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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兰同人小说]欲念之火 第十四章 一之濑被绑事件 悠长的故事

2020-11-30 01:30 作者:名副其实的果厨小罪木  | 我要投稿

「无论风雨还是晴朗,都愿与你一同面对。」

“失踪?一之濑崇弘?那个截拳道有七级的家伙?”黑羽快斗有些惊讶,随而应答他的是一道向来冷静的声线:

“没错,我也不信从小被绑架经验丰富但基本都能一个人安然无恙脱险的小弘会被绑架。”

一口气说完长句毫无停顿的一之濑光秋坐到了铃木园子身边的位置,“而且以我现在的感觉看,小弘那家伙并没有生命危险,甚至我怀疑那家伙是故意被绑架的。收到的邮件也是类似于恶作剧一般的东西。”

“什么时候确认他被绑架的?绑架又怎么能正常发送邮件?”黑羽快斗开口询问。

“虽然平时假期我和小弘不太见面,但每天早晨都会发邮件联系,而且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和小弘回中国看母亲的时候。大概是你卷入爆(防和谐大法好)炸案前的两天吧,我去小弘的公寓,发现他人不在。联系他的几个朋友也都没有见到过他,而每天的邮件却有正常发送,我就感到奇怪——尝试用定位系统也失败了。后来在爆(防和谐大法好)炸案前一小时左右,我就收到了这个。”行随话至,一之濑光秋取出手机戳戳点点,将一条纯正中文写成的邮件信息展示出来:

“我不想去死海呢。。。。。。。。

弘”

“这个……是中文吧?光秋你翻译一下啦。”一头雾水的铃木园子开口询问。一之濑光秋则不疾不徐,缓缓解释:“意思就是‘不想去死海呀’。真是的,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去死海什么的……”

“光秋觉得哪里奇怪呢?”思索中的毛利兰开口,“是不是后面这几个句号?”

“没错,兰果然细心。”一之濑光秋指到邮件上的八个句号处:“小弘是个严重的强迫症,如果是表达省略号的意思,他一定会输入标准的省略号。”随话而动,一之濑光秋在纸上写出六个实心黑点,“这才是中文标准的省略号,而这种用句号拼凑出的省略号只是一种方便的误用而已,更何况还有八个……再然后,就是今天,我收到了疑似匪徒发送的邮件,试着查过了,号码和属地都查不到。”继续戳戳点点,是另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

“一之濑崇弘在我手里,不报警,两天后保证平安还你;报警,还你一具尸体。”

“虽然属地难查,但是跟黑羽君确认过了,这封邮件和给黑羽君传递有炸(防和谐大法好)弹消息的那封邮件,该是来源于同一号码。”一之濑光秋补充道。

“说到爆(防和谐大法好)炸案。”掉线许久的黑羽快斗貌似不经意想到什么,闲闲出言:“那天在知海音宣传门口,我要是听聪美老师的劝告就好了。枉费她一番苦心把我和那个星探都指责了一顿,但艺人什么的果然很好奇啊,所以我还是去了……”

“所以你就跟着倒霉了,嘿嘿,活该!”好不容易抓到取笑他时机的铃木园子不放过任何一丝空隙。

“等等……快斗君……爆(防和谐大法好)炸案那天……你在知海音宣传门口遇到了聪美老师?”灵犀一点,毛利兰茅塞顿开。然她似不欲相信般发问,如欲确认,又似否认。而看到她如此神色的黑羽快斗却是欣慰、欣喜、心生怜惜。

“没错,看到我坚持要去的时候,她非——常生气呢。”

听闻言语的毛利兰取过一之濑光秋的手机,仔细研究了一之濑崇弘传来的奇怪邮件后缓缓低头,将一双美目隐藏到前额刘海的翳蔽之下,看起来有些消沉:

“为什么呢……”

开口的声线有些困惑,有些落落。

而睹此情状的黑羽快斗则利落起身,并顺势拉住她的手腕,“走了兰,我们去查案,让你知道‘为什么’。”

“喂等等!马上要上课了!你们要翘课吗?!”望到好友被拉走的铃木园子有些激动,“而且,凭什么是你跟兰一起去啊!”

