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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小说翻译】 以西结之眼 第十章

2022-06-27 07:56 作者:看岳闻渊  | 我要投稿


本文译自C Z Dunn所著的战锤小说《The Eye of Ezekiel》(以西结之眼)。原文著作权归Games Workshop所有。


第十章

五大暗黑天使指挥组的成员聚集在雷鹰的座舱里研究着卡利班之剑号传回的碎片信息。赛琳娜兹率领着帝国海军进行着游击战术,这也意味着打击巡洋舰只有在偶尔足够靠近荣纳瑞亚的时候才能扫描地表上的情况。众人环绕中的投影虽然并不完整,但是仍看得出形式不容乐观。

“它们这是在全员降落。”普瑞尔的话语偶尔被飞行器上的重型爆弹枪打断,他们正在拥挤不堪的天空中开辟出一条道路。

“赛琳娜兹,上面的情况怎么样?”扎达基尔对着通讯器问道。

雷鹰的通讯设备沉默了几秒,充斥着无意义的电磁噪声。“我们的目标都快跑光了,”舰长的声音最终断断续续地传来了,“我们摧毁了很多兽人舰船但是大部分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已经着陆了。”

扎达基尔很果断,“卡利班之剑号立刻脱离战斗,开始进行侦测。我们需要关于绿皮部署的完整情报。他们遍布整个星球但是我们需要知道他们是否在某处集结。让海军清理剩下的舰船,并且保持轨道封锁。拦住任何可能的兽人舰船增援。”

“收到。”赛琳娜兹说完,通讯就随着嘶嘶声切断了。

“外面的城门情况如何,图米尔?”以西结问。

年轻的编修员正跪坐在船舱的尽头,双眼紧闭。他的盔甲和长袍都因为和其他第五连兄弟的灵能通讯盖上了一层霜衣。

+所有报告都是一样的+ 图米尔直接通过灵能和自己的上级们回复, +兽人正在进攻每一个城门,但是所有门都还在坚守。唯一的例外是塔姆杜门(Tamhdu Gate)。那里的守军同样收到攻击,但是更多的兽人暂时按兵不动+

“塔姆杜门的位置在哪?”拉斐尔看着全息投影问道。正当暗黑天使们仔细观瞧时,数个红点被标记在了投影中空白的地方,卡利班之剑号的扫描仪捕捉到了更详细的兽人部署情况。

“在这,”瑟匹克斯说着指向了缓缓转动的星球上的一个红点。

塔姆杜门跟其他城门一样被标注为了黄色的三角形,但是它面前聚集的红色阴影更加厚实。

“塔姆杜门面前的是一片平原吗?”普瑞尔从他的骷髅面具后发问。

“没错,塔姆杜三面都是平原。它面前的沟渠通路也为此建的更长更深。但这里依然可能成为防守的漏洞,”瑟匹克斯说话之间塔姆杜门前的红色积蓄地更深了。

“就是这了,他们都在往这集结。”扎达基尔正说着,雷鹰的引擎已经开始掉转,飞行员开始改变航线。

“谁在那里驻防?”以西结问道。

+第七小队的沙德莱克兄弟(Shadrach)+ 图米尔回复。

以西结也将思绪沉入了无序的灵能之海,飞速地警告了沙德莱克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智库闭上了双眼,他身边的温度骤降了十几度。

当他再次睁眼时,他正透过沙德莱克的双眼看着世界。在沙德莱克身边,沃斯托尼亚,莫迪安和荣纳瑞亚的部队正对着面前绿色的海洋不断射击。以西结甚至能感觉到沙德莱克脸上不断刮过的寒风,闻见空气中坠毁的兽人飞行器的焦油味。只是沙德莱克手上握着的等离子炮让以西结感觉有点陌生,他自己更习惯用动力剑和爆弹手枪。沙德莱克身上的马克V型动力甲和以西结从库什归来后新领的马克VI型比也稍显笨重。

以西结转动了沙德莱克的脑袋,利用着自己兄弟那强化过的视野尽可能地捕捉更多战场信息:大概的部队数量,他们身旁是否有部署任何坦克或火炮,可能的进攻角度······以西结正准备再扫视一遍的时候,沙德莱克视野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智库的注意力。

