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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文

2019-07-19 09:56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第十一章

演出成功的春妮像只燕子一样穿梭在大名府的集市上。集市上异域风情的小玩意儿,玲琅满目,个个都让她爱不释手。

白玉堂看到如此情景,心有戚戚焉地对一旁的展昭说:“展昭,你说这些女孩子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东西要买?这要是天天都这么个买法,还真是养不起啊。”

展昭看了了白玉堂一眼,笑道:“还好吧。白兄家境殷实,何需担心?再说,安宁公主贵为公主,什么也不缺,白兄大可放心。”

白玉堂无语地白了一眼展昭,道:“我在和你讨论问题,你怎么又扯到我和梅娘身上?”说完指了指前面的春妮道:“这个不也是公主吗?又缺什么了?你看,这一出来,还不是见什么买什么。而且最要命的是,她们还会用两样几乎没有差别的东西来问你哪个更好,这......简直太让我抓狂了。”

看着白玉堂紧锁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展昭忍不住笑道:“白兄不是号称人见人爱的大情圣吗?原来大情圣也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未及辩驳,便瞥见春妮朝他们走来,立即闭了嘴。


“师兄,你来帮我看看。”拉着展昭的手臂,春妮将展昭拉向一个卖耳环的小摊。

展昭一脸无辜地抬眸看了白玉堂一眼,得到白玉堂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师兄,你看这两只耳环,我戴哪只好看?”春妮将两只耳环举到自己耳边问道。

展昭当场就愣住了,在他看来,这两只耳环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这......这不是一对吗?”展昭讷讷地答道。

“怎么会是一对呢?你看这一只中间的花蕊是绿色,而这一只中间的花蕊是蓝色啊?”春妮觉得为什么这么明显师兄都看不出来呢?

见春妮失望地撅着嘴,展昭“恍然大悟”般地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果然不一样,那就绿色吧,你不是有件天青色的衣服吗?摊主,麻烦您,我们就要这对绿色的。”说完直接付了银子。

摊主开心地将耳环包好递到春妮面前,春妮没想到展昭竟然留意到了她衣服的颜色,做出了这么称她心意的选择,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却嘟囔道:“人家又没有说要买。”

“什么?原来你不喜欢啊。老板,我们不要了,退钱!”白玉堂突然从旁边冒出来大声对摊主说道。

“干嘛你,我说过不喜欢吗?”春妮瞪了白玉堂一眼,从摊主手上迅速接过耳环,继续向下一个小摊“飞”去。

白玉堂见春妮走远,斜睨着展昭,抱拳道:“展大人,好应变!白某佩服!”

展昭也站定一礼,轻笑道:“好说,好说。”

 

就在三人准备找个地方歇歇脚时候,一阵风吹来,送来一阵叮叮铛铛的风铃声,很是好听。展昭转头一看:“皓月斋”三个字映入眼帘。

“师兄,你看,皓月斋,我就是在这里买的剑穗。”春妮摇着展昭的手臂开心地说道:“你看这些燕型的风铃,是不是很可爱?像不像小时候爹爹房檐下的那一窝小燕子?”

展昭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每天爬上房檐偷偷去摸那窝小燕子。亲燕又怎么会弃雏燕而去?我又怎么会被迫天天到处去捉虫?”

春妮闻言嗔怪道:“我在给你说燕子,你怎么跟我说起了虫子?”

又一阵风过,伴随着清脆的铃声,皓月斋屋檐下的几十只“燕子”随风而动,栩栩如生。

展昭也不由得抬头细看,突然他的眼中一亮。

 

“你说他死了没有?”皓月斋的秘密地牢里,看守覃妙的两个守卫,看着一动不动的覃妙讨论道。

“不知道,就算没死也够呛,每天都痛成那样,是我的话早自尽了!”其中一个看守答道。

“你活腻了是不是,这话要是被旗主听到,你还有活路?要死死远点,别连累老子。”另一个看守骂道。

“得,我去看看还有没有酒,咱哥俩也暖暖身子。这地方真够冷的。”