“因为我们比较聪明。”黑羽快斗调笑般地看着愤怒的铃木园子,悠然开口毫不留情。“当然,如果一之濑想跟也是可以的。”

——话虽如此,如果我真的不识相跟去,黑羽大人您那杀人一般的眼神就会真的落到我身上了吧。

翻个白眼默默在心底吐槽的一之濑光秋开口拒绝:“不,我留下跟园子一起帮你们签到,如果有新线索我会转发给你们。那么,小弘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大侦探们。”

“所以,在我请假期间,兰都查到了什么,跟我说说吧。”前往神奈川县的新干线上,黑羽快斗直视有些失落的她,微笑开口。

以言语为媒,她打起精神,理清思绪,缓缓出言:

“目前与我们有关的案子,大概有两件,一件是快斗君被波及的知海音宣传爆(防和谐大法好)炸案,另一件则是一之濑君的失踪案。而这两件案子的凶手,通过那两封邮件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再从发生在前面的一之濑君失踪案入手……”她微一停顿,将鬓角碎发绕至耳后,“光秋收到的邮件……呵呵,说到这里,也多亏曾经跟一之濑君学过浅显的中文,最后的八个‘句号’,或者可以说是‘圆形’,为了避免太过明显被犯人发现,一之濑君就利用光秋对他的了解,传递知海音宣传有炸(防和谐大法好)弹的消息——八个类似于鸡蛋的圆形,用中文发音出来,正好是日语中‘炸(防和谐大法好)弹’的意思。而前面的‘死海呢’三个汉字,写作罗马音的话,则是‘shiumine’,正是‘知海音’的发音。一之濑君大概是故意被犯人‘绑架’的,之所以还能每日同光秋联系,大概是犯人不想让其他人察觉一之濑君失踪了,所以故意这么做。而一之濑君明明有能力发送包含求救信息的邮件,却一直没有行动,直到爆(防和谐大法好)炸案前才发送了犯人作案的线索——所以我才觉得他不是共犯……一之濑君大概是不想伤害犯人,且想阻止犯人犯罪。再结合快斗君被卷入的爆(防和谐大法好)炸案来看……”

深吸一口气,她重重靠到座椅的靠背上,以手抚额。

“我问过爸爸和目暮警官,从知海音宣传爆(防和谐大法好)炸现场的残骸来看,只有社长和雾原良二先生的办公室中装有无法解除的自制炸(防和谐大法好)弹,其他地方零星安装的炸(防和谐大法好)弹都带有解除装置……虽然最后也没有启动的样子。我也有看过罗圭社长和雾原先生的资料,有很多信息却又指向了另一件事……”

牵动回忆,她理清思绪,让逻辑畅通:“大学刚入学不久时,我曾经跟园子谈论起一之濑君的事,觉得他似曾相识。后来还是园子提醒,我才想起大概十年前,当年的知名乐团‘Neverwhere’中的吉他手,跟一之濑君非常相似。后来园子说到‘容易过气,没消息也不奇怪’时,玻璃突然就被球打碎了——我曾经希望那只是个意外。现在将这些联系起来看……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呢……没错,虽然只是一瞬间,当时也并没有在意,但我清楚记得,那时聪美老师也在场……所以,聪美老师才会一直针对课堂上跟一之濑说话的园子……所以在知海音门口相遇时她才会拼命阻止快斗君,甚至还冒着被侦察到的危险传递了警告邮件……所以一之濑君想阻止犯人犯罪……因为一切根本是化学优等生出身的聪美老师做的啊……”

终究说到真相的毛利兰长舒一气,并未注意到对面的他满目赞赏的神采,只是将视线尽数撒向窗外被飞驰的列车拉扯成线的景色,心下郁郁。

“顺着这些线索我也有查到,跟一之濑君非常相像的古田薰先生,死于八年前的火灾。当时的警方借助这起案子还牵查出一起涉毒大案,而罗圭社长和雾原先生都曾牵涉其中,后来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当年的网络blog公告板里,也有资深的fans留言,古田薰先生不可能自杀,一定是事务所逼的……之类的。我想,聪美老师八年前去世的男友,就是古田薰先生吧……而能清楚地知道爆(防和谐大法好)炸地点的一之濑君,一定也是对聪美老师的经历有过研究,想阻止她时被绑架的。”

脉脉而出的语句有些难隐的惆怅,而时未久,她感到手腕被轻轻包裹的力道,抬眸而望,便被他灿烂的笑靥莹然满目。

“我们到站了,揭开真相的时刻来了。”

