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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露娜是一位严厉的女王》(37)既定命运 冒险 长篇小说

2022-03-12 08:13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第三十七章:既定命运

“我们不该在这里我们不该在这里我们需要离开这里不安全请让我走我们需要离开……”


喜鹊停止了挣扎,但她可没停下嘟囔。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处境实在是紧迫,银星可能真的会为她感到难过。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没法逃回月升市,那样会直接被以逸待劳的军队捉住。除了前进,别无选择。


“我们不能停下来,”他尽可能温柔地催促道。“求你了,喜鹊,我们没有危险。难道你不认为如果这个地方有陷阱等着我们的话,现在早就该触发了吗?我们很安全,没事的。跟踪我们的马根本不可能熟知圣城。他们甚至可能不会通过传送门户派小马过来。他们会…假定我死在了表面上,然后抛诸脑后。”你还是可能这个下场,银星,所以不要太自信。


他思想的某些部分还是拒绝相信他所看到的,比如整个世界就像一个奇怪的幻觉,可能会在一瞬间消失。在他所想象的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之中,有一件事他从未考虑过,那就是他能有资格到这里来旅行。去圣城的探险之旅在他有生之年都没有举行过。因为公主认为没有什么生灵有资格踏上这种旅程。探险是一项属于更早、更伟大的时代的活动。一个军事统治之前的时代。一个仍然有一个起作用的委员会的时代。我们为什么让它终结了?


一定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让世界变成了他活于其中的样子,银星不会因此诅咒他的祖先们。很可能他们有他们的理由,即使那些理由现在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当过去无法改变时,他不会去试图重新定义过去。他自己的父亲曾经生活在那个过去,还有那些在上次围攻中曾在公主的军队里的高贵的祖先们。他只能希望他们现在在天堂里对他微笑。


喜鹊不再尖叫了。银星停止了行走,终于放开了她的前腿。“你要停止挣扎了吗?”


那匹小马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还苍白,如果这事是可能的话。她的耳朵耷拉下来,表情像是见了鬼。她身上没有气味,至少没有天然的气味,尽管她确实让他想起了安葬地窖。她就像某个古老的、受人尊敬的死者,现在又站起来和活着的马一起走动了。她与他的目光相遇,他立刻被内疚感冲击得不能动了。以前,在其他生活在月升市的黑暗角落和被遗忘的小巷里的街头混混脸上,他见过这种表情。“你刚才想杀了我。”


“什么?”他从她身边后退了一步,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喜鹊,我决不会那样做的!我甚至不认为那是可能的,但即使可能…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给了我一个前所未有的学习魔法的机会,喜鹊。就是现在,我正在用我从你的书中学到的咒语呼吸。”


她发出呜咽声,然后抖了抖身子。她上下左右扫视了一下他们周围的走廊——一个奇怪的拱形建筑,天花板上有导管,墙上隔着固定间距有金属门。“我们在华纳海姆。当我们到了月球之后,梦魇之月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找到这个地方。她想要用藏在这里的武器逃离月球,夺回我们的家园。所以我们找了又找,最终我们找到了它。”


“有道理。”他后臀坐地,仿佛他能以这种方式减轻他角上的负担。这没用。即使他的身体放松了,他的魔力还是很吃紧。如果银星非常幸运的话,他可以在累垮之前再坚持一个小时。“那些探虚者们据说是她…最重要的小马,对吗?她信任去执行最重要的任务的马。”


喜鹊怒视着他。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不确定她是否会回答。“梦魇警告我们这座城市受到了保护。它…建立于古老的魔法基础之上。有一些机器,当我们靠近时会醒来并摧毁我们。但它不管怎样还是派我们进去,去追查那个武器并取回它。公主太宝贵了,不能冒险。而我们本来就应该为她而死的。”


她从他身边走开,用空虚、不宁的眼神盯着附近的大厅。“梦魇蹄下三匹最能干的探虚者早年死在了小马国。引日者们——他们现在不再重要了。他们可能早就完了,而我们都在这里。但剩下的小马中有一半死在了这座城市。最后梦魇之月意识到了梦魇在让我们做什么事,她让我们停止。她真的关心我们,或者说她关心过。但那时我们中有一半的马已经死了。梦魇不是…非常关心它的仆从。如果公主没有注意到的话,你就不会见到我了。”


“从那以后已经很久了,”银星道说。“这座城市已经被拜访过很多次了。我相信那些魔法防御都已经被关闭了。我们有一整群小马来到过这里,破门者们。他们从这些废墟中学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东西。”不过,他的安慰似乎对她帮助不大。银星慢慢地伸出前腿,搂住她的肩膀。“很抱歉我迫使你来到这里。如果你想逃走,你尽管走。在表面上的某个地方等着,几周后我会再次使用传送门户。比如说……三周吧,为了保险。我们要在月夜回来,这样就没有小马会在破门者公会大楼附近。”