就在看守打开机关的一霎那,一道蓝影一闪,两个看守已晕倒在地。

展昭打开牢门,将覃妙从冰凉的地上扶起,几日不见,覃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展昭触到覃妙的身体冰凉,颈脉和呼吸几乎微不可探,心下一惊,急忙扶正覃妙,运功掌上,覆于覃妙胸前,内力缓吐,护住覃妙的心脉。

覃妙感到一股暖流缓缓将他从彻骨寒冷中拉了回来,悠悠睁开双眼,眼中神色刚刚清明,发现来人竟是展昭之时,眼泪立刻迷了双眼,覃妙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抓住展昭胸前的衣襟,几乎弱不可闻地喃喃道:“南侠........展昭......你来了,你还是来了.......你终于来了......你真的来了......你为什么才来?你早一点来的话,也许.......”汹涌的眼泪和虚弱的身体让他再也说不下去,只能扯住展昭泣不成声。

展昭见他重伤之下,如此激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睡穴,将他带回了驿馆。

 

“展护卫,这是何人?”包拯见展昭带回的覃妙面无半点血色,眼窝深陷,嘴唇上全是被咬破的新伤摞旧伤,问道。

“此人名叫覃妙,是春妮在初出开封时偶然遇见的小贼,不知为何,偏偏在大名府才下手偷了春妮的钦赐玉佩。原本属下以为他只是图财,但那日属下与春妮到他住处探查之时,属下发现他的住处朝着门口竟然设了机关,院中和房中脚印凌乱却布置整洁,试想一伙要逃跑的贼人,怎么还会想到整理屋子?”见包拯拈着胡须,点了点头,展昭继续道:“同时,据属下所知他们总共只有三人,但属下却发现十数人的脚印,且这些人都不是从正门进入而是越墙而入,越墙而出,所以并未触发机关,属下当时便知这三人并非畏罪潜逃而是遭人劫持。”展昭一口气将那日在覃妙家的所见都回禀给了包拯,“属下推断,还玉佩者,也应该是他。”

“那展护卫又如何得知这个覃妙被关押在皓月斋?”包拯问道。

“大人请看。”展昭将一颗铸铜小珠呈给包拯。

“这是属下在覃妙家中木桌缝隙里找到的,属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今日属下在皓月斋的屋檐下看见了这个......”展昭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只做工精致的燕型风铃,手腕一抖,风铃下的铸铜小珠与燕身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这皓月斋的确与钦赐玉佩被盗和那份奏折有着密切的联系,而这覃妙应该知道一点什么。”包拯沉吟道。

 

“师兄,你找到覃妙了?”听到消息的春妮急匆匆赶了过来,撇见面色苍白的覃妙,春妮抬头问展昭:“他伤得很重?”

“嗯,公孙先生正在为他诊治。”展昭答道。

“公孙先生,此人伤势如何?”包拯关切地问道。

收回银针,公孙策皱着眉道:“回大人,学生无能,此人的状况十分怪异,学生从未见过。他全身的筋脉俱损,却并非为外力所伤,也非中毒。且他筋脉伤势尤为怪异,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啃噬,但学生以银针刺探又未见任何下“蛊”的痕迹,他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学生也不得而知。”

“哦?连先生也找不出原因?”展昭皱紧了眉,心中暗想:究竟覃妙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对他下如此重手?

“展护卫在救他之时,可曾用内力护过他的筋脉?”公孙先生抬头疑惑地看着展昭,问道。

“不错,怎么了?”展昭同样疑惑地答道。

“奇怪。”公孙策紧锁眉头,望着包拯道:“他伤得这么重,以展护卫的性格绝对会先以内力护住他的筋脉,以确保他的安全,然而......”公孙策顿了顿,看向展昭,“我金针探穴之时却并未发现有任何龙虎之气!”

