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回黄金国度 十七章：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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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慰
“最后，他们寄居在撒冷，组建罗姆公会，直到今日。这，就是往事全部。”
众龙一行，路上，蔷薇为打发时间，把与猎鹰初次共事，那陈年旧事全盘拖出，看伊诺听蔷薇讲述津津有味，猎鹰不好打断，但反对表情早挂脸上。
“原来，当初，士每拿采集，需猎鹰士兵与蔷薇士兵，是这样。”伊诺听完，恍然大悟。
“正确！”蔷薇立马回应，给走最前面猎鹰一滑稽表情：
“我们‘铁腕’，可是有讨伐海兽经验的，更何况是老鹰门下，吼吼。”
“老鹰？猎鹰士兵的导师，她很厉害？”
“是。”猎鹰突然开口，满脸尊敬。
“但是，导师有时粗的很。”猎鹰回想早年，老鹰带她讨伐海盗那段经历，当初，红胡子还是海盗。
“咋啦，臭龙，今天海鸥拉屎没淹死你！少妨碍老子！你咋不回，哭你阿爸去。”隔海船上，红胡子海盗破口粗骂。
“红螃蟹，待会儿，一脚踹你屁股，让你拉出屎来，让你哭，喊你妈，喝奶去，嗄！”老鹰破口回骂。
“你，你导师真的，”
“殿下，这不是阅读小书，你富有感情几句，对方就招，不可能的。”猎鹰边说边看远处那分叉路。
“殿下，出海一般挺粗的，最有礼貌的，出海段时间，也就这样。”
脑海又出现老鹰一船和红胡子一船打起来的场景。
“我呸！”红胡子一口水吐老鹰脸上，老鹰一把用力扯红胡子那大胡辫，两个空拳扭打起来，突然海摇晃厉害，出现巨大海兽。
“海军和海盗合力击退海兽？真是，出乎意料。”伊诺为这事之后发展惊呼。
“虽然红胡子还是被抓了，导师说红胡子救了她们一船，红胡子和手下也没受严惩，加上红胡子海上要财不要命，还留机会让被抢的能活着被救，原本导师也没认真干他，红胡子作为海域大海盗，对其他海盗还是有威慑的。”
“是，是，我到同情那海兽，被老鹰干一次，又被老鹰门下干一次，好痛痛。”蔷薇打趣耸耸肩。
“同情，难以理解，它威胁大，要干掉。嗯，死后砍下触手烤着吃，或许不错。”猎鹰似乎开始很认真研究吃法。
“有道理，不能浪费，虽然鱼会吃。”同是黑曜支派的伊诺，同样认真思考起来。
“喂，你们，还真是，黑曜支派。”
“哈？（嗯？）”
事件暂且转到士每拿海鸥亭。
“噢噢噢噢噢，这虾真甜，又大个，这，这真是我吃过最好的虾。”被白银龙子痛骂过的学者，现一边夸赞，一边不停手口，吃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吸手上的虾汁。店长玛代拿一陶碗，放学者桌上，对学者态度亲切。
“海鲜还是要细品，来，茶水，吃后可用这洗手。”
“哦，哦。”学者没有顾及胡上残留食物，继续吃。
玛代坐学者边，帮叠好学者脱下的外袍，然后摸起小胡子。
“嘛，你是新客，在亚述有什么有趣事，或许可以减少你些许饭钱。”
“真，真的！”虾肉从嘴喷出，又立马被学者从桌上拿起放进嘴里。
吃的饱足，接下来，想好怎样减少饭钱。学者洗好手，吸口气。
“说起来，现在的大乌利国王身边多了个厉害术士，叫巴兰，他极其貌美，精通观兆，占卜，解梦。巴兰身边还有位勇武战士，他全身黑铠甲，一手一大剑，与巴比伦边界那战役，一己之力消灭大半敌军。”
“哦，哦。这还真有趣事。” 玛代继续摸胡子，眼开点缝。
“大将军伯提沙还好吗？” 玛代一提这名，学者面容忧伤起来。
“被发边境很久，唉，如果将军在，或许就……如今亚述三雄，只剩老虎。金狮被杀，猎豹下落不明。”学者越说越忧伤。