位于神奈川县中部的寒川町多水而湿润,民风朴实的地区有着繁荣的东京所不具备的静谧。

“这里……我记得古田薰先生的资料上显示,这里是他的出生地呢。”毛利兰环视未曾来过的地带,清朗的新鲜感让她微有欢欣。

黑羽快斗含笑点头,“凭借之前我收到的警告邮件,再结合光秋小姐收到的警告邮件,终于把反追踪系统破除了。结果的指向,兰刚才也都猜到了。不过——也难怪聪美老师会对自己的反追踪技术如此自信,如果不是遇到专业的,对付普通人足够。”

自信一笑做出解释的同时,他亦对她方才的一番思路深表赞赏,显然未曾料到她已经查到如此地步。

——果然,不愧是兰呢。

多年以来被名侦探和那个装糊涂的父亲耳濡目染,再加上近来阅读海量推理小说的经验,结合现有线索加以查证和推理得出真相,对她来说已不具难度。

——这该说,是名侦探的功劳?

——哼。

思及此,黑羽快斗有些不爽,晃晃脑袋,欲赶走那些别扭情绪。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快斗君呢。刚刚我说的那些,快斗君早就知道了吧?刚才在教室里时,那句看似无心的‘化学部学生很方便呢,自己制作炸(防和谐大法好)弹很简单’的话,还有在知海音宣传门口遇到聪美老师的事,其实也是在给我提示吧?”落在他斜后方几步距离的毛利兰淡淡出言。

“当然了。因为我一——直在认真地看着兰啊。”他笑着回头。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应答,细思而去,内隐千情万绪。心思细腻的她一晌愣怔后,很快便捕捉到躲在话语背后的深意。

“谢谢你,快斗君。”对于此时的她,除了坦率回应,并不能给予这之上更多的承诺。接着话锋一转,空色之眼缓缓淡下情愫,只是认真——

“快斗君也要更关注自己的事才可以。”

被她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弄得摸不着头脑的黑羽快斗有些闪神。未及应答,她静静开口,沉稳而理性,似极了那个一生的对手。

“起初我关注的并不是这起案子。”一边开口,她一边将背包打开,翻翻找找后,拿出几份报纸递给他:“这是近来所有假怪盗基德的盗窃案,我觉得很奇怪——”

“嗨~?”接过报纸翻看的黑羽快斗戏谑似地出言:“兰就丝毫不怀疑这是我干的吗?”

一翻白眼,毛利兰一副很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最终拗不过他满脸讨好式的笑容,继而道:“撇开最早几起连预告函都没有发的盗窃案不说,最近几起案子发生时,你基本都跟我……我们在一起或者受伤在家,没有作案时间;而且,怪盗基德要真是这样的小偷,早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那次我就把你交给目暮警官了。”

她一记凌厉的眼刀杀过,他笑着叫“可怕、可怕”,然双眼中浓浓的欢喜,却未有一丝害怕的光色。

“几乎对基德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怪盗基德出手前一定会发预告函。而以你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那次出现为界,这之前的盗窃案都没有发预告函,好像在间接表达自己是假的一样。而在这之后的盗窃案却都有乖乖发预告函,虽然不像你亲自发的难度那样大……”

比起之前误以为与她有关的浅野聪美的案子,这些冒牌基德的盗窃案确实未让他多加关注。于是此刻他心满意足地听着她循序渐进的推理,唇角不可抑制地轻翘出好看的角度。

“快斗君,你有在听吗?”打断他近乎痴迷的欣赏的,是她不满的询问。“真是的,一到自己的事情反而这么不上心。”

“我有在听,继续讲吧,兰。”堆笑赔罪,她瞥他一眼,继续道:“这些案子有一个共同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乖巧地摇摇头。

“我问过目暮警官,所有盗窃现场用的都是真枪,而且从散落的子弹来看,都是二十五年前走私多用的型号。呐,快斗君,不是你,是二十五年前的‘怪盗基德’,有什么仇家吗?我觉得……这些所有的线索,都是在指明一点:以二十五年前为线索,引真正的‘怪盗基德’出来……比起我,比起其他人,现在的快斗君似乎更危险一些……我没关系的。请你,再多关注一下自己的事情。”