“什么!”展昭一惊,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他输给覃妙的内力化于无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孙策和包拯似同时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公孙策疾步上前,抓住展昭的手腕,让他坐到桌边,指尖已探向他的脉搏。

“先生?”展昭被公孙策的举动弄糊涂了,抬眼又看向包拯,“大人?”

少顷,公孙策终于轻舒一口气道:“还好,展护卫并无异样。”

包拯闻言,轻皱的眉头也终于展开,道:“覃妙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若他们的目标并非展护卫,又会是谁?”

“大人,学生以为,皓月斋是奏折案的关键所在。展护卫将覃妙救回之事,想必此时他们已然发现,必做打算,须知兵贵神速。”公孙策向包拯建议道。

 

“王朝马汉,你二人明日一早,点齐人马,将那皓月斋彻底搜上一搜,再把那皓月斋的老板娘带到驿馆来,本府有话要问她。”包拯吩咐道。

“是!”王朝马汉领命道。

 

“大人!”张龙神色匆匆地跑进来,禀道:“皓月斋着火了!”

 

展昭和白玉堂赶到皓月斋时,皓月斋已淹没在熊熊火焰之中,大火映红了半个夜空,火光映入展昭的黑眸之中,这场火直接烧掉了他们现在所知晓的所有线索和证据。一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火直烧到第二天清晨方才熄灭。贾瑄派人协助展昭清理火场。展昭特地嘱咐兵士们多加留意细节,务必找出起火原因。

“禀展大人,现场除在一间倒塌的房间内发现一具焦尸外,并无其他发现。”时值正午,一位校尉模样的人向展昭回禀道。

“只有一具?”展昭皱眉,道:“在哪里发现的?”

“禀展大人,所有房间均已坍塌,不过从方位上判断,应该是皓月斋老板娘的卧房。”

“哦?”展昭沉吟片刻,问道:“可曾找出起火地点和原因?”

“禀展大人,找到了,火势正是由老板娘的卧房而起,有人用了桐油以助火势。”校尉答道。

“可有发现密室或者地牢?”展昭继续问道。

这位校尉有些惊讶地看了展昭一眼,恭敬地答道:“禀展大人,的确发现了两间地下室,但早已面目全非,看不出先前用途。”

“辛苦了,”展昭对他颌首一笑,道:“让弟兄们都下去休息吧。”

展昭抬头仰望着被废墟黑烟燎得有些晦暗的天空,心中暗道:“这一把火,果然烧得透彻。”

“展大人!展大人!快!覃妙他不好了!”王朝气喘吁吁地向展昭跑过来,“白大侠,他,他......”

展昭心中一紧,急切地问道:“白玉堂?他怎么了?”

“白,白大侠,也拿覃妙的情况没办法。”王朝终于顺过气来答道。

“走!”展昭掠身而出。

 

展昭刚踏进驿馆,迎面正好撞见公孙先生。

公孙策一见到展昭立刻将覃妙的情况简要地向他言明,展昭疑惑地问道:“白玉堂不是在吗?为何会束手无策?”

公孙先生皱眉道:“奇就奇在这里,本来白大侠打算点了他的睡穴,然后以内力护其筋脉,结果却发现覃妙的全身穴位均已游离!”

“有这种事?”展昭清楚的记得昨晚自己点过覃妙的睡穴,并未有此现象。正在暗自思忖之时又听见公孙先生继续说道:“白玉堂本想以内力强行压制覃妙体内的那股力量,结果被他远远地弹开了,若不是他功力深厚估计也伤了!”