玛代见状，立马轻拍学者背，安抚。
“说别的，旧事也可以，可再减饭钱。” 玛代一番话，学者又来精神，立马费脑想。
“对了，有个奇怪事。”
“奇怪事？说来听听。”玛代话完，学者立马恢复状态，这学者真好哄。学者推了推单片镜，又下意识添下手，发话：
“已过许久，那是我旅行路上，有两位少年问我罗姆小镇之地，那少年一位红发，很是俊美，一位黑发，俊朗非凡，我见过其他，没有可与这两少年比的，至今难忘。”
“哦，遇见了美少年。”
“美，少年？对，对，是美少年！”学者来了劲，比划着。
“美少年啊，真是，不是脸上画那中，很美的脸和身形，其中，那红发少年声音很磁性，温和动听。那黑发很利落，似乎是护卫着红发少年。啊，我以为这般貌美少年，只出现在画作和雕塑中。”
“然后呢？”玛代发话，把回忆美物的学者拉回现实，学者抖了一下。
“哦，哦，接下来才是奇事。”学者说完，摸摸胡子。
“那两少年似乎是参加庆典，庆典热闹非凡，是大群。当那大群离开后些许日子，我旅行那地突然下起大暴雨，我连忙躲入洞内，那日雷鸣不断，仿佛战场杀戮呐喊般。”学者越说脸越严肃。玛代也屏住呼吸。
“雨后，我照旧找牧羊者借宿休息，发现一牧羊童面色惊恐，奔跑往来，大喊‘哀哉！哀哉！’你们知道，后来我看到什么？一大片焦地，原本在那地，那建筑，与在其间住的，都被雷劈没了！”
学者说到这，学者身后桌，一戴兜帽龙子，手里杯捏紧。
“那你要再详细说说，我从未听过这奇事，你饭钱可免了。”玛代笑咪咪，十指相按。
学者听到全免，高兴的更是滔滔不绝，最后，学者满意离开，得到玛代写给巴录馆长的介绍信，有这信，便可进士每拿图书馆。就刚才，学者被管理员，白银龙女露娜断然拒绝入内，因士每拿图书馆，需登记在册才可进入。初到，又不是长久寄居并登记在册，是不被允许的。
学者走后，玛代笑咪咪看向兜帽龙子，随后玛代与兜帽龙子进食物储藏室内，那里只有玛代和兜帽龙子。
“不是探风声，只是个糊涂学者，还很穷。” 兜帽龙子双手抱胸。
“是呢，非尼哈阁下。”玛代摸摸胡子，继续说：
“糊涂但也好运，被打劫打晕，连里衣都扒完，还能碰到罗迪救回旅馆，高兴接受罗迪送的新衣和钱，继续越洋研究。真是好运气。”
“路上看强盗被捆绑树上，树上插有孔雀羽毛，而罗迪给他钱袋里也放有孔雀羽毛，竟没发觉。大概叫，傻运吧。”非尼哈接话，叹口气。
“回到正事，阁下，今天有鱼干吃。昨天到货，亚述的文莱鱼。”玛代开眼，看向那墙上晒干大鱼，非尼哈拿起匕首，向大鱼走去，剖开鱼肚，肚里有一圆筒，其上有锁。
这是圆筒锁，要转动解码，方可打开，若错一次或暴力打开，锁内腐蚀液体便开启，溶解筒内信件。
非尼哈打开圆筒，密码是以铁体内水晶数字。拿起信，非尼哈手些许颤抖，玛代看非尼哈。
“阁下，我先在外把风。”玛代深鞠躬，安静退去。非尼哈原地站着，双脚如那日，被上锁链。
“抱歉，不能多写，他们在监视。”开头，便是那熟悉字迹，非尼哈眼已湿润。
“大少爷，我身体安好，工匠们也还好，我们被派建水渠，锻造。亚述要白银弟兄做出利于他们存血，输血，辨不同血的方法，血是生命，亚述与巴比伦的瓦拉战役你已晓得。关于被掳龙蛋，虽是盐海区，加上洋流，他们大致会安全飘到海岸，但无奈已分散，难找寻，亚述地域广，加上地下黑市转手买卖，尤玛商会只寻得极小部分，我与那小部分用血验，没有属我们，但我相信孩子会回来，我也会回到你身边，等我们。”笔迹最后，很潦草，有涂迹，明显急忙写好。纸上已有泪，非尼哈蹲下，头埋入两膝中。
“她被拷打三天，她没泄露半分，送货商没被怀疑，她说‘比起代笔，至少亲自写，能安慰你内心。’”玛代背对非尼哈，再没说什么。
“大少爷，你好，我是以铁，很高兴能服侍你。”
“好了，大少爷，真打不过你，我投降，你让我歇歇。”
“大少爷，我和大少爷的蛋，小小的，他会越长越大！”