瞬时风起,扬漫天樱飞——浅粉星点,柔若绕指,借春风温暖的手,片片装点到她的发尾衣袖处,清俏婉转,丽质天成。

由惊讶到赞赏,再到发自内心的柔和,他眉目渐缓,弥漫的瞳光如水如月,缱绻着蔓延出唇线的一道月色,再静静烧灼——她不禁有些仓皇,却被那道视线紧紧黏腻,欲挣不得。

于她自顾不暇之刻,他却好整以暇地合目向前,走近她,微微倾身将自己调整为跟她同样的高度,他的脑袋便顺理成章地落到她的颈窝处。

一时间口鼻之处,尽是属于她的馨香。

侧首,两叶形状优雅的唇离她隐有热度的耳朵不过毫厘。他似是故意,浅笑,开口——

“所以潜台词是,你也会担心。对吗,兰?”

感受到近处她沉默的僵硬,他生了些恶作剧的心思,便在她耳边轻吹一气——

“!!”

迎接他的果然是毫不留情干净利落的一记扫踢。所幸早有准备的他堪堪避过。

“真——危险呢!”不远处,他张开手章,其上停留几片方才粘于她发尾领口之处的樱瓣。悠然一吹,散入晴空的花飞飞摩天,一闪而过,变作翔空的白鸽,径直飞向前方的某家机车修理厂。

“看,我们到了。”

  

“东京来的?要找我们老板?”一身机油身着制服的店员有些疑惑,“很少有客人会专门指名老板呢,老板已经不亲手做这个很久了。不过他现在也不在……”

“广,有客人?”

那是属于拥有天生优越嗓音条件的成熟男人经过岁月打磨的好听声线,二人闻声都不禁回首,眼前叼着香烟的男人三十左右年纪,轮廓深邃的英俊面容棱角分明,身材亦是即使隐藏于宽大居家服之下亦可见的高挑修长。然一双形状美好的眼睛却隐有浑浊,整个人的精神气质亦有些颓唐。

“小枫啊,既然你有客人,那我们就先走了。走吧瞳美,跟枫叔叔说明天见。”显眼男子身旁的老妇人向着黑羽快斗和毛利兰这边微一躬身,便接过男子手中拎着的两大袋食物,牵起一侧的女童。

“谢谢枫叔叔帮奶奶拎这些!瞳美明天再来找枫叔叔玩!”女孩张开双臂迎接了男子一个俯身的拥抱,心满意足地跟着自家长辈一同离去。

“嗯~?原来孤高冷漠的前Neverwhere乐队主唱Kaede先生现在有了这么好的人缘吗?”黑羽快斗缓下神色,带笑开口。

闻声凛神,男子直起身子不躲不避地回望他。

“小子,你是什么人?”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方欲燃起香烟,看到黑羽快斗身边的毛利兰时,神崎枫果断停止了动作。“所以你们找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听薰和聪美的过去?聪美那家伙……这么多年都放不下吗?也难怪,要是她放得下,早就回来看她母亲了。”

“聪美老师的母亲……怎么了吗?”向来细心的她捕捉到话中重点,开口询问。

“从断绝母女关系后,她母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即使我回到这里之后一直陪着,也不怎么见好转。”神崎枫撩起额前散落的发丝,一双幽深的黑眸子中有什么寂寂而落。

“断绝母女关系……?聪美老师她……”毛利兰有些惊讶。

“是吗……那家伙成为老师了吗?要是真的能这么平淡地过下去该多好……”似有些焦躁,神崎枫深吸一气,将发丝撩得凌乱。“那么,你们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到聪美老师的过去,我们才能在合适的时候帮助她。如果枫先生也想帮助她的话,请你告诉我们。”黑羽快斗躬身一礼,神色认真。

沉默良久,神崎枫终究叹口气——

或许是这段往事的重量压在他心中太久太久,他渴望拥有共同分享的人;也或许是这断堪称是赖以生存养料的回忆已经不起再度翻开记起的稀释,而需要他人知晓后的安慰补充营养……

那毕竟是整个少年与青年时代的神崎枫的阳光。

“他们的事,很俗,也很长。既然你们要听,我就简单地说吧。”在神崎枫第六次撩乱头发时,毛利兰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那个,神崎先生,需要香烟的话,请随意,我不在意的。”

注意到他的细心的毛利兰很感激这样微小的举动,那段往事慢慢倾诉的过程也许是神崎枫难堪的重量,或许尼古丁的气息可以将伤感的神经麻痹些许,让这位善良的先生拥有和缓的时间。

果然,神崎枫感激一笑,再打开窗子后,燃起香烟,将一段看似冗长的故事娓娓道来——

你们说,活在不同世界的人怎么相爱?

