!!


影歇斯底里的喊着,但只能发出属于团雀的唧唧咋咋,筋疲力尽的身体已经透支地趴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神子仰头抿下一口交杯酒,俯身缓缓凑近神明平静的薄唇…


影绝望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影再次睁眼时,所见是一张神子放大版的笑脸,影无错的动了动属于自己的修长手指,自己的身体,换回来了?


强制忍笑的狐狸眼倒印出神明无错的囧样时,终于毫无保留的笑出了声。


“哎呀哎呀,某个小孩子气的家伙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法术都能出错,还不来求助本宫司?现在好了,竟被那只来生灵智的小团雀滥用了你的神明之躯,还被几个新兵耍个枪给吓晕过去了。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


真是又被这个家伙算计了呢。


影的表情就这么换上了一副郁闷的赌气脸,甚至,还带了些许再斩面前这只得意忘形的死狐狸一刀的冲动。


但竟然这些都是这狐狸捉弄自己的鬼计,“可是神子,这冥婚……?”


“哦?”神子饶有兴致地起身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人来人往,不禁轻笑一声。


“你是说这场轻小说鉴赏会吗?”


“???”就在影一脸懵逼之时,门外传来八重堂的编辑黑田兴高采烈的声音。


“宫司大人!在天守阁开轻小说鉴赏会的这个点子真是太妙了!光是门票,我们就赚的盆满钵满!”黑田说着,推开门,瞬间被屋里散发的低气压吓得迅速关上了门溜之大吉。


“在天守阁卖门票?”听到身旁低沉到极致的声音得意忘形的狐狸心里瘆得慌,不过到底还是狐狸,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极好的说辞。


“嗯哼,这是我所为你精心准备的有关稻妻新永恒的展现形式。唉?”


“神明反手将她压在身下,玩味的笑着,所以这婚房也有了,交杯酒也备了,现在是不是该入洞房了?我的妻子。”


面对身上这无法违抗的力道,兼具智慧与美貌的八重宫司侧底慌了,话也说不清了。


“等……等等影……我们……还没到这一步……”


影不给她狡辩的机会,抚在她滚烫的耳畔轻声道。


“哦?是谁说对谁还抱有一厢情愿的幻想呢?”


“又是谁为了体验我的无想一刀制造出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机器把自己弄伤的?”


“究竟是谁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我的名字,把手伸进……”


神子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让她注意到身下的狐狸早已无地自容得跟个烧红柿子似的,眸中的水雾诉说着她的无限渴望。


影心领神会地将剩下的交杯酒含入口中,揉着她的眷属,缓缓吻了上去…



“从今往后,你亦是我的妻子。”


“往后的路,就请与我一同前行吧,我的狐仙宫司。”


这是那夜将军大人在天守阁前,面对全城百姓对她的妻子许下的誓言。




彩蛋是婚后神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影作死。

在老坟头。



原神鸣神组同人文 当神明变成了团雀,竟看见自家眷属在自……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