那辆被劫掠的兰德袭击者被粗暴地漆上了红色,车顶被凿出了一个大洞,上面加满了各式张牙舞爪的武器。浓重的油烟从车后的排气管中嗤嗤地排出。车上加装的各种实用的和装饰性的改造无情地破坏了兰德袭击者原本简洁流畅的线条。车顶上露出了一只高大兽人的上半身,它比以西结见过的任何绿皮都要大。兽人手中握着一个原始的多功能望远镜,也同样在扫视着这片即将更加惨烈的战场。

当看到了沙德莱克在大门上的身影时,那兽人停下了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粗壮的手指调整着目镜的视距试图聚焦那绿甲的身影。它把望远镜递给身旁坐着的一个稍小一些的跟班,同时也露出了自己的全貌。它的下巴已经完全替换成了金属,锯齿状的上侧磨成了一排尖刀般的牙齿。它的左眼也被一块星形的淡绿色的组织环绕着,看起来是一处陈旧的伤口。那光秃秃的绿色头皮上遍布着各式的伤疤,有可怖的刀砍斧凿也有麻子般的霰弹弹痕。头骨正中间镶嵌着一排长长的尖刺,构成了一个凝固了干血的金属莫西干。

它笑着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金属片后黄色的牙齿。那兽人一手指向沙德莱克,另一手缓缓地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以西结已经看的足够多了,他切断了灵能连接。

“它在那里,”以西结对着他身旁站着的暗黑天使兄弟们说,“这帮兽人的领袖就在塔姆杜门。”


暗黑天使们从雷鹰的后舱迅速地下机,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大贤者迭曾,”扎达基尔说,“看来你的护教军终于决定现身了。”

自从暗黑天使到达荣纳瑞亚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亲眼见到一位机械修会的战士,只能偶尔听闻他们的行动或是在公共频道里听见他们用二进制交流。二十位比起人类更似机器的战士站在技术神甫两侧,身着和迭曾一致的紫黑色护甲和长袍。

”大贤者在你们之前稍早抵达塔姆杜门,连队导师。“沙德莱克说道。迭曾健忘的毛病仿佛又发作了,他忽视了指挥组的到来,正对着沙德莱克的等离子炮上下其手。

”那么你来此处有何贵干,大贤者?”扎达基尔问道。近日里与机械修会之间几乎不存在的协同与沟通已经消磨掉了扎达基尔的耐心。

“当然是因为这些绿皮了,”迭曾瞪大了眼睛好像在回答很显而易见的问题,“我们来与你们并肩作战,抗击绿皮。”

”对你的及时支援我深表感谢。“扎达基尔的语气完美的融合了外交辞令和冷嘲热讽。“来吧,沙德莱克兄弟。战争近在眼前。”扎达基尔向技术神甫点头致意,随后带着暗黑天使们离开了停机坪。瑟匹克斯则在雷鹰重新起飞带来更多星际战士前对她进行检查。他刚沾着圣油在机身上画着印章,就感觉有人机械地敲击着自己的肩甲。他一转过身就看见一脸阴郁的迭曾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机械眼。

“记住,瑟匹克斯,”迭曾低声说,“这些炮塔绝不能落入绿皮手中。你和你的兄弟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他们,我说明白了吗?”

瑟匹克斯同样一眨不眨地迎着大贤者的注视好几秒,然后他转过身去继续自己的仪式。迭曾依然阴沉地带着自己的部队离开了停机坪,前去加入其他早就在炮塔底部就位的护教军。


对于一座遭受围攻的城市来说,奥瑞利安姆的街道有些出奇的平静。

所有的市民都井然有序地穿行在街道之间,工人和孩童们向着内环城中的避难所进发。一切就像他们无数次的演习那样,一切就像他们和万年前他们的祖先那样。

在头顶炮火的轰鸣中,拉德本惊讶于这些群众的镇静。虽然街道上的居民们还是互相交头接耳,但是比起惊恐来说他们只是急促。这个世界用了一万年时间来备战,而当战争终于降临时,人们只是娴熟地应对。

拉德本在人群中逆行而上许久,终于看见了一身熟悉的红色军装和绒帽。等他靠近点之后发现那个沃斯托尼亚士兵正在引导荣纳瑞亚人们向避难所前进,更重要的是他认出那个士兵和自己所属同一支部队。