“时间快到了，等我们回来。”
当我与你立约那一刻，我不后悔，我们从此，是一体。
“猎鹰士兵，我们去吧，我要见那救我而牺牲的士兵的家庭。”到了分叉，伊诺表明自己心意，猎鹰默默点头，拿出染红水晶，交给伊诺。这染红水晶原有者，名瞳，是新兵，在龙族国遭同族叛变时，瞳保护了伊诺，也牺牲了自己，瞳死在他乡。她的染红水晶，与伊诺一起，回到生她的故土。
瞳的家，在那连绵丘陵上，那是间小屋。
现在，小屋只有一龙子独自住。那龙子便是瞳的父，龙子的伴侣是猎鹰好友，猎鹰还未当内兵时候，龙子伴侣曾与其他龙女一起买笛送猎鹰。
此时，龙子静坐，他独自一个，伴侣孩子已战死。他抚摸她们留下的遗物，突然，传来敲门声，龙子诧异，起身开门。门开，眼前是黑曜童子，她瞳孔是明亮琥珀色，童子小心捧染红水晶。龙子看那水晶，看猎鹰在童子身旁，看猎鹰表情，龙子知道什么，龙子内心颤恸。
“王？你，回来了。”这句话仿佛卸下重物。
“我回来了。还有，你孩子的染红水晶，也回来了。”
“瞳的？”龙子声音开始颤抖。
“谢谢你。”童子发声，带着哭腔，捧着水晶的手伸向龙子。
“谢谢你的孩子救了我，谢谢。”童子对眼前龙子深深鞠躬，以王的身份对自己百姓鞠躬。
“她是好兵。”猎鹰对龙子深深鞠躬，蔷薇也深深鞠躬，带有抽泣。
“父，我长大要争取与猎鹰搭档，她在乎我，我要努力做个好兵。”
“父，我想，我们新王会很爱我们，用心爱我们。”
泪，已模糊视线。瞳，你说的对，猎鹰一直记得你，我们的王真的很爱我们，用心爱我们。
“露露提亚姐姐，你又要辛苦照顾我。”
“你在说什么呢，你以前没日没夜照顾我，安慰我，使我有勇气活下去，若你不救我，我便死在那。”
士每拿白露家，露露提亚不厌烦照顾白露。
露露提亚原是巴比伦女奴，因说真话，告发自己园主杀了人，被园主怀恨。园主买通审判官免于刑罚。之后买通其他亚人，做假见证，诬告露露提亚，怂恿其他，当街用石头砸露露提亚，露露提亚被一众用石头砸，绝望痛苦。露露提亚奄奄一息，被拖到城外荒野，任秃鹫啃食。白露路过，与同行士兵救起露露提亚，将露露提亚安放在城外旅馆救治。
露露提亚身破裂，有浓水，白露就用口吸浓水，洗净，抹药，包扎。露露提亚看着痛哭，因从未被如此对待，露露提亚被如狗对待，被骂是肮脏的黑老鼠，她睡肮脏地下室，吃园主饭桌上掉下的碎渣子。
“我是女奴，我干活不如男奴，我是卑贱的。”露露提亚大哭，觉自己一无是处。她那干裂手被白露小心握起，白露温和安慰这受伤脆弱的心：
“你是有尊严的，露露提亚姐姐。你因被尊重对待。神所造的，有功用不同，但，都是好的。神怜悯穷苦的，卑微的，看顾软弱的，无力的。神看那世上看不起的为宝贵。所以，露露提亚姐姐，你是有尊严的。”
小小的手，小小的身躯，用仁爱，包裹着破碎的心，使心不再破碎。
“你要快点好起来，白露。你好后，我们去看海鸥，就像你带我离开，在船上看海鸥那样。我们给海鸥喂食。”
“噢，好的，露露提亚姐姐。”
天空阳光撒在大地上，非尼哈走出海鸥亭，他大步前进，胸口放着以铁的信，必须要向前，不断前进。躲在门缝后的白果，六七，六八，六九，被身后的罗伯特下一跳，出现了喜感的叠叠加，白果和露露提亚又开始拌嘴，数字兄弟来慰问白露。罗伯特看着和睦又热闹场景，内心欣慰，抬头看墙上画像，那是一家四口的画像，画中的迦拉笑得很开心。最后，龙子目送国王与士兵离去。他左手拿着染红水晶，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为国王祝福。
“王，愿你一生行在公义道上，愿怜悯不离开你，愿你谦卑顺服，在真理光中，直到永远，阿们。”
伊诺所行路上，阳光洒满，光照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