这么靠近喜鹊的感觉真是奇怪。他本以为她摸起来会像腐烂的水果,也许甚至一碰就流出液体。她的身体并没有像那样奇怪的烂掉,他触摸时也没有发出臭味。她只是摸起来有点冷。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话,他很可能会误认为她还活着。


“我不打算跑,”她说道,发出微弱地吱吱声。“我不认为任何小马能让这座城市变成对我来说安全的地方。他们知道我这一类马,他们恨我们。但也许……在我附近有活着的马会阻止它激活。就像你……在欺骗它一样。只要我们在这里,我就必须和你呆在一起。”


她突然推开他,表情阴沉。“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来提醒你这件事,因为你基本上是绑架了我。但你刚才说我们会在这里待上几个星期。如果你依靠这个小小的咒语来维持生命,我们怎么能做到那个?在那很久之前你不就会失去魔力了吗?你怎么睡觉?”


他又开始走了,带着他的咒语。实际上,她并不是被迫跟随,因为她不需要呼吸。他只能想象突然失去空气会是什么样子。会疼吗?他们能感到疼痛吗?她很可能比普通的小马强壮得多。她本可以更努力地阻止自己来到这里,但她没有。也许她已经被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怖所压垮,以至于无法正确思考?


“我想过那一点,否则我永远不会来这里。这都涉及破门者们。他们…把这座老城的一些小区域改造得安全了。我父亲过去常告诉我关于那座图书馆的事,以及它有多棒。它里面有会说话的书,会动的书,就像你在眼前观看记忆。我…并不是真的很在乎那些,但他们已经使得那些区域安全了。他们带来了空气,我打赌他们也储存了食物和水。陈旧的空气仍然是我能呼吸的空气。如果我们真的幸运的话,他们会在这里有一台那种奇特的机器,月升市使用的那种。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你认为他们把这一切都扔在这里了?”喜鹊也许并不是真的被空气盾牌困住了,但她似乎真的想靠近他。她现在一直在走廊里陪在他身边,盯着隧道里每一个敞开的门口和岔口,仿佛死神可能在尽头等着他们似的。


并没有。在银星看来,喜鹊的恐惧已经化为乌有了。经历足够长的时间后,即使是咒语也会消失的。


“我父亲说是的。这本不应该发生的——看看这一切有多先进。”他在一堵完全透明的玻璃墙旁边停了下来,玻璃墙的另一边像是一个游乐场。墙看起来像是柔性塑料——一个月升市还没有解决的秘密。“如果我们还没有从复制抄袭中学到能学的一切,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呢?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公主生气了,或者……也许我们又有了一个总指挥官。这在我出生之前,所以我没有任何记忆。重点是,我爸爸说他们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离开这座城市。他们让一切保持原样,就…放弃了。你也看到了破门者公会。一切都还在那里,等待着下一批勇敢的探险家和学者们通过。只是…被遗弃了。”


她慢慢地点了点头,看上去仍然不太相信。“公主不会派她的士兵们来追我们吗?假设这座城市本身不会谋杀我们俩的话。或者也许梦魇之月会亲自来杀我们。她一谈到这个地方就会失了智。”


“我想她不会发现的。”银星道说。“即使我们假设他们搞明白我们去了哪里……而不是仅仅认为我们走到了表面上死掉了……想象一下,在消息传达到梦魇之月之前,他们必须在指挥链中通过多少层级。每次另一个生灵听到这件事,那就是另一匹可能会很不痛快的小马。另一匹可能会受到惩罚的小马。有多少马知道我的存在?我们甚至没有真正做什么事!”


喜鹊耸了耸肩。“好吧,你似乎很有信心。我只是很高兴现在还活着。再给我几个小时,我可能会对你让我来这里感到愤怒。这从各个方面说都太愚蠢了。在我们能躲藏的所有地方中……你选择了华纳海姆。”她转过身去,翅膀和残肢沮丧地张开了。“只有一种解释。你和月升市里所有的生灵都完全失去了理智。显然就是这样。小马们不应该生活在洞里,生活在这个你只能弹跳而不是行走,而且太阳也不会真正照耀的世界里。你们都在腐烂。”