“士兵佩托维奇(Petrovich),”拉德本走到近前说道,“我和我的小队走散了,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佩托维奇不屑地瞥了一眼拉德本,把肩上的激光步枪抖了下来指着衣冠不整的拉德本。拉德本反应过来没人能认出这个样子的自己。他的脸和胡子沾满了污垢和兽人的血迹。他身上残破不堪的外套和大衣是他唯一能向这个紧张的士兵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我是安提洛夫队长,”拉德本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义眼,“我们不到三周前还在一起巡逻来着呢。”

佩托维奇金色胡须下的黄牙一闪而过,他放下了手中的步枪,“王座在上,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队长?”他说着后知后觉地敬礼。

“一个兽人飞行器掉在了市里,飞行员侥幸没死在坠机时。不过也没让它活下来。”拉德本在寒风中打着冷颤,“你知道我的小队在哪吗?”

“昨天之前我们还一起驻扎在十九区的一个兵营里。新的命令一下来,整支部队都被分散到了各个城门。他们现在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可能都不在市里。”

“十九区在哪?”拉德本问。

“那个方向,”佩托维奇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指向一边,“跟着这个标识走就行了。”佩托维奇在拉德本满是灰尘的手背上画了一个图案。

“这是个什么?”

“荣纳瑞亚数字里的十九。那个翻译教我的。”

“玛蕊塔?”拉德本问。

“我想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你知道她原来是行星总督的女儿吗?”

“我现在知道了···”拉德本嘟囔,“在十九区的时候她跟我的小队在一起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队长。”佩托维奇答道,“过去这几周的所有事实在是让人搞不清楚。”

“多谢了,士兵。”拉德本一边转头说着,一边已经向着十九区的方向赶去。


正如拉德本所想,兵营此刻已经空无一人。四下都是生活过的痕迹,但是当他一间间地找遍所有宿舍,也找不到一点他的小队或玛蕊塔曾待过的迹象。

万幸的是,拉德本找到了一件被丢弃的大衣,上面的一个口袋被扯掉了。它的前任主人要是这样上战场肯定免不了一顿臭骂。他还找到一顶沃斯托尼亚绒帽,帽子的一侧因为离激光步枪太近而被烧焦了。

拉德本一边费力穿上那件尺寸略小的大衣一边从下楼准备重回奥瑞利安姆的街道上。这时他在门旁的墙上看见了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词,那毫无疑问是哑巴的笔迹。

苏拉瑞安门


一阵寒风拂过塔姆杜门,在门上的阵地留下了更多的积雪。白雪落在高耸的石墙和暗黑天使的陶钢护甲上,但以西结和他的兄弟们毫不在意。

他们面前的平原上,兽人大军正焦躁不安地等待着进攻的命令。零星的打斗在兽群中不断地发生,确保它们的怒火不至于使得自己沮丧不堪。偶尔还有不知射向何人何处的枪声和战吼传来。即使是塔姆杜门上一刻不停的反人员火力也没能浇灭它们高涨的情绪。每一次开火至少上百头绿皮的伤亡只能引得异形们更加激动的山呼嚎叫。

“它们在等什么?”普瑞尔啐了一口,”它们的部队都已经降落了。拖延只会给我们创造优势,让我们一点点地消减它们的数量。”说话间炮塔又一次开火了,远处的敌阵中也传来一阵欢呼。

“这对它们来说就像一项体育运动,”拉斐尔说,“它们在为战斗本身而欢呼雀跃。这个世界和其上的人口或资源对它们来说毫无意义。如果它们终将获胜,那么在意能在这个世界上进行多少掠夺都没有意义。对于绿皮来说,战争并不意味着结束,战争意味着永无结束,永无目的。就连这些,“拉斐尔指向众人面前绿色的海洋,”也是战争无终无向的一部分。展示实力,战前动员,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就像氧气一样重要。没有了战斗,整个种族就将浑浑噩噩地死去。

“真是一个有趣的假说,暗黑天使,”迭曾从他正在调整的护教军旁抬起头,“等这事完了我们应该多聊聊,你和我。我曾经认识一个生物贤者认为艾达灵族的繁殖······”