前辈告诉你们,只要一句认同。

聪美是薰的缪斯。

不仅是薰,她也是我的、我们的女神。

认识那家伙的时候,我和薰都不过是十四岁的小鬼。我从小在寒川的福利院长大,而父母双亡的薰被祖母带大,状况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或许是同病相怜,在那所狗眼看人低的学校里,我们成了朋友,一起翘课,一起玩乐队。

但十四岁本来就缺乏辨别是非的能力,所以堕落很容易。

加上祖母去世的打击,薰那家伙就开始打架了。

但不论再怎么打架,薰也从来不会翘掉乐队的练习。

当然,他确实有与他的努力相应的才华。

所幸在他还能回头的时候,就遇到了聪美,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在我根本无法劝阻他的情况下,薰继续发展下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然,后来发生的事情,确实比当初我预想的那个后果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差就是了。

扯远了。

说回他们的相遇吧。

他们的相遇一点也不浪漫。

被十几个高年级的不良少年围殴,薰赢了,那伙人都躺到地上起不来,而薰也被揍得天晕地转,只能借车站公用的地方休息,然后被回乡度假、教养良好的小姐帮助了。

而且第一次相遇的插曲,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尴尬的回忆吧。

你能想象本来还在笑着回应小混混的含糊谢意、落落大方乖乖女样子的聪美,被一群淘气的熊孩子经过时恶作剧把长裙(防和谐大法好)撩(防和谐大法好)起来的样子吗?最重要的是,全被薰那家伙看到了。

所以薰整个人都傻了,傻得说不出话,傻得挨了对方一耳光也没反应。

哈哈哈哈哈……抱歉,想到那个情景还是觉得很好笑。

现在想起来,那个称霸一方的薰只要在聪美面前,总会特别笨拙。真是……

啊,抱歉,又扯远了。咳,他们第二次见面啊,是在某便利店的楼梯上。两人同时认出对方,而薰那个笨蛋……呵呵,指认聪美时动作太大了,没注意到本来就坏掉的吉他绳松下来——于是他的宝贝吉他就“砰砰砰”地顺着楼梯滚下去——哈哈哈,那时候那个笨蛋的惨叫比女孩子被非(防和谐大法好)礼时还凄厉。

本来关系尴尬的两个人,又被一场轰动校园的演唱会联系到一起。不得不说,薰那家伙的才华,从小就让他锋芒毕露了。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该猜到了——小鬼时期,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相爱了。

聪美父母离异,虽然本该跟着在寒川的母亲生活,但她那个好强的母亲还是拼命打工把她送到县立的女子学校就读,累病了也不找那位在东京当大律师的父亲。或许聪美的执拗和决绝根本就是遗传自她母亲的吧。

所以如此望女成凤的聪美母亲,又怎么可能允许她跟当年小混混一般的我们来往呢?

而且,薰那家伙并不是自私不讲道理的类型,考虑到聪美的未来,他也一度放手过。

但对于叛逆期的小鬼而言,远在天边的未来、严厉要求的母亲、繁重压抑的家教,怎么赶得上唾手可及的幸福来得重要?

对那时候的聪美来说,哪怕只能在一边看着薰弹吉他,都是幸福的。

我至今都记得我们离开寒川前往东京的那个夜晚。

雨很大,撑伞、穿雨衣都完全不管用,就像花洒一样往脸上浇。

薰那家伙很心不在焉,因为在这之前他刚刚给聪美写了诀别信,让她安心跟着母亲,他再也不会来打扰她。

什么?你问我怎么不当面道别?

哈,因为薰那家伙是个胆小鬼,他没有少爷你这样直接面对的勇气。

所以在那天夜里,我们拿着用所有积蓄定好的机票和不离身的乐器,骑着单车,准备赶到机场的巴士。

当然,都快淋成落汤鸡了。

哦对了,薰那家伙坏掉的吉他套背带一直没有缝好,所以大雨一浇,坏得更厉害了,只顾着骑单车的薰骑出很远才发现他的宝贝吉他掉了,所以我们赶忙回去找,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

啊,对,是聪美。她将唯一一把伞的大部分撑给那把躺在她怀里的吉他,吉他外套上的水基本都被她擦干净了,而她却整个人都被雨浇透了,跟我们一样狼狈。

然后,她就这么拿出机票,很果断地对薰说——

“我人在这里了,你敢不敢带我走?”