他真的没有办法回答那个。银星专注于气泡魔法,并且用更多精力专注于回忆他所能回忆起来的华纳海姆的一切。他父亲说了一些关于图书馆的事,那都是什么?景象,是的!它有一面玻璃墙,当你在里面学习时,你可以看到外面的月球表面。仿佛当年的生灵们就是为了这个而建造了图书馆。


他选择了通往坡道的那个岔路口。“我和其他小马一样想回到小马国。那些…在你们的时代的生灵们不是知道这是多么不可能吗?甚至强大如梦魇之月那样的天角兽也无法独力将我们连接到小马国。那是…某种持久的空间魔法,让传送变得不可能。”


“哦,当然了。你们知道返回的旅程是不可能的,但你们却有个总指挥官让你们随时准备入侵。我觉得这里有其他一些东西短路了。”


银星呻吟起来——不过他显然没有生她的气。这并不是她的错。“有很多小马都认为他们这一代马的时候,终点就会到来。而总指挥官…也许他知道的比我们多吧。也许公主就要带我们回家了,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可惜我要杀了他。


但他越想这个问题,他就越不确定。毕竟,他并不真的了解石腿是否与白色和黄色阶级受到的对待有关。也许这都是某种…误解?也许他的真正敌人是火石上校。她是真正公开执行死刑的家伙。最终她要负责。


银星感觉自己像是拖着蹄子上了楼梯。他们走得越远,他就越不确定这座古城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可供他们藏身。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停下来。每当他感到虚弱时,他都会去试着想想那台可怕的机器,以及那些排成一排等死的小马。也许他们之前有足够的勇气去反抗火石,或者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像他们那样。


银星之前曾经施放一个咒语太久时间,所以当精神错乱开始发作时,他心里知道。他开始自言自语,掉头返回他已经走过的道路。但当他的世界开始模糊时,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前进。音调很高,音量很小,在旁边推着他,有时还在他掉头走回头路之前把他拖开。即使他奇怪的魔法没有让寒冷杀死他,他自己呼出的白汽也无助于找对方向。


他施放咒语的时间越长,银星的世界就收缩得越厉害。颜色失去了意义,都变成了暗灰色。然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拉着他,并且每当他开始要停止咒语时,那个东西就推他一把。在很多方面,这感觉像是慢慢饿死。只是他通常情况下都没有同伴陪着。


银星隐约意识到进了几个充满了嘶嘶尖啸的空气的房间,然后他的蹄子底下有了一种柔软的东西。


“你现在可以睡觉了,”那个小小的声音说道,这个声音之前听起来总是对他很生气。“你成功了。”


“我会……”他记不起会发生什么事。“我以为我不……必须永远坚持下去。”


“你成功了,”那个声音说道。“在你得脑疝或其他病之前停止你的咒语吧。”


魔法可不是这么工作的哟,但他没力气告诉她。他一直坚持着这个咒语这么长时间了,所以他真的不需要再来三邀四请就可以停下来。咒语消失了,他的小气泡爆裂了,他终于睡着了。


银星在虚空中做了好多奇怪的梦。这不是他第一次有某匹小马在看着他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很少包括一匹小马跟他一起走。他在月球表面,但不知何故,缺乏空气并没有困扰他。他本应该窒息而死的…但他感觉很好。如果真要说的话,阴影和黑暗才更让他关注。他点亮了角,但只能发出微弱的光。黑暗不仅仅是阴影,更像是一种物理性的力量,它缠绕着他的身体,试图扼杀他。


“你照不亮这里,”另一个形象说道。黑暗中出现了一双蝙蝠般的竖瞳,还有一个成熟而异常悲伤的声音。“我邀请了梦魇到这里。现在没有什么能把它赶走。”


“为什么不呢?”他问道。他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只知道他们比他高。可能是雌性,不过那声音很深沉,他只能猜测而已。“我们醒着的时候做的噩梦还不够多吗?”


他咬紧牙关,以前所未有的专注施放魔法。他把精神伸展开去,奇怪的是,他的魔力储备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空乏。他的角变得更亮了,如此明亮,以至于他本该失明的,但他并没有。他能看到蹄子下的灰色尘土,以及前方远处的某个轮廓。他站在圣城的门口,但却是在另一个时间。闪烁的愤怒光线从上方落在城市里,击碎了建筑物,撕裂了金属,每一次爆炸都造成伤亡。


“从一方面说,你是对的,孩子,”那个声音说道。“生活当然就是一个噩梦。没有哪片原野足够远,没有什么飞行足够快。死神不顾一切地紧随我们身后。没有什么行善的愿望可以克服对我们的仇恨。”