“有事发生。”沙德莱克说道。远处的兽群的噪声不一样了,不和谐的吼叫变成了某种刺耳的唱诵或是交流。

“那辆兰德袭击者开始移动了。”以西结说道。漆黑的浓烟在地平线上缓缓升起,被劫掠的载具开始向着城门进发。

“那辆什么?”迭曾说道,立刻忘掉了被沙德莱克打断的不快。他看向远处开始运动的方向,瞪大了的机械义眼中满是惊恐,“万机神保佑,它们都干了什么?它们都干了什么!”他转过身去呕吐,浓稠的黑油溅在了他的暗色长袍上,融化了他身边的积雪。迭曾重新看向那辆兰德袭击者的时候还干呕了好几下,接着开始用无序的二进制自言自语着。

“它这是想干什么?”普瑞尔说到,“这些沟渠就是用来防止载具通······”牧师沉默了,他和身旁的兄弟们在同一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那辆兰德袭击者毫不迟疑地前进,无情地碾过任何挡在路上的东西。当它靠近了沟渠边缘的时候它依然在加速,而沟渠里堆起的尸体和两侧的墙面刚好构成了一条血肉路面。

“它们就是在等这个,”扎达基尔说,“它们需要足够的尸体来填平沟渠,而我们还帮着它们填!让炮台停火。”

迭曾仍然因为目睹那辆兰德袭击者神志不清,完全忽略了身边的其他人。

“瑟匹克斯。”扎达基尔转向技术军士。

“收到。”瑟匹克斯回应着,他已经向炮塔的方向飞奔而去。

受它们领袖的鼓舞,其他兽人载具也开始跟着兰德袭击者开动。在它们身后,成千上万的兽人开始了冲锋,它们口中胡乱的高歌越发震耳欲聋。

兰德袭击者越开越快,而且直冲着城门而来。在半路的时候那个领头的兽人跳出了车顶,粗野地落在了一堆堆异形尸体上。

兰德袭击者继续着自己的冲锋。

“准备冲击!”扎达基尔喊道。

他们下方,兰德袭击者以自己设计的最高时速猛地撞上了城门的底部,猛烈地爆炸带着火焰和黑烟直冲天空。其上七十多米高的阵地上,剧烈的晃动仍摔倒了好几个凡人士兵。

通讯器瞬间充满了各个星界军部队的汇报,所有的报告都说明大门底部已经被破开。迭曾猛地那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急忙带着自己的护教军赶向了炮塔方向,甚至没有和身边的暗黑天使说一句话。

当星际战士们重新看向城外时,无数的绿皮正向着缺口蜂拥而去,有些靠得太近的兽人被兰德袭击者的爆炸点成了一团团火球。在这片混乱的正中,被最强壮的兽人护卫着的兽人头领得意的仰天大笑,为了即将到来的暴乱和屠杀兴奋不已。它嚣张地向着暗黑天使张开双臂示意。

我在这呢,来啊

“这是我们了结此事的机会,”普瑞尔说,“如果我们消灭了他们的头领,其他兽人都将胆战心惊,我们即刻便可胜利。”

“这都是它的计划之中的,”拉斐尔说,“它和我们想做相同的事情。当我们想要进行斩首的时候,它把暗黑天使的指挥层吸引到了这里也想要一举斩首我们。”

“你太高看这些异形了,药剂师。”普瑞尔叱责道,“它不过是一头兽人。你之前自己说的,一头只为战斗而战斗的兽人。”

“从它聚集军力再到准备进攻展示出的耐心明显是有意而为,”拉斐尔反驳,“我看是你太低估它了,普瑞尔兄弟。”

扎达基尔沉思着,“你觉得呢,以西结兄弟?亚空间有向你揭露什么合适的方案吗?”

以西结合眼低头,把整张脸藏在了灵能头箍的阴影下。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向了图米尔。编修员摇了摇他的头。

“未来并未对图米尔兄弟和···”以西结正说着。

通讯器中的交流变得更加混乱,沃斯托尼亚和莫迪安部队都在请求支援以应对已经涌入城内的兽人部队。

“此战在此了结,”扎达基尔斩钉截铁地说,“以西结,送我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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