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雨霁01(墨染*唐三)he双洁
《太子妃嫁到》(忘羡)~《皓月星河》(时允)~《云初雨霁》这三个是有关系的,分开也能看

蓝袍加身,新君登基。
墨染坐在那冰冷的高堂之上,面色沉着。在文武百官的朝贺声中,他眼前浮现的是母后仙逝前的苍白面容。她笑的那样温柔,却让人心上凄戚。
母后:“…别哭……”
父皇:“别怕…你会好好的……”
母后:“我的身子…我清楚……”
墨染:“我去叫弟弟回来……”
母后:“别去……”
“战场凶险…莫让他分神……”
墨染:“可是……”
母后:“你们…日后…挑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墨染:“母后……”
父皇:“就听你母后的吧……”
三月过去,战事大捷,时影一身银色铠甲,白袍血迹斑斑,快马加鞭,带着所剩不多的将士凯旋而归。
时影:“墨染!你出来!”
时影怒气冲冲,也不顾什么礼仪冲进正殿,却只见墨染背着手转过身来。
墨染:“辛苦了……”
时影:“怎么回事?父皇呢?母后呢?”
墨染:“想必你已接到消息…”
时影急着知道实情,不等墨染说完,就插上话。
时影:“我在前线收到消息说,你要登基新君?那父皇呢?你们…怎么回事?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墨染:“我知道…太突然了……你也许接受不了”
时影:“你说……”
墨染:“母后仙逝了…她染了肺病……”
时影:“什么……”
墨染:“开始只是咳…后来越来越虚弱…再见了血”
时影:“不可能…我走的时候…母后还好好的……”
“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父皇呢?我要问他…你在骗我”
墨染:“父皇…带着母后隐退深山了”
时影:“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墨染:“我……”
时影:“你们要瞒我到这个时候?”
墨染:“不是…我也不想瞒你……”
时影:“你定是怕我在战场上不够专心,保不住你的江山,是不是?”
墨染:“弟弟……”
时影:“那是我母后!母后!”
墨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时影:“父皇在哪儿?”
墨染:“瀛洲……”
时影抹了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转身就走。
墨染:“明日是登基大典…你……”
时影:“恭贺新君。”
时影边走边说了一声,声音低沉颤抖,宛如一把尖刀,刺进墨染的心口。
墨染望了一眼时影离去的背影,转过身去,闭上眼,毫无用处的阻止一滴泪流下。
君王象征着无上的权利,绝对的威严,也意味着时刻的冷静和无闻的隐忍。情感是一个君王最不该拥有的碎片。
奴才:“君上,君上……”
墨染回过神,眼框似乎有些湿润。
墨染:“众爱卿平身。”
奴才:“新天子即位,大赦天下。”
“今,战事毕,特封原兵马大将军,时影,为摄政王,收回兵符,安居朝堂,辅佐新君。”
时影没有想到,墨染连兵符都要收回,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不过也理应如此吧。自古以来,功高过主,朝不保夕。
时影退下铠甲,拿出虎符。
时影:“臣遵旨。”
登基大典结束,时影回了府,一袭白衣丧服,倚着门口,颓坐在地上。
奴才:“王爷…今日是君上登基…您还是换一身吧”
时影:“呵…呵呵……他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奴才:“王爷……”
时影:“下去吧…本王…静静”
另一边,墨染也不是那么好过,只不过这一屋子的侍女奴才,他还是要端着架子。
唐三:“君上累了…”
墨染:“无妨……”
唐三:“君上休息会儿吧…”
墨染:“让他们下去吧…你在这儿就行”
唐三:“是。”
人一少,屋子显得空荡荡的,像一颗被掏空的心。唐三默默在一旁看着,离得不近不远,眼中是无尽的心疼。
墨染:“陪本君说说话吧。”
唐三:“君上想说什么?”
墨染:“你不必如此拘谨,你同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随意些就好。”
情同手足……
唐三睫毛颤动,心上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疼,痒,莫名的委屈。
唐三:“不可逾矩,人前人后,都应如此。”
墨染:“你时时刻刻这样,不累吗?”
唐三:“能在君上左右,是臣的福气。”
墨染:“无趣的很……”
墨染拄着头,闭上了眼。
唐三稍微大着胆子,歪头侧目看向墨染。
唐三os:你是君主了,我们永远隔着一道天堑。
唐三轻手轻脚,取了披风,走到墨染身边,俯下身子。两人之间只隔着半臂的距离。唐三能感觉到墨染的呼吸,沉稳匀称。
唐三os:难得睡的这样好……
唐三给他披上,留恋的指尖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贪婪,赶紧撤回了手。
墨染:“多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唐三打了个冷颤。
唐三:“君上…臣…冒犯了……”
墨染:“不冒犯……”
唐三慌乱的撤了两步,肩膀微微上缩,眼珠滴溜溜的转,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他乱步离开,关上门,墨染抬起头,看着门缝透着的缕缕光线,摸了摸身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