“你是谁?”银星转过身来,施放的魔法变得更加明亮。亮到可以看清他的同伴的脸…


他惊醒了过来,一下挺身在一张折叠帆布床上直直地坐了起来。一个旧睡袋在他周围撒下了灰尘,形成了一朵小尘云,让他开始咳嗽。他的头很疼,比他那一次偷喝了一个老兵的烈酒配给后更疼。踏马的昨晚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自己完全处在黑暗之中,然后他看到了星星。一扇比月升市的任何窗户都大的窗户就在他上方,它的玻璃清澈透明又完美平整,根本不是小马的蹄子能做出来的。外面,是众多繁星。他呻吟着,试图站起来——但他的蹄子被睡袋绊住了。他没有站起来,而是尖叫着摔倒了,笨拙地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哎呀,看看谁又起死回生了,”喜鹊说道,就在附近。银星抬头一看,看见那匹蝠马斜倚在一张超大的沙发上。不管怎么说,比她大好多。那尺寸可能是合适一匹普通小马的。不过,它看起来不像他在月升市见过的任何家具。它的做工太精细了,它的垫子是用他们无法制造的那种奇怪的软塑料制成的。那种似乎能永远存在下去的材料。“我还以为你可能永远醒不来了呢。”


“我昏过去那么久了?”他呻吟着,从旧睡袋里挣脱出来,站了起来。他浑身都是灰尘,站起来也全身吃力,但至少他站着。“有水吗?我……感觉我要死了。”


喜鹊指着附近的一张桌子上的一大摞东西,那一堆不像其他东西那样被灰尘覆盖着。这些是罐头,是用来保持食物新鲜和吃到反季节作物的东西。他以前只见过空罐头盒,但他知道这个理论。“这么久了,你觉得这些还能吃吗?你说的,在你出生之前。”


“可能吧。”他扫了一眼罐头上的标签,每个标签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块状文字。没有水。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储存在一点水里。他只需要一把形状怪异的刀就能把罐头打开。“我爸爸说,当它们不再可以安全食用时,就会膨胀起来。”其中一些罐头就是这个样子,顶部隆起。他随便挑了一个——一罐豆子,想把它先漂起来再漂过来。


他的头立刻开始抽抽地疼,那罐头漂了不过几英寸后他就呻吟着放了下来。“呃……星星在上,我想我伤到自己了。”


“看起来的确如此。”喜鹊心不在焉地说道。“我想这是叫‘咒语休克’?别引用我的话,我已经很久没跟医生谈过话了。”


他拖着身子走到桌边,捡起那罐头,上下翻找,直到在那里找到了那把小刀。“你出去寻找到这些的,是吗?它们可不会自己像这样整齐地堆起来。”


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哦,是的,不太困难。我仍然认为,如果我离你太远,这个地方就会试图谋杀我,但我想只要你在图书馆里,图书馆就应该是安全的。看来我是对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死。”


“技术上讲……”但他甚至没有力气开一个不怎么样的玩笑。他嘴里叼着刀,用尽全力想把刀片插进罐子的顶部。他不知道该怎么打开那该死的东西——工具上有一把圆形的刀,还有一把小钻石刀,还有一把可能可以转动的曲柄。但他并没有饿到不能等。经过一点点坚持后,他终于打开了罐子盖的边缘,可以把它敲下去。


绿豆水顺着开口流了出来,直接进入了他的喉咙。这很可能是他尝过的最恶心的东西之一。但他太渴了,根本不在乎。他把罐子里的每一滴水都倒了出来,包括漂浮的蔬菜碎片。然后他换了另一罐,并做了同样的事情。


最后,他终于觉得自己不会渴死了,于是走回小床,虚弱地把睡袋拉到身上,闭上了眼睛。“你,呃……还记得怎么治疗咒语休克吗?我敢保证你见过的医生比我见过的多。”


喜鹊没有离开她的位置。因为闭着眼睛,他也看不出她对他的痛苦有什么反应。但话说回来,是他把她拖到了这里的。也许期待她的同情是愚蠢的。“我认为你应该尽量避免施放法术,然后……睡一觉。”


扑通一声,可能是她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这个地方很大,所以我们可能不会很快耗尽空气。但我不知道它是如何保持温暖的。似乎没有任何机器在运转,但是……即使外面绝对黑暗,房间也保持着相同的温度。我猜是由于奇怪的魔法吧。”


“我想是的。”他只能把它加入救了他性命的一长串事件的清单中。他没办法从那些罐头里喝冰。就这件事来说,冷冻可能会毁掉它们。“良好的绝热,或者……”思考太费劲了。他又闭上了眼睛,翻身侧躺。也许他明天早上会感觉好些。他不是应该参加一场叛乱去战斗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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