后面发生什么还需要我讲吗?

所以,我们一起去了东京。

现在想想,东京对于聪美来说,是个最伤心又最开心的地方吧。

因为在东京,她正式与母亲决裂,目睹了薰的一切苦难,并最终送走了薰;然而也是在东京,有她和薰所有美好的回忆。

一开始的日子真的很难过,到街头卖唱都是好的,公园的流浪人不赶我们走、有张旧报纸盖着休息一晚都要谢天谢地。后来最苦的时候,我们吃过餐厅剩下的饭菜,睡过下水道。

聪美都没有抱怨过一句。

她甚至想方设法让那些剩菜能更好吃些,并研究出哪家餐厅剩菜的质量最高。

日子过得很苦,也很快。

别看我现在说得这么轻松,一笔带过,那不过是一切已经过去的人对于不堪回首的曾经的优越。

而且想来,那段日子虽苦,也快乐。

我们自由地写曲,唱歌,弹吉他,聪美就是我们的经理。

如果能知道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一定死都要阻止那家伙去东京!

后来,我们终于被知海音宣传看中,然而,是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两个一起来的伙伴只能回去。

本来,我们还希望聪美可以继续成为我们的经纪人——但是被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双方一直僵持不下时,聪美很干脆地放弃,独守在家,为薰打点好一切。

再后来,一切好像都慢慢好起来:我们正式出道了,经济状况也稳定下来,聪美也恢复学业,转到东京的高中继续学习。

对了,薰那家伙还买下了高级住宅区的一间作为他们的居所。他们那时候真的非常幸福吧……

但一切都被雾原良二那个家伙破坏了。

也是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知海音宣传跟某些组织有联系,做违(防和谐大法好)法物品方面的交易——然后再用那些东西控制手下的艺人。

那时候,他们把目标放到了薰的身上!而我们一无所知!

那阵子,薰灵感欠缺,写不出好曲子,专辑销量比以前差了很多——那帮人渣!就以激发灵感为由,把那些东西放到他的饮水里,让他染上(防和谐大法好)瘾!

薰那家伙的才华,也被彻底毁了。

他再也写不出曲子、弹不了吉他了。

因为他的手一拿起东西就在颤抖。

那段日子的薰,过得很灰暗。

聪美也是。

她把薰紧紧地绑起来,锁到屋里,然后自己堵上耳朵,才能不顾薰犯(防和谐大法好)瘾时撕心裂肺的喊叫。

一心软,便会招来一顿打骂。

有一次,薰的瘾太深,打她打得厉害,然后那家伙及时醒觉,把自己锁到卫生间里拼命冲凉水,最后倒在地上抽搐,还差点把舌头咬断。

我还是后来被走投无路的聪美喊来时才知道的。

门撞不开,我们在门外大声叫喊也没有回应。直到我们以为他会不会死在里面而要报警的时候,薰在那边说话了……

呼……

我记得很清楚,他那时候声音嘶哑得像个八十岁抽烟将嗓子抽坏的老人。

他说,聪美,给我唱首歌吧。

那天之后,那家伙决意戒掉。

虽然很辛苦,但他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

所以我和聪美都绝对不会相信,他会选择自杀!

撇开他的梦想和乐队不说,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抛下聪美不管呢!

后来他死的事情,你们应该通过各种渠道都能很容易查到,“失手招致火灾”什么的,可笑!

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警方根本不会理我们的申诉,再加上知海音宣传的暗中势力,这件事很快不了了之。

Neverwhere和古田薰的时代也就结束了。

后来,我选择回来,也可以帮她照顾一下她的母亲,而聪美则继续留在那里。

我隐约觉得,她似乎要做些什么。

但每次旁敲侧击或直白地问她,她都说,没那回事,只是没脸再见母亲了而已。

我也一直信以为真。

直到今天你们来找我,我才觉得,从头到尾,我始终被她耍得团团转。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但可以的话,请你们帮助她。

她一定,渴望从这幅枷锁中解脱。

一口气写这么多,不值得三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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