“什么!”展昭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孙策,展昭深知白玉堂功力,应该与自己相差无几,而覃妙几乎没有什么功力可言。

“展昭,你可回来了,再晚一点回来,估计正好可以赶上给我收个尸!”白玉堂见展昭进门立刻抱怨道。

“师兄!”正站在旁边抹着眼泪的春妮瞥见展昭回来,立刻跑上前去拉着展昭说道:“你快想想办法救救覃妙,他太惨了。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被活活疼死的。”

展昭点点头,疾步走到覃妙的床边,见覃妙卷缩的身体不停的抖着,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伸手将他扶起,惊见覃妙满口鲜血,疼痛已经让他将自己的嘴唇又一次咬破,想起昨夜先生说覃妙经脉受损的状况如被啃噬,展昭不由眉心紧蹙,无论那些人为了什么将覃妙折磨至此,手段都太过残忍。

盘膝于覃妙身后,展昭打算试试以他的内功心法能不能压制住覃妙来势汹汹的伤势。

“展昭,你小心点,这家伙的伤势真的很邪门儿。”白玉堂提醒道。毕竟他刚刚领教过。

“嗯。”展昭回应道。


凝神聚气,将真气集于双掌,考虑到覃妙虚弱至极的身体,展昭采取了内力缓注的方式,一来可以减少过强的内力对覃妙造成再一次的伤害;二来展昭打算以这种方式详细地探查一下覃妙的伤势。

展昭此举一出,白玉堂就火了:这种看似轻松的内力缓注,实则更伤元气。施功者必须有深厚的内力修为,且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具他白玉堂观察,展昭从昨晚寅时皓月斋大火起,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一口。怕自己忍不住大骂出口,白玉堂憋了一肚子火,轻轻退出了房间。

随着展昭内力的缓缓注入,覃妙逐渐松开了紧咬的牙关,身体也由僵硬蜷缩的状态渐渐恢复常态。覃妙的伤势果然被展昭压制住了。

然而公孙策却发现展昭并无收势,责怪地轻声唤道:“展护卫。”

展昭似乎没有听见公孙先生的警告。再次提气,控住内力继续徐徐游走于覃妙全身筋脉。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展昭才缓缓收了内力,撇见展昭疲惫的神色和微微发白的嘴唇,公孙策转身向王朝马汉说道:“来,帮我把覃妙抬到离我房间更近的厢房去,方便我照顾。”

“是,先生。”王朝马汉领命。

“春妮姑娘可愿帮我将药箱拿到覃妙的厢房去?顺便还可以给展护卫拿点吃的过来。”公孙先生对春妮说道,然后笑容可鞠地看着展昭,“展护卫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吧。”

展昭看着先生有些晃眼的笑容,知道自己肯定又惹他生气了。只能乖顺地依着先生的意思,微笑地对春妮说:“是啊,先生说的是,我正好也饿了。春妮,那就麻烦你了。”

“好,师兄,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都行。”展昭勉力笑道。

见春妮提着药箱步出房门,公孙策背对着展昭道:“运功太过就不要在那里强撑了,还不赶快静坐调息,再敢有下次,展护卫可要仔细了!”说完温文有礼地走了出去,还转身帮展昭带上了门。

展昭生生被公孙先生的气势镇住了,愣了半天,悠悠叹道:“好厉害的先生!”

提气调息,丹田的隐痛还是让展昭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嘭”地一声,房门被火冒三丈的白玉堂一脚踢开,大步走到展昭面前,道:“怎么?下不了床了吧?该!展昭你是嫌你命太长了吗?有你那样救人的吗?救人还是自杀啊?喝了它!”说完将一个碗塞到展昭手中。

“这是什么?”展昭问道。

“毒药!”白玉堂没好气的答道。

展昭见他暴跳如雷,也不惹他,将碗送到嘴边,入口便知是陷空岛的疗伤圣药。一口气喝光以后,展昭顺势将药碗递还给白玉堂。

“干嘛?还真把我当使唤丫头了?”白玉堂跳了起来。

“那,就麻烦白兄过来扶展某一把。”展昭笑着对白玉堂说。

看着展昭此时更显苍白的唇色,白玉堂最终还是接过了药碗,很不情愿地当了一把“使唤丫头”。

盘膝坐到展昭的后面,凝力于左掌,拍向展昭后心,助他引四散的真气尽快归本复原。

“白兄,你就不能轻点?当真想劈了展某吗?”

“少废话!提气,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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