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 火星祭司第三章上


阿布雷姆和港口酒吧里的那些人的情况没有什么改善。他们被不体面地从坚硬的金属箱子运到另一个箱子,被喂以糖浆般的营养糊,并被强行注射抗瘟疫针剂,他们的生活已经变成了漫长的挫折。
每一个人都被烙上了忠诚标识符,隔离设施的钢墙上高高挂着的广播不断重复着他们的罪过,这标志着他们已经成为了科托夫大贤者的技术奴仆,他们必须得在希望号上服役直到他们偿还完所欠的债务。
当阿布雷姆询问这是什么意思时,霍克愤愤地说:“那意味着我们永远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他们被喷水枪里里外外冲洗了一遍,又被浸泡在清洁化学品中。阿布雷姆现在非常感谢帝皇,因为他没有孩子。这里大多数男人,虽然也有几个女人,但他们都保持沉默,闷闷不乐。有几个人对法警大喊大叫,但当他们意识到他们的话语只能落在法警冷酷无情的耳朵里时就放弃了。
然而,伊斯梅尔拒绝认命,并要求与一位资深的贤者对话,他的坚持令人钦佩——尽管毫无意义。最后,门开了,进来了一对身强力壮的法警,他们穿着厚重的甲壳盔甲,脸上覆盖着金属面具。他们发出了严厉的警告,伊斯梅尔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两个法警把监工拖了出去,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他。阿布雷姆并不太想念他那吵吵闹闹、令人恼火的样子,但他也不喜欢老是想着他老上司的生死。
酒吧里的欧格林保镖独自坐着,阿布雷姆想知道它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它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还是只是在等待别人告诉它该做什么?霍克在这个庞然大物旁边找了个座位,用他自己可能都听不懂太懂的话讨好它。阿布雷姆不能否认这个人的逻辑——跟最大、最傻的俘虏交朋友,这总流露出几分狡诈。从他在霍克身上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狡猾和狡诈是他的两大特点,这个人是天生的幸存者,阿布雷姆知道,如果他要活着度过这段时间,他就得听从他的领导。
他紧跟着霍克和欧格林人,并拖着科因一起组成了一个小团伙,因为他觉得在这种鬼地方人越多越好。欧格林人没有名字,就算它曾经有那它也肯定不记得了。酒吧的老板把它叫做克鲁沙,这个名字似乎再好不过了。科因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他可能再也见不到的妻子哭泣,但阿布雷姆却只为自己的妻子流了几滴宝贵的眼泪。起初,他的无所谓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恶心,但在禁闭带来的自省之后,他意识到,她唯一会想念的是可能只是他在起重设备上的工作得来的工资。
在被去污之后,他们被允许保留一件私人物品,阿布雷姆拿着他两个孩子的照片;伊莱和泽拉。这张照片已经破损了,伊莱看着他的母亲,泽拉的眼睛闭着,但这已经是他剩下的全部,所以这就足够了。他们现在在和帝皇并肩作战,这是港口圣祠的牧师告诉他们的。
最终,他们被装载到一艘隆隆作响的飞船上,他们乘坐的是一艘被称为XV/UM33的亚轨道运载货船。货船的设计是在固定的路径上上下移动,这种飞船的运行效率非常低,容易出现延误。
阿布雷姆的起重设备装载过不止一艘这样的飞船,他想知道,他挂起并塞进那些大肚子货舱的那些千篇一律的集装箱里,究竟有多少绝望的男男女女准备在轨道上的舰队上过一种近乎奴隶的生活。它们的上升是剧烈而颤抖的,大气破裂的摩擦热很快被虚空的寒冷所取代,集装箱货舱甚至没有隔温层。
“帝皇的蛋蛋啊!这里就像该死的冰箱。”霍克抱怨道:“难道他们想让我们在工作之前冻死吗?”
科因说:“我觉得他们认为我们的价值不值得拥有隔温层。”
"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怀念这种寒冷了,毕竟我们还没有被冻死。"阿布瑞姆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想我们要去希望号的发动机舱了,我们现在已经被装载在工程甲板的一个尾部舱里了。”
“你怎么知道的?”霍克问道:“你能和那该死的机器神联系吗?”
"不。"阿布雷姆说
“霍克说:”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阿布雷姆倾身向前,轻拍了一下他眼睛下方的脸颊,把皮肤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他眼部植入物的钢圈。
“该死的。”霍克嘶嘶地说。阿布瑞姆看出来他的大脑在不断思考,想办法把这个植入物变成他们活下去的优势。
“有些东西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阿布雷姆补充道

雷纳德号上的船员下了船
数百艘满载货物的货船停靠在船舱里,一排排运输集装箱被钻机卸下,这些钻机看起来像蚂蚁在一块一块地吞噬尸体。古莱曼在空气中闻到了石油、金属和汗水的味道,空气中的冰冷和尖锐来自船舱结霜的外壳。成千上万的人和机器在这个空间沿着指定的路线有序地行进。这个空间的规模让人无法想象这里居然是室内,这样规模的穹顶居然被人类所建造,更何况这是在一艘星舰上。
“关于这玩意。”古莱曼说:“他们应该知道如何把事情做好。”
“你有问题吗?”帕夫卡站在他身后说道。
“没有,但看到它能发挥作用的确是件了不起的事。”
帕夫卡和凯恩斯都要求和他来,两名机械教的成员都对科托夫旗舰内巨大的工业和宏伟的机械感到敬畏。雷纳德的贤者们穿着她们无处不在穿在身上的红色长袍,袖子卷在她的右臂上,露出了仿生假肢。
为了尊重这里高尚的氛围,凯恩斯把汗渍和油渍斑斑的工作服换成了一套经久耐用的裤子和棉袄。她的红袍子装永远不会失去香油的光泽,但她也给它擦了一遍。凯恩斯剃得光光的脑袋上满是雕饰,手背上的伤疤说明她一生都在为发动机工作。
对于自己的服饰,古莱曼选择了一件深蓝色的礼服大衣,镶有红色镶边和舒尔库夫名字盾形勋章,他的裤子是黑色的,皮鞋闪闪发光。
埃米尔一看见他就忍住了笑,古莱曼比他们任何人都清楚外表、礼节是多么的重要。特别是对于像机械修会这样的组织。站在他的右边的是埃米尔,西瓦什则站在他的左边,两人都穿着船上最好的夹克和光亮的靴子。两人穿着从衣箱里拖出来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不舒服,但古莱曼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要去见大贤者的话就必须衣着得体。
在埃米尔和西瓦什拿着静止箱,这是一个光滑的哑光黑色盒子,其上有着一个独特的锁,只有机魂才能打开。这把锁是伊兰德里亚尔精心制作的,它的价值超乎想象。这是古莱曼离开伊莎后,伊兰德里亚尔送给他的礼物,他至今仍觉得自己不值得拥有这种东西。箱子里的东西能给古莱曼和他的船员们赚到一笔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他不能代表其他人说话,并不是对财富的渴望让古莱曼找到了科托夫贤者。静止箱里的神器藏着一个困扰着火星祭司们无数年的谜题的答案,而这让古莱曼认为冒险是值得的。